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揍趴长颈鹿
谭情儿不是喜欢唐聿野吗,怎么会愿意嫁给唐翀之呢?而且事情办得如此仓促,肯定没那么简单。
“……”
唐聿野一时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的事儿,该怎么解释呢?
难道要跟谢锦姩说谭情儿给他下迷情香,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而谭情儿一怒之下睡了唐翀之?
嘶……
虽然说事情的来龙去脉确实是这样,可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他是守身如玉没错,但是万一谢锦姩误会他不行怎么办?
这可是大事。
“三爷,怎么了?”
见他面色纠结,谢锦姩关心。
唐聿野清了下嗓子,语焉不详道:“他们酒后乱性,父亲顾及谭家满门忠烈,又侍奉母亲多年,所以许了她平妻位。”
闻言,谢锦姩放茶盏的手一抖,茶杯底撞击桌面,发出清脆声响,杯中的茶水晃了晃,洒出来三两滴。
竟然是私下苟且!
怪不得唐聿野欲言又止,这样的事情确实难以启齿了些,他们之间谈及这样的男女私密情事不合适。
场面突然静谧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怪不得如此仓促,看来王爷和王妃确实疼爱养女。”谢锦姩勉强道。
按照规矩,以谭情儿的出身家世在王府里只有做妾的份儿,而且还做不得良妾,只能是比良妾低一等的贱妾。
即使那个人是庶子唐翀之,那也是王府血脉,地位尊贵。
他们二人私下苟且,王爷还能许给她平妻之位,对谭家已经足够仁义。
还有一点让谢锦姩感到疑惑,她一直以为谭情儿对唐聿野情根深种,怎么突然和唐翀之有了私情?
难道说谭情儿只是想高攀王府之人,唐聿野这边行不通就换成唐翀之?
真是扑朔迷离。
可前世她多年未嫁,也不是没有机会和唐翀之偷情啊,
谢锦姩还想追问,但是唐聿野还有要事,坐不了太久就得离开,她也不好多问,
但是她隐隐觉得,或许和唐聿野有关。
毕竟他也是重生的,庆王府里仅他一个变数,有什么和前世发展不同的事态,肯定多多少少都得和他有点关系。
……
在唐聿野走后,谢锦姩当即写了家书让人快马加鞭送往百川。
同时,她又派人给族中耆老送信,以母亲的名义约他们三日之后到老宅一叙,只说有紧要大事要公布,没具体说是什么事。
而老宅的众人还蒙在鼓里。
很快,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
去往老宅的马车上,坐着慕容氏和她的一双儿女,谢锦姩和谢晟一左一右陪在她身边。
“母亲,长姐,还有多远能到?”
谢晟的手握了又松开,心里情绪起伏不定,他在很小的时候只去过老宅一次,早就忘了在哪。
自打他知道长姐要为他正名,将他的真实身份公布天下的时候,谢晟的这颗心就平复不下来了,既高兴又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当然还有几分忐忑,因为他不知道当真相揭开之后,祖母和大房那边会作何反应?
他曾经喊父亲母亲的那两个人,又会以什么样的反应来面对他?
谢晟甚至有些隐秘的期待。
大概是会恼羞成怒、大发雷霆吧,反正肯定不会觉得羞愧。
所以在来之前,他提建议说多带几个小厮护卫过去,万一打起来也好应付,
谁知长姐敲了他的脑袋,笑他幼稚。
因为事关官府人籍,所以谢锦姩昨日就报了官,今天一支官差也跟着他们去往谢家老宅,带队的人是赵参军,他是京兆尹庞大人派来的。
有官府的人坐镇,大房怎么敢胡搅蛮缠,
反正谢锦姩铁了心,今天是一定要拨乱反正!
慕容氏温柔一笑,
“老宅离得远,要不你靠着睡一会儿?等到了娘再叫你。”
谢晟摇头,“现在儿子可睡不着。”
谢锦姩却有意无意地盯着谢晟看,神色若有所思,
她突然开口:
“晟哥儿,你有没有过喜欢的姑娘?”
谢锦姩还没忘了唐聿野上回说过的话,谢晟这一身正气的小小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断袖吧?
不可能不可能……
谢晟怔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长姐怎么突然这么问?”
慕容氏也疑惑地看向女儿,不明白她为什么怎么好端端的问这个?
“好奇。”
察觉到二人不解之色,谢锦姩堪堪解释。
“我自小就在书院里长大,书院里都是男人,唯有煮饭的婶子是女子,而且即使回了家里,身边也只有小厮,见都没见过旁的女子。”
谢晟说。
闻言,谢锦姩心中无奈,是啊,他都没见过姑娘,又能喜欢谁去?
他身边也就只有一个萧竹,可谢晟还当人家是兄弟处。
“你弟弟年纪还小呢,现在学业要紧。”慕容氏说。
谢锦姩扯了扯唇角,没说什么,现在年纪是小,可以后早晚会长大啊,愁人呐。
谢锦姩掀起车帘一角,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窄巷,
“快到了。”
只见迎面走来了两兄弟,谢锦姩一眼就看到了那年纪较长的少年。
谢锦姩美眸微眯,此人的长相为何如此熟悉,有点像……
意识到自己想到谁的时候,谢锦姩内心微微一震。
那个少年也看到了她。
谢锦姩将车帘放下,人海茫茫,有相似的两张脸也不足为奇。
她摩挲着自己的指尖,那少年的面貌却悄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哥哥,你在看什么?”旁边的男孩问。
少年背着箩筐,“没什么,走,回家去。”
马车又晃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停下,
“郡夫人,老宅到了!”
第174章 抵达老宅,欲将换子丑闻公布!
谢昌一早起来脑子就懵懵的,怎么家里长辈们都来了?问了才知道,是二房写信让他们来的,说是有大事商量。
而且长辈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
谢昌更加稀里糊涂,同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可是人来都来了,他赶紧叫人烧水泡茶,款待诸位叔父伯爷。
谢德兴吹了吹茶叶,慢悠悠喝着茶,茶叶有些涩口,谢德兴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想是他们这一脉能拿出手的茶叶。
而且谢昌在那边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搬这来了?
他十分不解,
“昌哥儿,你们怎么突然搬老宅来了?”
此话一问,其他人也看向谢昌,都想知道他为什么放着大宅大院不住,偏来住这老旧宅子。
谢昌最爱面子,当然不会说是被赶出来的,
“回二叔父,母亲的身体不日不如一日了,她想落叶归根,说老宅处处都有父亲的身影,侄儿拗不过母亲,也实在担心她的身体,所以就也陪着来了。”
“原来如此,你母亲年迈多病,是得需要好好照顾啊。”有人附和一句。
“也不知侄媳妇儿有什么事这么神秘?那出身高门的女子都这般行事吗?把长辈都叫来,自己却迟迟不到!”
其中一白胡子瘦老头说话最直言不讳。
谢德兴看向那白胡子瘦老头,平心静气道:
“老兄长,云湘那孩子家离得远。咱们哥几个许久没聚了,见一面少一面的,正好叙叙旧,难道不好吗?”
白胡子瘦老头那一脉又远了些,谢昌都要喊他一声堂叔。
谢昌的脸上带着伪善的笑容,他心里的不安情绪越来越多了,愈发心不在焉,
“各位叔父伯爷稍坐,我去瞧瞧母亲怎么样了,母亲一日三顿药,快到时候了。”
虽然谢昌不知道慕容氏到底有什么大事非要召集全族耆老不可,但是潜意识他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二房有好事哪会想起他?
所以,他得把母亲叫醒,也好有个准备才行。
“顺泽呢?怎么就你一个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