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揍趴长颈鹿
秋蝉已经被三爷打死了,被那个喜欢你的三爷,呵……
“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谢锦姩问。
人都坐她旁边了,总不好冷着她。
谭情儿哑然失声,已经不敢再提,她是怕唐聿野的,唐聿野看着是个玩世不恭的贵公子,实则腹黑手狠。
和庆王爷一样,王爷的脸上虽然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可是他砍人头颅的时候也是笑着砍。
她能不怕吗。
“没……没什么,王妃那边还需要人照顾,我先走了。”
谭情儿心不在焉地离开,谢锦姩这边也走不通,她该怎么办?
谢锦姩觉得奇怪,难道她来就是为了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前段时间……
前段时间怎么了?自己前段时间也就是受伤来过王府,可当时唐聿野把事情做得隐蔽,少有人知道那天她来过,
谭情儿莫名其妙来试探她的口风,难道是有所怀疑,还是看到了什么?
谢锦姩神色犹疑,即使谭情儿知道些什么,也只是知道那天受伤的人是她而已,肯定是不知道来龙去脉的。
王老太君绑架她的事情,整个伯爵府也就只有外祖父一个人知道,几个舅舅都没说,所以桌上大舅娘和三舅娘也不知情。
她们真当王老太君是去城外庄子养病呢。
大舅娘咀嚼的动作变慢,有意打听道:“姩姐儿似乎和谭姑娘熟识?”
她一早听说过庆王府待四妹家极为不错,
“回大舅娘,只是几面之缘而已。”
谢锦姩不愿和她多说。
大舅娘追问,“那你和郡主关系如何?”
谢锦姩先是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她怎么突然打听起唐清媖,难道是……
谢锦姩的眸子里染上星点笑意,她可真敢想,慕容瑞麟娶郡主?
见谢锦姩笑了,大舅娘莫名有些恼,就好像心事被猜中了一样,她笑什么笑?
“也是几面之缘,说过话。”谢锦姩囫囵应付她。
大舅娘面色不愉,再不搭理她了。
而谢流萤只低着头吃东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叹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太子刚才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有没有看中她呢?
会不会一到了家,太子纳妾的旨意就跟着来了?
谢流萤不禁畅想着。
殊不知,等着她的不是太子旨意,而是地狱囚笼。
……
那边,女席主桌上,
“谢侍郎忠烈,其女也出色,京中有几个小姑娘有她那般口才?脑子够活络,吵架肯定从没输过,真是对我的胃口!”
国夫人对谢锦姩赞不绝口。
世子妃詹氏点点头,也认为不错,那姑娘的面相就是个端庄大方的。
庆王妃笑了,“你这会子夸她两回了,要是真喜欢,让谢家那姑娘认你个干娘吧。”
庆王妃的眼睛闪过异色,瞧国夫人作何反应。
国夫人不赞同,“认什么干女儿,我又不是没姑娘?”
听她这话,庆王妃却没有丝毫意外,果真和她想的一样。
国夫人的几个孩子都已经婚嫁,她并不是想让谢锦姩当儿媳妇,而是看上谢锦姩做妯娌了。
国夫人一直想给小叔子娶个续弦。
詹家先老太君老年得子,名为詹容予,詹容予是詹太傅最小的弟弟,也是世子妃的小叔叔。
詹容予是早产,又从娘胎里带的弱症,所以身体不好,她之前娶过一任,难产而亡,孩子也跟着去了。
后来詹容予做了鳏夫,就一直没再娶。
太傅乃一品文臣,门第可不低,能做太傅的弟媳是高攀。
如果谢锦姩嫁进去,一进门就占了个高辈分,和一众长辈平起平坐,地位崇高。
退一万步讲,纵使詹容予走得早,谢锦姩的日子也能过得极好,因为詹家是书香门第,最重孝道,家里小辈们都会奉养她。
庆王妃越想越觉得是顶顶不错的婚事。
如果是之前,庆王妃指定就做了这中间媒人,高高兴兴地替两方相看了。
可谢锦姩是聿哥儿看上的人。
自己若是帮太傅府相看她,让聿哥儿知道了,以那混小子的脾性,不得把王府掀了去?
庆王妃犯了难。
想起刚才厢房外的场景,她愈发心焦。
国夫人能瞧上谢锦姩,一方面是谢锦姩品貌尚可,第二方面是因为詹容予体弱,娶续弦没那么看重门第。
可她的聿哥儿是何等人物?
出身皇族,模样俊朗,又身强体壮,跟个牛犊子一般,怎么挑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这段日子以来,庆王妃早就冷静下来细细思量过,有谢侍郎救王爷的恩情在,她是肯定会善待谢家姑娘的。
可是善待有许多法子,帮她找好亲事也是其中之一,谢锦姩是不错,但还达不到给她做儿媳妇的标准。
谢锦姩不是不喜欢聿哥儿吗?那就让她自己选择吧。
庆王妃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个万全的法子,即使詹家不行,那还有王家赵家钱家……
她会给谢锦姩多相看几门好亲事,让她自己选,如果她自己先瞧上了别的门户,
那聿哥儿也说不出什么来。
待会儿等筵席散了,得把慕容氏留下一会儿……
第161章 谢流萤,你该死了!
归程的马车上。
“母亲,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
宴席结束后,人尽散了,她们原本也要走,可母亲被王妃身边的红霞嬷嬷叫走了一会儿,回来之后就怪怪的。
表情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忧心,一会儿又魂不守舍,很是反常。
“没事,回家再说吧。”
碍于谢流萤在旁边,慕容氏不好跟谢锦姩直说。
马车缓缓停在谢宅门口,下车的时候,谢锦姩跟春柳低语几句,春柳惊讶一瞬,随即快速跑回家中。
“春柳跑这么快干什么,有什么急事?”谢流萤好奇问。
谢锦姩的神色冷峻,“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这一次是真动了怒了,原本还想等谢流萤慢慢毒发,现在却改变注意。
她竟敢在外面公然勾引太子,又惹起口舌争端,毁她名声,十分能作妖。
再留也是个祸害!
谢流萤一头雾水,隐隐有些不安,自己不就是跟慕容静姝多说了几句闲话吗?她还想罚自己不成?
谢锦姩就是要罚她!
一进萤光阁,两个膀大腰粗的婆子便将谢流萤按在长凳上,一张抹布堵上她的嘴。
“呜呜呜……”
谢锦姩站在正前方,垂首看着一脸惊慌的谢流萤,红唇轻启:
“打。”
砰、砰、砰……
是刑棍打在肉体上发出的沉闷声响。
谢流萤从刚才是的茫然害怕,到后面毫不遮掩的怨恨,只用了三棍子的时间,剧烈的疼痛让她汗大如豆,她疼得脸色扭曲,无法再遮掩真实情绪,
如果不是被堵上了嘴,她一定会破声咒骂。
谢锦姩抬手,刑棍停下,婆子扯掉了谢流萤嘴里的抹布。
谢流萤先是痛苦地呻吟了两声,随即恨声道:
“长姐发什么疯?你凭什么打我!”
“长姐?你该唤我堂姐。”
谢锦姩不愿意再遮掩,她们之间,早就该坦诚相见了。
谢流萤慌了神,“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谢锦姩抬手,婆子又堵上谢流萤的嘴,
“既然堂妹继续装糊涂,那就让她清醒清醒,再打。”
在谢流萤惊恐的眼神下,刑棍又闷声砸了十下,鲜血渐渐染透衣裳,皮肤早已皮开肉绽。
再次摘下抹布的时候,谢流萤吐出了一口鲜血,那眼神恨毒了谢锦姩,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贱货,你一直在耍我!”
她不装了,自身已经暴露,再装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