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成丰
若是双双遇上危险,处理起来,一定比他的小南要好。
“我听了一些。”邢北辰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陆元丰问。
邢北辰摇头。
“不,不用了,你的想法我知道了!”邢北辰道。
“丰子,那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邢北辰道。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双双!”陆元丰直言。
邢北辰怔了一下,看向穆双双。
穆双双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我告诉丰子的,一个古人说的话,如今我送给你。
虽然知道,你是为了丰子好,但是你做不到的事情,确实不应该让丰子做到。
就算我真的很厉害,能够以一敌百,可本质上,我也是个人。人人生而平等,不会因为她的本事高低,就活该被苛刻!”
就好像两个人同时受重伤,郎中来救人,可是只能救一个。
当郎中知道另外一个也是郎中的时候,觉得他可以自救,便抛下他,救另外一个。
本质上,就是剥夺了那个人生存的权利。
她这个比喻,虽然不是十分恰到,但是从本质上,又有类似。
她确实比一般女人厉害,但这并不意味着,她需要比她们吃更多的苦头,还要被人理所当然。
就像能者多劳一样,完全就是在耍流氓!
“双双,对不起!”邢北辰道。
“我倒是要谢谢你帮我劝了丰子!”虽然,站的角度不对。
“你别这么说,我根本没有帮到忙,最后还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邢北辰道。
“不,是丰子救了我。”穆双双道。
邢北辰愣了一下,随即又给穆双双道歉,“抱歉,我……”
“算了,这个问题,其实很难懂!只要你记得我说的那句话,就行了!”穆双双道。
穆双双心里清楚,大部分人的通病,不可能奢求某个人,和她,还有丰子一样通透。
“双双,你的意思是……”邢北辰感觉双双这话,像是不计较了的意思,可是他又怕不是。
“你想的那样!”
“你……不怪我?”邢北辰还是一脸愕然。
“怪你?为什么要怪你?抓我的又不是你。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我懂!”
这件事,本来就没有他邢北辰的错,她犯不着让一个普通人,给自己背锅。
“丰子……你……”
“我的意见,和双双一致!”陆元丰道。
从未怪过,也从未怨恨过。
只是不希望,同样的话,再从北辰嘴里说出来。
邢北辰听到穆双双和陆元丰根本不怨恨自己的那一刻,他并没有释怀,甚至愈发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曾经一度以为,丰子会因为那些事情,和他疏远。
“丰子,有些事,我还是要和你解释,做羽林军,是凌相的意思,他找我,让我和你分开,这样对两个人的事业,都有帮助!”他道。
“我当初一心想着去战场,去上阵杀敌,去挥斥方遒,可一旦去了南方,我可能没有这种机会了。”
如今四海升平,短期内,不会有打仗的事情了。
而且陆元丰去南方军营,很大程度,就是练兵。
这些,邢北辰不喜欢。
第1950章 为了卷轴
“那就坚持你想走的路!”陆元丰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邢北辰知道,丰子是真的没有怪自己了。
他长长的松了口气,好半响才看向穆双双,“双双,小南一直在念叨你,我能不能带她去看看你?”
穆双双点头,“当然可以!对了,这是我和丰子送你们的成亲礼物。”
穆双双将装戒指的盒子,递给了邢北辰。
邢北辰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戒指,表情和之前的凌媛媛差不多。
不过她没有主动和邢北辰解释。
“你问问小南,她会告诉你,这是什么,有什么作用!”穆双双道。
“恩!好!”邢北辰点头。
这一次,他是彻底的放下了。
虽然不能继续和丰子共事,但是他们,仍旧是朋友,是上过战场,交过命的朋友。
吃过饭,穆双双和陆元丰回家,邢北辰亦是。
不过很显然,这顿饭,让大家心里的疙瘩,都去了。
陆元丰嘴角的笑容,都比之前,弧度大了一点。
穆双双和陆元丰回到家,家里一片狼藉。
从上到下,没有一片好地儿,就连枕头,都被人用刀给刺破了。
行李衣服更加不用说了,全扔了出来。
啥情况啊,这是偷东西勒,还是要人命勒?
穆双双和陆元丰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懵状。
“这不对劲儿啊,现在这情况,应该没人敢惹你才是。”
陆元丰都有亲兵了,随随便便找人过来,得罪他的人,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陆元丰也是这么觉得的。
可家被人为破坏,又提醒着二人,他们是真被人挑衅了。
穆双双还想说啥,突然尖叫了一声,“糟了……”
陆元丰拧紧眉头,还未来得及问出口,就见双双冲进了灶房。
灶房里,情况也没比房间好太多,锅碗瓢盆都被砸在了地上。
不过看着那口完好无损的大水缸,穆双双稍稍的松了口气,伸手,就在水缸里,一阵摸索,摸了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出来。
那油纸包上,还栓着一块石头,大概是防止油纸包里的东西浮出来的。
“这是啥?”陆元丰问了一句。
“不知道,沈枫那儿偷来的,大概是啥机密吧!”穆双双随口说了一句。
伸手就开始拆油纸。
几下拆开油纸,露出里头的卷轴。
穆双双一口气拆了卷轴,里头有一封信。
将信打开,她细细的读了起来。
越读,脸上的表情越是凝重。
陆元丰赶紧上来问:“里头写了啥?”
“这是一封互相往来的信,里面牵涉到一些大宁重要的生意,甚至关乎到税收,收信的是沈枫,可是落款的人,却姓何。”
“何?”陆元丰皱眉,“宁王府,那个管家,是不是姓何?”
“没错,就是姓何,这人不是很有本事?从商人,到了宁王身边的红人,这些年,帮宁王赚了不少钱。
宁王这些年的吃穿用度,没有一样,是从国库拿出来的,全是这个姓何的管家,帮他赚来的。”穆双双道。
闻言,陆元丰面色变得凝重了。
那何管家什么来头,他不知道,但是沈枫是魏国的君主,他做任何事情,肯定是对魏国有帮助,对大宁不利。
只是,这封信,到底代表了什么?
“丰子,你说那姓何的,到底是何方神圣?”穆双双问。
“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去查查看。”陆元丰提议。
穆双双认同的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我觉得我们不用从何管家那儿入手。”穆双双突然道。
“怎么说?”
“我先前和小南在宁王府转过一圈,最后小南在花园里,摘了宁王府的花,有个婢女说,那是何管家夫人的。
我们还去了那个何管家夫人的住处,我用一对耳环,给她做赔罪。
不过,你猜,小南摘的花儿,是啥花?”穆双双将目光落在陆元丰身上。
陆元丰直接摇头,他没去过宁王府后院,对后院的事情,一概不知。
“三瓣草,我们县才有的花。那个何夫人,要么是我们青山县的,要么就是去过青山县。”穆双双道。
陆元丰莫名觉得有些烦躁,虽然他极力压制心底的那股烦恼,可是还是觉得不舒坦。
“丰子,我想明天找个由头,去和那个何夫人打打交道,你觉得如何?”她问。
这封信,既然使得有人上门来盗窃,证明这封信,不是普通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