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 第66章

作者:杨李涛涛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三哥,你有啥事呀?”祁香贝追着问,平时都是写信的主,突然打电话过来,肯定有事。

  祁向西咳嗽一声,“香贝,我是想跟你商量商量,你看,我一直想让妈来我这里住一段时间,这又要放假了,咋地也让妈来我这里过个年呀。”

  “好事呀,我没意见。”

  “问题不在你,”祁向西捏捏鼻梁,“妈不乐意来,我都给妈打过电话了,她死活不来,你帮我劝劝,妈最听你的话。”

  “你啥时候给妈打的电话,我咋不知道?”老太太捂得够严实的,一点念头都没露出来。

  “有七八天了,妈非说来我这里住不惯,有啥住不惯的,香贝,都这么多年了,探亲也就那几天,三哥都没膝前好好孝敬过爸妈,爸已经不在了,就剩妈我还有点念想,你帮我劝劝。”

  祁香贝舔舔嘴唇,“我知道妈的心思,她怕跟三嫂处不好,惹你两头为难。”

  “哎,香贝,家里就你跟辛悦处得时间长,你三嫂是啥样人你清楚呀,她肯定会尊敬妈,好好照顾妈的,那些都不是顾虑。”祁向西那边苦口婆心劝着。

  祁香贝是了解辛悦的为人,可婆媳相处有时候跟为人无关,“那我劝劝妈。”

  “三哥可指着你了,我已经给二哥打过电话,让他别来接妈了。”

  祁香贝一晒,“好呀,你这是釜底抽薪呀,就不怕妈知道骂你。”

  “不会,我敢肯定。”

  挂掉电话,祁向西的得意声还在耳边回荡,祁香贝挠挠头,抱着团团回家转。

  遂一进门,姚常玉就问:“谁的电话?”

  祁香贝悠悠坐到她旁边,“还能有谁?我三哥,您三儿子,求我劝您去他那里过年,说之前打电话给您,被您无情拒绝了。”

  “三舅,”团团喊道。

  祁香贝轻轻捏住他的脸,“刚才让你叫,吭呲憋肚磨磨唧唧,现在三舅听不见了,你倒叫得欢实。”

  团团咧开嘴傻乐,以为香贝跟他玩,伸出小手也掐着香贝的脸,小孩子手劲不分轻重,搞得还挺疼,香贝轻拍他的小屁股结束了互动。

  等转头看,母亲姚常玉机械地掰着花生,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妈,我三哥在电话里都哭了。”祁香贝煞有介事地说。

  姚常玉惊醒,“瞎说啥,你三哥当兵的,流血流汗不流泪。”

  虽然这么说,可老太太有点怕是真事,悄声问了遍,“真哭了?”

  “啊!骗你干啥,”祁香贝脸上一副别不相信我的态度,“当然了,他肯定不能跟女人似的痛哭流涕,可我是谁,好歹做过播音员,受过声音训练,一听就知道忍着哭声,想象中也是,三十大几的人,想妈都想哭了,人家怎么看他,还不得憋着忍着。”

  说着话,祁香贝观察老太太,还没被打动,犹豫着呢。

  “我跟部队一点都不熟,还有你三嫂,总觉得习惯不搭边。”姚常玉说出自己的顾虑。

  祁香贝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妈,开始您到我这里还不熟悉呢,现在不也挺好,就过个年,熟不熟悉都没啥,你就不想看看我三哥的生活环境,了解下跟我嫂子过得啥日子?再说,三嫂这人我接触过,挺好的,您不用顾虑太多。”

  “那你二哥接我的时候还得进货呢,我不回去他咋办,小卖铺都开不下去。”姚常玉想着这个儿子,还得考虑另外一个。

  “哎呦,我的妈,您考虑这么多干啥,我二哥跟那些商家都签合同了,这不还有鸿远每次都帮他盯着吗?来不来就那么回事。”祁香贝想起二哥祁向南每次都把钱汇给她,鸿远取出现钱去人家厂家盯着发货,流程熟得不能再熟。

  “那,我去你三哥那儿过个年?”老太太还小心翼翼征求意见呢。

  祁香贝一拍巴掌,“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

  团团的巴掌拍得啪啪响,惹得老太太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姥姥去三舅家,可就不管你这个小坏蛋了。”

  “团团找奶奶去。”特别理直气壮的声音。

  “嘿,这血脉相连真不是假话,我这从小把屎把尿到现在,不抵人家奶奶小半年,伤心呢。”

  姚常玉故意低着头进屋去,团团有点傻眼,看着香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香贝点点他的小鼻子,在耳朵边小声说了句话。

  就看见团团小跑着跟在姚常玉身后,嚷嚷道:“姥姥,团团最爱您了。”

  姚常玉老脸一红,多大的人,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争风吃醋,忙回头拉着团团的手,“姥姥也爱你,走,跟姥姥屋里玩去。”

  祁香贝看着相亲相爱的两个人,不免一笑,从书房拿出来练习册,开始复习。

  转天,祁香贝给祁向西挂了电话,“我磨破嘴皮子总算说通了,你收拾好屋子准备接驾,说好了,妈要在你那里瘦了一两,别怪我打马杀过去,搅你个天翻地覆。”

  “不能够,绝对得胖几斤。”祁向西都想好了,肉蛋多多买,鸡也买两只。

  祁香贝咋一听挺高兴,可立马说出不同意见,“那也不行,吃太油腻胖得多对身体不好,荤素结合,营养合理。”

  “你比妈还难伺候,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祁向西放下电话,搓搓手,唱着高亢的歌曲就回去了。

  路上跟于卫东走了个正脸,“我说老祁,你吃蜜蜂屎了,高兴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你说的啥话,是我老娘,终于答应来我这里过年了,等我妹考试完我就接去。”祁向西大声说。

  于卫东也替他高兴,自古忠孝难两全,做了军人,家人就难照顾到,能来住段时间,纵然短暂,绝对幸福,“大好事,到时候我到火车接你们。”

  “行呀,让俺老娘也见见俺的好战友。”祁向西高兴,都开始彪家乡话了。

  于卫东哈哈大笑,“不过,老祁,不是我说,就你们家里三兄弟,抵不过小妹一个小丫头,大娘能施舍个年给你不容易呀。”

  “去你的。”

第103章

  祁向西来接母亲姚常玉的时候,眼睛都比以往闪亮,看得祁香贝又好笑又心酸。

  “妮儿,别顾及我在部队非回去,搁家好好待着,那些带命的还得你留下来照顾,正好团团爷爷奶奶要留在这里过年,多称心。”

  自从家里少了几盆君子兰多了电视,再加上在街上听到的消息,姚常玉就知道闺女整天摆弄的那些花值老鼻子钱了,可不能离开人,万一有啥闪失,追悔莫及,反正最多个把月她就回来了。

  “妈,过年我得给您拜年呀!”祁香贝撒娇说。

  姚常玉摸摸她的耳朵,“你有这心就行,就跟往年一样,电话里给妈拜年,还新鲜。”

  说完这话,紧随着祁向西上了火车。

  看着三哥祁向西扶着母亲蹬台阶,小心格挡开前面的人流就为让她顺畅过去,还可能说了啥俏皮话,逗得老太太笑成一脸褶子,祁向西脸上自带的幸福就如天山上盛开的雪莲一样,纯洁而光艳。

  祁香贝不由感慨,要不人说有妈才有家,妈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可见妈妈在孩子的心中永远是神圣的存在。

  她突然有点按捺不住冲动想去火车上把母亲姚常玉拉回来,还是邵鸿远了解她,伸出右手禁锢她的肩头,“回吧,团团在家等着咱们,耽搁太久该哭了。”

  是呀,她也是母亲,她的儿子还在家里殷切地期盼着呢。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祁香贝心里对母亲这个词的濡慕非但没有变淡,反而愈加浓烈,如果不写出点什么,她今天晚上恐怕会睡不着觉。

  提笔良久,祁香贝在纸上写下“慈母之光”四个字,千头万绪好像有了涌出的渠道,像被赋予了生命,一发不可收拾。

  等她停下再看,一张纸满满都是文字,慈母三春晖,被感动的何止自己,后面感叹中华大地孕育生命那两句的升华,又一下子提升了诗歌的格调,从母亲到祖国的转变简直不要太自然。

  重新誊抄一遍,把底稿放进抽屉里,祁香贝揉揉眼睛才去卧房。

  她以为邵鸿远早就睡了,可当她换上睡衣钻进被窝被某人压住的时候,才知道人家等着呢。

  等着干什么?总不会是跟她感动诗歌,人家想得实惠,好不容易小朋友睡了,老太太走了,该俩人进行一番深切深入身心的交流了。

  交流得好不好,就看祁香贝一早腰酸赖在床上就知道效果,邵鸿远端了温水伺候洗漱,又在厨房左右开弓,早饭奉上,所有事项都在卧室完成。

  “下次我要任你胡闹,我就不姓祁。”吃过饭,祁香贝靠在床头,搂着被子扭头不看邵鸿远。

  邵鸿远看她发小脾气挺可乐,“这就是新时代,要在旧社会,女子一嫁人就冠了夫姓,你本来就不姓祁了。”

  还嘚瑟,祁香贝眼睛溜圆瞪着她,“美的你,旧社会还能三妻四妾呢,你来一个试试。”

  “看你说的,这话扯得越来越远。”

  “哼,不理你。”祁香贝头一扭,还用被子蒙住头。

  “别不理我呀,哎哎哎,儿子醒了。”

  邵鸿远扒拉祁香贝,她以为骗人,看都不看,没一会儿就被小秤砣子压住了,“妈妈,妈妈,团团要妈妈。”

  祁香贝赶紧掀开被子搂住他,还没说话,邵鸿远就往外走,“外面有人敲门,肯定是妈过来了,快起吧。”

  放好团团,祁香贝翻身下床穿衣服。

  “是不是还没起床,我手都快拍疼了。”

  “起了,都吃过早饭了,团团一早闹觉,非让搂着睡,香贝陪着他。”

  可怜的团团小朋友又躺着中枪,被当做爸爸妈妈的挡箭牌。

  谁让这话屡试不爽呢。

  米月红把包袱放在客厅的沙发凳上,解开系扣,一件一件往外拿,“这是我给东庭准备的床单被褥,总不好睡亲家母的。”

  今年全家留在长春过年,邵致和跟乔巧不回来,邵东庭学校放假直接过来,就住在阳面小屋,昨天祁香贝已经把姚常玉睡的被褥放进柜子,铺上了客房用的,米月红是跟她想到一起了。

  “还有给团团做的棉衣棉裤,留着过年穿。”米月红抖开夹在中间的两件小衣服。

  “妈,香贝给做棉衣棉裤了,您这颜色也太......”邵鸿远拧着脸,嫌弃地拎着小衣服左看右看,花不溜丢的,要是个闺女,穿着准好看,可团团是个小子呀。

  米月红一把夺过去,前扭后扭欣赏自己的杰作,“颜色艳怎么了?过年小孩子就得穿得花团锦簇,就香贝做那黑蓝条的,是给两三岁孩子穿的吗?那颜色给你爸穿还差不多。”

  祁香贝抱着团团正要出卧房门,听见婆婆的话,这脚步迈也不是退回也不是,干脆放下团团,让他走在前面。

  “哎呦,奶奶的乖孙,睡好了?快过来,奶奶给咱们团团做了新衣服,看看,好看不?”米月红拉着团团在他身上比划,大小正合适,棉衣可不能做大了,要不挂在身上,逛荡着不保暖。

  团团正是对颜色感兴趣的年龄,见着这花衣服抓着可就不撒手,一个劲地说喜欢,那劲头简直不忍直视。

  米月红朝着他们两口子瞟了个得意的眼神,意思,瞧瞧,还是她这个奶奶知道孩子的喜好吧。

  祁香贝抿抿嘴,拿起沙发凳上的被褥,默默去铺床,走之前给了邵鸿远一胳膊肘让他看着办。

  邵鸿远拍拍脑门,他能怎么办?一老一小都喜欢,穿着呗,到时候穿个罩衣也看不出来啥。

  他不由得坏坏地想,是不是让团团穿上,额头点上胭脂,去照张相留念,以后说不定就是绝版了。

  光想了没行动,这是亲儿子,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他真是个好爸爸。

  米月红没停留多久就回去了,她还要赶回去给邵大任做午饭。

  她走后,邵鸿远和祁香贝就忙活开了,不为别的,就为那些君子兰。

  长春的冬天太冷了,祁香贝养的君子兰多,根本没办法都放在屋里,有不少只能存在地窖里,不求成长多好,只求别冻伤冻死。

  地窖是原本就有的,挺大,为了储存有序,邵鸿远也在里面打了木架子,一半地方存了过冬的白菜萝卜,一半地方就划给君子兰。

  可君子兰毕竟不是白菜萝卜,温度湿度适宜就行,它还需要光照,没办法,只能轮着让他们进屋吸收阳光,每天都搬上十几盆到屋里,再把昨天的搬回地窖去,如此反复,才能让所有君子兰生存下来。

  邵东庭过来的时候还挺好奇,看了两天就撩开了,他还有好几套卷子没做完,为了明年的高考,他也是拼了,没事就缠着邵鸿远给他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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