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花女配 第414章

作者:竹里人家 标签: 系统 快穿 正剧 穿越重生

  “你自己看看,一个田大郎、一个田三郎,还是一对亲兄弟呢,外人都传豫章侯府名声有多好,可结果呢,竟然玩什么兄弟共妻,还敢骗到我阮家小姐头上来了!”锦绣越骂越解气,哪怕事实不是侯府想要共妻,可田大郎做的这一出比之也好不了什么,她也不算冤枉了这俩畜生。

  蔡婆子迟疑地看看地上两位少爷,脑海中一万种想法闪过,最后,紧紧地闭嘴,万没料到侯府主子们还有这种癖好,她现在知晓其中内情,不会被灭口吧?

  阮柔见铺垫得差不多了,便止了哭哭啼啼,半靠着锦绣,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锦绣,士可杀不可辱,我们走,这豫章侯府,我不嫁了!”

  锦绣得令,立即搀着自家小姐,正巧听到声响来的人越来越多,连带之前被侯府支走的陪嫁,人多了,胆子也就壮了,只见她一挥手,“小姐吩咐了,我们回去,你们抬上嫁妆,我们这就走。”

  余下的人摸不清情况,可锦绣是大丫鬟,主子就在一旁点头,一群陪嫁只得糊里糊涂地再次回去抬嫁妆,好在吃饱饭,一身力气,竟真利索地台上嫁妆箱子跟上。

  别看阮柔病病歪歪的样子,此时却是脚下飞快,转眼间就出了婚房所在的小院,直奔外面的大门。

  好在今日豫章侯府娶亲,来往宾客众多,大门常开,此时依旧敞开。

  眼见阮府一群人就在豫章侯府一群下人疑惑且惊讶的目光下径直离开,偏以侯夫人未首的豫章侯府众人此时出现在身后。

  如原主记忆中一般,侯夫人是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侯夫人,素来在京都贵夫人圈有着不错的好名声,哪怕当下这般诡异的情景下,她面色依旧瞧不出太多的怒火,“阮姑娘,这是怎么了,今日大婚的日子,可是大郎醉酒,做了什么惹恼了你?”

  看样子,这位侯夫人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可能时态紧急,下人们没汇报清楚,又或者那个粗使婆子不敢多说,以免被主子记恨。

  但阮柔显然不可能任由侯夫人把这口锅扣在自己身上,听听,什么叫大郎醉酒,这意思就是不管田大郎做了什么,自己现在离开就是自己的错呗。

  “侯夫人,”阮柔特意疏远了称呼,非定婚时的伯母,更不是成婚后的婆婆,“我阮家女儿虽不说多尊贵,可起码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们豫章侯府胆敢行共妻此等乌糟人家,莫非欺我阮家老实,只能自认倒霉地接受?”

  豫章侯府侯夫人田孙氏还没想明白什么是共妻,就听本该是自己大儿媳的姑娘继续,那一句句话语如同利剑般,直直挥向她以及所在的豫章侯府。

  阮柔说这么一句其实就够了,说多了反倒显得她过分,敢跟长辈叫板,她一停,锦绣立马接上,“侯夫人,我家小姐心善,说不出什么脏话,我虽为丫鬟,却实在为我家小姐叫屈,我家小姐、我们阮家跟豫章侯府说亲、庚帖、接亲,可都是定的侯府世子?”

  田孙氏自然道是,她亲自给大儿子定的大儿媳,阮家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儿足够优秀,才能配得上大儿子、日后做好侯府女主人的本分。

  她这边刚点头,另一头,先前被吩咐去请世子过来的下人们匆匆抬着两位少爷过来,心中也忍不住嘀咕,怎么新房内大少爷和三少爷都穿着喜服呢,只远远瞧见阮家姑娘的丫鬟说着什么共妻,都忍不住有些骇然。

  共妻在侯府这般富贵人家可能是个没怎么听说过的词,可对于很多贫苦人家而言,其实近在眼前,很多娶不起妻的多子家庭,会出一大笔银子,买一个共同的妻子回来,也即所谓的共妻,侯府如此尊贵富庶,怎么会有这样的陋习。

  当下,所有下人都在心里给嘴巴上了一道锁,打定主意少说少错,这侯府的丑事,知道的越少活命的机会越大。

  于是,本该紧急汇报的侯府外院管事,此刻只一板一眼地汇报眼前所见,并不敢多加任何揣测,“夫人,大少爷和三少爷都在新房,都穿着喜服,我就做主都抬过来了,您看?”

  此时时间还不算太晚,天色已经微黑,却并未到宵禁的时候,侯府门前偶然有人路过,见有热闹可看,便远远地观望着,此刻忍不住唏嘘一片,一个个交头接耳,嘀咕着些只有彼此能听见的惊天大秘密。

  “天呐,原来豫章侯府的男主子竟然都有这样的嗜好,太变态了吧。”一名路过的昌乐侯府下人瞪大了眼睛,面上满是嫌恶,语气却是极有兴致。

  “就是就是,有这等嗜好不藏着掩着,反倒敢对着人阮家姑娘犯浑,真当阮家是泥巴捏的啊。”一名早前就吃过瓜,了解结亲双方身份背景的路人甲跟着唏嘘下结论,“这门婚事铁定黄了。”

  路人们甭管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展开激烈的议论,眼见就要把豫章侯府钉死在共妻的恶名上。

  

第550章 得亏田孙氏在侯府内,听不见外人的议论。 不过舆论也并……

  得亏田孙氏在侯府内,听不见外人的议论。

  不过舆论也并非完全一边倒,有跟豫章侯府有些来往,亦或者还有点脑子的路人——特指豫章侯府侯夫人田孙氏的娘家永昌下人提出怀疑,“可从没听说豫章侯府的男人们有这等嗜好啊,也从没听过侯府的女主子们有提起过。”

  此话迎来周边所有路人们的鄙夷之色,“这种事情,豫章侯府怎么可能叫你一个外人知道。”

  “至于女主子们失了贞洁,自然不敢说出来,肯定还得帮着遮掩,以免坏了名声,没想到这下直接被阮家姑娘说出来了。”

  “唉,说来也是可怜,豫章侯府男人不做人,女人们有什么办法。”

  “哼,什么可怜不可怜的,她们可怜,被她们骗进去的阮家姑娘难道就不可怜了,得亏这是还没圆房,侯府的行径没得逞,否则,京都又多一个可怜女人啊。”

  又有人问,“你怎么知道还没圆房。”

  另一人恨铁不成钢敲一下对方脑袋,“傻啊,要真圆房了,那阮家姑娘还敢闹腾出来?”

  那人顿时恍然。

  ......

  外人的议论暂且顾不上,田孙氏看见两个儿子的凄惨模样——被下人抬在担架上,衣摆处染血,怎一个惨字了得。

  “大郎,三郎,你们这是怎么了?”田孙氏恨不得以身相替,做母亲的心疼儿子,此时哪还记得自己是来处理阮家姑娘新婚夜断然退亲的事。

  “阮兰娘,你究竟做了什么,结亲不成,我豫章侯府不强求,可你将我儿伤成这幅模样,我侯府轻绕你不得。”田孙氏怒气之下,直接威胁道。

  阮柔心内给她鼓劲,就是这样才好,自己质问,豫章侯府不否认不自证,自己扣的这口黑锅就能扣得越严实,以门外的人数来看,不出半天,整个京都乃至京郊都能知道豫章侯府男人们有共妻的癖好,女人们迫于无奈不得不接受乃至跟着做帮凶,甚好甚好。

  要知道,上辈子,原主可是被整个侯府弄得声名狼藉,苦不堪言。

  本是田三郎趁着新婚夜故意行不轨之事,可最后传到外面却是原主不守妇道,故意在新婚夜勾引未婚夫婿的亲弟弟,原主碍于已失清白,以及豫章侯府诸多所谓长辈、田大郎乃至田三郎的言语威胁下没能澄清自己的名声。

  忍下这一口气,原主只想着哪怕嫁给田三郎,以后的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结果,田三郎却突然“浪子回头”、幡然悔悟自己不该借兄弟情深强夺了大哥的未婚妻,远远避着原主,简直把原主当做洪水猛兽、祸国殃民的妲己般,把自己所做的错事全推到了原主头上,全然不记得自己当初所为。

  而豫章侯府呢,第二天知道此事时,第一件事就是怪罪原主,怪她风头太盛,爱勾引男人,才勾得自家三小子没忍住诱惑,夺了亲大哥的妻子,原主的死,整个侯府从上到下,从老到少,从男到女,没一个全然无辜的,所以,阮柔现在泼脏水泼得丝毫没有任何负担。

  面对田孙氏的质问,阮柔只冷笑一声,“你不如问问你的两个好儿子做了什么,你们豫章侯府藏污纳垢,‘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我却是做不到的。”

  说着,一挥手,指挥锦绣带上所有人跟自己一起离开,走得极快极坚决,彻底不给田孙氏和豫章侯府解释清楚的机会。

  而身后,田孙氏眼下也没有时间把精力放在离开的阮柔等人身上,因为,她唯二的两个儿子都受伤躺在地上呢。

  田大郎经过一通折腾以及身下剧烈的疼痛,已然清醒过来,他面容扭曲,再也不复先前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娘,快请大夫,那个贱人她,她用簪子故意要毁了我和三弟。”

  “大夫,快去喊大夫来。”田孙氏闻言,朝一旁的管事怒吼。

  等管事匆匆跑去通知府里供养的大夫时,田孙氏才终于扫了一眼门外各色的“路人”们。

  豫章侯府位于京都东边,一整条凤凰街都是京都权贵圈的风云人物,若说京城掉块砖头下来,砸到的都是四品官,那么,在凤凰街,最低砸到的都是一个伯爵,由此可见一般。

  哪怕以田孙氏往常贵为侯夫人的高高在上,此时依旧能依稀认出来几个人群里熟悉的身影,或是某家侯府的马车夫,又或者谁家灶房采购的小管事,总而言之,都是小人物,却并不是能轻易处理的小人物。

  注意力集中之下,她也隐约听见些人群议论的声音,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共妻,刚才阮家那丫头也说了,这个词其实不难理解,可她就是不能想明白其中意思,更不能把它和自家的两个儿子结合起来。

  也是这时,她才升起疑惑,为什么老大和老三穿着同样的喜服,明明她当初喊绣娘来绣喜服时只绣了一套,还是在如此重要的日子。

  忽的,想到什么,田孙氏心中发凉,未定婚前,她就知道自家老三对她看好的老大媳妇有点不可言喻的心思,可她当时还是坚定给老大选定了阮家的姑娘,其中自然有诸多考量,但显然,她并不认为年轻人的所谓爱慕能起到什么作用,可现实告诉她,年轻人脑子一个冲动,真的什么都能干出来。

  她几乎脑子发昏,勉强记得让人驱逐门口围绕的人群、澄清事实,再让下人们将好不容易担来的两个儿子抬回后院,大夫早已等候在一旁。

  儿大避母,大夫给两个儿子检查,还是如此私密的部位,田孙氏只能等在帘子后方,忐忑等待最终的结果。

  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大夫苦瓜着一张脸出来,田孙氏心中便知不好。

  果不其然,老大夫压低声音,颇有些为难地汇报检查结果,“侯夫人,两位公子的下半身都遭到了尖锐之物的暴击,直接从中间断开,老朽实在无能为力啊。”

  说实话,老大夫都得感慨一句,还是活得久见的世面多啊,他治病救人几十年,见过得花柳病的,还从没见过这般,也着实有些无从下手。

  田孙氏此刻顾不得羞涩与避讳,手中用力拽紧老大夫宽大的袖袍,“大夫,你可得救救我儿。”与此同时,豫章侯原本端坐高位的侯爷与老夫人听闻情况匆匆赶来。

  另一厢,阮柔一个正值新婚的新娘子竟直接带着嫁妆回家,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眼见宵禁时间就快到了,竟还有许多人跟在后面看热闹。

  

第551章 深夜,阮家,阮父阮母正兀自伤心呢,好好的闺女送到人家去,指不定……

  深夜,阮家,阮父阮母正兀自伤心呢,好好的闺女送到人家去,指不定就要吃苦受累,以后也不知还能见几面。

  好不容易伤心完了,终于准备吹灯歇息,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

  阮母蹙眉,使唤身边的常嬷嬷去看看,就有外面二门子的婆子,一脸恍惚莫名的神情来回禀,“老爷,夫人,小姐,小姐她回来了?”

  阮父阮母齐齐惊呆,“你说什么?”某一瞬间,他们竟想不清,自己到底是身在现实,还是过于思念女儿做了个噩梦。

  好在两人都是见多识广的,哪怕事关女儿的荒谬消息,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彼此对视一眼,迅速起身穿衣,等不及女儿过来,匆忙间跟着婆子出门。

  两方人马在二门处碰见,彼此都有些仓皇,再次碰见这对父母的阮柔多少有些心虚,闹这么大一出,还没提前打招呼,少不得把人吓出个好歹。

  而事实上,阮母第一时间就将她搂进了怀里,细致耐心安抚着她,阮父在身旁同样满脸担心,并没阮柔想象中的质问抑或苛责。

  可阮柔不能什么都不说,一番话在舌间吞吐了几回,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绪,“爹娘,我......”

  “等会儿再说,你爷奶他们听说了消息肯定也要过来的。”阮母打断。

  阮家如今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阮父阮母作为当家人和当家主母,最先收到消息出来,可过一会儿,老爷子老太太还有其他两方的人肯定都要过来,左右要说,索性不急于一时。

  及至阮母张罗着下人们把嫁妆安顿好,阮老爷子和阮老太太迈着脚步匆匆赶到正厅,其他两房人落后一步而来,也没见豫章侯府的人过来说和甚至道歉,阮家众人基本就确定自家闺女是受了大委屈了。

  眼见所有的亲人聚齐,没有人指责、也没有人讥嘲,阮柔环视一圈,期间仍旧安稳被阮母半圈在怀中,她虚力挣扎了下,没挣开,便索性在阮母怀里诉说今日发生的一切。

  面对一群真心关切自己的家人们,阮柔没再说瞎话,只是将田三郎进新房的细节稍微润色了下,只说自己发觉其动作不对劲,这才悄悄换了酒,之后田大郎再进来,她惊慌之下,用簪子伤了两人,这才勉强跑出来,当然没忘了在豫章侯府跟人对峙的情形。

  阮家众人听得瞠目结舌,若不是自家女儿/孙女亲口所说,他们还以为是听了坊间的话本子呢。

  唯有阮母最为坚定相信女儿,气势汹汹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他们豫章侯府把我们阮家当什么了,竟敢如此欺我家兰娘!”那模样,那气势,凶巴巴的,却是叫阮柔安心极了。

  阮父同样支持妻子和女儿,“豫章侯府实在过分,得亏兰娘聪慧,没被他田家的乌糟事殃及。”

  阮老爷子和阮老太太见多识广,虽也同样生气,可喜怒不形于色,见大儿子大儿媳怒气太过,还得安抚劝几句,“老大,老大家的,等事情弄清楚再说,那田家晚上不过来,明日天亮也总得上门道歉,且等那时再说。”

  阮父依旧气不过,气哼哼的,“有什么不清楚的,兰娘难道还能骗我们不成。”

  阮柔便扯扯他的衣袖,知晓阮家人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就已足够,毕竟哪怕最稳重的阮老爷子此刻也认定田家该上门道歉,而非她在新婚夜做错了什么被田家赶出家门。

  阮父回头一看,见女儿一脸为难,便歇了闹事的心,且罢,等田家人上门再发泄他这一腔怒火。

  得知了具体情况,更多事也不好当面说,阮家三房、四房的人安慰一番,暂且先行回去休息,将空间让给了大房和二老。

  只剩大房一家子,阮老太太方才肃了神色,认真看向孙女,“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后悔无益,兰娘,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后续与豫章侯府的这门婚事,以及你自己的将来,你是作何打算的?”

  “娘。”见婆母咄咄逼人,女儿新婚夜遭此横祸指不定多伤心惶恐呢,阮母忍不住哀求。

  阮柔没继续让阮母护在身前,而是站出来坚定道,“祖父祖母,爹娘,豫章侯府用心不纯,新婚夜闹出此等事来,若不是我警醒,说不得此时就得一根绳子吊死,偏上天怜我无辜,逃了出来,这门婚事断不能继续,还请长辈们为我退亲。”

  从客观上来说,今晚是新婚夜,一来没有事实,二来,两边成婚的程序还没走完,按流程,明日豫章侯府才会开族谱,顺带去衙门将原主的户籍改入田家,如此才算婚成。

  而就现下的情景来说,两家婚事既然没成,自然改当退亲。

  阮母斩钉截铁,“退!”

  阮老爷子和阮老太太对此也没有意见,阮父更是举双手赞成,退婚一事就算定下来了。

  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阮老爷子一双早已混沌的双眼在此时绽出精光,“兰娘啊,你方才说用簪子伤了那田家的两个崽子,不只那两人情况如何啊?”

  都说人老成精,果然不假,阮老爷子不过从田家人没有追过来,就推测出田家那俩畜生受伤不轻,阮柔假装心虚地偷偷抬眼又迅速低头,“我,我不知道,就慌乱间随意用簪子挥了几下,想来也没什么事吧。”才怪呢,她可以用足了力道,那两人就算不废了,以后也绝对有阴影,保证他们一辈子也娶不上门当户对的妻子。

  阮老爷子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掐头去尾,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丝毫不露破绽,“哦,想来,也就是你没确认了?”

  阮柔顿时心有余悸的模样连连点头,“那田家人险些把我抓回去了呢,得亏我跑得快,加上有一群路人帮衬着说几句,否则,豫章侯府一盆脏水泼我身上都洗不干净。”这便是告诉阮家人,自己有人证物证,不怕与豫章侯府对峙。

  阮老爷子眼中的笑意更重,却只是挥挥手,“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今日折腾一遭,想来也该累了。”

  阮母还待说什么,被阮父拦住,送走二老,阮母才急不可耐地瞪向阮父,“你干嘛拦着我。”

  阮父无奈,妻子不是个急性子的人,都是因为女儿受了大委屈,这才急得昏头,他提醒,“爹娘可是最疼兰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