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 第27章

作者:杨李涛涛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穆锋靠在椅子上,就是不吐口,最后直接表明,“据说这是你舅舅特别要求的。”

  邵鸿远脑袋立马耷拉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舅舅既然说了,穆部长肯定不能通融,没办法,再忍忍吧。

  穆锋好笑地看着邵鸿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以后有你发挥的时候,好了,我一会儿还有会,就不留你了。”

  邵鸿远忍着穆锋拍在肩膀上的大手掌,出了武装部,还以为今天能过关呢,没想到舅舅棋高一着,又提前安排好了,哎,踢飞了路上好几块石头,才算接受现状,牵着骡子去派出所接祁香贝。

  到了门口,就看见她在旁边胡同口正跟人说话呢,这人穿着警服,脸色不老对,指手画脚的,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赶紧过去,站到祁香贝能看见的地方,如果有情况,他好随时上手帮忙。

第47章

  户籍科,祁香贝在邵鸿远走后就规规矩矩排队,看着工位应该有两个办事员,可当下只有一位在办公,效率自然不太高。

  终于轮到祁香贝办手续,办事员推出来好几个文件让她写资料签字,还给了样子,她照葫芦画瓢很快就写好了,谁知道人家办事员看完,说这边写的不行,那边写的也不对,总之,改了好几处,她按着要求赶紧重新抄写一遍。

  资料到了办事员手里,他盯着看了好半天,在祁香贝以为还有问题的时候,他突然来了句,“这字写得不错。”

  说完,拿出章咔咔咔盖上,开始给她填户口信息。

  祁香贝刚才已经注意到,这个年代的户口本不是后世的小红本,而是牛皮纸样式的小本子,现在也没有电脑,全程办事员手写,户口本上就她一个人,资料很好写。

  “拿着户口本去办理购粮证,建立粮油关系。”办事员把户口本推出来,提醒一句。

  祁香贝笑着谢过人家,让出位置,在旁边拿起来仔细看看,没有错误或遗漏,才离开户籍科。

  往远处眺望一下,邵鸿远还没有回来,她按着记忆里的路线,走过两条街,办理了购粮证,又匆匆赶回派出所,还是没看见他的身影。

  祁香贝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站着,面朝着派出所,要是邵鸿远回来她第一眼就能看见。

  刚站定没多久,后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她赶紧挪到边缘让开。

  旁边走过去四五个警察,像是出任务抄小道回来,祁香贝扫了一眼,接着盯着外面看。

  其中一个警察走了几步扭头看看,拍拍伙伴的肩膀退了回来,“这不是小姑吗?这是又躲懒来县城玩呀。”

  张有年摘下帽子,斜挎个腿,跟那地皮小流氓也没啥区别,“怎么地,是不是对我还有什么想法,专门来派出所等我呀。”

  祁香贝后退两步,距离拉大,没好气地说:“我是在这里等人,不过不是等你,你可别自作多情。”

  “这么说你没惦着我,那就是我得罪你了,让你专门在我爸面前告我的刁状。”张有年伸手指着祁香贝的鼻子说。

  “谁告你状了?”祁香贝抬眼看着他,一点不回避。

  张有年嘴一歪,狠狠地戴上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声音同样压得很低,“没有吗?我爸一个多月没回家,刚进门就揪着我训斥了两个多小时,就因为管了你们家那点破事,你要没多嘴,我爸能知道?我可问过随行的小李,我爸就跟你搭过话,老子都成家了,还跟个孙子一样被教训,都是拜你所赐。”

  “明摆着的事,你爸早晚知道,你要怪就怪找你去做那些事的人,我不过说个实话而已,你要觉得是告状那就是吧,这年头,实话怕也说不得了。”当然实话里带着些个人情绪,祁香贝自然是不能告诉他的。

  张有年突然握紧拳头,直奔祁香贝肩膀,她心里一惊,侧身赶紧躲,那边邵鸿远斜插里过来单手攥住了拳头,“同志,说话归说话,怎么还动手呢,警察打群众,可是违反规定的。”

  张有年想抽出手来,试了两下都没成功,不由重新打量邵鸿远,“当兵的?呵,行呀,怪不得有底气,我就是吓唬她一下,不用那么紧张。”

  邵鸿远放开他,不过一直防着他再动手,张有年摇摇手腕,转了个半圈,哼一声,走了。

  “你没事吧?”邵鸿远看祁香贝脸色发白,呼吸有些紧张,忙问道。

  祁香贝惊魂未定,有他在身边心里踏实多了,“刚才差点就要打到我,幸好你过来了。”

  “这个人眼光不正,你小心些。”只一眼,邵鸿远就给张有年下了界定。

  祁香贝点点头,刚才给她的冲击很大,怎么也没想到张有年能突然出手,虽然他说是吓唬人,可她清晰地感受到拳头带来的风声,“过年的时候见他还文质彬彬的,之前见过也没发现,怎么今天感觉像变了个人,眼里透着点疯狂,难道他爸训斥一次就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不会,有可能他本性就这样,只不过没暴露,你不用太在意。”邵鸿远安慰道,“别想了,户口本办好了吗?”

  “办好了,购粮证我也领完了,一会儿咱们就可以去粮站买粮食,能买28斤。”祁香贝从包里拿出来户口本和购粮证给他看。

  “现在去,估计正好赶上人家休息时间,不如先去吃饭,下午买去。”

  祁香贝自然没有意见,两个人相携来到国营饭店,她路上就想好了,自己还是吃素面,问邵鸿远想吃什么,他说随便,都可以。

  我这里没有随便,你当是买雪糕呀,祁香贝其实想把这句话还回去,想想还是算了,让他去找位置。

  邵鸿远掏出钱给祁香贝,被她推回去,“今天这顿一定得我请,赶紧找位置去,人家都坐满了。”赶上吃饭的正点,饭店里的人真不少,没有空余的桌子,只能跟别人拼一下。

  说完话,她把手里的钱和粮票递给售货员,“同志,来两碗素面,再来四个肉包子。”

  等她扭头再看,邵鸿远已经麻利地穿过去,在别人起身的时候占了两个座位,在角落的位置,面对面,成功避开了阳光直射。

  邵鸿远招手让祁香贝过去坐,他在窗口等着,来回两趟,端了素面又去端包子,四个大包子就大刺刺放在了祁香贝面前。

  “包子是给你点的,我吃素面就饱了,你要不吃只能带回去。”祁香贝把包子往邵鸿远跟前推了推,示意他吃。

  邵鸿远倒没客气,拿起来一口咬下去,比拳头还大的包子就少了三分之一,再两口,整个包子就进去了。

  连着吃了三个包子,邵鸿远才开始吃面,“剩下的这个包子归你,我相信你的实力,肯定能吃下去。”

  “我恐怕要辜负你的信任了。”祁香贝拿出手绢擦擦嘴,只瞄着眼前的素面吃,一大碗素面她能吃完已经是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了,再加上个包子,果断摇头。

  碗里的素面见底,邵鸿远抬头见祁香贝还有小半碗,挑筷子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算是相信她真的吃不了包子,才拿起来三两口吃完。

  后面还有人等着,两个人吃完马上让出位置。

  为了能了解粮站的上班动向,邵鸿远直接把骡车赶到离粮站不远的空地上,从车上拎下来半袋子草料倒到筐里,放到骡子面前让它吃。

  祁香贝搂着膝盖坐在车上,后背对着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慢慢有点迷糊,感觉她是睡了一觉,挣开迷迷蒙蒙的双眼,都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直到看见“人民路粮店”的牌子,才想起来,惊叫一声。

  厉目迅速扫视四周,没发现异常情况,邵鸿远把眼光投向祁香贝。

  祁香贝从车上跳下来,嘴里念念叨叨,“坏了坏了,粮站都开门了,咱们赶紧去买粮食。”

  “不用着急,粮站开门没多久。”邵鸿远可淡定得多,粮站一开门就想叫祁香贝,可看着她窝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睡得香,就没忍心,反正时间来得及,就让她睡吧。

  祁香贝跑着去了窗口,递过去购粮证说要买粮,里面的工作人员在上面盖过印,递回来,就盯着她,这时候,一只手臂伸过来,等缩回去的时候,窗口边放着几张零零散散的钱,同时,里面一个纸签夹在铁丝上被扔了出去。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钱都没拿。”邵鸿远说完,从祁香贝手里抽走购粮证,进了旁边的门。

  祁香贝抬脚跟上,这时候才注意到他手上大大小小的袋子和一个油瓶子,“你哪里搞来的这么多东西?”

  “跟别人换的,来粮店怎么能不带袋子和油瓶。”

  邵鸿远已经打开一个小袋子,旁边的工作人员倒进去一些小米,另一个袋子打开,又放进去多一些的大米,之后,纷纷扬扬如烟雾扑来,他迅速接住白面,最后是玉米面,量最多,也都正正好接到袋子里,这还没有完,只见他握紧油瓶子用劲顶住喷油嘴,不过一下就放开,滴油未洒,从头到尾,就跟训练过一样。

  祁香贝都有些傻眼了,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她一门心思说要买粮食,还以为到这里称好装好拎走就行,哪成想还要做这么多前提准备。

  跟在邵鸿远身后,看他肩上背着粮食,左手拎着油瓶,忙说,“我来拎,我来拎,你小心点。”

  话音刚落,邵鸿远已经走到车子跟前,粮食甩在车斗角落里,购粮证和油瓶递过来,“购粮证放好,千万别丢了,没别的事,咱们往回赶。”

  祁香贝默默接过来,跟在他旁边,“你以前是不是专门练过,那白面撒开成那样你都能接住。”

  邵鸿远拉着骡子慢悠悠走着,“没练过,图个手快。”

  “哦,”祁香贝侧脸看向粮食袋子,就这么占了个小角落,“就这么点粮食还分四种,够不够斤两,我都没看清。”

  邵鸿远嘴里马上冒出来明细,“28斤定额,小米一斤,大米二斤,白面五斤,油四两,剩下的就是玉米面,分量足够。”

  “好少,”祁香贝感慨一声,趁着骡车让道爬上去,看看小米,捻捻大米,都给人一种粗糙的感觉,好像还有薄薄的壳子裹在外面,就这样,也比家里平常吃的精细不少。

  路过百货商店,邵鸿远突然停下来,让祁香贝在外面等,也不说干什么就进去了。

  不过片刻钟,就见他推着辆崭新的黑色二八自行车出来,一举放到车斗里,拍拍双手,坐到前面赶车,“还是得有辆自行车方便。”

  祁香贝摸着光溜的自行车,感慨道:真亮真结实,啥时候她也能买一辆,来回县城就不用忍受拖拉机的黑烟味了。

第48章

  前进大队,邵鸿远赶着骡车长驱直入,停在家门口,一路上没碰到任何人。

  两个人把粮食搬到厨房,自行车放到东屋,邵鸿远先去还骡车,祁香贝则在家里归置。

  等他返回来,后面跟着祁山和姚常玉,老两口一直提着心,就怕手续办理得不顺利,道上听邵鸿远说了情况,如今进门喜形如色,尤其是看见户口本和购粮证,姚常玉双手合十念了好几声佛。

  “有细粮好,正适合给小邵补补。”姚常玉看着哪种粮食都欢喜, 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照顾邵鸿远的身体。

  虽然是他出钱买的,邵鸿远听着心里也是热乎乎的,“大娘,不用,我身体好着呢,细粮就给您和大伯吃。”

  “我跟你大伯没病没灾身体好着呢,不用,你流了那么多血,可得补回来,亏了身体不行,还没娶媳妇呢,别不在意。”

  这话一出,邵鸿远直接闹了个大红脸,他年纪不大,家里还没把他结婚生子的事情提上日程,尤其还当着祁香贝的面,忒不合适。

  祁山在后面拽拽姚常玉的袖子,这老婆子咋啥都吐露,当着自家姑娘的面跟人家小伙子说啥亏身体娶媳妇的事,这也不是你该管的,人家娃有爸妈。

  姚常玉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过界,甩手挣脱祁山的手,不吭声了。

  祁香贝其实没啥感觉,在现代说起结婚对象这些都是正常的事,不过,为了当个合格的七十年代姑娘,她假装不好意思,避回屋里去了。

  祁山和姚常玉不过在家停留片刻,又返回去上工,再回来已经是饭点。

  等收拾利索,祁香贝特地找祁向南说话,跟他讲了邵鸿远今天买粮食的事,倒是没提她变成了居民户口,她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之前已经嘱托爸妈和邵鸿远,让他们暂时守口如瓶。

  祁山也说她表大爷刘长顺也是这个意思,毕竟不算正当渠道做成的,还是不要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能眯着就眯着吧。

  祁向南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只要能买粮就行,至于怎么买到的,他就不关心了。

  粮食的事就这么过了,马上,因为那辆自行车,邵鸿远简直成了焦点人物,周围邻居家的孩子们都来看稀罕,春桃他们姐弟三个没事就去摸摸,跟摸圣物差不多。

  虽然邵鸿远说谁想骑就可以借去骑,可没人真来借,会不会骑的,要是磕到碰到,这么新的自行车,谁舍得。

  也就秦叔航借骑过几次,再有祁向南骑过一次,祁香贝倒是想,可惜原身会的这项技能就不咋地,更别提她根本没骑过前梁这么高的,上车费劲,车把也不好控制,就是在平地上都骑得歪歪扭扭,这去县城的路坑洼不平,还不得摔跤呀。

  有几天新鲜劲,祁香贝也认命了,去县城还是坐着拖拉机,可不管是刘姐那边还是刘文霞那边,都没有新消息,就算她转悠,也一点招工的消息都没有,倒是收到了三哥祁向西寄来的平安信。

  其他时间,她都照常去上工,工分还是要挣的,开始还能分个上下午,上午跟着父亲祁山,下午去地里,可没持续多少天,这种模式就被迫停止,因为集体种植花生的时机到了。

  前进大队有大部分耕地是上虚下实、疏松透气的沙壤土,呈酸性,种粮食差劲,可非常适合花生种植,结出来的花生不仅产量高,颗颗饱满,口感还好,含油量也高,非常受欢迎,每年除了上缴要求的份额,剩下的统一换成粮食分到各家,弥补粮食出产的不足。

  不过队上会组织平整地面,收敛落在地里零散的花生果,该分粮的时候按照工分分到各家,婚假过年的时候可是相当好的零嘴,也有那生孩子的家庭,到各家淘换花生,给产妇坐月子补身体。

  每年这个时候,队长都要求全体人员集中上工,其他无关活动暂停,拖拉机都得服务于抢种,拉种子运水,不能在公社和县城之间运转。

  种花生,首先要把种子在水里浸泡一段时间才能下种,泡的时候,各家的桶多多少少都会被征用,祁家的两个大水桶就做了标记交到了队上。

  下地的时候,都是两个人搭伴的,前面的人刨坑,后面的人丢种,还要把种子用土覆盖好。

  搭伴干活都是自愿的,一般是以家庭为单位,开始祁香贝跟父亲祁山搭伴,母亲姚常玉跟春桃搭伴,干了一天,效率太低,主要还是祁香贝覆盖种子脚太慢,转天就改成父母亲两个搭伴,祁香贝跟春桃配合,才半天,春桃也不乐意了,这可影响她一天的工分,本来能挣六七分,因为祁香贝拖后腿,最后只能挣四分,一天不显,这十天半个月,到时候得少分多少粮食呀。

  这不,中午吃饭的时候,春桃嚷嚷着要跟祁香贝分道扬镳,正好她寻着一个麻利的合伙人,这人也嫌伙伴太慢,直接拆伙了。

  祁香贝很无奈,中午吃过饭就爬上房顶坐着,也不管太阳晒人,唉声叹气的,要说她也不是笨人,做工成果没得说,咋速度就是上不去呢,她那脚就跟没上发条的摆钟一样,怎么都踢不过去,人家一脚盖一个坑,她呢,两脚都是胜利,三脚才是正常发挥。

  “你在上面不怕太阳晒晃眼呀,大伯跟大娘都走了。”邵鸿远趴在梯子上,露个上半身,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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