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庶女养娃日常 第48章

作者:栖晚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种田文 宅斗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若说刚开始,她对我而言只是年少时的情窦初开,遗憾错过,可后来她在风客来助我,鼓励我站起?来的那一刻。

  我已然知晓,我此生注定不会再爱上旁人。

  我潜心作画,做自己喜欢的事,没几年,我的书画已经小有名气。

  原来,她真的没有骗我,我凭着自己的本?事和能力,也能闯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来。

  而此时京城大变,等我得到消息时,她已然成了摄政王妃,而当年她牵着的那个孩子,便是如今的新?帝李其?溯。

  我淡淡一笑,她是那般好的女子,无?论什?么样的富贵荣华,都是她应得的。

  这么些年过去,我心里?早已没有了执念,若说我也有什?么执念守候着的,那便是她此生安乐无?忧。

  后来我遇见了孟云枝,她已然再嫁,但?她看起?来没精打采的,苍老了许多。

  我如今也忘了我与孟云枝的旧日恩怨,我带着小书童,与孟云枝攀谈了几句,我与她说了孟云苓的事,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神?情似乎若有所思?。

  而我,继续背着我的行囊游历。

  后来我还遇见了孟锦昱,当时孟锦昱奸污女子一案闹得沸沸扬扬,即使我远离京城也有所耳闻。如今,孟锦昱被终身流放,再见他时他已苍老如四?五十岁的老人,因为手脚懒惰经常被鞭打,但?即使挨打他依旧执着地偷工减料,不肯下苦力。

  我听闻孟三太太前几年也跟着孟锦昱流放在此,她在军中给士兵们浆洗衣物,但?因为不放心儿子,每日都要跑上好几里?的路来看望孟锦昱,为他做些事情,这也纵得孟锦昱手脚更加疲懒,但?劳心劳力之下,没几年孟三太太便去世了,孟锦昱彻底没了倚靠,但?他也没幡然醒悟,依旧是一副好吃懒做,混吃等死的性子。

  大家说起?他,都像说一个笑话一般,尽情嘲弄嬉笑。

  我看了孟锦昱几眼,什?么也没做就离开了,当年孟锦昱如此欺负云禾,虽我做不到落井下石,但?也决计做不到以德报怨。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听说那被赶出?孟家的孟三老爷也是一样,靠着孟老太太接济逍遥快活了一阵子,可后来孟老太太去世,孟三老爷却还没断了奶,整日在孟家门口哭闹,却被孟二老爷命人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后来那小妾所怀的孩子也被证实不是孟三老爷的,孟三老爷惊怒之下中了风,那小妾干脆卷走了孟三老爷的所有财物与人私奔。看着半身不遂的孟三老爷,孟二老爷终究不能不管,将孟三老爷丢去了乡下庄子里?,派了一个手脚粗壮的老汉照料。

  比起?他们,如今我的境遇,可算是极其?幸运。

  虽然曾经也自暴自弃过,但?如今的我,也算是涅槃重生,柳暗花明?又一村。

  此生漫漫,将来还有不少精彩。

  纵使相思?无?门,但?我却情愿守候,甘之如饴。

  看着她平顺和乐,看着那么些我未曾踏足过的大好山河,看着长意曲折的余生。

  此生,足以期待。

  (赵淮书番外完)

第63章

  孟云枝番外:花开花落

  嫁来云桐之?后, 孟云枝听到最多的就是旁人?说“看,她就是摄政王妃的姐姐。”

  每当这时候, 孟云枝总是悄悄捏紧了拳头,但她已不?再?像之?前那么冲动,也学会了面无表情地接受着这一切。

  她所嫁的丈夫裘海业,是云桐最大绸缎庄子的老板,当年孟二老爷跟裘海业的父亲乃是故交,裘海业比孟云枝正好大上个十?岁,早些年娶了妻子, 但妻子没几年就过世了, 只留下了一个儿子。

  孟二老爷本来是想将孟云苓嫁给裘海业的, 只是孟云苓后来折腾出那么些事?才没有成行, 两家婚事?只得作罢。

  孟云枝疯疯癫癫了好些年, 尤其是孟老太太卧病不?起?后, 她在孟家彻底失了倚仗, 本来她是孟家最风光的大小?姐,可居然沦落为了靠自己父亲母亲施舍才能活下去的可怜虫。

  她也不?知这样究竟浑浑噩噩了多久。

  直到有一日?,喜乐漫天, 恭贺之?声络绎不?觉, 孟云枝这才知晓, 是哥哥孟锦煊和孟云禾的弟弟孟锦烨中了举, 丫鬟婆子们都跑出去看热闹, 对她的看守自然也松懈了下来。孟云枝仿若游魂一般走?出去, 却瞧见?了孟云禾一家人?, 那如松间水月般俊朗的男子揽着孟云禾, 满脸宠爱,而孟云禾的那个继子, 虽然面上一脸不?在意,实则眼睛一直追随着孟云禾,显然已经将她当作了亲母。

  这是孟云枝头一回刻骨铭心地尝到了“后悔”二字。

  若当初嫁过去的是她,是不?是现?在这好日?子也是她的...

  她自小?眼高于顶,在孟家她就是那栖于枝头的凤凰,那些庶出的姐妹,之?于她而言不?过是扁毛灰雀罢了,当初叫孟云禾替嫁于她,她也只觉得那是孟云禾理应为她做的,谁叫孟云禾只是一介身份低微的庶女呢?

  庶女理应捡她剩下的。

  即使孟云禾过上了好日?子,她也自欺欺人?地不?想承认,觉得那不?过是她不?想要的东西,是她赏给孟云禾的。可如今瞧着这一幕,她再?也无法口是心非地说出那些话。

  孟云枝几欲将一口银牙咬碎,手指甲深深抠进了砖墙里。

  没几日?,孟云枝就主动提出自己要嫁给裘海业,她知晓,她如今的年纪和身份,已经没有什么好亲事?可供她挑拣了。虽然当初与赵淮书和离瞒的紧实,但还是有不?少?人?知晓了其中内情,后来她被关在孟家多年,京城中更?是议论纷纷。

  如今,她就只有远嫁一条路了。

  赵氏不?想让她离京,孟云枝头一回真正体会到了赵氏对她的疼爱,如今京中素有谣言,说她当初与赵淮书成婚仅一年和离皆是因为她性情刁蛮,搅得家宅不?宁,不?然大好年华,为何不?再?嫁?反而叫孟家将她拘于家中,这孟二姑娘,怕是早就疯了。

  孟二老爷想随便将她嫁了出去,好趁此打?破谣言,但赵氏坚决不?同意,这才将她留了下来,锦衣玉食地奉着。时至今日?,孟云枝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赵氏当初为她的谋划,她从小?就对赵氏抱有成见?,又因与老太太亲近,自然也将赵氏视作了敌人?,现?在看来,赵氏才是对的。

  孟云枝态度坚决,以往她们母女失和,时至今日?,她也不?想再?欠赵氏什么,她的路,日?后她自己来走?。

  裘海业态度倒是诚恳,亲自进京来接亲,嫁给裘海业的第二年,她就生下了一个女儿。随后天下巨变,孟云禾那个庶子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新帝!孟云禾也成了摄政王妃。

  人?人?都上赶着来巴结她,甚至裘海业的绸缎庄子生意都好上了不?少?,许多人?明里暗里地给裘海业送礼,说他是摄政王的连襟,如今是这云桐一等?一的尊贵人?儿。

  裘海业趁此开了许多家分号,连知府都对他敬重有加,经常叫着他一起?宴饮作对,有什么贵重客人?前来,也叫着裘海业作陪。

  裘海业也越来越膨胀,唯独在她面前姿态极低,一直说自己娶了个好媳妇,这一切都是孟云枝带给他的。

  孟云枝打?心底厌恶裘海业的这副嘴脸。

  刚开始她对裘海业也动了几分真情,可人?都是会变的。

  即使她现?在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孟家嫡女,但她的骄傲尤在,她现?在被剥落的,也只剩下骄傲了。

  无论如何,她都看不?起?现?在的裘海业。

  裘海业也开始得寸进尺:“夫人?,若是咱家能晋升为皇商...摄政王妃是你的亲妹妹,这还不?是夫人你一句话的事儿...”

  孟云枝心底更为厌恶:“我记得我与你说过,我与孟云禾关系并不?好,以前还曾大打?出手过。”

  “姐妹之?间哪有这么长远的仇啊。”裘海业浑不?在意,“再?说咱也没求过他们什么事?,当了摄政王妃,总得给亲人?一点好处吧。”

  孟云枝心里烦闷,出去散步,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看见?一家路边的茶点小摊,往日?里她向来是瞧不?上这些路边摊的,可是现在她突然也想试试放下身段的感觉。

  她随便点了一些吃的和酒,待得东西都上来,她端起?碗喝了一口酒,可那劣质的酒味儿呛鼻,直令她咳嗽了起来。

  “你喝不?惯这边东西,还是莫要勉强自己了。”

  孟云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果真瞧见?了赵淮书那张清俊的脸,赵淮书一身布衣,背着书箱,身边只跟了个小?书童。

  “赵淮书?”

  “可当真是巧。”赵淮书放下书箱,坐下来,“我早听说你嫁来了云桐,没想到还真的能再?见?到你。”

  孟云枝定睛瞧着她这个前夫,赵淮书这些年游历在外,皮肤粗糙了许多,但他的眼睛却还是那么明亮漂亮。

  “是挺巧的。”孟云枝习惯性的尖酸刻薄,“怎么,这么多年了,还在外漂泊,也没成家立业?”

  赵淮书拍拍自己的书箱:“这就是我的家与业,裘夫人?,你怕是很久不?逛书画铺子了,如今我也算得小?有名气了,秋石散人?就是我,我也终究造就了自己的风脉。”

  见?孟云枝还是一脸迷茫,赵淮书无奈地笑了笑:“也是,你现?在嫁做人?妇,自然也没心绪关心这些了。”

  孟云枝却捏紧了酒碗,她以前可是名扬京城的才女...可现?在,孟云禾积德行善,是百姓眼中的活菩萨,孟云蕙是大盛赫赫有名的女官,连孟云杏,都被新帝破格授予了京卫指挥使司里头的官职,成为大盛第一个女武官。

  而她孟云枝却什么也不?是了,甚至连书画也一窍不?通了。

  “你不?介意我喝上一碗吧,如今口渴的很。”

  “你喝吧。”孟云枝别开眼,“这酒粗劣的很,你好歹也是伯爵府的公子,能喝的惯吗...”

  赵淮书却倒满酒,痛饮一碗,直呼痛快。

  “裘夫人?,这酒是比较粗劣,但就如这人?生一般,素有百味。”赵淮书笑着说,“我走?遍大好山川,眼中早已盛满四时之?景,就如你们云桐风光秀美,风土人?情,更?是精彩。云禾一直说想要一副山水画,这次我灵感迸发,正好给她带回去。”

  孟云枝眼睛立马不?转了,定定地看着赵淮书,刻薄道:“你居然还没忘得了她!她现?在可是摄政王妃!”

  “你错了。”赵淮书摇摇头,依旧笑得温和,“我和云禾是好友,不?论我们是何种?身份,都不?会更?改。我承认,她是我爱过之?人?,但如今我只希望她过得好。只要能对她好,便是要我付出一切我也愿意,但我却不?再?痴心妄想地想要拥有了。”

  “呵,她有何等?魅力,勾的你痴情如斯!”

  “只因她当初在酒楼,能不?计较过往和身份,出手相助于我。”赵淮书回忆起?往事?,脸上神情更?加温和,“是她鼓励我重新站了起?来,我们之?间的情谊,纯净若水,水可漫过一生。”

  孟云枝一愣,神情若有所思?。

  赵淮书站起?来:“裘夫人?,多谢款待,只是我还急着赶路,就不?多留了,你可有什么口信需要带回孟家,我过几日?要回京一趟,看望父亲母亲。”

  “没有。”孟云枝冷硬地转过头,“我既已出嫁,便和京城再?没了干系。”

  “对了,”赵淮书犹豫了一下,“早些年我游历,曾见?过...孟四姑娘。”

  “孟云苓?”孟云枝皱起?眉,“她不?是给端王做了妾,被当众羞辱,后来不?知所踪吗?你何时见?过她?”

  “就在端王身死后没几日?,”赵淮书低声说,语气中满是不?忍,“那时我不?知京城发生之?事?,想去领略沙漠戈壁的壮阔风光,那一路甚是艰难,我差点没活下去,当地驻扎着军队,全靠他们救了我一命我才活下去。这时我遇见?了孟云苓,我几乎已经认不?出她了,她被割了舌头,手筋脚筋尽断,身上全都是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肉。那些士兵们说,这是他们这的军妓,听说是个罪孽深重之?人?,头几日?被糟蹋的太过,如今怕是已经没有活头了,瞧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们都不?愿再?碰她了。”

  孟云枝只觉得从头到脚一股子冷意:“后来呢?”

  “我喂了孟云苓一些水,可她已经喝不?进去了,她勉力睁开眼看了我一眼,不?多时便断了气,我将她安葬了之?后就离开了那个地方。她虽生前做过一些错事?,但这结局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实在是过于惨烈了。”

  孟云枝回到家后,脑子里还回旋着赵淮书的话,若是她没有赵氏的回护,若是她也像孟云苓一样继续作恶,是不?是孟云苓的结局,也会是她的结局...

  裘海业做了一桌子好菜,带着女儿正等?着她。

  “云枝你干什么去了?我派人?找了你好久。”

  孟云枝心里一暖,看他亲手下厨的那些酒菜,搂着女儿坐到裘海业身边,再?想想孟云苓,她只觉得自己此刻幸福的不?真实。

  “海哥,我...”

  “云枝,今日?是我不?好,皇商的事?,我们过几日?再?说。”裘海业脸上露出讨好的笑来,对着孟云枝举起?酒杯,“你看馨姐儿也在,我亲手做的菜,咱们一家子高兴高兴...”

  孟云枝心头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般凉了,她冷冷地看着裘海业,突然想到赵淮书临走?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青年背起?书箱,转头朝她眨眨眼睛:“云枝,当年的事?我已如烟消云散,终究是咱们两个都有错,才没走?好这一段路程。日?后,你也要好好的,开心地活下去,可莫要忘了,你是那个自小?就光芒万丈,清高骄傲的孟家嫡女啊。”

  对啊,她是清高骄傲的孟家嫡女。

  如今的路都是她自己选的,既然已经错了,那不?妨就一直错下去吧。

  她孟云枝此生,不?靠男人?,只靠自己。

  “裘海业,我们和离吧。”

  裘海业面色一僵,随即便恼羞成怒起?来:“孟云枝,你这是做什么,这难道不?是你的家吗,只有我发达了,你和馨姐儿才能过得更?好!”

  “你错了,我靠着我自己,也能过得更?好。”孟云枝抱起?还懵懂无知的馨姐儿,转身就走?,“嫁妆你还我,我带走?馨姐儿,除此之?外,我不?拿你的一针一线。”

  “你清高什么!”裘海业在后面咆哮起?来,“与我和离,你以为日?后还有人?要你吗!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高贵的孟家大小?姐了!”

  “我日?后,只靠自己。”孟云枝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裘海业,“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我既然清高了一世,今后也要清高下去,绝不?对我先前就看不?上的人?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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