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瓜子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程方秋塞进被子里。
“啊?”
程方秋一听,顿时有些慌。
周应淮爷爷那一辈可要比他爸爸这辈还要厉害,要不是到年纪退休了,简直不敢想还能爬到哪个位置上去。
这种德高望重的长辈相处起来,稍微不注意就会犯了他们的忌讳,从而在心里落下芥蒂,以后再想讨得老人欢心,那可就难了。
她对周应淮爷爷他们难相处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毕竟从她和周应淮结婚开始,他们就没露过面。
就算周应淮和刘苏荷没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事,她心里也有数,恐怕二老对她应该是不太满意的,不,应该说是很不满意。
不然怎么着也会打个电话,捎个信。
现在周应淮都说有一场硬仗要打,那事情肯定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而且叔叔婶婶就住在隔壁,离得这么近,那明天肯定也要碰面,一次性面对两方烫手山芋,她这个主人公之一,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啊什么啊?有我在你怕什么?日子是我们自己过,又不是跟他们过。”周应淮难得在她脸上看见害怕惊慌的表情,没忍住揉了一把她的脸。
“话是这么说,但……”
程方秋还想说些什么,眼睛上方就覆盖上来一双温热的大掌,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他隐忍的嘶哑嗓音。
“再说话,不放我去浴室,我可就忍不住了。”
听见这话,程方秋立马闭上嘴巴,就连呼吸都放缓了不少。
见她这小心翼翼的可爱模样,周应淮勾了勾唇,收回手,起身去收拾了换洗衣物,就朝着门外走去。
等关门的声音响起,程方秋才悄悄睁开眼睛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脑海中不禁想象他会在浴室干什么……
越想,心脏跳得越快,她拼命摇了摇头,想将带有颜色的画面摇出脑中,然后重新闭上眼睛,逼着自己入睡,本以为会睡不着,但是没过多久,困意袭来,竟不知不觉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另一边,热气萦绕的浴室里高大的身躯微微弯着,一只宽大的掌心撑在墙壁上,另一只则牢牢握住。
水珠顺着凌厉的轮廓往下流淌,滑过剧烈起伏的胸膛,块块分明的腹肌,最后隐入危险的黑色地带。
微张的薄唇溢出几声压抑的粗喘,期间夹杂着某个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呼唤着,直到最后方才停止这种近乎变态的呢喃。
“秋秋……”
男人大口大口呼吸着,等缓过那股劲后,方才用热水将掌心清洗干净。
等将浴室收拾好后,这才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屋内一片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皂清香,他摸着黑回到床上,刚躺下没多久,一具柔软的身子就循着热源贴了过来。
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间,泛起阵阵痒意。
周应淮闭了闭眼,只觉得刚洗的澡全成了白费。
*
第二天早上,程方秋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来,刚坐起身,就察觉到身边还躺着个人。
“再睡会儿。”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程方秋没有防备,被他轻而易举地拉进怀里,下巴正好撞在他的锁骨处,有些疼,当即就委屈地哼唧出声。
“我看看?”周应淮的瞌睡去了大半,迷糊地睁开眼睛去查看她的下巴,好在除了有些红以外,没什么别的大事。
“我的错。”他轻轻在上面亲了亲。
“没刷牙呢。”程方秋娇滴滴地避开,推了推他的胸膛,这才发现他还穿着睡衣,当即反应过来,问道:“你今天没去跑步?”
除非有特别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或者是想跟她腻歪,不然每天早上他都要雷打不动地去外面跑两圈,然后再回来陪着她接着睡一会儿。
“嗯,昨天没睡好。”周应淮点头,趁着她呆愣的瞬间将整张脸埋进她软乎乎的绵软当中,再开口时,语气便变得有些含糊不清了,“你忘记了?”
“忘记什么?”程方秋被他弄得有些痒,脖颈一个劲地往后仰,柔软的腰肢在他手里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周应淮眸色渐深,大掌覆在她的腰间捏了捏。
“昨天晚上某个人不知道点了几把火,都快把我烧坏了。”
这肉麻的话听得程方秋打了个激灵,却不忘反驳道:“哪有好几把?”
“睡着了就能不认账了?”周应淮咬住她睡衣的扣子,轻笑着开口,“没这样的道理。”
话毕,舌尖勾住一点,打湿肌肤,烫得她娇哼一声。
“现在收点儿赔偿。”
周应淮可不管有没有刷牙,直接擒住她的唇舌,将人压在枕头上猛烈地进攻,大掌更是得寸进尺地顺着腰线往上,握住刚才打湿的地方。
她被亲得脑袋昏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方才猛地回过神,双腿用力夹住他的脑袋,捂住唇瓣大口大口喘着气。
“秋秋,应淮,你们起来了吗?”
是刘苏荷。
“起。”刚发出一个字,她就发现自己的声音这会儿哑得不像话,眸中闪过一丝羞赧,等缓了两秒,方才清了清嗓子道:“起来了。”
“好,快点儿洗漱下楼吧,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嗯嗯。”
随着外面的声音消失,程方秋惊慌失措的心脏这才渐渐归位,就在这个时候,大腿内侧染上阵阵濡湿,她惊愕扭头,便发觉他正在上面种草莓。
“别闹了,起床。”
她没好气地揪住他长长了些许的短发,迫使他抬起头。
周应淮原本生了一张禁欲矜贵的脸,这会儿眼尾染上一丝薄红,唇边水光潋滟,整个人都洋溢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和妖冶,勾得人挪不开眼。
让她涌到嘴边的一些责怪尽数歇了声。
真是活生生的男妖精!
程方秋抿了抿唇,将揪住他头发的力道减轻了些,但是下一秒余光瞥见腿间艳红的痕迹,又后悔了。
“你是属狗的吗?”她气得俏脸通红,掐住他的下巴,质问道。
一大早吃了顿饱餐,周应淮心情正好,由内到外都写着“餍足”两个字,闻言,更是没脸没皮地凑到她跟前,“汪”了一声。
这谁能遭得住?
程方秋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唇边溢出几分笑意。
周应淮就在这个时候将人腾空抱起来,在她颊边轻轻咬了一口,沉声道:“老婆,我是你的狗。”
“乖。”程方秋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眉眼都愉悦的展开。
被夸的周应淮挑了挑眉头,眸中笑意加深,将她抱在床沿上坐着,然后起身去帮她在衣柜里拿衣服,“今天穿什么?”
今天要见长辈,在穿着方面肯定要下足功夫,毕竟第一次见面,见的除了外貌,那就是穿着了。
不能太跳脱,也不能太沉闷,要把握好那个度,还挺难的。
第122章 想生女儿
程方秋纠结片刻后, 选择了一套舒适端庄的穿搭。
最里面穿一件保暖的白色中高领打底,再套一件深灰色方领作配,下面则是穿一条秋裤, 外面再套一条黑色的直筒裤, 外套为长款浅白色棉服, 保暖又不失精致。
脖颈上戴着的大红色围巾给整体穿搭增添了亮色,多了几分春节的喜气。
长发盘成丸子头放在头顶, 露出整张小脸,美艳大气的五官就算未施粉黛也依旧动人, 耳垂上点缀圆形珍珠耳环, 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白皙水润。
温柔优雅, 又不失年轻人的活力, 程方秋照了照镜子, 很是满意, 但还是忍不住忐忑地问了一嘴:“怎么样?好不好看?”
“你穿什么不好看?”周应淮先是嘴甜地夸了她一句,然后又补充道:“红色围巾是点睛之笔, 漂亮!”
有时候细节的夸赞才更直戳女孩子内心,周应淮无疑是把她给研究透彻了,一连两句话都夸到她心坎里去了,让她忍不住勾起唇角, 得意地哼了一声:“那当然了。”
周应淮见她在镜子前面臭美, 眸中笑意加深,“大美女, 快去洗漱。”
“那我先去, 你把我的包收拾一下。”
经过周应淮的提醒,程方秋才后知后觉自己在穿搭上面花了太多时间,不由慌张起来, 先把围巾从脖子上取下来,然后就飞快跑去了卫生间。
周应淮应声,将她今天要背的包拿出来,然后往里面收拾东西。
北方天气干燥,大风能吹得人怀疑人生,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没过多久就会干到起皮,干到痛,所以随身携带雪花膏是必备的,除此之外,她爱美,小镜子也要拿上,还有钱包,手帕和纸巾之类的小物件,一个都不能少。
想到什么,周应淮又从旁边的抽屉里翻出一些小包零嘴,塞了几个在包里。
东西单拎出来都是小小的,轻轻的,可加起来全放在一个包里,那重量可不轻。
以前两人出门她还要自己拿包,说包包是穿搭的一部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全交给了他。
想到这儿,周应淮弯了弯唇,将包合上,转而去了卫生间,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正在擦脸上的水,听见他敲门,便把他放了进来,并叮嘱他抓紧时间赶紧洗漱好。
“我先下楼了。”
“好,包包我等会儿拿下去。”
程方秋点了点头,放下毛巾,转身想走,就看见了周应淮今天的穿着,他长得高,此时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更衬得整个人宽肩窄腰,把倒三角,大长腿的好身材展示得淋漓尽致。
本是清冷禁欲的风格,但是偏偏他的发型由于刚起床有些凌乱,冒出几根呆毛,给他添了两分可爱呆萌,难得勾出几分少年气来。
想到他不久前从衣柜里取出来的奶白色长款棉衣,她脑海中灵光一闪,便没忍住凑过去在他下巴上轻咬了一口,语调轻扬:“故意跟我穿情侣装?”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浅色瞳孔印出一丝狡黠和调侃。
周应淮原本正在挤牙膏,被她这么一闹差点儿把牙膏挤到地上去,得亏他眼疾手快地用牙刷接住了,一只手空出来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嗯,不行吗?”
“我又没说不行。”
程方秋娇俏地眨眨眼睛,突然从他怀里离开,后退到门口才继续道:“我只是想说,你这样穿很帅,真不愧是我的亲亲老公。”
周应淮胸口的心跳声加快了些,刚往她的方向迈了一步,卫生间的门就倏然被她给关上了,将两人隔离开来。
“拜拜。”
听着她小跑着离开的欢快脚步声,周应淮扶额轻笑一声,对她撩完就跑的不负责行为感到深深的无可奈何,但唇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往上。
*
程方秋涂完雪花膏下楼时,刘苏荷他们已经穿戴整齐了,正在客厅清点要带走的礼品,平时是不用带东西过去的,但是今天毕竟是程方秋第一次去老宅那边,不准备点儿东西带过去,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也不太礼貌。
这些礼品里面有一部分是程方秋昨天亲自挑选的,还有一部分则是刘苏荷早就备好的,样样齐全,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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