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谓止
打着佛门旗号,却做着淫乱残暴之事。
对密宗一群伪善之徒,她实在难给什么好脸色。
那和尚面上变了颜色,似乎在怒她给脸不要脸。
“尔敢辱我佛门!”他抽出腰间长鞭就要发作,一根银针已嵌入眉心。
言清只叫他动弹不得,倒是没要他性命。
她现在到底是神女,哪能做出当众杀人的事。
再说,现在还不是彻底得罪密宗的时候。
不过有今日之事在先,她入皇城后,巫萨那个老秃驴指定会使点绊子便是。
成夙和成江见身侧人僵在原地,也感受到了她的威慑之意,说话间谨慎许多。
她只道:“兽神遣吾下山,已定好有缘者人选,诸位只需回去静待消息。”
两个皇子大气不敢出,其他来的贵族更是话也未曾多说。
将人打发走后,言清又去见了南姜的人。
南姜来的不多,为首是代表皇室的一名武将,身侧跟着一名禅宗和尚。
这位禅师身披袈裟眉目和善,比之前那位要更显正派。
言清视线划过南姜国众人,兴致缺缺的继续搬出有缘人那套说辞。
武将还想说话,被身旁的和尚阻止。
两人只带着其他来的几名贵族鞠了一躬后,就识相的退出院外。
等客人都离开后,她摸着自己下巴沉思:“禅宗跟南姜国皇室的关系似乎格外好。”
她怎么能忘了呢,剧情里禅宗那位九盛莲华大法师,被誉为佛子转世的梵溪。
跟身为南姜国君的木连城,可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
据说两人还有着奇特的双生感应。
她不禁又有了疑惑,感应如此强大,要是一人跟女子欢好,另一个岂不是也感同身受?
这不就是变相的双龙戏珠嘛。
感觉思想歪了的她立刻打住,专心思考起进入北幽后的下一步棋该置于何处。
成夙和成江带着各自的人离开,南姜的大部队也坐上了回城的马车。
却仍有人留在了邻村不起眼的破屋里。
成许最先到达主城,他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去了宫里求见老皇帝。
“儿臣拜见父皇。”他匍匐在地,激动之色溢于面庞。
老皇帝将怀里的贵妃推出去,让他不要多礼。
他对这个儿子要比其他几个更满意些,因为只有成许从小到大常会以孺慕眼神看他,好似他是什么惊天大英豪一样。
成许谢恩后抬眸,眸中带着崇敬之情:“回禀父皇,儿臣已寻到神女踪迹。”
他道出自己在村中见过言清之事,并列举了神女医死人肉白骨的奇术。
又将戚恒带给他的雪尾花呈上来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儿臣感到万分抱歉,没能保存好神女赐予给北幽的东西。”他惭愧的说。
那枚雪尾花在之前就被他捏坏,拿过来的碎片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异香,仍能勉强辨别出原来的模样。
又拿出在成夙和成江面前的那套说辞,并道明两位哥哥似乎对自己有所误会。
他低眉顺眼:“儿臣觐见时,神女无意间透露,父皇正是被兽神选中的天命之人。”
微微抬头露出自己鬓边断了一截的头发,他再次五体投地大拜,“有神女相助,父皇必能成为天下共主。”
老皇帝兴奋的站了起来,快步到他跟前扶他起身:“吾儿好本事!”
成许谦卑道:“多亏父皇有真神庇佑,儿臣怎敢居功。”
皇帝虎目烁烁,将接神女入皇城的差事交给了他。
成许千恩万谢后,才告退。
只退出门时,视线在桌案上的一枚墨色玉章上停留了片刻。
他太清楚不过,那是四皇弟幼时送给父皇的寿礼。
在父皇心中,他们几个,包括后面还未长成的皇子,所有人都比不过一个四皇弟。
毕竟那是他最爱的女人留下的唯一子嗣。
成许心中没有一丝嫉妒,只对四皇弟的死感到庆幸。
如果当初四皇弟没消失在那场暴雨里,回宫后,他便会立刻被封为太子。
所谓的代替圣上体察民情,本就是父皇为他铺就的登天梯。
领了接待神女的任务后,他并未急着着手安排迎接事项,而是等成夙跟成江回城后,与两人一同商讨。
只声称这是父皇给予他们的小小考验。
他这般做法,直叫二人心畅气顺。
成夙敲了敲桌子:“父皇既然说规格按照最高依仗来,咱们就万不可马虎,但咱们这些做儿子,总需要一个充当皇室脸面亲自前去。否则,怠慢了神女可是大罪。”
成江阴着脸笑:“大哥才在草原受到惊吓,不若留在府邸好生休息,这迎接之事,还是交由我跟三弟为好。”
“只是小事罢了。”成夙拧眉,“本宫作为大哥,便有成为表率的责任,三弟,你说呢?”
当初之事,只道是野马群失疯攻击营地,对他造成了点惊吓。
替自己诊断的御医,被疯马踩踏致死。
而那些跟随自己的人,也都被以保护大皇子不当的名义,打发到了偏远军营历练。
他们的家族都靠着他母族而生,唇亡齿寒下,这些人自然不敢泄露半分。
所以他命根子被蛇咬一事,并未惊起半点风浪。
只老二总时不时提及此事,被戳痛处的成夙,难免在心里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被提及的成许柔声笑笑:“此事但凭两位哥哥决定。”
左右皆不得罪,倒是端平了好一碗水。
虽在父皇面前接下这份任务,但他压根就没有亲自去接人的意思。
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份好差事。
密宗早在暗中培养神女,如今突然出现这么一号不在掌控之中的人物,凭巫萨的性子必会做些什么。
且有“神女临世,万民归心”的预言在前,南姜国那位新君,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于他而言,将主动权让出,既能免去麻烦,又能在两个皇兄面前卖个好,何乐而不为?
他只需要在宫中尽心准备宴会,当父皇问起时,不经意卖个惨,父皇不仅不会责怪于他,还会怜他过分和善。
万一两个哥哥在去接人的路上遇到什么事,也怪不到他头上。
总归,在父皇心里,本就是他们为抢功,而从他这里将差事截了去。
如此,他既得了父皇好感,又未伤及兄弟和气。
或许有密宗传话,最后率领皇家卫兵前往边城的,是大皇子成夙。
八匹白马在前,拉着只有皇帝才能用的豪华座驾,分立两侧的宫女就有上百人。
前有骑兵引路,后有步兵压阵。
最头边的成夙精心打扮后,也有几分像模像样的帅气。
神女将莅临北幽的消息一经传出,无数百姓为之沸腾。
“听说了吗,咱大殿下此番是去接神女入宫。”
“都说陛下是兽神选中的天命之人,他将如此重要任务交由大殿下,是不是说明……”
许是怕谈论到敏感话题,站在路边凑热闹的百姓声音渐渐消了下去。
成夙却已能脑补出他们未尽的话语,无非是父皇看重于他,有心立他为太子。
他神色愈发得意,好似已经幻想到龙袍加身的场景。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当队伍出城后,百姓谈论的话题已从他身上转移。
“你们不懂,我有亲戚住在神女落脚的村子里。”一贼眉鼠眼的人小心掩嘴说,“他告诉我,是三殿下在五里外下马,赤足入村,这才将神女感动。”
其他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神女大人会选择北幽。”
成许站在茶楼上,背手伫立窗口前,看着浩浩荡荡出城的队伍。
脑海里浮现出言清跟自己交谈的画面,想到那枚落在自己手中骤然发光的明珠,他呢喃轻语:“天命者吗?”
受命于天?
他讥讽的笑了笑。
就算能够成为最终的赢家,靠的也不过是他一路的算计和努力而已。
他从来只信人定胜天。
密宗里。
去见过言清的老和尚,添油加醋重现当日情形,吹胡子瞪眼愤愤不平。
巫萨理了理身上的法衣,下三白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看来是个有本事的。”
可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神女,只要不能为他所用,就会有成为祸患的风险。
“你安排些人在回城路上进行埋伏。”他阴森开口,“此女断不可留。”
老和尚有些为难的说:“陛下派去的卫兵不少。”
巫萨盘腿打坐,闭上眼:“制造些混乱即可,再散播点消息出去。”
嫁祸于人的手段,他们早已用惯。
到时候来的是神女还是灾星,还不是由他们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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