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旧街十七路
又看向我:
「老五,你来说说。」
我思忖片刻,回道:
「东鹿部落新任首领是老首领的侄女,并非亲生女。听闻那老首领还有一亲生女儿,落败后多有不甘,在当地也有些威望。
「儿臣想着,不妨暗中派人运些粮食财帛前往,扶植另一个亲生女,借助她的名义在当地拉拢与新首领利益不合之辈。
「新王上位必定拉拔自己人,往日贵族没了优待,心中记恨,为了维持好日子,自然会去投奔王女。王女是亲生女,天然占了大义。
「听闻当地还信仰几个本土神,可找些熟悉神典的僧人道士之流,为那几个神编造新的典故经书,收买他们本族的泼皮无赖骗子去宣讲。
「这些骗子分成几派,一派抓新王不够虔诚之处,把灾祸按在她头上;一派却说新王是有神庇佑的;一派鼓吹王女是正统;一派贬低王女,说她失去了神的恩泽。如此一来,想必当地百姓,无论支持谁的,都有去处可选。
「等这些派系壮大,咱们再暗中发力,引人争执谁才是正统,甚至为此开战。如此可保边境几十年无忧。」
我一气说完,不止几个皇子有些忌惮,连皇帝看我的目光也带上了审视。
皇帝什么都没说,挥手让我们退下了。
39
自那天后,我便遭到了数次暗杀。
或是乘凉,屋里进了毒蛇。
或是出行时马受了惊。
这些时日楚榭要见我,我都避而不见。
我传信给他说,我一时忘形,说了些招人忌惮的毒辣东西。
之前我替大皇子谋划,离间了老二老三。
如今我又与楚家亲密,势力渐长,威胁也渐长。
那几个兄弟中,怕是有人想要杀我了。
若是楚榭来见我,多半也要受我的连累。
若再遇上惊马之事,岂不是要多搭上一条性命?
况且,我毕竟是女儿身,无论如何也不能继承大统,新君必定出自我那几个兄弟。
往后楚氏仍要在皇帝手下讨生活,如今和我走太近并无用处,甚至可能得罪日后新君,岂不是大大的划不来?
若实在有空,不妨去亲近其他几个皇子。
反正来日方长,见面不必急于一时。
楚榭收了我的书信,立刻回了我一封。
他让我不要畏惧其余皇子,说他们身为兄长,一无谋略,二无胸襟,殿下身为女儿身,胆识却胜过他们数倍。
如今他们容不下殿下,殿下却让楚氏去亲近他们,岂不是在折辱楚氏?
最后他约我休沐日相见,他倒要看看,是谁人在背后弄鬼。
我还没回书信,却又一次遇上了祸事。
这次仍是惊马,我摔伤了一条腿,只能闭门休养,再难外出了。
楚榭要来探望我,我却说,前几日又在后厨里查出了毒物,若是招待他时害了他性命,叫我怎能心安?
他便派人送信说,他近日得了一样稀罕东西,这几日便要送我一份大礼。
我心知他说的大礼是什么。
那是娆娘在庄子里捣鼓数月搞出的奇物,费了些力气才不着痕迹送到他手上。
被我这苦肉计一逼,楚榭经受过叫人害死七皇子的苦楚,这次必然更怕一切重演。
若我被人害死,他岂不是又落得一场空?
因为害怕,他会更激进,更不冷静。
而这,就是我的良机。
到了秋狩日,几位皇子并朝中文武齐聚猎场,只有我还在养腿伤。
皇帝知道我近些时日多灾多难,安慰了我几句。
还说我这腿好了之后多半怕受寒,今日他猎一只狐狸,给我做护腿。
我立刻千恩万谢,抹泪直哭。
刚过不久,却听人说,几个皇子为追一头灵鹿追到了山下。
谁知天降玄雷,山石崩裂,几个殿下都被埋在了山石下头,至今还没挖出来。
皇帝惊闻噩耗,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昏迷不醒。
我撑着伤腿喊来太医,却因牵动了伤口,发起热来,也跟着厥了过去。
40
等我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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