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窗落花
“真的?”花老太惊喜道,“你终于想明白了是吧?”
花枝说,“我这趟出去,看到人家外地都盖的平房,下面住人,上面还能晒东西,挺好的,所以我决定给大家盖平房。”
“……”花老太愣了一下,捂着心口叫起来,“你个败家孩子,平房比瓦房还费钱呀!”
***
接下来的时间,花枝忙得像陀螺,给自家工人盖新房,给孩子们盖学校,另外又包了大面积的田地养花种树,资助愿意创业的乡民盖花棚,让他们免费到自家花棚学技术,帮魏骋和夏纪越把花鸟市场开到了省城,兑现了对江海的承诺,给他和向东红旗组建了运输队,另外还给江渔和张三妮江小闹各配了一辆小轿车。
张三妮现在是花枝俏的业务经理,手下管着十几个人的业务团队,整天天南海北跑着联系业务。
江小闹是销售经理,专门负责门店经营管理,魏骋的花鸟市场开到哪里,哪里就有花枝俏的门店,这些门店的员工全归他管。
江渔是总经理,所有人都归他管,而他则归花枝管。
大家都调侃他,说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忙完这些事,时间攸忽就到了初夏。
天气刚要热起来的时候,大伙的新房全部峻工了。
江海带着运输队用了三天时间把所有人的家当从花棚搬进新房,他们成为十里八乡头一批住平房的人。
花枝家盖的也是平房,一共四间,一间客厅,一间花叶江有住,一间花朵花枝住,一间给花老太住。
本来花枝打算多盖几间,以免来客人时住不下,后来想着明年就要把集上那座大宅子盖起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江渔家同样是四间平房,一间做客厅,江多和刘玉兰每人一间,还有一间他特意装饰得特别漂亮,留做他和花枝的婚房。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媳妇儿进门了。
第89章 领证
花枝抽时间去了一趟安平, 找王市长汇报工作,顺便把他帮忙从市银行贷的贷款还了。
王市长惊讶于花枝回钱的速度,开玩笑问她是不是抢银行了。
花枝笑得神秘, 特意跑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回来对王市长说:“我没有抢银行,但我最近发了一笔横财。”
“哦?”王市长看她故弄玄虚的模样觉得好笑, 就很配合地问道,“是什么横财,说出来让我也去发一笔。”
“那你得先把你家房子拆了。”花枝说。
“为啥呀?”王市长又问, “发横财跟拆房子有啥关系?”
花枝掩不住的小得意:“因为我那笔横财, 是从我家老宅子底下挖出来的。”
“真的假的?”王市长见她不像开玩笑,坐直了身子问,“你挖出什么宝贝了?”
花枝说:“我告诉你, 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挖出来两坛子大银元。”
“……”王市长瞪大眼睛,倒吸气,“真的呀?”
“当然真的,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呀!”花枝正经八百地说,随手从兜里掏出两枚银元递过去, “我还特意带了两块给你收着玩。”
花枝确实没骗王市长, 江渔的预言的确又一次成真了。
在花枝当众宣布要给大家免费盖新房之后, 花强给远在西疆农场劳动改造的花有德写了一封家书,告诉他,花枝不但没有记恨他们家, 反而对他们三兄弟照顾有加,不但让他们承包鱼塘,还要给他们盖新房,帮大哥娶媳妇儿。
花有德看完信,终于良心发现,连夜给花枝写了一封信,告诉她老宅子底下埋的有东西,让她盖新房挖地基之前先挖出来,免得被外人看到了眼红。
因为花有德是犯人,他的信都要经过审查才能寄出去,为了不让审查的人看出端倪,他可谓是费尽心机,把这辈子的聪明劲儿全用上,像写藏头诗一样写了这封信。
花枝收到信,一开始并没有看出来,见上面全是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话,就随手扔在抽屉里。
后来她转念一想,花有德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给她写这样的信,于是又拿出来仔细研究,终于破解了信里的秘密。
花枝当时就震惊了,悄悄把江渔叫进花棚,告诉他这个天大的秘密,江渔得意万分,说看吧看吧,我江半仙从不打诳语的。
当天晚上,花枝便和江渔江有两兄弟从花棚偷偷溜回家去挖宝,按照花有德信里提示的地方挖下去,没多久就挖到了两个坛子,打开看,居然是满满两坛子光绪年间的大银元。
三个人差点没疯。
傻子都知道这些东西有多值钱。
可这事跟谁都不能说,他们只好憋在心里,偷偷把两坛子钱抱回了花棚。
放在花棚不安全,第二天,花枝打电话给魏骋,让他开车带自己和江渔去省城,在银行租了两个保险柜,把两坛子银元分开存放在里面。
做为报酬,花枝送了两枚银元给魏骋,嘱咐他除了爷爷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从省城回来后,花枝把其中一个保险柜的钥匙给了花强,花强不知道是什么钥匙,问花枝,花枝只说让他好好保管,等到他爸回来后再告诉他。
随后,花枝又给花有德也写了一封藏头信,把自己的做法告知他,叮嘱他在那边好好改造,积极表现,争取提前释放。
花有德收到信,惭愧地哭了半夜。
王市长素来热爱收藏古币,把花枝给他的银元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确认这两枚银元的确是光绪年间的真币,并非伪造。
这下他才终于相信花枝真的
发了横财,而且这横财横得很,单就花枝送他的这两枚来讲,收藏价值不可估量。
王市长不敢收花枝这么贵重的礼,但花枝坚持要送给他,说这东西只要不拿去卖,就不算是钱,顶多算是个小玩意儿,不值一提。
是人都有弱点,王市长也不例外,他本就酷爱收藏古币,加上花枝又是刻意投其所好,经不住花枝一番巧言劝说,最终还是收下了。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后面他对花枝更加另眼相看,多有照拂,花枝的那几百亩绿化树基本上已经算是内定了。
从安平回来,花枝终于空闲下来,她站在重新竖起的“花枝俏”的招牌下往四周看,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五彩缤纷的花海和绿油油的树苗,有她家的,有蔡宝根家的,也有其他乡民家的。
暖风拂过,花香阵阵,树叶沙沙,远远近近的村庄花田,美得如梦似画。
花枝感到巨大的满足。
她很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养花致富,而不是炒股炒房炒古董,一个人的暴富和很多人的安居乐业,前者固然让人兴奋,让人疯狂,后者却能带给人巨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她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是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带着这种满足,花枝和江渔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去民政所把结婚证领了。
那时候的结婚证特别简单,连照片都不用贴,就一张折成两页的纸,一页写着两人的身份信息,另一页写着各种规定。
比如婚姻是男女双方的终身大事,须男女双方本人完全自主自愿,禁止包括父母在内的其它人对此进行干涉。
比如禁止借婚姻关系索取财物,杜绝不给彩礼就不嫁的歪风邪气。
同时明确了夫妻双方在家庭中的法律地位和夫妻双方的责任义务,要互敬互爱,尊老爱幼,努力工作,为社会主义建设而奋斗。
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求夫妻必须坚持基本.国.策,实行“计划生.育”,一家只生一个孩子。
走出民政所,江渔神情复杂地看着花枝,说:“媳妇儿,还真叫你说对了,国.家果然连生几个孩子都要管。”
“你现在才知道吗,去年就开始实施了。”花枝说,“只是咱们这边受灾,人都跑完了,乡里就没怎么大力宣传。”
江渔说:“我倒是听了一耳朵,没怎么留意,那咱咋办呀,我还想多生几个呢!”
花枝摊手:“这个我真没办法。”
江渔说:“要是能生个三胞胎就好了。”
“……”花枝连忙去捂他的嘴,“快打住,你说话太灵验,万一真生三个,还不得折腾死我。”
江渔哈哈大笑:“对呀,我是江半仙,我说生三个就能生三个。”
“闭嘴呀你!”花枝追着他打,被他拦腰抱起来就往车上跑。
“你干嘛,放我下来!”花枝大声喊。
江渔拉开车门把她放进去,自己也挤上来,车门一关,就把她压在座位上。
“啊,流.氓!放开我!”
“不放,我现在是合法的,不是耍流.氓。”
“那也不行。”花枝用力推开他,“咱俩还没拜天地呢,拜完天地才能入洞房。”
“……”江渔搂着她腻歪,“非要这么严格吗,我都等不及了。”
“等不及也要等。”花枝说,“这是咱俩的终身大事,要有仪式感,你懂不懂?”
江渔撅起嘴,欲.求不满地说:“我不想要仪式感,我只想要你。”
“再忍忍,再忍忍。”
花枝安抚他,“要不咱
们去拍婚纱照吧?”
“好吧!”江渔说,“是去集上拍吗,咱现在就去。”
“集上能拍个鬼。”花枝说,“咱直接去省城拍,那里的师傅专业。”
江渔为了早日进行入洞房的环节,什么都听她的,回家把工作一安排,第二天就开车带花枝去了省城。
两人找到省城最大的照相馆,精心拍了一组婚纱照。
拍完之后,花枝又特意让师傅给他俩拍了两张两寸的合照,说结婚证上不用贴,就装在钱包里天天带着看。
两人并肩坐在照相机的镜头前,绽放出此生最幸福的笑容,连照相的师傅都说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大头照。
几天后,照片洗出来,花枝选了几张放大装裱,挂在她和江渔的婚房里。
乡里人没见过婚纱照,都跑到江渔家里看稀奇。
花老太看他俩一个穿黑西装一个穿白裙子,非说这样不吉利,不准他们往墙上挂。
花枝费了老半天劲才给她解释明白,说白色象征着圣洁,黑色象征着庄重,人家外国人都这么穿。
花老太说:“外国是外国,咱们这儿就应该穿红的,红的喜庆,你那我看着就瘆得慌。”
花枝无奈,只好哄她说改天再去补拍一套红的。
两个人的婚礼定在国庆节。
九月中旬,他们捐助的学校正式投入使用,学校的名字就叫“花枝俏希望小学”。
孩子们搬进宽敞明亮的教学楼,都高兴坏了,因为学校是江多哥哥嫂子出资建的,江多一下子成了学校最受同学们欢迎的人。
他今年上三年级了,各科成绩都名列前茅,兼职了好几个班干部职务,还是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
他和刘玉兰的感情好得像一对亲母子,刘玉兰对他的疼爱已经远远超过了花枝三姐妹,是真心实意拿他当幺儿子看待。
这期间,老五的摩托车行也终于开起来了,车行开在集市最繁华的地段,有五间门面房,经营眼下最时兴的两个品牌的摩托车,还兼职做两个品牌在这个区域的售后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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