死遁后,亲手养大的男主黑化了 第84章

作者:荒野塞壬 标签: 穿越重生

  “阿姐。”萧霁那日送请帖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只说过两日来和阿姐说秋猎的事情,温知渝拿过一本书,将二公主的拜帖收了起来。

  无论二公主想要做什么,都不该让萧霁知道。

  “这几日,我都没来瞧阿姐,阿姐这些天在干什么?”萧霁看着温知渝,笑的时候露出一个小小的虎牙尖,也只这个时候,这个人笑起来一团孩子气。

  “没做什么?即便是做了什么,难道没人告诉你吗?吃饭喝水睡觉,浪费口舌。”温知渝知道,萧霁不喜欢她对自己客气有礼,稍微娇蛮一些,萧霁就会宽容许多。

  “阿姐不想说就不说了吧,别和我生气啊。”萧霁干脆坐在了桌案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温知渝,温知渝不仰视他,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盯着这人的眼睛说话,容易被发现破绽。

  “冀州的消息传来了,只是说的不严重,那两三封折子被陛下压下了。”萧霁知道温知渝心中担忧冀州,每一次都要旁敲侧击一下,朝中有没有冀州的消息。

  “被陛下压下了?我若是没记错,冀州的收成在大胤怎么也能排进前五吧,冀州饥荒,周围一定会受到影响。”

  萧霁拿了个果子,他一向不贪食,不过喜欢在温知渝这里吃东西,至少,他阿姐不会给他下毒。

  萧霁点点头“冀州的确重要,可对陛下来说,秋猎要更重要一些。”

  温知渝明明已经清楚的事情,可总也不死心,朝廷总要做点什么吧,哪怕早半个月,冀州也能安稳一些。

  “冀州会如何?”

  萧霁想了想,冀州会如何?无外乎尸横遍野,民不聊生,一年死掉了大半,一年后平了民乱,冀州的百姓该如何活照样如何过,不过白骨遍地而已。

  “我也不知。”

  “应该不是来和我说冀州的吧?”

  “嗯,和阿姐说说秋猎的事情。”萧霁拧着眉,这一次秋猎,宣武帝遇刺,虽然只是受了轻伤,可这轻伤却也加速了宣武帝的死亡。

  萧霁腿长,坐在桌案上,脚掌却是落地的,另一条腿曲起,慢慢晃悠着,这个消息,他该卖给谁呢?

  “阿姐,皇城之中多是陛下的心腹,可行宫那边却是鱼龙混杂,毕竟是行宫,各方势力都曾插手,至于何时启用那些势力,要做些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

  “当真不知?”

  “真的不知。”萧霁手中把玩着一个果子,轻轻抛起来,然后落在掌心。

  “若是皇城司知晓此事,自然是要上达天听,陛下还怎么会同意去秋猎呢?”

  “那陛下也应该知道,此去秋猎,并不是全然安稳的,他还去?有这时间还不如多批两个折子。”

  “秋猎就是为了让文武百官知道,当今陛下身体康健,还能活好些时日,让他们都不要太着急。”

  而这是宣武帝如今最在意的事情,所以,这一场在入夏的时候就定下的秋猎,陛下一定会去。

  宣武帝想要了解他妻妾子女,文武百官的所有动向,所以才会成为今日的皇城司,可到底人心难测。

  “这一场秋猎,该会很有趣的,我知道阿姐一定会感兴趣,那就去吧,反正这火,怎么也烧不到我们身上。”

  “那你呢?算隔岸观火?”

  萧霁压了压嘴角“阿姐怎么这样说?我可是皇城司指挥使,这些事情,我得亲眼看了才知道啊。”

  温知渝想起这三封请帖,再加上虎视眈眈的萧霁,她是不能不去了。

  “那就去看看吧,我还不曾见识过秋猎这样的场面。”

  如今行宫围场那里的猎物已经被喂得十分肥美了,该是从陛下说要秋猎开始,行宫那边就已经选出专门被陛下猎的猎物了,不过其他人就要各凭本事了。

  萧霁说完了却也不走,就东拉西扯的和温知渝说话,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温知渝才松口让他用晚食。

  “要吃扯面,辣子多一些。”萧霁隔着窗户和小丫鬟说话。

  “倒是越来越能吃辣了。”温知渝看了萧霁一眼,萧霁从前口味偏淡,如今倒是越重了。

  “那不是随阿姐吗?”萧霁已经从桌案上下来,拉过椅子来坐了。

  “阿姐,最近五皇子容朗寻人,竟然寻到我皇城司这边了。”

  “要寻什么人啊?”

  “貌美,才华横溢,而且他还带来了阿姐的诗集,阿姐认得他?”

  温知渝摇头“不认得,一个皇子,我和他见面,你怎么也能得到消息吧。”温知渝心中有些惊讶,翠柳竟然没有将这件事告知萧霁?

  看来,那姑娘,她也可以争取一二。

  萧霁拧起眉,的确,不说那位五皇子,阿姐身边的人不会不认识那位五皇子。

  “许是要以诗会友吧,这位五皇子只说要找写下诗集的诗人,却不曾知晓阿姐的名字。”

  “嗯,就和我那话本一样,那个话本,如今已经引起容玉怀疑了,你和郭家的小孩说说,小心为上,那话本不要再印下去了,那故事太微妙了,若是你们皇城司再不发现,陛下到时候就要怀疑了。”

  “我就知道,阿姐最在意我。”

  萧霁被哄得很高兴,便不打算追究那些小事了,其实只要温知渝给他一点甜头,他也不是不能稍稍给阿姐一点自由。

第160章 秋猎—出发前夕】

  秋猎定在中秋前,九月初的时候,这一次秋猎,陛下全权交给了三皇子。

  除却七皇子,八皇子年幼,不曾带之外,大皇子因皇长孙出身,不能离父母身边也未曾前往。

  谢皇后知道,这一次秋猎,家中和辰儿另有打算,虽然心中觉得不妥,可也到底没有说什么,只安慰自己,父亲该是有分寸的。

  “辰儿你记着,那可是你父皇,虽有容琛,可你父皇从前也是疼你的,不过如今是老了,难免疑心重,你可万万不能做傻事啊。”

  容辰看着自己母后,浅浅一笑,端坐在那里“母后放心,我和外祖都有分寸,那是我父皇,我还能害了父皇不成?我和外祖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父皇。”

  谢皇后还想要说些什么,容辰摆摆手“儿子从前不懂事,行事冲动,外祖已经教育过儿臣了,儿臣知道该做些什么,况且还有外祖和舅舅他们呢。”

  “你大了,母后久居深宫,到底是见识短浅,也不好左右你的想法。”谢皇后是知道的,她家中野心勃勃,自从她入宫的那一刻,谋求的便是那天下最尊贵的位置。

  而她,也万万不肯让元后姜氏一直压在她头上,她是谢家的嫡女,生来就是要为后的,可姜氏凭什么压过她去?

  哪怕姜氏死了,她成了皇后,在陛下看来,她也样样不如姜氏。

  “你外祖父从前不是最能稳得住吗?”她爹早就已经离开朝堂了,却还是谢家说一不二的家主。

  “所以只是试探,母后,若父皇当真要立皇太孙,一个不知事的孩子能做什么?到时候难保朝堂不稳。”

  所以,宣武帝便会做一件名正言顺的事情,那就是为他的皇太孙拔除掉一切威胁,到了那个时候,首当其冲就是他们谢家。

  “你放心去做吧,京中有母后呢,至于容琛,一个病秧子带着个奶娃娃,难道还能反了天去?”

  谢皇后如今已经抛弃了那点夫妻情意,她的儿子和家族,自然是比皇帝重要的。

  更何况,此事无论如何也威胁不了她的位置。

  容辰离开自己母后的寝殿之后,脸色的表情一变,显得有些阴鸷,所有人,包括他的母后,都觉得他性子高傲,心性简单。

  只有外祖父了解他,说他要懂得藏拙,如此才能安稳的登上帝位,君临天下。

  容辰心思深,他从明事的时候,就开始怨恨容琛。

  一个是大皇子,一个是三皇子,都是中宫皇后所出,本都是嫡子,可为什么,他就要活成容琛的影子?他就像是容琛一个拙劣的仿冒品。

  可他,本该和容琛一般尊贵才是。

  容辰知道,只有他大哥死了,他才是独一份的那个,原本他是可以忍受的,反正容琛是个病秧子,活不了多久,他略施小计,容琛的寿数便会悄然消减。

  可这个短命鬼生出来的儿子都更得父皇看重,凭什么?这一次,他要让父皇看看,谁才是他最重要的儿子。

  四皇子府——

  容洵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萧霁“萧大人光临我四皇子府,为何故?”

  “哦,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上一次,四皇子也算是帮了我皇城司大忙了,否则陛下怪罪,我恐怕得受一番皮肉之苦了。”

  “我也不过是偶然得知,担不起萧大人的谢意,毕竟那也是我侄儿。”

  萧霁从大皇子府带走了两个奶娘,皇长孙身边看顾的人,要用的东西都得太医查验,可却漏了奶娘。

  奶娘自然也是查过的,奶娘本身没有问题,也不曾中毒,可她们的奶水中却含着毒,那毒极微弱,但足以让一个满月的婴孩夭折了。

  如今人还在大理寺关着,怎么也问不出背后之人来,萧霁让人去寻了他们的家人,已经是不知所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萧霁知道,这两位都是当了娘的,家中有孩子,为了自己的孩子,这两人堪比死士。

  可大皇子都不曾察觉出的问题,这位四皇子却知晓,这四皇子,要么手眼通天,要么贼喊捉贼。

  不过,如今容洵可用,萧霁不会追着这件事不放。

  “四皇子怎么看此次秋猎?”

  “自父皇中风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曾去打猎了,如今父皇大好,这秋猎自然该办的。”

  “这可是三皇子办的差事。”

  “三皇兄也不容易,这秋猎办得好也就罢了,出了差错,父皇自然不喜。”容洵这话是在试探萧霁的态度,他也是打算在这秋猎上做手脚的。

  “微臣倒是觉得,秋猎办砸了,陛下心中不快,牵连者必然不少,谁也不能保证,陛下会迁怒谁。”

  “萧大人,可直言不讳。”

  “四皇子将计就计吧,只要您能豁得出去。”

  “将计就计?”

  “毕竟,救驾的功劳,也不是随时都有的。”

  萧霁说完就要走,临走的时候,还让他转告五皇子“那诗集的确极好,不过那诗人 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不是五皇子心心念念的美人,让五皇子不必找了。”

  容洵看着萧霁的身影消失,却也不敢放下心来,萧霁能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府上,可想而知,他这府上怕是已经千疮百孔了。

  与虎谋皮,鹿死谁手,焉能得知?

  容洵静坐良久,无论萧霁这话是真是假,他都得信,倒是对他不亏。

  不过萧霁让他带给容朗的话却是耐人寻味,容洵如实告知容朗,容朗气的跳脚。

  “不可能,萧霁一定是在骗我。”

  “他能骗你,才说明这事重要,否则,萧霁会在意你一个闲散皇子?”容洵没了耐性,他虽然在意宠爱这个弟弟,可显然,哪怕是在父皇面前,萧霁都比荣朗得脸。

  容朗只能将那日的事情说了,他知道,他要娶的女子一定是要能帮得上自己兄长的,而能写出那样大气潇洒诗词的姑娘,是不会为妾的。

  “兄长,我们只谈风月的,我有分寸,就想再见见她,想知道那句诗后面是什么。”

  容朗略有些心虚的反驳。

  容洵看着他“你形容的这姑娘,我曾见过。”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