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 第33章

作者:杨李涛涛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呼啦啦,原来围着田水妮的人都朝着这人指的方向走过去,这可是他们队上的骄傲呢,的确良不着急买,香贝广播后第一次回来怎么也得看看。

  田水妮的脸色瞬间由红变黑再变绿,又是祁香贝,整个一瘟神,不知道使了啥手段居然能到广播站工作,开始大家也就谈论谈论,可自从前几天广播里出现她的声音,每次播报都有人夸,这以前都是说春燕的,可如今听听他们说啥,春燕是嫁到城里,张家才给找的工作,不能算本事,祁香贝能到广播站才是真有能力,要不,能让她在大喇叭里广播?

  手里的花生被揪下来好几串,秧子也被掐掉好几根,田水妮抬脚就往反方向跑,就算气喘吁吁也没停下来,直接到牛大根跟前,“队长,那边祁香贝回来了,她这一回来大家都看她去了,她还拽着大家说东聊西,现在可是双抢,耽误劳作可是要批判的。”

  “批判?批判啥?批判谁?我看你穿成这样就不是全心劳作的样子,要批判首先得批判你。”牛大根没好气地数落田水妮几句,当他不知道,故意穿着的确良吸引人眼球,还不是想显摆,如今被祁香贝抢了风头就过来他这里告状,这也是当嫂子的样子?这田水妮自从分家没人能管得住她,越发地不着调了,“赶紧回去干活,姿态给我摆正了,小心扣你工分。”

  “凭啥呀?”田水妮不服气。

  牛大根指向她来的方向,“你自己看看,大家都在地里忙活,你在我这里打小报告偷懒,不扣你扣谁?”

  田水妮根本不相信,可等她扭头一看,哪里还有祁香贝的人影,那些围过去的人们都回到地里正卖力薅花生秧呢,她撒开腿就跑,心里把祁香贝恨了个半死。

  牛大根在后面摇摇头,他看得清楚,村民们围过去的时候,祁香贝笑着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回地里了,不用说,她肯定是劝大家不耽误劳作,有事下工再说,处事倒是得宜,谁能想到往日娇气的小姑娘今天能走到这一步。

  祁香贝的所作所为其实真被牛队长说中了,当她看见乡亲们带着崇拜的眼光围过来的时候,确实有些自豪,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很清楚,马上劝大家以抢收为重,有什么事等晚上下工再说,她明天一早才回去。

  “现在乡亲们对你的态度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里是不是特别美?”邵鸿远脚下蹬着自行车,赶上下坡还挺惬意。

  祁香贝认真想了想,“美是美,不过再美也没有你那么明显,你有啥好事一路美得还哼小曲?跟我说说呗。”

  “我这几天顺利消灭了潜在敌人,保证了领土完整,当然要唱唱小曲庆祝一下。”邵鸿远故意模糊着说,总不能告诉祁香贝他把赵祥龙的威胁掐死在萌芽了吧,她到时候要是追根问底,还不好交代。

  祁香贝听了他的话,想起了第一次见邵鸿远的场景,当时他们就在执行任务,消除社会不利因素,“那你要小心一点,千万别贪功导致受伤,那就太危险了。”

  邵鸿远在前面用最大努力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点头,“这我肯定知道。”

  祁香贝还想说点别的,就听见路口有人喊她,等看清人,赶紧下车去扶着来人,“林嫂子,你这大肚子还出来呀,快生了吧?”

  “还有半拉月,听医生的,多溜达溜达好生,”林小喜抚摸着圆溜溜的肚皮,脸上充满了慈爱,“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那天听见广播我还以为是谁的声音跟你像,哪成想没一会儿就有人说听见你家大伯大娘打电话,原来真是你,队上都炸锅了,你们这保密工作做得还挺好。”

  “没有刻意保密,也没有刻意宣传,顺其自然。”祁香贝说。

  林小喜笑笑回应,瞄了一眼邵鸿远,有话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邵鸿远一看,当即打个招呼,先回去了。

  “林嫂子,有啥事你说吧。”

  林小喜拉着祁香贝到个角落,“香贝,我知道你跟祁春燕关系不咋地,你可得防着她点,我去医院检查遇见过她两次,每次都跟我说你的坏话,我跟你相交,自然知道你的秉性,不会被她蛊惑,可别人不知道,三人成虎,她总这样,总有一天会影响你的。”

  “林嫂子,谢谢你,这些我都知道,她也就能背后说说闲话。”祁香贝不予多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林小喜懂,她也没揪着这个问题讨论,又说了个惊人的消息,“你知道祁春燕怀孕困难的事吗?”

  祁香贝摇摇头,从来没听说过。

  林小喜接着说,“你也知道我喜欢打听八卦,在医院遇见祁春燕就悄悄跟踪她,医生说她天生啥管细不容易怀孕,让她吃药治疗呢。”

  “输卵管?”祁香贝猜测。

  林小喜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就是不知道这输卵管跟怀孕有啥关系,前几天她托我妈给田大婶做衣服还悄悄跟我妈打听,问我这么早怀孕是不是有偏方,哪有呀。”

  “天生能生养的,不用偏方,不行的,用偏方也不见得有效果。”祁香贝不无感慨。

  林小喜咂咂嘴,“可不是咋地,可能是她心眼不好,老天爷都惩罚她。”

  “林嫂子可不敢这么说,有心人听了会说你宣扬封建残余。”

  林小喜听这话有些紧张,开始左右张望,来往没有人,“就这样,我先不跟你说了,肚子里的这个又饿了,我喂喂去。”

  林小喜像鸭子一样摇摇晃晃走了,祁香贝品品她说的话,想着明天回去就去找祁春燕理论理论,整天诋毁她是几个意思,心里舒服咋地。

  她带着这个想法迈进了家门,老两口在院子里已经等得不耐烦,都想出来找她,现在看见她自然是一顿假意责备,不着急回家唠什么闲篇。

  自从祁香贝拿到第一份工资,就开始每月出十块钱还老两口,十块钱给祁向西寄过去,同时还买了细粮给老两口送回来,让他们注意休息保养,闲了去上工,累了就歇歇,绝对不能勉强。

  上次打电话的时候祁香贝说了今天回来,老两口就没上工,专门在家准备好吃的等着伺候姑娘,听说他们还要上山,不到十点就开始准备午饭,还灌了凉白开小点心给他们备着。

  等吃饱喝足,祁香贝挎着篮子,邵鸿远拎着小锄头两个人就出发了,这锄头是祁山挖药材用的,他们也是想着反正要上山,遇见认识的药材就挖回来,一举两得。

  翻过一座山,两个人没停,这里早就被村里的孩子们光顾过,放眼过去,别说柿子,就是酸枣也没见几个。

  又翻过一座山,正当午的时候,朵朵云彩开始聚集,遮住了当空的太阳,丛林中,小风徐徐吹起,丝丝凉气吹散了上午凝聚的热浪。

  祁香贝舒服地喟叹一声,“这是知道咱们要上山,晴转多云遮日头来了。”

  “别说,是凉快不少,快看快看,半山腰坳子里有红色,去看看是不是柿子。”邵鸿远眼尖,已经看见远处万绿之中的那抹红色。

  祁香贝一下子来了精神,跟着邵鸿远的脚步就往红色方向走。

  所谓望山跑死马,望柿子也能让人累得半死,终于到柿子树下的时候,祁香贝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扶着肋叉子喘粗气了。

  再看邵鸿远,也不过微微出汗,到树下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搓手,环抱柿子树双脚用力,不过几下就爬到了树上,“你走开点,我要摇树了,别砸着你。”

  柿子树上总共不到二十个柿子,摇下来十几个,凭着邵鸿远高超的技艺又摘了几个,只剩下两个挂在最高的枝头上。

  祁香贝说算了,再上去太危险,邵鸿远有心表现,就想再试试,可当他抬头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向了北方,只见大片乌黑翻滚的云彩在迅速地向他们飘动,衬得天空更暗了,他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

  也顾不得摘柿子了,麻溜爬下树,拉着祁香贝的手就往回跑。

  祁香贝也注意到天气的变化,配合邵鸿远往前赶,可两条腿怎么可能比得过风的力量,刚翻过一座山,乌云已经罩顶,狂风骤起,豆大的雨点如泼洒一样就向大地砸了下来,彻底迷住了两个人的眼。

第57章

  大雨来临,邵鸿远反应迅速,弃了回去的路,向侧边跑去,在他的印象里就近有一个大石台探出来,下面正好可以作为避雨的地方。

  等两个人跑到石台下面,衣服已经被打湿,整个贴在身上,邵鸿远自动站在风口方向,背对着祁香贝。

  祁香贝正想掏手帕擦掉脸上的水,邵鸿远从背后递过来一个,“擦擦吧。”

  “我有,”祁香贝刚回答完,才想起来没背包,手绢在包里放着呢,遂接过去,“谢谢。”

  擦了脸和头发,祁香贝开始拧衣服裤子上的水,隐隐听见邵鸿远说话,雨太大,听不真切,她站起来,提高嗓音,“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说手绢用完了就还给我吧。”邵鸿远觉得刚才的声音有些小,也大着嗓门说。

  祁香贝有些无语,一块手绢而已,值当这么着急要回去吗?她又不是不还,等等,这手绢怎么这么眼熟,刚才净顾着擦雨水,摊开仔细一看,角落里有个贝字,这不就是她的手绢吗?想起来了,手帕曾经送给邵鸿远擦汗,他一直没还,好呀,拿着她的手绢做人情还抠成这样,“我看过了,这是我的手绢,不还,我收回了。”

  邵鸿远后退几步,离祁香贝近些,“这块手绢对我很重要,请务必还给我。”

  祁香贝再次打开手绢,认认真真研究了一下那个贝字,没错,就是自己用针绣上去的,因为不专业,字体歪歪扭扭,只此一家,绝无分号,“我的手绢对你很重要?你确定没搞错?”

  “绝对没搞错,”邵鸿远后背挺直,透过衣服都能感觉到脊背上的力量,“这块手绢的主人是我心仪的对象,我对她心有向往,可不知道她的心意,所以这手绢你得还我,我还想借着手绢跟她拉近距离呢。”

  “那个,你,你,没拿错手绢吧。”祁香贝听着这话有些不知所措,要照着他的话,自己是手绢的主人,推论出来就是邵鸿远对自己有意,怎么可能?这也太玄幻了。

  “我就只有这一块手绢,绝不会拿错。”邵鸿远斩钉截铁地说。

  祁香贝手里攥着手绢,靠在后面的石头上,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邵鸿远微微侧过身,余光扫过祁香贝,见她呆若木鸡的样子,看来冲击不小,“算了,手绢你想要回去就拿着吧。”

  祁香贝咬了下嘴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就知道邵鸿远闲着没事拿自己寻开心,赶紧把手绢塞到口袋里,想着下次再有事绝不借任何东西给他。

  邵鸿远的视线一直没离开祁香贝,自然没错过她瞪眼的动作,也看见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这才悠悠开口说:“不管以前这手绢的主人是谁,反正如今是从我手里出去的,尺素如残雪,结成双鲤鱼,传情之物,你接受了手绢,就是接受我,同意做我的对象了。”

  祁香贝猛一抬头,这是什么强盗逻辑,“你想得美,我的手绢,在我手里,谁能证明这是从你手里出去的?”

  邵鸿远伸手指指上面,也不说话。

  祁香贝顺着往上看,大石台?它能干什么?正疑惑呢,只听见轰隆隆一声响,雷声震动,把她吓得一哆嗦,这才明白邵鸿远指的是天空。

  “你故事看多了吧,自然现象而已,真当打雷能咋地。”祁香贝摸摸发凉的脖颈,绝不承认刚才她真有点心虚。

  邵鸿远眼睛带笑,“不能咋地,是你自己想多了,我就是提醒你要打雷了。”

  “邵鸿远,你就知道拿我寻开心,我有多想不开能答应做你的对象?”祁香贝蹲下来,抱着膝盖,尽量缩成一团,这样还暖和点。

  邵鸿远走过去蹲到祁香贝跟前,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看进去一样。

  祁香贝还想往后挪挪,可后面就抵着石头,已经没路可退了,“你,你离我远点,我,我有点害怕。”

  “我又吃不了你,你害怕什么?”

  邵鸿远不退反进,两个人的膝盖都要碰上了,祁香贝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量,轰地一下,她觉得自己的脸红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你做我的对象。”

  “哪有你这样的?硬压着要人家做你的对象,也不考虑人家的感受,跟土匪强盗差不多,讲不讲道理?”

  “这种事情哪有道理可讲,真要有,这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那,那处对象也得建立在相互了解彼此有感情的基础上。”

  “我坚决同意你的观点,这两个条件咱都满足呀,你看,咱俩认识半年多,你了解我吧,我也了解你,至于感情,从刚才到现在你都没有坚定地说不跟我处对象,为什么?你想过没有?”

  祁香贝的脸越来越热,她跟邵鸿远相处好像是自然而然走近的,她有苦水会倒给他,有喜悦想着跟他分享,都没想过男女有别不合适,或许她是真有些小心思吧,可要不要挑明了说,还说要处对象,就不知道给女生留点面子,遂顾左右而言他,“雨好像小点了。”

  邵鸿远笑笑,眼光越来越亮,他就知道,祁香贝不可能对他一点感觉没有,只是他不提她没意识,要是自己再不主动出击,有别人插进来,两个人真有可能就错过了,“等雨停了,我牵着你的手回去,行吗?”

  “我,我还没有考虑好呢。”

  “那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五分钟?考虑好这么大的事情?”

  “战场上,三十秒可以决定胜负,一分钟就能决定生死,五分钟考虑好终身大事,没问题,我相信你。”

  “你离我这么近,我没办法思考。”

  “错,我离你近才能让你好好感受咱们的气场,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祁香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下巴枕在膝盖上,眼睛眨呀眨地,睫毛闪动,映在邵鸿远眼里,他又觉得翩翩蝴蝶飞舞,心里痒痒的。

  淅淅沥沥的雨声,风吹树叶的萧声,手表秒针滴滴答答的转动声,心跳的砰砰声,交织在一起,称得两个人的呼吸都轻了。

  “嗯。”

  邵鸿远精神一震,蝶影消散,“嗯是什么意思?我拿不准。”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认真考虑了一下,觉得你还是不错的,那就先处处看吧。”

  话音刚落,祁香贝觉得嘴唇如蜻蜓点水一样被碰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邵鸿远已经离开了。

  “流氓。”

  邵鸿远好心情地哈哈大笑,“流氓可不这样,为了不落个假名声,那就来个流氓式的接触吧。”

  祁香贝赶紧站起来,躲过邵鸿远扑过来的姿势,“你别过来呀,再过来我喊人了。”

  “喊呀,喊呀,看看这大雨的山上,有没有勇士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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