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揍趴长颈鹿
谭情儿屈辱咬唇,她还能不知道吗?自己今天这般,他都不愿……
她根本不信这世上有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无非是这个女人不是他想要的罢了。
如果今天是谢锦姩给他下药,他还能无动于衷吗?还会骂她自轻自贱吗?
不会,根本不会!
恐怕窃喜都来不及。
所以根本不是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而是唐聿野他区别对待!
“求求王妃,您最后疼一次情儿吧……”谭情儿恳求。
红霞嬷嬷眉头紧皱,“王妃已经尽力了,你今天也试过,三爷不要你,谁说都不管用!情儿姑娘,女子当自重!这个道理,王妃是教过你的!”
庆王妃闭了闭眸子,再次睁眼已经染上了怒意,
“秋蝉已经因你而死,你还要执迷不悟吗?本王妃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嫁给李家三郎,即刻成婚,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二是搬出王府,回你谭家去,你自己选!”
庆王妃下了狠心,这也是她最后一次给谭情儿机会。
谭情儿表情惊愕,谭家早就是个空宅,很多年没住过人了,她回去根本没法住。
王妃这是在逼她嫁给李家三郎。
谭情儿本想再求,可是见王妃面色,已经动了大气,再说也无用了。
是啊,事情的关窍在三爷身上,三爷不点头,她就无路可走。
谭情儿吸了吸鼻子,
“情儿自知犯下大错,不求王妃原谅,只求给我一晚上考虑的时间,明日情儿会给王妃答复,还望王妃恩准。”
庆王妃一拂衣袖,“去吧!”
谭情儿站起来,哭哭啼啼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谭情儿擦干眼泪,低着头快走,她不愿意让府里的下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
怎么办?
是嫁给李家三郎,还是另寻他法留在王府?
谭情儿也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李家虽然不及王府富贵,可好歹是正头娘子,而且王妃挑的人不会差。
最关键的是,这也是能让王妃和三爷都平息怒火的法子。
理智告诉她应该顺从王妃的意思,可是情感却告诉她,就这么离开王府她不甘心!
三爷铁石心肠,对她实在心狠,她难以甘心!
即使嫁去李家,往后的几十年,她都会活在这种情绪的折磨里,根本不会快乐,怎么办,谁能帮帮她?
她只是太爱他了而已,太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谭情儿越想越无助,又是一阵泪如雨下,手中的帕子都快湿透了,没有人能帮她,她在这世上没有家人了,唯一深爱的男人还这般伤她……
三爷,你负我。
这时候,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走来,径直撞了谭情儿一下。
是醉酒的唐翀之!
“二爷怎么醉成这样?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
谭情儿的声音戛然而止,鬼使神差的,她去搀扶了唐翀之一下,当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谭情儿又像见鬼似的迅速收回手。
唐翀之踉跄了下,咣当倒地。
谭情儿受到惊吓,立刻又去扶,“二爷快起来。”
刚一扶起来,唐翀之就摸上了谭情儿的手,“嘿嘿,小娘子声音真好听……”
谭情儿惊叫一声,又用力推开他。
唐翀之失去平衡,一头栽进旁边的草坪里。
谭情儿踌躇不前,心里的大锯在疯狂拉扯,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并且在她心里迅速滋生蔓延,将她的理智渐渐吞噬。
唐翀之……
唐翀之生得斯文俊俏,模样并不差,虽是王府庶子,但也比李家三郎强百倍了。
而且以往唐翀之也总是对她献殷勤,想讨好王妃。
可是他有正妻胡氏啊。
谭情儿心里矛盾交织,她最多愿意当嫡子的妾,庶子的妾室她是瞧不上的。
但最主要的是,她真的很想留在王府,很想很想。
如果自己恳求王爷王妃,他们看在谭家满门忠烈的份上,会不会许个平妻之位?
胡氏体弱多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到时候……
是啊,嫡子妻她当不上,可以做庶子妻啊!
谭情儿的嘴角缓缓浮起一抹笑容,那眼底沉得发暗,想让她离开王府?不可能。
三爷,是你先不要我的。
我偏要留下,偏要经常在你眼前晃,还要你唤我一声二嫂。
看你悔不悔?
第169章 杀了他们?刘惠兰快吓尿
谢昌和刘惠兰天不亮就出发了,一大清早就来到谢宅门前,二人把门拍得砰砰响,瞧着不像是求人办事的,倒像是来上门要债的债主。
“开门开门!你有本事你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来!”
刘惠兰扯着嗓子叫骂。
咣~
大门缓缓打开,两个小厮往后退了退,态度十分恭敬,
“原来是大爷和夫人,您二位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快里头请。”
见状,刘惠兰更加洋洋得意,她就知道慕容云湘那个贱人最怕丢人,这招好使,以后就用这招,
早该在大门外头撒撒泼打打滚,拿捏她慕容云湘还不是小意思。
一进了谢宅,刘惠兰立马就后悔了,后悔昨天为啥要搬去老宅,这里多宽敞多阔气啊!
住在这的时候,刘惠兰甚至也觉得自己成了这京城里的贵妇人,过着上档次的生活,对比之下,老宅简直跟那贫民窟一样!
“慕容云湘在哪,快带我去见她,我倒要问问她是什么意思!”刘惠兰更趾高气扬。
两个小厮止住步伐,
谢昌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大老爷的做派,
“愣着干什么,走啊。”
两个小厮交换视线,周围迅速冲出很多下人,抄起麻袋将二人罩住。
“打!”
一阵拳打脚踢。
“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慕容云湘你个有爹生没娘教的……”
刘惠兰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我是这个家的大爷,你们敢动我,信不信我让你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谢昌在麻袋里还不忘放狠话。
“既然二位还学不会说话,那小的几个就再教教大爷和夫人!”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谢昌再也硬气不起来了,嗷嗷求饶,“错了错了错了……”
“求求你们别打了,要死人了啊!”刘惠兰挨不住疼哭了。
“住手。”
只见谢锦姩身带着几个家丁施施然走了过来,小厮们停了手,把麻布袋子摘下来。
里面的两个人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如同街角的癞皮狗。
谢锦姩的唇角牵起一抹笑意,
“没想到大伯和大伯娘这么不舍,今儿一早就回来探望侄女了?对了,你们刚才在外头嚷嚷什么呢,可否重述一遍,侄女没听清啊。”
她早就猜到了这二人今天会来,母亲不问谢衍的事情,那县太爷定会重罚,为保谢衍,他们无人可求,只能来求母亲。
可走遍天下也没见这么求人的,不过这也符合他们的行事作风,毕竟是软饭硬吃惯了的人。
谢锦姩焉能是被他们威胁住的人?
对付无赖就得用这种无赖的法子,让他们怕了才行。
谢昌不可置信地看向谢锦姩,眼神十分忌惮,
“你……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敢殴打长辈?这是大逆不道!”
谢昌和刘惠兰的伤都在身上,脸上毫发无损,这是谢锦姩事先就交代好的。
刘惠兰疼得龇牙咧嘴,惊魂未定道:
“信不信我去府衙告你,让满京城都知道你谢锦姩是个不敬长辈、殴打亲人的恶人,让你名声全玩完,让你臭名远昭!”
谢锦姩噗嗤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大伯和大伯娘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是学不会求人办事是怎么个求法,竟威胁起我来了?即使我今天在这杀了你们,谁又能知道呢?”
她脸上的笑意尽数收起,那眸中闪烁着阴森厉色。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