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鱼精
栓子也看出了他爹娘的恶毒心思。有一天,偷拿了宋氏夫妻的一些钱,跑了出去。
栓子爹娘不甘心如意算盘落空。纠集了一些人到宋家闹事,说栓子是在他们家丢的,必须由宋氏夫妻负责。
最后由中人作保,从中调解,宋氏夫妻拿出一笔钱来,买断栓子。不管以后人找着找不着,都是宋家的人了。
栓子带着钱和一些干粮,去帮人着宋氏夫妻找儿子去了。他循着宋氏夫妻托人打听来的消息,沿着纵横交错的铁轨寻找。
终于为宋氏夫妻,带回来儿子的确切消息。
这些年,宋大叔夫妻把栓子当成亲生儿子看待。也托人给他说媳妇。只是在外人看来,栓子在宋家总是不尴不尬。
还有栓子亲爹娘总是拖后腿。对外散布说新娘子娶进门,还是要孝敬他们。说好的几户人家,都被他们给搅和黄了。
“你愿意跟着我们走也好,离的远了,你爹娘也搅和不着你了。”宋大叔抹抹眼泪,把栓子拽起来。
何小西问起宋大叔他儿子在哪里工作。原来离着何小西他们村很近。
“叔,你去的时候,一定得上我们家去。”何小西邀请着,“到时候就住我们家,也尝尝你侄女的手艺。”
“你们定好搬家的日子,别忘了给我们捎个信,还有另一户人家也准备过完节搬家,到时候咱们可以结伴一起走。”何小西说。
什么年代搬家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个时代就更难了,路没有路车没有车。如果有人同行,互相帮衬着,那当然就更好了。
“好,我定好日子就给你们去信。”宋大叔欣然应允。
这边厢,其乐融融,笑语喧阗。水洞村陆家,却一片愁云惨雾。陆二妹人又丢了。
陆二妹丢人都丢出经验来了。这段日子,陆家忙碌,人手不够。又给她寻着机会,偷跑了出去。
何小西他们出去,不光带走了人手,还带走了家里的两辆车。就是何家的那辆板车,也送去了海城。
临近过节,各处要货的又多。陆爱国忙着村里的事。只有陆大嫂带着陆振邦夫妇等人,忙得是脚后跟打后脑勺。
偏偏海城又捎来信,说是货物卖断了,让再给送货去。
收来的山货,全指着节前这段时间销售。过了这段黄金销售期,后期的出货量肯定要大打折扣。
这段时间,每家都要选购些礼品送给亲朋好友。平日里舍得买来吃的东西,这会也舍得花钱采购。
陆爱国不敢耽搁,马上安排陆振邦借了王老泉家的大车,送货去海城。
家里本来就紧张的人手,就更是捉襟见肘了。而且,送货的代步工具都没有了。就算陆家人口不少,也忙得焦头烂额。
陆二妹就从中看到了机会。借着跟一群人去赶集的机会,脱离队伍。跑城里去私会周成嗣去了。
“我一直催我娘去你们家提亲呢,我娘就是不愿意。”两个人互诉衷肠。就像是一对苦命鸳鸯。他们的美好爱情,不被家人祝福。
陆二妹却在心里暗骂:好你个死老嫲嫲,居然敢看不起我,等我嫁给你儿子,我才不会正眼看你,等你老了,看我怎么整治你。
“我大哥也是,拦着不让我来见你。”说得好似陆爱国拦着她是在害她一样。
周成嗣也在心里暗暗憎恨陆爱国:你妹妹是天仙玉美人吗?还不是跑来找我私会?
城南某个村庄的打谷场的麦穰垛边上,两个人越说越投机。头并头如交颈的野鸭子。抱在一起耳鬓厮磨。
意乱情迷之间,陆二妹还有闲情逸致想起她娘说过的话: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睡过觉了,那就谁想拆也拆不散了。
那时候何陆两家合伙做残次布的生意。因为两家的钱都压在了货物上,所以下聘的时候,陆家拿不出来足够的聘礼。
不知道实情的闫氏母女凑在一起,猜心为什么何家这么好说话。
猜心出一个她们认为合理的解释:何小西让陆拥军给睡了,或者干脆就是何小西怀上了。
污眼看人污,腐眼看人基。自己的心脏,看别人也脏。
虽然最终没有把脏水泼在何小西的身上,但是,却给陆二妹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她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有了歪心思的陆二妹,把手伸进了周成嗣的衣服里。陆二妹的小手冰凉,把周成嗣冰得一激灵。
刚想发怒,推开陆二妹。火光电石之间突然意识到伸进来的是什么,有什么意义。
陆二妹的手在周成嗣的肌肤上头缓缓游走,轻轻抚摸。暗示意味明显。
想明白一切的周成嗣,在迅速的评估这块送到嘴边上的肥肉能不能吃。吃了有什么后果,后果他能不能承担得起。
觉得是个好机会:哼,姓陆的,老子把你妹妹睡了,把她的肚子搞大,你们家要是不多给陪嫁,我还就不娶了,让你们家几辈子人的老脸都给丢光。
越想越觉得扬眉吐气。嘿嘿淫笑着把陆二妹压倒在身下。迫不及待的扯开陆二妹的裤带。
一对野鸳鸯在野地里成就了好事。
周成嗣经验丰富。早就在那些敞开门做生意的暗门子里,身经百战过的。
他把陆二妹也当成了跟那些私娼一样的女人,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
初经人事的陆二妹哪里懂得什么。她就是听她娘嘀咕了几句话,就大着胆子做出这种事情。以为这事就是这样的呢,咬着牙痛苦的忍耐。
第459章 自辱
没有细语温存,没有轻怜蜜爱。只有粗俗的语言,和粗鲁的动作。
陆二妹只觉得浑身上下,跟被大车碾过一样。尤其是那处不可描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后知后觉的觉出屈辱来。
人自辱,而后人辱之。
面对哭哭啼啼的陆二妹,周承嗣十分的不耐烦。但是又怕她大声哭惹来麻烦,只得耐下性子哄她:“好了,别哭了,我给你叫辆车送你回家。”
抓了把麦穰给陆二妹擦干净,把衣服递给她:“赶紧起来,别让人看到了,咱们赶紧走。”
陆二妹却以为他在伏低做小做。以为把他给拿住了。娇滴滴的说道:“你帮我穿嘛,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此时她衣衫不整,头发乱蓬蓬的,还沾着许多麦穰。不复之前衣着光鲜的模样,也没有娼门女子的万种风情。
周成嗣哪里耐烦伺候她?胡乱把衣服给她套到身上。“快点,让人看到就麻烦了。”
陆二妹也不会看个眉高眼低。依偎到周成嗣怀里,把周成嗣的腰牢牢揽住:“你什么时候去我们家提亲啊?”
这话一问,让周承嗣瞬间就有些后悔了。生出一股被要挟的感觉。敷衍道:“我回去会尽量说服我娘。”
“干什么呢?什么人在这?”外头有人大声嚷道。
周成嗣心说不好,被人发现了。拨开身上的麦穰就跑。跑了一段儿,才想起还把陆二妹给留在原地了呢。
从其它的麦穰垛后头绕回去。看到那人抓了一把麦穰走远了,才敢慢慢的摸到之前藏身之处。
陆二妹躲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怕被人发现。
直到周成嗣摸回去找她。看到周成嗣,感动的又哭又笑:“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周哥哥你真好。”
梨花带雨的小模样,让周成嗣觉得娶回家也不错。至少好哄。
陆二妹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家里找不着她都快火上房了。
一块去赶集的人回来说陆二妹不见了,一家人都着急起来。
接连两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根本不用等陆二妹被人搞大肚子,陆家的脸面就全没了。“这就是你养出来的丢人现眼的玩意。”陆厚廉痛骂闫氏。
“放你娘的臭屁,你们家种不好,随你个老龟孙孬种不成器,你个龟孙就不成人,底下这个小龟孙也随你不是个好东西。”闫氏回嘴骂他。
闫氏哪里是瓤茬子?拿她自己的话讲,没有活再没有嘴,那我不就擎等着受气了?她那嘴跟刀子似的,陆厚廉哪里是她的对手。
再加上她现在也没有婆婆在上头管着她。她就是骂了婆婆,也没人会怎么着她。大家就算听到,也装听不见。
陆厚廉自己有短处,让骂了也无话可说。惹不起总躲得起吧,缩着脑袋躲一旁去了。
家里其他人也懒得管这两人斗嘴。赶紧组织人,出去寻找。
陆爱国跟众人摆摆手:“大家忙去吧,我知道在哪里,我去找。”陆二妹那点脑容量,陆爱国一下就能猜到她的去处。
借了辆驴车,直奔周成嗣上班的那家果脯厂。到了果脯厂门口的门市一问,果然周成嗣不在,有一个小姑娘来找他,俩人一起出去了。
陆爱国把车停在门口等着。没过多久,陆二妹就跟周成嗣两人一起,一前一后走过来。“我大哥,他怎么来了?”
陆二妹老远,就看到他大哥坐在驴车上。本来就颤巍巍的腿,这会儿更颤了。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过来,把陆爱国的脸都气青了。
“跟我回去。”陆爱国对陆二妹说。又对周成嗣道:“让你们家人,赶紧到我们家去提亲。”
陆爱国是过来人。看着陆二妹衣服皱巴巴的,头发里有草屑。满面含春,两股战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赶着车往回走,陆爱国无比的庆幸陆二妹只是妹妹,不是闺女。这要是闺女,丢脸的就是他了。
是妹妹的话,丢脸的就是他爹娘。因为作为哥哥,管教妹妹不是他的责任。
虽然说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但是真出个不肖子女,还是没脸见人啊。所以陆厚廉两口子之前要为这件事吵架。
乡村人家,看重这些繁文缛节。出个伤风败俗的闺女,出去吹牛都底气不足。
回去以后,陆爱国两口子倒没怎么着陆二妹。屈伯娘早就对陆二妹失望了,也懒得管她。
只有在这件事情里有直接利益冲突的陆厚廉两口子,对着陆二妹展开男女混合双打。
何小西一行,在宋大叔他们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赶着第一班船,早早过了河。因为这段日子天气晴好,这次上船很顺利。
出了一趟门,肯定要带些当地的特产回去,送给亲朋好友。豫省最著名的,就莫过于烧鸡了。
离码头最近的镇上,就有一家著名的烧鸡店。
何小西已经从宋大叔那里知道,这家店就是之前他大哥救的那人开的。所以,也不敢让何小东去买。
把陆艳明的狗皮帽子摘下,给小六戴上。“小六,去买二十只烧鸡来。”何小西把钱递给小六。
他们的大车,就停在街的拐角,远远的看着小六过去。
不一会,小六就拎着一大包东西过来了。
小六把烧鸡递给何小西,摘下狗皮帽子还给陆艳明。一行人赶着车正准备走呢,后头有人追了上来。
“爹,爹,就是他们。”当日说何小西滑头的那小子,大声的叫喊着。引得路人侧目,以为在抓坏人呢。都围上来准备帮忙。
“他大哥,都到家了,怎么不家去坐坐?老宋说你们就这两天就该过来了,我天天留意着,还以为错过去了呢。”扯着缰绳把人往家里拽。
路人:(____)
远来的客人,肯定要买几只烧鸡回去的。老李天天待在店里守株待兔呢。
招待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又给他们带了干粮,给骡马备了些草料,才放一行人离开。
过了河何小西就不担心了。“哥,咱们绕着点走,走来的时候没走的路。”何小西算着时日,提议绕道走。
如此绕行了两日,终于到了老武老家。远处偶尔传来零星的鞭炮声,提醒着人们年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