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果山老妖
“他可不是我爹,我爹是江广安,他死了跟我有何干系,至于宅子,我不要,倘若江三妞真的不在世上了,这宅子自然有村长处理。”
江林风脸色漆黑,说完就扭头走人了。
一双眼睛,看都不看他死去的亲爹。
“啧啧,真是狠心呐,亲爹死了,竟然连眼睛都不眨。”
“这话可不敢说,你忘了先前江广义是怎么对他这个大儿子的了?要我说,就是活该,我要是林风,我也不管他,江广安对他多好啊,比亲爹都要好,要是他去给江广义铲土,不就对外表明,他还记着亲爹吗?”
“你说的对,林风没错,这孩子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他打小就懂事,他那个死鬼弟弟哪里比得上他,偏偏江广义是眼瞎的,这么好的孩子就赶走了,怪不得落到如今的下场,都是他自作自受,啧啧,一家子总算是黄泉路上团聚了。”
“你们没看到哟,江广义是被人活活打死的,估计就是方四郎这个傻子干的,这得多疼啊,身上就没块好肉,要我说,他就是个蠢的,好端端领个傻子回来干什么,不是自找苦吃吗?”
“还能是为什么,孙子死了,他想要孙子呗,总不能让周改儿跟他生个儿子吧?那传出来像什么话,只能让江三妞招婿,生个孩子姓江啊,可惜,他没想到这个傻子打起人来,这么狠吧,自己把自己害死了,说来也好笑。”
“......”
村民们对着江家指指点点。
江福宝的视线却放在方四郎的身上。
他的后脑勺有一处鼓起。
很不正常。
听闻,他不是先天的傻子,而是因为头部受过重创,才导致人变傻的。
江福宝没轻举妄动。
等到傍晚,去山上寻人的汉子抬着江三妞的尸首下来。
村里人才知道,江家真的死绝了。
江福宝也在吃完晚饭,带着哥哥们来到江广义家。
几个好心的村民,帮方四郎洗了把澡,还拿出江广义的衣服给他换上。
虽说有些不合身,但总比浑身又脏又臭强。
“饿...我饿...”
方四郎缩在角落不敢乱动。
他指着嘴巴一直喊饿。
江福宝拿出银针,让哥哥们按住他。
诊完脉,随后将银针插在他的脑袋上。
没一会,方四郎就成了刺猬。
怕他乱动,江福宝还拿来两个馒头,方四郎自顾自的吃着,根本不管头上的针。
“福宝,你帮他针灸干什么?”江同火问道。
“他帮我报了仇,仇人的仇人,那就是朋友,我治好他,也算感谢他了,而且,他的傻病不是天生的,是头部受伤,里面有淤血,我以银针帮他疏通脑袋上的筋脉,再将淤血消除,他便能恢复正常了,眼睁睁见一个常人沦落成傻子,作为一个从医者我没法做到。”
江福宝向来恩怨分明,有仇的人,给她再多钱她也不治。
而眼前的方四郎,跟她连话都没说过,甚至帮着磋磨害死原主的江三妞,对她来说,方四郎可以说是她的同盟了。
“好吧,那你快些,我怕这傻子伤着你。”江同土说。
“嗯,一会就好了,就算我不给他针灸,他脑袋里的淤血也会慢慢的好的,只是时间会很久,兴许三五年,又或者十来年,指不定人到老,头发胡子花白了才会恢复正常。”
有银针辅助,最早十天半月,最迟一个月,方四郎就能清醒了。
拔掉银针,兄妹几人离开了。
吃了两个大馒头的方四郎舒舒服服的倒在床上睡起觉来。
第二天醒来时,他感觉头有些痛,又想撒尿。
以往想撒尿,他就尿了。
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竟然去了茅房。
彼时的江福宝已经与家人乘坐马车回到镇上。
村里人可怜这个傻子,又觉得他吓人,怕他发疯打人,便每隔一日,都拿一个粗面馒头放到江广义家门口。
也算是变相的投喂他,免得他出来祸祸人。
脑子一天比一天清醒的方四郎,每日就吃着一个粗面馒头过活,就这么过去了半个月,一个普通的早晨,他突然清醒了。
以往做过的事,也都没有忘,想到自己打死了一个人,方四郎抱头痛哭。
没傻前,他是街坊四邻人人夸赞的好小伙。
乐于助人,与人为善,从不跟人吵架。
对爹娘孝顺,尊敬哥哥。
然而,他傻了后,家里人却把他抛弃了。
脑子里那段江广义想送他回家,结果家里人跑了的场景一直浮现。
哭了许久,方四郎起身,来到江广义坟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虽然听村里人说,你不是好人,可我害死了你,是我欠你的,你没有孙子,往后我就姓江,我做你的后辈,也算补偿你了。”
一句话说完,方四郎就找到代理村长江铁牛,从此改成江四郎,住在江广义家,留在了江家村。
第624章 江忘忧有孕三月
雪化水,春临来。
万物即将复苏,二月下旬,马上就要到春种的日子了,江福宝带着徒弟们跟着爷爷一起回了江家村。
有几种药材适合在这个月份种下。
各家各户的壮汉都去地里干活了,妇人老人以及孩子则是去荒地种植江福宝带来的药种。
要知道药种赚的比种庄稼还多。
两边人谁都不敢怠慢。
江家村进入了忙月。
同一时间的药香膳阁,两边的铺子已经打通了,也全部装修完毕,正在进行最后的收尾。
江福宝在江家村待了足足半个月才回去。
期间,她每日都带着徒弟们在药田晃悠。
教他们辨别药材。
以及药材要怎么炮制。
甚至还带着他们在山里逛了一圈,当着徒弟们的面,她还采了不少药。
实践教学,比死读书收获大得多。
许多背不下药材的孩子,在江家村待了半个月,愣是把村民们种的药材全部记住了。
回到连山镇城里,已是三月初。
几个大弟子把医馆经营的很好。
江福宝去药香膳阁转悠了一圈,准备去找大姐玩,结果人还没到悠然绣铺,就看到大姐的丫鬟急忙向她跑来。
“福宝小姐,快,快去大小姐的铺子吧,大小姐晕过去了。”
泉儿都要急哭了。
“怎么了这是?”江福宝没有磨叽。
她抬脚就小跑起来,还一并问向身旁的泉儿。
“不知道,小姐一早来到铺子,就说头晕,身子不适,奴婢说帮小姐请个大夫,她说不用,晚上回江宅让福宝小姐给她看看就行,结果才中午,就挺不住晕了过去,奴婢吓坏了。”
泉儿说着说着,眼泪就渗了出来。
她是江忘忧的贴身丫鬟。
江忘忧成亲时,她也一并去了新宅。
一天之中,除了孔明学,就是她待在江忘忧身边的时间最长。
自然,主仆俩的感情也是极好。
“别怕,我们快点。”江福宝微微点头,然后加快了步伐。
没一会就到悠然绣铺了。
江忘忧躺在铺子后院的靠椅上,脸色惨白。
原先红润的嘴唇也没了血色,看起来像是时日无多的样子,怕人的很。
“小姐,您总算来了。”照顾江忘忧的另一个丫鬟焦急地说道。
“嗯。”江福宝应了一声,蹲在靠椅旁边,手指搭在江忘忧的手腕上。
她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放下手指。
然后从袖口掏出原本放在空间的金针。
先是在江忘忧的腹部扎了五针,然后又在她的人中扎了一针。
江忘忧转醒。
她虚弱的睁开眼睛。
第一眼就看到了妹妹江福宝,和正在哭泣的丫鬟泉儿。
“我,我这是怎么了?”江忘忧的声音有些沙哑,她茫然的看着眼前。
“大姐,你有身孕了你知道吗?”江福宝的表情看起来高兴又担忧。
她语气轻柔,蹲在江忘忧的身边,小声道。
“啊?原来我真的有身孕了,我还以为是我想多了。”江忘忧愣住。
先前过年,她还猜测自己有了身孕,结果二月初,月事就来了,虽然不多,但是也来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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