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 第46章

作者:杨李涛涛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我记得你们两个关系向来不错。”

  “那都是假象,甄甜甜根本就是个小人,她明明知道我喜欢窦营长,之前还假模式样地鼓励我去追求幸福,转身就抢在我面前跟他告白,夺人所爱不说,还败坏我的名声,我算看透她这个人了。”

  “这件事我会去证实,不要再去打扰香贝,她跟你们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了。”

  李美婷在邵鸿远离开之后,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嘴角向上吊得更高了。

  邵鸿远本来是来找祁香贝的,听到这个消息,不管真假他都要弄个明白。

  等祁香贝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转天上午,过来邀请他们兄妹到家里吃个团圆饭。

  依依惜别,万语千言,一直到看不见人影,祁香贝和邵鸿远才放下挥着的手。

  刚下火车,两个人就马不停蹄回单位销假,迅速投入工作,第一个休息日,拿着拎回来的,寄回来的东西回了前进大队。

  老两口详细询问了祁香贝在邵家的待遇,知道未来亲家对自家姑娘很是重视,心里满意不已,等中午接到邵大仁和米月红的电话,满意度可就达到了几乎满分。

  两边家长通过电话做了一次深切的交谈,自此,祁香贝和邵鸿远的关系就进了一步,是未婚夫妻了。

  又回到县城,两个人就忙碌开来,提交结婚申请、买房子布置小窝。

  结婚报告很快批了下来,可房子迟迟没有遇到合适的,这年月,根本没有商品房,从来都是一家几口人挤在一个小屋子里,轻易没有富裕出来的房子。

  最后,还是武装部穆部长帮忙,给邵鸿远申请了一间大些的宿舍,有十三四平米,总算解决了难题。

  床、柜子、脸盆架、锅碗瓢盆,一样样添置,越来越有家的模样。

  等天气转暖,短袖上身,他们在邵鸿远生日当天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在七月一日建党节的当天,邵鸿远开着部里的吉普车,带着两个伴郎,把祁香贝从前进大队接到了新房,从此,祁香贝成了前进大队最风光的新娘,因为她是坐着小汽车出嫁的。

  他们的婚宴就摆在武装部的食堂里,穆锋作为证婚人,在婚礼上宣读了证词,好吃好喝好招待,也没逃过晚上的闹洞房,尤其是蔡焕松,就属他闹得最凶,居然列了单子,一项不拉闹了个够,等所有人离开,祁香贝就瘫倒在床上,感叹结婚真累,庆幸一辈子也就这一次。

  暑来寒往,走过了忙忙碌碌、甜甜蜜蜜的七五年,度过了巨人陨落的七六年,七七年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医院里一声“哇哇哇”的婴儿啼哭,预示着他们成了三口之家,邵奕均小朋友来到这个世上了。

  祁香贝苦着脸歪坐在床头,捏着鼻子喝猪蹄花生汤,都连着喝汤一星期了,一天三顿,里面一点盐都不放,怀孕的时候没吐现在倒想吐了,可为了大胖儿子有足够的口粮,拼了,一仰头,咕咚咕咚吞进去,拿开碗赶紧捂住嘴,可别真吐出来呀。

  邵鸿远看着祁香贝这么难受,轻轻照着邵奕均小朋友的屁屁拍了拍,“妈妈为了你,可是受大罪了,长大了可得孝顺妈妈呀。”

  “受啥罪?”姚常玉端着洗干净的尿布片子走进来,“她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想当年我生他们兄妹几个,别说猪蹄汤鸡汤了,就是花生都得数着数吃。”

  “妈,年代不一样,现在条件好了嘛,我还想着去买两条鱼炖鱼汤,换换口味总会好点。”邵鸿远把儿子递到祁香贝怀里,让她喂奶,想怎么弄到鱼,方林县有个水库里面养鱼,都是集中成批卖,这几天他总去收购站溜达,也没看见。

  祁香贝抱好孩子,邵奕均小朋友闻着味道就拱过去吃起来。

  这两天已经好多了,刚生下来的时候祁香贝没奶,也不会喂,孩子饿得哇哇哭,这孩子还挑嘴,买来的奶粉一点不喝,全给你吐出来,气得邵鸿远差点真打他屁股,害怕饿出个好歹,好在第三天奶水下来,不过还是糊弄不了胃口大的小朋友,催奶的节奏不能断呀。

  祁香贝想象着没放盐的鱼汤,腥气味都传过来了,胃里有些翻滚,“千万别买鱼,就这两样汤就挺好,反正什么都不放,我吃着味道都差不多。”

第75章

  小婴儿是不愁长的,到出满月的时候,邵奕均小朋友已经长成了糯米团子,让人爱不释手,就此得了个小名团团。

  他随了祁香贝的肤色,白白净净,五官却完全继承了邵鸿远的长相,连小耳朵往外忽闪的样子都像极了。

  祁香贝相当有怨念,不都说儿子像妈吗?她家小朋友怎么就违反常理了呢。

  邵鸿远可是处在狂喜当中,不过顾忌祁香贝的心情,在外面大吹大嘘,在家里就盘着,实在忍不住就以洗尿布,做饭这些理由到外面偷偷乐,为着大儿子,他连烟都戒了呢。

  自从说要孩子,祁香贝就对他严防死守,不能抽烟喝酒,说是影响孩子健康,他得遵守。

  等怀上后,喝酒是放开了,抽烟还是严令禁止,您说抽了漱漱口散散味没事,得,那是你们媳妇儿,就凭香贝那堪比小狗鼻子的嗅觉,就是刷了牙她也能闻见,衣服上沾着味呢,索性,不抽了。

  这不,新手爸爸邵鸿远刷锅洗碗一通之后,又在外面洗衣服了,祁香贝生了孩子本来就爱出虚汗,这见天越来越热,一天能换两身衣服,要不紧着洗,明天都没有能上身的。

  之前还有姚常玉帮忙,可祁香贝出了月子之后她就回家了,祁山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再有马上要割麦子,总在外面飘队上该有意见了。

  打了肥皂搓洗搓洗,邵鸿远干得挺来劲,想起大儿子,美,嘴不自觉地就咧开了。

  住在隔壁的杨华也出来洗衣服,看见了不忍直视,不就生个儿子嘛,谁还没有咋地,“小邵,你都乐了一个多月了,还没乐够呀。”

  邵鸿远想蹦面皮没绷住,嘴脸上扬,“这可乐不够。”

  杨华朝着邵家门看了一眼,又看看盆里的女士衬衣,暗撇嘴巴,“小邵呀,不是嫂子说你,打你丈母娘走了,你上着班,打饭做饭,回来洗尿布,洗自个的衣服,真够忙乎的,这些都不说,媳妇儿的衣服你也洗呀。”

  “香贝刚出月子没几天,沾凉水不好,这些我顺手就做了,不费事。”邵鸿远其实乐不得做这些,在他看都是小事,不过费些时间而已。

  杨华一听,翻个白眼,五月天,外面的大日头晒着,好意思说沾凉水?

  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看看人家这生个孩子那过的是皇太后的日子,娘家妈整整伺候满一个月,婆家妈是来不了,可那大包小包寄过来邻里谁不眼红,男人更上心,大事小情都拿得起,今天猪蹄明天鸡,又是鸡蛋又是奶,把个祁香贝养得白白胖胖,跟个白面馒头一样,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再看看她,去年冬天也生了儿子,她妈就来伺候十来天,说住不惯回去了,婆婆更别说,隔三差五过来照应着就算不错了,更可气的是自家男人,下了班大爷样一坐,别说伺候你了,你还得照顾他吃喝拉撒。

  这祁香贝咋这命好,摊上个顶顶好的对象,晚上睡觉嘴都得乐歪。

  祁香贝这时候在屋里搂着孩子转悠,自然听见外面的说话声,也禁不住创造了个卫生球,这隔壁嫂子真能多管闲事。

  眼见着儿子眼睛睁开的缝隙越来越小,最后彻底闭上睡着了,祁香贝把他放在床上,搭上一件薄毯。

  团团哼唧几声有点不乐意离开妈妈的怀抱,又是蹬腿又是吧唧嘴,在祁香贝的轻拍安抚下总算握着小拳头睡熟了。

  祁香贝笑笑,转身坐到桌子前,开始整理上面的稿件,这都是她歇假之后闲来无事写的素材,有散文、诗歌、短篇小说,誊抄一份寄到杂志社报社,也能赚点买米钱。

  要说写这些还是邵鸿远的建议,之前在广播站工作每天过得别提多充实,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她跟张晖可谓并驾齐驱,新闻播报轮流来,其他播报项目也基本是平分的状态,从早忙到晚,少有空隙。

  到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邵鸿远就跟她商量在家休息,茅站长也隐晦地提出同样的意见,祁香贝答应了。

  回到家开始还挺舒服,躺着窝着想怎么来都行,没多久她就有些厌烦,回前进大队住了几天也是浑身不自在,回来想看看教材,学习学习,根本进不去状态,整个搞得心情都不好了。

  邵鸿远看着不是事,他的本意是觉得祁香贝挺着大肚子上班太辛苦,让在家休息,这搞得心情郁闷反而得不偿失。

  后来他想起来,祁香贝在广播站空余时间爱写些新闻素材,如今倒不如在家里接着写,也能打发时间。

  这一提醒,祁香贝来劲了,真个买了纸开始写,也不规定体裁界限,想到哪里写到哪里,长篇大论有,只言片语也有,下笔如有神助,文如泉涌,不足以形容她的状态,很快抽屉里的稿件摞了厚厚一层。

  翻过来看的时候发现,其实很多不适合新闻播报,都是些生活感悟、心情随笔之类的,还有不少童话故事,她本意可能是想当胎教念给肚子里的孩子听。

  就这邵鸿远也有招,他重新誊抄几遍,寄给不同的杂志社报社,有幸被采纳那么几篇,还寄回了稿费,别看只有几块钱,大大刺激了祁香贝的积极性。

  要说她在广播站报纸杂志看得不少,对里面的体裁、语言组织不说了如指掌,心里也是有数的,再写就没那么随意,顺应他们的特色,写了不少稿件。

  眼看着稿费见多,祁香贝撸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的时候,胎动越来越明显,她该生了。

  月子里被管制不能看书不能写字,遂一出月子,这段时间积攒的势头全拿了出来,写得停不下来,要不是邵鸿远管着,她能熬夜奋笔疾书。

  说来这期间还闹了个笑话,因着祁香贝写得不错,真有杂志社在给她寄稿费的时候向她约稿,可惜,当时她刚生了团团才七天,实在不能应约,只能遗憾回绝,理由是刚生完孩子,暂不能写稿,表示很是遗憾云云。

  谁知道杂志社很快给了回信,整张纸上描了个大大的问号,下面写了一行小字,“时代在进步,可什么时候男人也要生孩子?”

  祁香贝和邵鸿远面面相觑,随即报以大笑,真是掉了一地鸡毛,这误会闹得有点大。

  最早投稿的时候,祁香贝觉着还是有个笔名比较好,她想了好几个都觉得不太好,邵鸿远随笔就写了“祁邵”,把两个人的姓氏连在一起,大气还有意义,祁香贝很是心水,当即同意。

  再加上邵鸿远怕祁香贝累着,寄出去的稿件都是他誊抄完成的,那字体龙飞凤舞,要说是女人写的,别人打死也不相信。

  名字、字体,加上文笔老辣,杂志社的编辑一直以为来信的是一位男同志,所以才闹了这个笑话,等说开就好了,编辑特地回信说等祁香贝出了月子再写稿,他会等着的。

  如今当务之急的稿子就是应约写的短篇小说,祁香贝刚才有了新想法,打算修改几处,润色几分。

  一张张纸顺着往下看,意思都在脑子里,提笔改了就是,等翻到一页,咦,鸿远的字,这张纸肯定放混了,不该是这篇小说里的,她抽出来要放在旁边,等瞄见下面的两个字,瞳孔紧缩,她以为看错了,端着纸在眼前仔细看,同时腾地站了起来。

  纸上居然写了“高考”,而在高考后面竟然还尾随着“改革开放”四个字,再看上面,这两年的大事依次排列,其他已经发生过,该轮到的就是高考了。

  字是鸿远的没错,可她绝对没写过这样的内容,那就不是他誊抄的,而是直接写下来了。

  难道?

  不可能,祁香贝果断摇摇头,鸿远绝不可能是穿越过来的,也没有重生的痕迹,不然作为她的枕边人,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也不可能是她说的,就算在梦里也不可能,她没有说梦话的习惯,那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要只是高考,她就当是鸿远得来的小道消息,本来这些天她也打算找个机会跟说说,希望他也参加,可改革开放,这个想法只怕还在最高领导人的脑子里酝酿呢。

  祁香贝百思不得其解,可这不能成为悬案,她必须得弄清楚。

  起身看看门外边,邵鸿远已经开始拧衣服往绳上晾了,她就站在门边,等着。

  院子里,邵鸿远晾完最后一件衣服,泼了盆里的水,就往屋里去,这点时间,他又想儿子了。

  “小邵呀,你丈母娘啥时候还来?”说话的是前院的周婶子,姚常玉来给祁香贝坐月子的时候两个人还比较投缘,有话说。

  邵鸿远停住脚步,“怎么也得过了麦收,再来也不会住那么长时间,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

  “哎,也是,她不来我找个说得上话的都难。”周婶子感叹一声。

  邵鸿远爱莫能助,耸耸肩,推门进去。

  祁香贝见他进来,立马关上门,里面插上。

  “咋了?搞得神神秘秘的?”

  邵鸿远也是吓一跳,放下盆,赶紧把窗户也掩上,瞧瞧这两口子,配合多默契。

  祁香贝从桌子上挒下那张纸拍在他手心,“这是哪来的?”

  邵鸿远展开一看,“这个呀,我写的。”

  “我当然知道是你写的,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祁香贝怕没说清楚,特地指向高考两个字,“诺,啥意思?”

  “我正要跟你说,”邵鸿远打开门看看没人在周围,又到窗户边观察一下,才拉着祁香贝坐在床边,“这事咱得从结婚前回部队那次说起。”

第76章

  祁香贝听着邵鸿远诉说缘由,突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自打嘴巴呀。

  原来邵鸿远去滑雪场实地勘察过,还专门找了目击者询问,证实李美婷说的话是真的。

  甄甜甜根本就是故意撞她,最后却把黑锅扣在别人身上,自己躲在背后装作受委屈的小可怜,亏得她还自信满满地认为了解甄甜甜,真是剧情误人。

  “这么说我真搞不清楚,她为什么撞我,难道就跟李美婷说的,她占有欲强,自己喜欢的就不想让别人得到?”

  “不是,”邵鸿远直接否认,“是另有原因,她说见着你之后,连着好几天都做了同样的梦,梦见她闺女嫁给咱儿子,你作为婆婆对她闺女不好,所以她往下滑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就想顺手教训你一下,没想到她没掌握好力道,把自己也扭到了。”

  “简直一派胡言。”

  祁香贝胸膛起伏,她已经不是惊讶了,她是受了惊吓呀,啥叫甄甜甜的闺女嫁给团团,她明明记得在书里两个人见面的时候,甄甜甜闺女已经出生而原主还没有嫁人,去找祁向西就是想让他给介绍个对象,对象都没有哪来的儿子。

  等等,团团也是鸿远的儿子,书里没提过,那是不是在甄甜甜的前世真有这门婚事,那这不就明摆着她不是鸿远的官配,原着鸿远的妻子另有其人,她这是代人受过了。

  见着媳妇红脸憋足的样子,邵鸿远知道她肯定不相信甄甜甜的话,“当时她说出来的时候,我也觉得匪夷所思,以为她是为了逃避责任才胡诌的,就警告她不要再沉迷过去。”

上一篇:魔种降临

下一篇:侧妃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