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梦都成真了 第17章

作者:不科学君 标签: 穿越重生

  “具体是怎么死的,我也不——”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硬汉男,满脸纠结地横插一句,“那个,我好像看到了。”

  半夏追问:“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一个赤足彩衣的女人趴在他背上 ,一恍神就不见了。”

  话罢,硬汉男又不太自信地添了一句,“有可能是眼花了,你随便听听就好,别放在心上。”

  半夏继续追问:“什么样的女人?”

  硬汉男思索稍许,才继续道:“她看起来十分年轻,衣服五颜六色,皮肤是没有丝毫血色的死白,手中拿着面很特别的鼓。”

  “头上好像……好像还戴着花冠?”

  半夏抬手比划起,“她的手臂和脚踝上,是不是还戴了很多银镯子?”

  硬汉男惊愕道:“你怎么知道?”

  半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直勾勾看向他的斜后方,语气沉甸甸的,“你大概没有眼花。”

  众人稍稍愣神,旋即面色一白。

  显然。

  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硬汉男忐忑地吞吞口水,缓缓扭动僵硬的脖颈,望向斜后方,那里有一条荆棘丛生的小径。

  尽头的草木阴影间,悄然伫立着一抹彩色身影。

  确实如硬汉男所说那般。

  是个过分年轻的女性,赤足,彩衣,头戴莲花宝冠,耳饰莲瓣金环,细长指间攥有一面绘有金色莲纹的手鼓。

  看清彩衣女的模样。

  半夏他们二话没说,拔腿就跑。

  彩衣没有去追,而是举起布满扭曲经文的小臂,摇响了手中鼓。

  “咚咚——”

  鼓声凄厉阴冷。

  钻进耳中后,直直朝人脑沟里爬。

  一声声凄厉鼓音,好似布满钩子,勾得人神魂颠倒。

  硬汉男慌乱的步伐变得迟缓,大脑好似断线一般,意识变得断断续续,他迷茫看着周围拔腿狂奔的众人,面上流露出脑干缺失的单纯。

  就在他开始进入“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跑”的哲学状态时。

  瞥见了飞来一掌——

  “啪!!”

  一耳刮子下去。

  硬汉男神采焕发,大脑上线。

  顶着胖乎乎的巴掌印,他面带感激地看向冲到最前方的半夏,跟在她身后,加快速度,朝酒店的方向狂奔。

  彩衣一直缀在他们身后。

  万幸,她的移动速度并不快。

  在断断续续的惑人鼓声中,半夏一行人踩过阶梯,呼吸急促,飞窜入酒店大厅。

  “欢迎光临欣欣酒店。”

  前台小姐面带微笑,站在柜台内。

  话音刚落,她似是发现了什么,忽而侧眸直勾勾望向酒店外。

  半夏擦擦额头泌出的热汗,循着前台小姐的目光,蓦然回首,果不其然,彩衣已经追到酒店外。

  她果断取出钱夹,递出。

  “办理入住!”

  “好的客人。”

  前台小姐接过钱夹。

  与此同时,门外的彩衣随之止步,停在酒店前的阶梯上。

  见此,半夏稍稍松下一口气。

  好极了。

  推测是正确的。

  昨晚刚进入欣欣景区时,面对前方的黑夜,技能给出的反馈是危险;面对身后的酒店,技能给出的反馈则是安全。

  半夏当时就怀疑,欣欣酒店是副本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安全区”。

  只要乖乖付钱,成为这里的客人,在酒店范围内,他们就不会遇到危险,毕竟,酒店有义务保障客人安全。

  此次入住的房费,比上次翻了一倍,从十二小时“6666RMB”,变成十二小时“13332RMB”

  彩衣一动不动,站在酒店门外。

  在她的虎视眈眈中,司机几人顾不得心疼日渐消瘦的钱包,果断付了钱。

  以这片景区死要钱的黑心风格。

  下次重新办理入住,绝对还会涨价。

  为避免不必要的浪费,在半夏的建议下,他们这次付了二十四小时的房费,并只要了一间房。

  付了房费,拿到房卡。

  柳朝思几人终于有精力关注,快造反的肚子,他们现在又累又饿,也顾不得别的,找前台小姐要了些食物。

  没去餐厅,他们围坐在大厅沙发上,大快朵颐着奶香味面包,与一些素菜包子。

  餐厅售卖有肉食,但价格要比素食贵上十几倍,一个普普通通的肉馅小肉包,售价521RMB。

  这个价位。

  着实高看了他们的钱包。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社畜,非要拿我当许愿池的狗大户使,521的包子,我倒想尝尝是什么味儿。”

  “可条件不允许呀!”

  司机一边啃着寡淡无味的素包子,一边朝菜单指指点点。

  听着他喋喋不休的吐槽声,众人间的气氛松快许多,你一言我一语谈论起堵门的彩衣。

  “她为什么要追杀我们?”柳朝思提出猜测,“难不成,是因为我们靠近了那座佛殿?”

  柜台内。

  前台小姐横插一句,“不,是因为你们中有一个人逃单了。”

  听到这话,柳朝思脱口而出,“这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那附近没有收费点!”

  既然没有收费的地方,又怎么能说他们逃单?

  前台小姐没有作答。

  半夏沉吟片刻,大概猜到是哪里出了问题,“古巷附近虽说没有收费点,但佛殿里有功德箱。”

  “逃单的人,指的应该是眼镜。”

  不知道眼镜男的姓名,她便用“眼镜”来代替,当时,只有他一人进入佛殿。

  还跪在了佛前。

  于情于理,都要添些香油钱。

  柳朝思陷入沉思,这么说来,一切都能解释通了,外面那位,合着是替佛祖来讨债的?!

  司机苦恼地挠挠后脑勺,“但眼镜小哥已经死了,这种情况,不应该人死债消?”

  一般情况下,确实是人死债消。

  但……

  “他逃的可是佛祖的单。”半夏提醒一句,人死债消的说法,在佛祖那未必能行得通。

  提到佛祖,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眼镜小哥是佛教徒吗?”

  “不是。”

  “确定?”

  “确定。”

  柳朝思点头。

  眼镜男为人愤世嫉俗,看什么都不太顺眼,对那些宗教向来嗤之以鼻,绝不可能是佛教徒。

  半夏沉吟不语,看向门外的彩衣。

  眼镜男死时保持的跪拜姿势,相当标准,既然不是佛教徒,那也就是说,他是被刻意摆成那副模样。

  “一个赤足女人趴在他的背上 。”

  “一晃神就不见了。”

  硬汉男曾说过的话,在半夏脑中闪过。

  当时,彩衣趴在眼镜男背上。

  那他的朝拜姿势,极有可能是彩衣导致的,原因呢?她为何这样做??

  察觉到半夏目光。

  静立在门外的彩衣,侧头回望。

  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许多艰涩扭曲的经文,那些经文好似活着般,在她皮肤上蠕动爬行。

  有些,甚至钻进了她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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