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揍趴长颈鹿
慕容嘉楹愣愣地就被叫过去了,唐聿野身上气场太高,慕容嘉楹无意识间变得有些狗腿子,
“郡王有何吩咐?”
在无人听见的地方,唐聿野这才说:
“当然是谢锦姩,她人呢?”
“你说锦姩啊,她身体不舒服,回家去了,四姑也陪她一起回去了。”
唐聿野眉头一皱,
“身体不舒服?”
慕容嘉楹点头,“说是心口疼,四姑担心坏了。”
“我知道了,多谢。”
他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看着唐聿野离开的背影,慕容嘉楹感慨了句:
“我表妹就是牛哈,能跟他做朋友。”
有胆色。
这可是能射死一头黑熊、干倒两头猛虎的人,这是人吗?这简直不是人。
慕容嘉楹还没坐下,几个姑娘就巴巴地凑了过来,
“嘉楹,三爷是来找你的?他找你有什么事啊?”
慕容嘉楹喝了一杯茶下肚,
“他跟我说嘴巴严实点,别什么都跟别人聊。”
问话那人撇了撇嘴,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想说拉倒。
……
在狩猎的第二天,老爵爷耐不住性子,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竟直接登了谢家的门。
在得知她们母女又去龙吟寺的时候,老爵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拂袖离去。
回到伯爵府,他直接去了曹姨娘的院子,进去就是一通指责,
“瞧瞧你生的蠢女儿!天天带着闺女往寺庙里跑,不如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曹姨娘起身伺候,
“发生什么事了,爵爷何至于动这么大的气?”
老爵爷冷哼一声,
“不中用的东西,昨日皇家狩猎,那么重要的场合,姩姐儿却说身上不舒服要离开,云湘也纵着她,竟然真带她回家去了!”
曹姨娘亲自给他端茶,
“爵爷消气,孩子是病了,云湘也是担心姩姐儿。”
老爵爷听了火气更大,抬手打翻了茶盏,
“病什么病!病了还能坐车去龙吟寺,谢家门房的人说,他们昨天下午就走了!分明是托词借口!”
曹姨娘吓得面色一紧,锦姩不想在狩猎场上待,肯定是有她不想见的人,原来是这样。
老爵爷用手指着曹姨娘,
“你,立刻给那娘俩写信,让她们赶紧滚回来!”
说罢,他扬长离去,留下一地的碎瓷片子。
曹姨娘轻叹了声,
“都收拾了吧。”
老爵爷回到书房还没坐下,外面小厮就送了信来,
“爵爷,这是城外庄子上送来的信。”
老爵爷接了过来,展开一看,是王老太君写的,信上言辞恳切,说她重病不愈,恐怕时日无多,想回京城治病,治好了立刻回去。
另外,她还回忆往昔,说起二人年轻时候,谈及几个孩子,也是十分思念。
老爵爷只是粗略地扫了眼,眉宇之间尽是不耐,
“派人去传话,病了就好好在庄子里养病,瞎折腾什么!”
只这一句,再无其他。
“是,小的这就让人去。”小厮离去。
……
城外庄子,
那小厮硬着头皮,说:
“老太君,爵爷说,让您在这庄子上好好养病。”
闻言,王老太君斟茶的手一顿,平静道:
“知道了,下去吧。”
见王老太君没生气,那小厮大大松了口气,转身快步离去。
在小厮离开之后,王老太君的脸色铁青,将桌上茶水全部扫到地上。
茶盏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仇老嬷嬷也是愁眉苦脸,只好宽慰道:
“老太君别气,仔细您的身子。”
王老太君心中寒凉,
“六十年夫妻啊!他就这般绝情,好,好啊!”
仇老嬷嬷挥手让婢女收拾干净,婢女们快速收拾掉地上的残渣,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这段时间来,王老太君吃不好也睡不好,儿孙都不在身边,她是日思夜想,总是盼着回京城看一看,哪怕只是一两天也好。
可是送过去的信要么是石沉大海,要么被老爵爷搪塞回来。
这回她说自己重病,总能回家请医术高明的大夫治一治吧,谁知老爵爷也是不愿,
连仇老嬷嬷都觉得,老爵爷这回太绝情了。
无论如何,老太君也为他生育两子两女,操持偌大的伯爵府几十年,没有功劳总有苦劳。
王老太君痛苦地闭上眼睛,压抑着心中滔天愤怒,她已经在这熬了几个月,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她一定得回去。
谁敢阻拦她回京城,谁就得死!
当然,她也不想让王府对伯爵府有偏见,除非,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王老太君缓缓睁开眼睛,那眸子里竟是骇然杀意,
“慕容川,既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第229章 唐聿野追来龙吟寺,激吻!
继老爵爷离开之后,唐聿野紧跟着也登了谢家的门,本想看看她身体好了没有,但是没想到,谢锦姩又跑山上去了。
什么心口疼,只是借口。
龙吟寺到底有谁在啊?
住了大半个月还不够,回来不到一天又去,连皇家狩猎都待不下去?
所以,他索性过去亲眼瞧瞧,这山上的日子到底是有多大的吸引力。
而谢锦姩,她正和小戒定他们做米花糖呢。
“油热了油热了,小点火。”
谢锦姩刚说完,锅里砰地一声,
“啊!”
“姑娘小心!”
几个人举起锅盖,狼狈地躲在里头,生怕被油花溅到。
小戒定从炉膛里抽出三根木柴,只留下一根,
“这样可以了吧?”
“不用添柴了,小小的火就可以,不然会糊的。”
谢锦姩倒了半罐白糖进去,用锅铲缓缓搅动,春桃和春柳在一边打下手,
小戒定看着锅里烧热的糖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他从小到大就吃过一次米花糖,这东西太精贵了,要先用油炸糯米不说,还得用很多糖熬,油和米都是金贵物。
今天可有口福喽。
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出锅,可是这还没算完,还要放凉定型。
院外的石桌上,詹容予早已等候多时,他一边用棋盘压着刚出锅的热米花糖,一边说:
“你知道我这棋盘多贵吗?”
虽然嘴里抱怨,但是力气可没少使。
“哪管得了那么多?现在是小戒定要吃米花糖,用你这棋盘压一压正合适。”
谢锦姩早就和他熟络了许多,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小戒定在一边开心的蹦跶。
詹容予的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行行行,这得放多久才能吃?”
“怎么也得一两个时辰吧,彻底凉了才能切,你压实点,不然会松。”谢锦姩在一边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