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瓜子
周应淮感到有些好笑,唇角往上勾了勾,“小财迷。”
“谁不喜欢钱啊?再说了,我现在可怀着一个吞金兽,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程方秋轻哼一声,挺了挺肚子。
这一挺,挺的不只是肚子,还有两团饱满绵软,两人之间的距离本就近,这一挺就直直贴上了他的胸膛。
寂静昏暗的环境里,顿时响起一道低沉的闷哼声。
程方秋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头顶的呼吸就沉了一瞬,紧接着越变越急促,像是森林里饿了好多天的野兽,正在猎物跟前肆意露出自己的獠牙。
“吞金兽?我摸摸?”
男人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沙哑的嗓音带上些许笑意,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大掌,轻轻拂上她的腰身,紧接着掌心就落在她的小腹上。
隔着柔软厚实的睡衣,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上下轻抚着,让人不想在意都难。
程方秋只觉得一股热意从他抚过的地方缓慢地向四周蔓延开来,让人骨头都泛起了酥软,她咬住下唇,娇嗔着让他挪开,谁知道他却愈发变本加厉,指腹撩开衣角,一寸寸往里面钻。
为了图方便和舒服,她睡觉一般都不穿内衣,几乎是他刚摸进来,就有意无意地掠过了绵绵的软肉。
“真的要挪开吗?”周应淮尾音上扬,带着令人招架不住的诱惑力。
里面的玩味之意让程方秋瞬间羞红了脸,贝齿咬住下唇的力道也不受控地加重,在嫣红的唇瓣上留下道道痕迹。
“挪,挪开。”
不挪开又能怎么办?最后惹了一身火,两个人都难受。
还不如一开始就结束。
这段时间她都习惯了,未免惹祸上身,便不会再去刻意撩拨他,而周应淮也跟她差不多,默契地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所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了。
想到这儿,程方秋脑海中灵光一闪,睫毛颤了颤,猛地抬起眼眸看向他所在的方向,“你……”
怎么破天荒的主动招惹她了?
未尽的话没说完,周应淮已经吻了过来,在黑暗中精准无误地擒住她的唇,大舌火热地缠上她的,尽数掠夺她口中的空气。
程方秋一开始还有所顾及,但是大脑却被他的热情主动给扰乱了思绪,情不自禁地去回应,指尖微微颤抖着抓住他的小拇指,跟他一起点燃胸前的引线。
许久没有如此畅快地亲吻,两人都有些激动,呼吸乱了,衣衫也乱了。
直到她察觉到周应淮的指尖已经触碰上她睡裤的边缘,方才堪堪回过神,急忙开口阻止:“不可以。”
她的声音染上了动情的妩媚,勾得让人恨不得把时间最美好的一切都给她。
周应淮喉结滚了又滚,漆黑如曜石的眼睛氤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忍了忍内心的冲动,凑到她耳边低声解释了两句。
听完,程方秋本就泛着红晕的脸更是红得滴血,她动了动娇艳欲滴的红唇,骂道:“不要脸,你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
“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没什么不能问的。”周应淮顺势咬住她的耳垂,在上面舔舐吸吮。
脸不脸的,能有老婆的“幸福”和他的“幸福”重要吗?
她都不知道她有多迷人,尝过一次,便知道食髓知味,不知餍足是什么意思了。
再说了,身边有专业人士在,他当然要合理利用。
“发小?”程方秋两眼一黑差点儿晕过去,揪住周应淮的头发,将他往后扯远了些。
周应淮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立马顺从地往后退了半寸,但是大掌还是牢牢禁锢着她的腰身,并借着这股力道,将她的睡裤褪去了些。
像是知道她的顾虑,周应淮快速开口安她的心,“京市军区医院的医生,见多识广,嘴又严,老婆你就放心吧,他不会出去乱说的。”
“而且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他也不敢说。”
这两句话稍稍让程方秋松了手中的力道,这一松,他就凑了上来,推高她的睡衣,薄唇顺着腰线往上。
程方秋被他一连串的动作给弄得没了脾气,桃花眼里漾着散不开的媚,唇边溢出一抹娇哼,嗔怪道:“轻点儿。”
许久不曾如此亲近过,她的身体很是敏感,他只要稍微重一些,就会感受到她的战栗。
“好。”
她的身段窈窕曼妙,每次颤抖都像是阳光照耀下波澜起伏的湖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这是独属于女人的韵味,让人爱不释手。
屋里温暖如春,他却不敢太过火,睡裤褪到腿弯处就不再继续,薄唇覆上去,让洁白如玉的肌肤染上粉红。
程方秋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生怕打破这寂静的夜,让住在这一栋楼的其他人发觉。
额角渗出汗珠,却不及某处的湿润。
一簇簇绚烂的烟花在某一个节点争先恐后地在脑海中绽放,她彻底没了力气,瘫软在柔软温暖的被套里。
周应淮直起腰身要来吻她,她下意识地偏头躲开,耳边传来他的轻笑声,颊边红晕更甚。
“自己的东西都嫌弃?”
她抿了抿唇,没说话,但是实际行动却表明了答案。
男人俯身去拿床头柜上的纸巾和手帕,帮她一点点擦拭干净,才穿上睡裤。
程方秋正准备自己把上衣整理好,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想提起裤子不认人?”
他修长的骨节摩挲着她的虎口,带起阵阵痒意,程方秋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哑声道:“又不能进去。”
“我没说要进去。”
这句话说完,他眼神往上挪了挪,停顿两秒,又反驳道:“也可以说是进去。”
被他哄着托住两边的时候,程方秋才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嗓子不禁发干,眼前也紧跟着浮现出在恩川县招待所的一幕,她被他抱在桌子上,屁股下面垫着他的衬衫,她做着跟现在如出一辙的姿势,然后……
到最后,睡衣被蹂躏得不成样子,湿漉漉的像是能拧出水来。
两人偷偷摸摸去了浴室洗漱了一番,方才重新躺回床上。
这一晚,不光他,她也睡得格外香。
隔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一家子难得整整齐齐地出了门,一是带程方秋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二是去附近的百货商场采购年货。
其实大部分的新年物资单位上都发放的有,这次主要是体验一下备年货的氛围,顺便查漏补缺,家里没有的就给买上。
这一路上遇见了不少邻居熟人,见面后自然少不了寒暄两句,而初来乍到的程方秋自然就成了话题中心。
大多是对程方秋的夸奖和对他们小夫妻的祝福,直到快走到大门口时,才出现一项例外。
“伯父,伯母!”
一辆小轿车在路边停下,紧接着车门被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一对母女,说话的正是年纪稍小的那位,她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外套,头上戴着毛线帽,衬得一张瓜子脸又小又白,是个俏生生的美人。
她嘴里是在喊周志宏和刘苏荷,但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一旁的周应淮。
第116章 吃醋
“是清雪啊, 你们娘俩这是从哪儿回来的,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
刘苏荷看见严清雪,脸上带上一丝笑意, 可在看见她那双眼珠子都快黏在自家儿子身上后, 又淡了许多。
嚯, 这是还没死心。
小丫头年纪小,藏不住心事, 什么都写在脸上,他们这些长辈一瞧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但是她不怎么喜欢严清雪的性子, 也不觉得她和周应淮相配, 所以从没有打过这方面的主意。
现在周应淮结婚了, 就更不可能有什么想法了。
所以刘苏荷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挡住严清雪的视线, 提醒道:“清雪?”
闻言, 严清雪堪堪回神, 恋恋不舍地将目光收回来,随后双手捧着脸, 娇羞道:“跟着我妈去杨阿姨家里玩了一会儿,所以就随便收拾了一下,伯母可别打趣我。”
这话说完,又悄悄瞥了一眼一旁的周应淮, 想看看他眸中有没有惊艳之色, 但可惜的是对方垂着眼睫,她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神色。
见状, 严清雪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失落。
昨天她就听说了周应淮回来的消息, 但是可惜的是当时时间太晚了,她去周家不合适,便想着挪到今天, 于是一大早就起来了,将自己从里到外认真收拾了一番。
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她妈拉去拜访亲友了,一想到不久前她妈撮合她和那位长得歪瓜裂枣的男同志在一起的场景,她就一阵恶寒。
她长得漂亮,家世又好,眼光自然也高。
在她看来,她的另一半必须门当户对,更重要的是长得还要不孬。
如果长得丑,再有钱,再有本事,她也看不上,试想一下,婚后天天对着一张丑脸,时间长了,饭都吃不下去,那不得饿死?
为了她未来的幸福生活考虑,她早就开始物色起合适的对象了,周家两兄弟就是她的目标人选之一。
而相比于同龄的周应臣,她更喜欢比她大几岁的周应淮,最重要的是他和自家哥哥还是好友,以后要是嫁给周应淮受了委屈,还能找哥哥帮忙做主。
打定主意后后,她就开始旁敲侧击地去了解周应淮,这越了解就越喜欢。
他不光长相符合她的审美,就连性格也格外对她胃口,个人能力更是比圈子里那些只知道啃老的二世祖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简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渐渐的,这份喜欢就演变成了芳心暗许,非君不可。
几次跟着哥哥和他接触下来,气氛都挺融洽的,她还以为他对她也有些意思,就准备等他从外省调回京市后,就表明心意,然后让两家商量结婚的事情。
可谁曾想,一个不察,周应淮居然不动声色地在外省结了婚!
听说那个女人还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土妞,要不是周应淮,她这辈子估计连村都出不了!
更气人的是在周应淮主动告诉大家之前,竟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要不然,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走了?
严清雪咬住下唇,她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给周应淮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是在她看来,门不当户不对的两个人就算在一起了,也不可能长久。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气,不由幽怨地瞪了周应淮一眼,他到底什么眼光?居然能看上……
思绪在看清周应淮身旁的女人时倏然被打断,严清雪怔愣地痴痴望着,眼睫颤抖两下,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一切。
周应淮的老婆难道不该是穿着大花棉袄,扎着两条麻花辫,皮肤黝黑,露出两口黄牙吗?
怎么会如此肤白貌美?甚至每一根头发丝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自然慵懒又不凌乱,美艳大气的五官更是无可挑剔,眉如远山,眼含星光,举手投足间都美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样,令人完全挪不开眼。
心里的预期与现实大相径庭,严清雪的呼吸都粗重了一瞬,死死咬住下唇。
她的一举一动都太过明显,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看明白了一些。
“伯母可没有打趣你。”相比于一开始语气间的热络,刘苏荷说这话时的语气就有些冷淡了。
晚一步跟在严清雪身后到来的杜静杉额间冒出两滴冷汗,暗暗瞪了严清雪一眼,但是她就跟着了魔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人家看,一点儿礼貌都没有,简直都快把她这些年的教导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杜静杉深吸一口气,匆忙上前将严清雪微微挡在身后,然后一一跟所有人都打了个招呼,这才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引到程方秋身上,“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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