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三岁小郡主 第46章

作者:吾彩 标签: 系统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十一皇子点头:“大哥吩咐就是。”

  太子:“但是目前为止,阿桶一事还瞒着父皇,所以要查,还是得暗中去查,你得选你手上靠得住的人才是。”

  十一皇子点头:“好,我会留心。”

  随即话锋一转:“大哥,我觉着阿桶一事非同小可,咱们瞒也瞒不住,只会惹得陛下生疑,不如趁早禀报陛下。”

  太子叹气:“我也知道该如此,可你没有做过爹,你不懂,我是万万不想诺儿受到一丁点伤害,哪怕是一丝惊吓都不成。”

  单身至今的十一皇子无言以对。虽无法彻底感同身受,可一想到那格外惹人喜爱的小胖团子,便也微微蹙眉:“是不成。”

  皇后坐在榻上,一直静静听着兄弟俩聊天,见二人说到此事,便开口:“禀报不禀报的,也不急在这一两日。后日宫宴,陛下有旨,所有在京的皇室成员都要出席,总不能再藏着诺儿不让她出现,先不说陛下会生疑,就连诺儿那里也解释不过去。”

  太子和十一皇子齐声应是。

  皇后又说:“那么多人都听得到诺儿和阿桶说话,此事早晚传到陛下耳中去,瞒不住的。”

  “既然阿桶的事早晚要曝出来,那不如就在宫宴上,当着所有皇亲国戚的面曝出来更好些。”

  “众目睽睽,人尽皆知,陛下纵然有别的心思,也要顾及脸面,如此以来,诺儿反而安全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点了头:“母后所言甚是。”

  如此说定,太子和十一皇子商议起谁负责调查哪些事来。

  太子:“十一弟你如今仍旧掌管九溟卫,那母后宫里的事你就费些心。”

  皇后摆了下手,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本宫还没老,后宫这些事,都交给本宫,你们兄弟只管操心宫外头那些事。”

  兄弟二人知道母后的手段,相视笑了,对着皇后拱手:“那就劳烦母后。”

  太子又说:“今儿阿姐送几个孩子回宫,临走的时候,阿颂来找了我,提起城外云居寺那个了心和尚,这事不简单,十一弟你找阿颂再问问,接过来。”

  十一皇子说好,又问:“那谋害凝儿的那个薛家如何?”

  太子:“等驸马回来再说。”

  十一皇子又问:“老十四和老十三那里,咱们可要插手?”

  太子摇头:“老十四自己有主意,先不用管他。”

  十一皇子点头:“好,那还有哪些事是要我做的?”

  太子:“这样……”

  凤仪宫内,兄弟俩仔细商议着接下来的行事计划。

  公主府,澜真公主带着一双儿女喜笑颜开地围着提前到家的驸马嘘寒问暖,问东问西。

  寒暄过后,华月郡主挂在驸马胳膊上,撒着娇说:“爹爹,家里发生大事了。”

第39章

  自家女儿是个爽利活泼的性子, 整日里嘻嘻哈哈像个开心果,薛致庸很少见到女儿如此委屈巴巴的模样,摸摸小姑娘的头, 好奇问:“是何事惹得我们凝儿不开心,快说给爹爹听。”

  望着风尘仆仆的驸马, 澜真公主笑着捏捏她的小脸:“凝儿,你爹爹一路舟车劳顿, 先让他洗漱一番,吃些东西,那些事咱们稍后再说。”

  华月郡主忙松开薛致庸的胳膊, 乖巧道:“爹爹快去。”

  薛致庸原本以为是女儿自己的事, 见妻子这样说,便正了脸色:“我不累,也不饿,先说无妨。”

  想到阿桶的事一旦开讲,一时半会儿就停不下来, 澜真公主笑着劝:“你别担心,那些事早一会儿说晚一会儿说都无妨,你赶紧去拾掇拾掇, 一身的臭味。”

  说罢还一脸嫌弃地抬手在鼻子前挥了挥,惹得华月郡主咯咯咯笑倒在椅子上,薛颂也跟着笑。

  薛致庸为了赶在皇后寿诞之前回来, 一路星夜兼程地赶路, 确实是几日未曾洗澡, 见妻子嫌弃自己,抬起袖子闻了闻:“臭吗?这天也不怎么热,我一路骑着马吹着风, 也没出汗啊。”

  澜真公主笑着拉起丈夫,将他往净室方向推:“你可快去吧。”

  薛致庸见女儿笑得开心,儿子神情无恙,妻子也还能和他开玩笑,心道女儿口中的大事,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从善如流,进了净房,沐浴去了。

  不多时,洗去一身风尘,换好干净的衣衫走出来,一身蓝色的常服在身,头发随意束起,一根玉簪固定住,身姿修长,面容俊美。

  完全看不出已是四十多岁,和薛颂站在一处,倒像是兄弟俩,澜真公主看得眼热,暗道自己年轻时候的眼光,可真是顶顶好啊。

  薛致庸也看向妻子,夫妻二人深情脉脉地对望着。

  华月郡主捂着嘴偷笑,凑近哥哥身边小声说:“哥哥,爹爹和娘亲好像话本子的才子佳人啊。”

  薛颂抬手在妹妹脑袋上呼噜一下,轻咳了一声,笑着道:“父亲,用膳吧。”

  华月郡主蹦到爹娘中间,挥着手:“爹爹娘亲,我们还在呢。”

  澜真公主忍笑瞪了一眼女儿,拉着薛致庸在桌前坐了,华月郡主拉着薛颂也坐了,不过三人都不饿,就坐成一圈围观驸马用膳。

  想到阿桶说的那些事,三人都觉得,一家人能如此安安静静坐在桌前,简直是天大的幸事。

  薛致庸在妻子儿女那又热情又感动,又似乎带着一丝难过的复杂目光中吃完了一顿饭,澜真公主命丫鬟把桌子撤了。

  薛颂亲自去关了门,华月郡主还把窗户也给关上了,随后一家四口都挤在了榻上坐了。

  薛致庸满心疑惑开口问:“如此大的阵仗,到底发生何事?方才为何还都那般看我?”

  终于可以说了,华月郡主率先开口:“爹爹,你不知道,诺儿身上发生了一件奇事,有个叫阿桶的……”

  小姑娘口齿伶俐,条理清晰,如同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就把事情给讲了一遍。

  薛致庸听完,一时懵住,随即看向妻子和儿子,用眼神询问此事可当真。

  澜真公主和薛颂齐齐点头,神色都十分严肃。

  薛致庸面色瞬间阴沉,蹭地起身,大步往外走。

  澜真公主一把抱住他:“驸马,你去哪里?”

  薛致庸眼神阴翳:“薛老三那个猪狗不如的,敢害凝儿,我这就去剁了他。”

  原先他只以为薛老三那个畜牲不过是爱财,又有些好高骛远罢了,可没想到他竟然从根子里烂透了,竟然谋害亲侄女,简直让人失望透顶。

  澜真公主温声劝:“我也想剁了那个狗东西,可咱们得冷静。阿桶说的那些事,都还不曾发生,你若冒然杀上门去,真弄死了他,回头官府上门拿人,你要如何解释?”

  华月郡主死死抱着父亲胳膊:“爹爹,你不要去,凝儿不想你被治罪。”

  薛颂也劝:“是啊,父亲,那个马三是已经把府里的消息透漏出去过,儿子处置了他,三叔自知理亏,无话可说。可其他的事,咱们都还没有证据,即便想报仇,眼下也不到时候。”

  说着,凑过去耳语:“如今太子舅舅的储君之位岌岌可危,有些事,咱们不好明着来。”

  薛致庸听了进去,看了一眼神情慌乱的女儿,一挥袖子:“那样的畜生,日后不必再叫他三叔。”

  薛颂薛凝兄妹俩一直不喜欢薛致庭和陈氏两人,得知阿桶说的那些事之后,对他们更是厌恶至极,闻言都点头说好。

  待薛致庸消了消气,一家人坐回榻上,一时都沉默着。

  好一会儿,薛致庸问:“知不知道,薛老三为何要那么做?”

  三人都摇摇头,澜真公主:“暂且还不知道,但你也知道,那对夫妻一向是见利忘义的,我猜大概率是为财。”

  薛致庸面色阴沉:“不管为了什么,他们能做出如此谋害自家亲骨肉的事,就不配为人,待事情查清楚,我断不会饶他。”

  薛颂:“爹,娘已经把你要画山川舆图的事跟我说了,儿子真的不想入仕,那图您无需画了,往后您也别再往外跑了。”

  一家人的生死大事之前,儿子的仕途的确得往后放一放,薛致庸点头,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凝儿别怕,往后爹爹在家陪着你们,绝不会让你们出事。”

  回想方才妻儿说的那些事,可谓桩桩惊心动魄,件件怵目惊心。

  虽然那些事还没发生,可他仍旧十分自责:“若不是我执意要画那图,就不会往外跑,若我在家,兴许那些事就都能躲过。”

  说到这里,他握拳狠狠捶在桌上:“怪我。”

  澜真公主伸手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休要自责。”

  薛颂和华月郡主也都上来劝说,薛致庸面色稍微缓和,一家人又商议一番,最后薛致庸决定:“明儿一早我还是要去找老三那个畜生,虽说凝儿那笔账只能回头再算,但我还是要去教训他一番。”

  薛颂:“儿子陪您一起。”

  父子俩都不是那种没头脑之人,气头过去,行事自有分寸,澜真公主也不担心,点头说好。

  华月郡主提醒:“爹爹,那明儿你可要进宫去见见诺儿?要是去见的话,带上女儿可好?”

  “公主怎么说?”薛致庸看向澜真公主,澜真公主:“若你们从薛老三那回来的早,咱们便进一趟宫。”

  如此说定,一家人各自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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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薛致庸带着薛颂早早就准备好出门,华月郡主见父亲去势汹汹,忙拉住他:“爹爹,阿婉是好孩子。”

  薛致庸点头:“爹爹知道,不会牵连无辜。”

  澜真公主牵住女儿的手,将她往后拉了一步:“放心,你爹爹心中有数。”

  父子二人翻身上马,带着公主府的侍卫,直奔薛致庭家去了。

  到了薛家大门口,父子俩下马,等侍卫敲开了门,二人也不等人通传,直接往里走。

  薛致庸低声叮嘱:“颂儿,待会儿我动手,你在一旁看着就好,莫伸手。”

  “兄长教训弟弟,那是天经地义,谁都挑不出个错来。可要是侄子打叔叔,传出去那就是不孝,犯不上为了这样的东西坏了自己名声。”

  薛颂微微笑着点头,笑容却不达眼底:“儿子不会打他。”

  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生,他不会打,他只会杀。

  没走多远,恰逢薛致庭要出门,见到父子二人,脚步一顿,面色一僵,很快又调整面部表情,笑着迎上前来,语气里满是惊喜:“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薛致庸冷脸站定,暗中蓄力,待薛老三走近,他猛地抬脚,狠狠一踹,那力道十足的一脚,正正踹在薛老三心口上,直接将他踹翻在地。

  薛老三痛呼出声,面色苍白,捂着心口半天喘不过气,缓了缓才被身边随从扶着站起来,他一脸震惊:“大哥,你作何踹我?”

  薛致庸阴沉着脸,伸出右手,身后跟着的侍卫立马递上一根棍子。

  薛致庸攥了攥棍子,抡起胳膊,对着薛致庭劈头盖脸就抽:“我不光踹你,我还要打你。”

  那棍子是薛致庸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从院子里的兵器架上拿的,是平日里华月郡主练习用的,棍子不粗,但韧性和硬度都极好,打人最是合适。

  连着几棍抽下去,抽得薛致庭脸色大变,跳着脚躲:“老大,你干什么?不要仗着你是驸马就为所欲为。”

  他的随从拦在二人中间劝:“驸马息怒,都是自家亲兄弟,有什么事坐下来谈,不要伤了和气。”

  薛致庸原先不想伤及无辜,棍子落下去的时候还刻意避开这个随从,可一听他这话,当即挥着棍子就抽在那随从身上。

  和气,都在窥探他家的事,都要害他的妻儿了,还敢跟他谈什么和气。

  上梁不正下梁歪,对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主子忠心耿耿的奴才,又能是个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