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谓止
还承诺等他带回她的身体,便正式迎娶她为皇后。
言清看了眼旁边闭目打坐的梵溪,僵硬的点点头。
木连城根本就没有给梵溪拒绝的机会,将她留在这里,就大步流星离开。
言清心下啧了声,这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要她是梵溪,只怕会忍不住将人打出去。
看来,这对有着神奇共感能力的双胞胎兄弟,关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融洽。
确认木连城已经离开禅宗后,站在原地呆呆盯着梵溪许久的她,几步上前蹲在床边,仰头望着他。
“檀郎,是你吗檀郎?”她泪悬于眼烁烁生光。
梵溪没有睁眼,捏着佛珠的手倏尔一顿,微掀眼皮:“施主认错人了。”
言清不依不饶,抓住他的手:“我怎么会认错檀郎呢,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虽说是魂体,但在吸收木连城的气运后,已能凝结实体。
梵溪身上气运亦不输于木连城,因而能够触碰到她。
修佛之人反倒更信前世今生之说,几辈子痛失所爱的结局后,再遇被夺走的爱妻。
言清不信他不动容。
“出家人六根清净,还望施主自重。”梵溪拧眉,与木连城相同的脸,因失去灿金眸,而显得平和。
“檀郎这般可是嫌我厌我了?”言清的泪随着眼睫轻颤而抖落。
她掩面抽泣,余光扫向男人的脸。
梵溪默念着经文,只有自己知道此刻脑中有多少烦绪。
言清眸色一暗,直接扑向他吻住他薄唇。
男人恍然怔愣一瞬,蓦地睁眼便对上她眼角晶莹的泪。
明明被强迫的是自己,可她那双柳叶眼里却盛满了难过与控诉。
想要将她推开,脑海中却浮现前几世所经历的,她被抢走的一幕幕。
梵溪犹豫了一瞬。
言清猛地推开了他,走到大门处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来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画地为牢。”
梵溪捏紧了手里的佛珠,看着她隐没在屋外的光里。
不多时,女孩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屋里,伴随着她痛苦的惨叫。
言清在地上打着滚,灵魂瞧着有消融迹象。
她衣服上燃着火焰,肌肤也被灼烧出黑色痕迹。
佛珠断裂落在地上,几粒菩提子穿透她的魂体滚到门槛处。
梵溪起身想要查看她的情况:“施主,你没事吧?”
言清泪眼婆娑望向他,捂着自己的脸:“檀郎,别、别看。”
火焰在她右眼尾灼出一块疤痕。
和某一世她为救他独身闯入火场,被火燎到烧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恍若那日场景重现,梵溪心脏骤然一缩。
“贫僧失礼了。”他将言清抱到床上,自己推至一边,双手合十,垂首阖目念诵经文。
言清身上火焰消失,伤也慢慢褪去,只剩脸上的疤痕仍在。
她讥讽勾唇:“檀郎明明还和从前一样关心我,为何不愿承认?”
面向男人,右眼角的疤痕提醒着他们曾经经历过的爱恨挫折。
由小八收集她亲自筛选的剧本,光是父夺子妻的刺激剧情,就足以叫他记忆犹新。
而她之所以着重强调这一世,不过是因为男人在失去她之后,选择了遁入空门。
和现在一样,成了所谓佛子。
“大哥将你托付于此,贫僧便不愿看到施主有事。”梵溪眉眼低垂,声音冷淡。
仿佛真的断六根之人。
但谁都有可能是真佛,唯独他不会。
清心寡欲不过是用来粉饰野心的手段。
言清艰难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一步一步踉跄着朝他走了过去,声音似含着刀枪剑戟:“大哥,他配吗?”
第418章 第418章恶毒冒牌神女(29)
言清拽着男人袈裟:“曾经你也唤他一声大哥,可他呢,却在为假死的你而设的灵堂上,将你的妻子占有。”
“檀郎,这辈子你还要我们的结局重演吗?”
她泪眼朦胧,面色楚楚,这般模样极容易叫人生出揉她入怀的冲动。
男人不为所动:“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梵溪。”
连自己就是她口中的檀郎也不愿承认。
言清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就请梵溪法师,帮我一个忙可好?”
“施主请说。”男人后退一步,微微躬身,倒是没再拒绝。
她抓住男人的手,放在眼角灼伤的疤痕处:“帮我再绘一次芍药可好?”
凹凸不平的粗糙感从指腹传来,梵溪菱唇微动:“好。”
言清坐在桌旁含笑看他,等着他调配好颜料。
梵溪手里的细毫笔在她伤疤处勾勒描摹,直到一朵艳红芍药灼灼跃然其上。
她乌发披散,水眸含情,未施粉黛的小脸俏丽无双,在眼尾芍药的衬托下愈发明艳。
“檀郎。”她柔声轻唤。
梵溪有片刻失神,记忆里的爱恋痴缠过于刻骨铭心,以至于他恍惚回应:“婉娘……”
言清双眸欣然发亮,双臂环住他劲腰:“檀郎,你终于愿意承认了。”
将脸埋在男人胸膛,失衡的心跳声传递到耳畔。
她再次主动献上红唇,檀香小舌灵活钻进男人口中。
梵溪抵在她肩上的手微微用力。
“不要拒绝我,檀郎,求求你……”言清的泪顺着相贴的唇滑落,没入到他僧衣里。
滚烫的热度,让记忆里几次新婚夜的欢喜,直直撞进他心里。
带着哭腔的祈求,更让人不忍拒绝。
梵溪放在她肩上的手,滑落到她腰后。
言清带着他到床上,衣裳消退后,执他的手去摸索在梦里无数次熟悉过的地方。
她腰间那颗红痣,彻底点燃了男人的理智。
此时的木连城大概也想不到,将自己的女人交给亲弟弟照顾的第一天。
两人就照顾到了床榻间。
不,他知道。
强烈的共感反应,叫他感受到了梵溪激动的欲念。
浑身过火的酥麻感一直传递到尾椎。
待在去往北地途中驿馆的木连城,看着自己因共享情感而不老实的地方,猛地灌下一口酒。
他压根想不到言清会跟梵溪发生什么。
因为木连城一心以为,只有自己能够触碰到她。
☆
眼见剩余时间不多,距离她魂魄归体还有不到一周。
言清在禅宗待了已近一月。
这段时间她不时在梵溪面前回忆前几辈子嫁给他时的幸福,和被迫在木连城身下婉转承欢的痛苦。
梵溪抚摸着她的脸,那朵绽放在眼角的妖红芍药,依旧如前世那般耀眼。
“婉娘想要我做什么?”他眸子里含着悲悯,心亦如明镜。
言清靠在他怀里,纤细的手指在他胸膛打转。
和木连城有着同一张脸的男人,连身形都格外相似,只除了肌肤颜色,要稍微淡上那么一些。
她仰起脸反问:“檀郎甘心吗?”
梵溪眼底划过一抹阴郁,一瞬间便恢复平静。
“明明一胎双生,檀郎却成了被舍弃的那个。”她心疼开口,“异瞳本是妖孽,也成了祥瑞之兆,仅仅只是因为他出生在前。”
“檀郎甘心吗?”她暗哑的嗓音似染着蛊惑,“只要檀郎愿意,便能夺回一切,包括——”
“我。”她刻意停顿了下,将男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梵溪想要吻她,被她偏头躲过。
她娇笑一声,坐在男人腿上,红唇擦过他侧脸:“檀郎早有准备吧,譬如那被称为第一商贾的慕容家……”
梵溪眉梢压低:“你如何知晓?”
就连他那亲密到可以感知到彼此心情欲念的好大哥,都不知道那些都是他的产业。
言清咬了咬他下唇:“慕容家徽与佛祖心印肖似。”
“不愧是我的婉娘。”男人闷笑了声,带着她滚到木床里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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