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是个摇钱树 第62章

作者:半窗落花 标签: 爽文 穿越重生

  除了江渔,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花有德的三个儿子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们的爹妈竟然会为了那片老宅子这么处心积虑地算计花枝家。

  花老太惊得差点当场昏厥,她一向都认为大儿子对小儿子家的孤儿寡母照顾有加,每逢有什么事,大儿子总是第一时间来帮忙,在几个闺女的婚事上,他也十分积极地出谋划策,虽然他想的计划到最后都被花枝搅和了,但他的心意是不容置疑的。

  她曾为此不止一次地教训花枝,说大伯都是为了她们家好,让花枝不要把大伯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她哪里会想到,大儿子的心是真真正正的驴肝肺!

  虽然目前看来他是受了王三春这个黑心妇人的蛊惑。

  花老太受不了这个打击,揪着王三春打了她几巴掌,连声责问她:“你咋能这样呢,你咋能这样呢?”

  换作以前,王三春怎能容老太太碰她一指头,如今为了救花有德,也只能低声下气忍了,哭着说:“娘,你打死我吧,只要你能让花枝去救有德,打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花老太恨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流着眼泪说:“你说你,你当年一过门儿,就横也容不下我,竖也容不下我,结婚不到一年,就巴巴地喊着要分家,我给你找了新宅子,掏空老本给你盖新房,到末了你弟弟死了,有德要养我,你却连门都不让我进。

  不进就不进吧,俺们娘儿几个也能凑合着过,可你们又回过头来惦记上了老宅子,别说是亲兄弟,就是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也没有这么把孤儿寡母往死路上逼的呀,你说说,你俩这么做亏不亏良心?”

  王三春越发羞愧,抬手“啪啪啪”扇了自己几

  个大嘴巴,说:“娘,我知道错了,我亏良心,我不是人,我死有余辜,但这一切都不关有德的事,求求你让花枝救救他吧!”

  花枝见她口口声声要救花有德,甚至为此不惜把罪名全揽在自己身上,不禁感到奇怪,难道花有德那么背叛她,她就真的一点都不恨他吗?

  花枝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出来:“我大伯和刘寡妇那样,你就一点都不恨他吗,还有三个哥哥,你们也都不恨他吗?”

  花强此刻已经没脸再待下去,他要早知道是这样,绝对不会来求花枝救他爸。

  他爸根本不配!

  王三春说:“我恨他呀,我咋可能不恨他,可他是一家之主呀,我们家不能没有他,你大哥快三十了还没娶媳妇,我还指望着刘寡妇能把她闺女嫁给你大哥呢,你大伯他俩要真进去了,这婚事不是又黄了吗?”

  “……”花枝万没想到她是出于这么个目的,都说当娘的为了孩子再大的委屈也能忍,可忍到这种地方,也真是够一份了。

  花枝大堂哥的脸都涨红了,气急败坏地吼王三春:“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刘寡妇的闺女,我丢不起这人!”

  说完掀开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快去跟着你哥!”花老太推推花枝三堂哥。

  三堂哥想说什么,嘴张了几张,最终又没说,叹口气,去追他哥了。

  花强对花枝说:“你管不了就别管了,这事跟你没关系,我爸他是自作自受。”

  冲着他这句话,花枝还是管了。

  别人咋说都影响不了她,唯独对花强她狠不下心。

  花枝让花叶把她奶和王三春领回家,自己带着江渔和花强去了派出所。

  到派出所一打听,花有德和刘寡妇已经被送到了县公.安局,因为他们两个相互攀咬,一个说自己是被强迫的,一个说自己是被勾引的,现在抓得严,派出所不能自行处理,便交由公.安局处理。

  到了公.安局,再想走人情关系就难了,三个人顶风冒雪赶到县公.安局,结果人家连面都不让见。

  无奈之下,花枝只好去魏骋家想办法。

  连着跑了三四天,托了好几层关系,最终花有德被判了五年,发.配到西疆劳.改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刘寡妇判了三年,在安平市进行劳动改造。

  举报者王东升,因心怀不轨,私自翻别人家的院墙,后来在审.讯时又审出了其他不法的行为,反倒比花有德多判了两年,同样送去西疆改造。

  花有德的情况,在当时的严峻形式下,已经是最轻的判决,若不是几个老先生出力,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结果。

  花有德临走的前一天,花枝去看守所看他,想和他好好谈一回。

  花枝挑明了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策划的,说要不是看在花强的份上,她能让花有德在劳.改农场干到老死。

  花有德无话可说,甘拜下风。

  花枝问他为啥心心念念要霸占她家的宅子,他却始终闭口不谈。

  花枝看他什么都不说,也懒得再问下去,提前结束了探视。

  临出门,花有德突然叫住花枝,求她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在以后的日子里多多照顾提携三个堂哥,如果有可能,帮着大堂哥娶个媳妇儿。

  花枝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和脸面,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能打着血脉亲情的旗号开口求她,他要真的顾念血脉亲情,何至于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不过花枝最终还是答应了他,权当是对花强的弥补。

  在这件事情上,她

  谁都不亏欠,唯独对花强有愧。

  花有德最看不上眼的二流子儿子,在关键时刻又救了他一命。

  判决下来,花老太大哭了一场,好在五年时间也不算长,比起那些在大街上调.戏个妇女都被判死.刑的,她心里还勉强能够接受。

  王三春一改平日的强势,买了果子来感谢花枝,同时向花枝赔罪。

  花枝仍然是冲着花强的面子,表示过去的事一笔勾销,并承诺她,一定会给大堂哥找个好媳妇儿。

  王三春感恩戴德地走了。

  其实花强并没有像花枝顾虑的那样恨花枝,反倒是他爸对花枝家做的事让他羞愧,感觉没脸再跟着花枝干。

  花有德被送走后,花强去找花枝,说自己想退出鱼塘的股份,到外面去闯一闯。

  花枝不准,鱼塘的利润还是很可观的,她正打算等天暖和了再包几个塘,到时候直接让花强做经理,所有干活的都归他管理。

  花强觉得自己不配被花枝这般优待,又担心因为有个劳改犯的父亲被人看不起。

  花枝劝了他半天,见他一直闷闷不乐,就说:“这样吧,过两天你陪我去一趟广州,见见世面散散心,开阔开阔眼界,等你看到外面的大世界,就不会再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了。”

  出了正月,天气回暖,冰雪融化,花枝便带着花强开始了南下的旅程。

  江渔因为要留在家里照看生意,没办法和花枝同行,对花强又羡慕又嫉妒,反复叮嘱他一定要把花枝照顾好。

  临行的前一天,魏骋忽然打来电话,说他也要和花枝一起去开开眼界。

第70章 大惊喜

  江渔一听说魏骋要去, 忙把花强单独叫到一旁,又仔仔细细地嘱咐了一遍,让他千万千万要照看好花枝。

  花强说:“之前不是已经交待过了吗, 你啥时候变成絮叨嘴了。”

  江渔说:“这回的意思和之前的不一样。”

  花强说:“你要实在不放心,跟我们一块去呗!”

  江渔说:“我不去,我一个大男人, 不能整天做跟屁虫,我在家还有大事要做,等花枝回来, 我要给她一个大惊喜。”

  “啥惊喜, 你先给我说说呗?”花强说,“我保证不告诉我妹。”

  江渔不信他,对他守口如瓶。

  第二天, 江渔先把花枝和花强送到魏骋家,再由陆涛开车带着他们一块去安平市坐火车。

  魏骋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父母出这么远的门,黄玉梅担心得一晚上没睡好,给他装了满满两皮箱衣服和吃食,光鸡蛋就煮了二十多个, 生怕他在路上冷了饿了。

  花枝打开皮箱看, 全是些毛衣毛裤, 厚呢子外套,甚至还有两件棉袄。

  花枝笑得不行,说这些根本用不上, 就身上这套,另外再带几件短袖衫和薄裤子就可以了。

  吃的东西也不用带多,越往南边天越热,不等吃完就馊了。

  最后精简下来,连皮箱都不用,一个手提包就装完了。

  黄玉梅不放心,非要跟着去送魏骋上火车。

  魏老先生就非常严厉地训斥了她,说魏骋都自己当老板了,她还把他看成没断奶的孩子,人家花枝一个姑娘家,也没见她妈跟着去送。

  黄玉梅这才做罢,眼泪汪汪地把几个孩子送走了。

  到了安平火车站,花枝在售票厅查了当天的车次,花一百块钱买了三张卧铺票。

  硬座比卧铺要便宜很多,才十几块钱,可这时候的绿皮车,车速慢得像乌龟,还动不动就在半道停个把钟头,花枝才不愿受那洋罪。

  用她的话说,挣钱就是为了享受,我又不差钱,凭啥让自己受罪?

  除了车票,另外又花两毛钱买了两张站台票,江渔和陆涛一直把他们三个送上火车,帮忙把行李放到架子上,直到广播催促送亲友的同志抓紧时间下车,才依依不舍地下了车,站在窗外拼命挥手。

  随着一声汽笛声响,火车启动,“咣当咣当”地消失在铁轨尽头。

  江渔站在那里难受了半天,陆涛笑话他,说他才是没断奶的孩子。

  一天一夜的行程,实在无聊,魏骋和花强过了最初的兴奋劲儿,睡又睡不着,坐也坐不住,便从推小车的售货员那里买了扑克牌,叫花枝从上铺下来牌。

  花枝只想安安静静睡觉,并不想打牌,魏骋不干,站在下面扯她的被子。

  花枝说:“三缺一,你拉我也没用。”

  结果对面铺上的一个东北大哥腾一下坐了起来:“我我我,我来凑个手。”

  花枝被他逗笑了,便从上铺爬下来,四个人围在小茶桌上打升级。

  东北大哥人长得彪悍,说话特逗,一边打牌,一边给他们讲东北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听得花强和魏骋一愣一愣的。

  不得不说那时候的人心思单纯,几圈牌打下来,四个人就混熟了,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魏骋花枝都是大方人,到了吃饭的时候,就请东北大哥一起去餐厅吃饭,三个男的就着简陋的饭菜闷了两瓶二锅头,其中有一大半都进了东北大哥肚子里。

  东北大哥喝得高兴,又开始给他们科普东北人的生活。

  花枝前世去过东北

  ,对那边多少了解一些,所以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而是有意识地询问了那边的花卉市场行情。

  东北大哥晕晕乎乎地晃着脑袋说:“哥是个粗人,对花花草草不上心,没注意这方面的东西,不过我们那边的人倒是挺喜欢养君子兰的。”

  君子兰?

  花枝被他一提醒,蓦然想起了前世轰动全国的东北君子兰事件。

  前世八十年代初,君子兰被命名为东北某市的市花,随后,该市提出发展“窗台经济”,号召家家都要养三到五盆君子兰,君子兰自至开始炒作成风,价格一路飙升,该市也由此成为君子兰最大的集散地。

  后来,市面上流出一些传闻,说有人靠君子兰发了大财,被当地媒体推波助澜一宣传,使得原本几块钱一盆的花卉一夜之间涨到几十,几百,甚至上千,珍品君子兰的市价更是超过万元甚至十万元。

  短短几十天,该市以君子兰为产业成立了数十家公司和几十家花木商店,向外省市拓展的分公司、子公司不计其数,最高峰时有几千人去各地搞君子兰花展,来回都坐飞机。

  据当时的知情人士讲,那段时间的钱太好赚了,端一盆君子兰,不用走完整条街,价格就能翻几翻。

  想赚钱,到市场东头买花苗,再到市场西头卖掉,就能赚上平常市民几个月的工资。

  传闻当年有一位港商在该市看中了一盆名叫凤冠的君子兰,提出用一辆豪华皇冠轿车交换,被花卉公司总经理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