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喀咕
第116章 玩家没有合照
116.
江户川乱步的问话被你阿巴阿巴过去了。
黑发侦探又看了你一会, 嘴里发出超大一声哼，然后背过身开始生闷气，不再理你。
而中岛敦的去处……你觉得凭借这个, 这个很有个性的虎啃刘海，他跟芥川龙之介应该很有话说，所以你把两人一起打包送进了猫男学校上学。
也不是非要让他们上学，但看着武力值不错，智慧值却过于拉胯的偏科NPC, 你那热爱端水的心就藏不住了。
你也不允许有外来NPC拉低横滨的人均智慧！
说起来, 之前逛横滨找新地种菜的时候，你还碰到一个很会碰瓷, 眼睛里长星星的小孩。
啥也没干呢, 就是骑鸟路过的时候, 美里帽尾巴摸了一下，就说猫男伤害了他，他已黑化要大开杀戒其他人都西内吧！
你觉得这个年纪的小孩会这样说话, 一定是书读少了。
很善良的猫男没有选择让他脑袋开花, 而是做慈善, 免费复活了旁边两具灰灰尸体，并当场推销自己的学校。
你告诉还没回过神的俩NPC，说学校学习了隔壁国应试教育, 每学期学费不要998, 不要98, 只要99998, 保管小孩爱上学习不再黑化。
当然, 为了保证公平公正，你还问了数值本就不错的NPC们要不要去上学, 猫男可以给他们十倍作业的亲切问候。
太宰治咦了一声后，露出很嫌弃的表情，并飞速凑到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旁边对你嘀嘀咕咕。
森鸥外笑着说首领不知道吗？他其实是东大毕业的。你说难怪森秘书写文件速度这么慢，原来是专业不对口，罚他边上班边去东大再读个文学系，拿个博士学位证回来。
旗会的人在你问到这个问题的第一时间就忙起来，反正就是感谢首领，但他们没那个水平去学校，这么好的机会还是给森秘书吧。
魏尔伦……魏尔伦有兰波和波莱德尔重新教育，你在他失落的注视下扭头询问涩泽龙彦和西格玛要不要去读书。
涩泽龙彦说不想和没光辉的人待一个房间他会得玉玉症，西格玛说他想在家里待着所以想要自学……原话不是这样，但你用猫男翻译器翻译了一下，他俩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
问了一圈没人愿意去，猫男遗憾离场。
也就这个时候，中原中也有些犹豫地找上门，询问他可不可以去上学。
“欸？你想去上学吗？”你迷茫地抓抓耳朵，“但你的智慧值也不低啊……”
最好用的搬砖NPC走了，谁还能像中原中也一样宠你，帮你一晚上建一个厂出来……魏尔伦就算了，他先写完兰波给的作业再说。
“……不可以就算了。”见你半天没答应，中原中也松开拳头，长舒一口气，释然，“现在的话……也很好了。”
再次见到旗会众人的那个晚上，从来不会做梦的中原中也，做了一个梦。
他看见魏尔伦杀死了一直照顾他的刑警；看见了旗会的人在旧世界被杀害，双目失明的信天翁，将已经死去的医生托付给他；看见了为了阻止满是憎恨的魔兽，选择自爆的亚当；看见了将自己化为特异点的兰波……
他看见了满目疮痍的横滨，看见了截然不同的命运，看见了失去家人的自己，最后将港/黑当作了家……
梦醒之前，他和梦中的自己对上了视线。
那个“中原中也”沉默着站在黑暗中，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手，用重力将他推出了黑暗。
在旧世界醒来，中原中也依旧有些恍惚：他现在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信天翁见他醒过来，手上的台球杆都没放下，笑嘻嘻地把脸凑过去：“怎么了中也？不会是刚刚输球输太多，在偷偷哭鼻子吧？”
“中也现在可是大忙人。”钢琴家依靠在墙边，歪头笑道，“每天都被首领传唤着去修新工厂呢。”
“要开点缓解疲劳的药吗？”一脸虚弱的医生抓着移动吊水杆站起来，眼睛里还带着几分迫不及待，“我发现了一个新配方……”
“欸？怎么要走了？小纸条贴上再走啊！”不知道怎么在这里，反正就在这里玩的你不满地抬头，“是不是打纸牌输了玩不起？”
你靠本事读档打赢的牌，怎么不算你自己赢下来的？
“怎么不学学人家冷血？有纸条他是真的用脸接。”
满脸白色小纸条的冷血面无表情，只是从纸条间隙中露出的眼睛，能读出几分生无可恋的意思来。
……
直到信天翁的手落到自己肩膀上，那些不真切的感觉才从身体剥离。中原中也坐在沙发上，看着旧世界里的其他人，忽然就笑了起来。
信天翁瞪大了眼睛，慌慌张张地扭头：“拍到没拍到没？中也刚刚是不是露出了超罕见的表情？”
“当然。”宣传官晃了晃手里的相机，“呀，本来是想拍中也喝首领调配的酒的表情……现在这一幕也很值嘛。”
“哦哦，确实呢。”你凑了个猫脑袋过去，“好看的好看的，发猫一份。”
宣传官给你比了个OK的手势。
“不过……”你看向旗会，若有所思，“太宰搞的《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面，你们是不是偷偷供稿了？”
你说有些图片的背景怎么恁像旧世界，原来是有内鬼啊……不过这和你没关系，反正不是你提供是照片。
但你也没和中也说，其实你每周追读，还在Lupin超前阅读……好看爱看，猫男酱对中也酱的了解程度level up了！
宣传官的笑容僵住了。
钢琴家梳理起完全没打结的钢琴线。
信天翁收回自己的手，别开脑袋开始吹口哨。
冷血和医生突然变成地板缝补大师，忙碌地盯着地缝看。
本来还在为眼前温馨场景感动的中原中也：……
“你们……”中原中也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表情狰狞地扫视旗会几人，“来和重力一战吧——”
……
“没啊，支持你追梦上学。”你拍拍中原中也的肩膀，又嘀咕了句，“你怎么还是没长个啊？是不是没喝牛奶？”
“我还会再长高的啊！”被戳到痛点，中原中也跳了起来，“你不也只有一米六吗？”
“抱歉。”你摇摇尾巴，得意，“猫男比你高三厘米哦。”
“……啧。”中原中也别过头，又瞄了你一眼，小声道，“那我可以去上学吗？”
“可以啊。”你对着中原中也比了个大拇指，灿烂一笑，“支持你半工半读，当天工作做不完，就别睡觉了。”
“喂！”
过了会，情绪稳定下来的中原中也才给你解释，在他还是“羊”的成员的时候，没有机会和钱去看书；来到港/黑后，成为黑/手党，有没有读过书，也成了并不重要的事情。
“所以……所以……”中原中也有些羞涩，“我想完成以前没实现的愿望。”
或许他并不是想读书，而是想体验一下，没有成为实验体的“中原中也”，会过上的正常生活是怎样的。
旗会的大家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才不停怂恿他来找你。
“除了想读书，你还有啥想做的不？”你抖了一下耳朵，“其他人不都说你唱歌很好听吗？有想着去组建乐队吗？”
想到刀子精们说“诗人中原中也”其实是无赖派第四人，你又补充了一句：“对诗歌感兴趣不？猫男也可以支持你写诗。”
桀桀桀，无论是出道当歌手，还是当诗人出诗集，都可以给猫男赚大大滴钱。
“欸，可以吗？”中原中也有些心动，但他又立刻担忧地看向你，“现在才开始，是不是太晚了……”
“没有哦。”
你把森鸥外写好的文件扫到一边，甩着尾巴坐到了桌子上。
“如果你会在二三十岁的时候迎来死亡，那就要及时行乐，抓住当下，做想要做的事情，不留遗憾。”
“如果你会在八九十岁的时候迎来死亡，那你的人生还很长，就算走错也可以重来，你可以大胆地尝试，所有感兴趣的新鲜事物。”
“如果你会在五六十岁迎来死亡……”你停顿了一下，笑眯眯道，“人类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不如疯狂一把，说不准明天就死了呢？”
像你爹妈，谁会想到他们会在飞机上出事？
所以，他们走之前，就该去吃那家超级贵分量又超级少但超级喔一洗的高级料理嘛。你想着，说着等回来了再一起去吃，这下好了，再也没机会了。
你也不会选择，独一一人去那家店。
见中原中也若有所思，你又清清嗓子，一脸严肃：“另外，中也，面对没什么成果的人，你要记住——”
“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死者为大。”
本来还在思考人生哲学的中原中也听见这话，嘴角抽了下，像是用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去吐槽你。
……
“欸——”太宰治拖长语调，“所以小蛞蝓要去上学吗？”
“是的呢，然后他就是有文凭的干部了，而你——”你对着太宰治露出怜悯眼神，“要被中也比下去咯。”
太宰治的脸立马皱成一团，活像是吃了一斤酸柠檬：“咦——被蛞蝓比下去……”语气一变，他阴恻恻道，“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说起来……”织田作之助看向你，“猫男是怎么想成为首领的？”
“原因很多啦……”主要是系统合并同类项了，而你馋声望和好用的NPC啦之类的。
更何况——
“猫男满级了，成为了更大更强更好的猫男。”你理直气壮道，“而且以前的暴躁啥x可以当首领，后面的无证医生可以当首领，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饭见了自动跳碗里的猫男怎么不可以当首领？”
这根本不算理由吧？！坂口安吾拼命推眼镜，但他又不想变成真正的吐槽役，只好一个劲灌番茄汁喝。
听见你对森鸥外的描述，太宰治噗地笑出声，等笑够了，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走到你面前，用贱兮兮的语气炫耀道：“我们昨天合照了哦~这里只有一个人没有照片~猜猜是谁呢？”
看着照片上，依照顺序坐在一起的坂口安吾，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你喵地一声扑到太宰治身上，愤懑道：“什么？！你们拍照不带猫男？咬杀！”
“谁叫你昨天去和武侦的幼稚鬼看恐怖片了？略略略~”
“呵呵呵没关系，这就把你照片剪下来，p猫男的上去。”
“哇呜……好歹毒！织田作超人，帮帮我！照片要被抢走了！”
听见求救的织田作之助刚放下酒杯，想过去帮忙的时候，坂口安吾伸出手拦住了他。
“织田先生。”坂口安吾推推眼镜，镜片折射的白光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这个时候……”
他冷酷道：“就该让他们自己打，打够了就会停手的。”
别问，问就是无数次去劝架后，无数次被波及的血泪教训。
“哦。”
织田作之助想到这段时间，每次单独和你见面，都会被逮着问什么时候写小说的场景，又乖乖地坐回来位置上，当没听见过太宰的求助。
“织……织田作！”遭到背叛的太宰治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发出悲伤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