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 第78章

作者:杨李涛涛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他在路边的玻璃窗上模拟出最自然的笑脸,就这样挂着进了家门,本以为这个举动会得到香贝的夸奖,没想到进屋看见的是趴在床上的小女人,一脸落寞。

  “咋了?”邵鸿远赶紧过去问。

  祁香贝递给他一封信,展开一看,原来是老张写来的,小说月报中篇小说奖名花有主,可惜不是香贝,不过也是一个没听过的新人,“咱能提名就不错,你还年轻,机会多的是。”

  “这个获奖的人比我小五岁呢,小一个团团那么多,我咋就不行?”祁香贝还是郁闷。

  邵鸿远扳过她的身子,面对面说:“这名字一看就是男人,男人女人不一样,女人眼里活计多,要照顾家庭孩子,再说你不是怀孕精力也达不到嘛,别跟他比,说不定他就光棍一条,啥也不干,就写文章了。”

  有个人安慰,祁香贝心里好受不少。

  邵鸿远再接再厉,“你看我,再不想爸给圆圆起名字不也妥协了,想开了,名字可跟着圆圆一辈子呢,你这一年一次,都不是事,不要太在意。”

  祁香贝听这话噗呲乐了,她可没忘记他出门前那脸黑得可以跟煤炭媲美,现在有个笑脸,那她还矫情似乎确实没必要,就此算是解开心结,不再提了。

  时间过得真快,冬去春来,棉袄换薄衫,天气好的时候,小圆圆也能出来见见太阳,看看周街的风景。

  这段时间,米月红和邵大任大部分时间是跟着邵鸿远他们一起住的,如今,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一个拉着团团的手,一个抱着小圆圆,去就近的广场遛弯。

  祁香贝奶水好,圆圆也是一副糯米团子的样子,抱起来压手得很,最近几天,她就有几次看见老两口互相给对方揉胳膊,肯定是累的,可他们谁也没说。

  “哎,明天咱俩逛逛商场吧。”晚上睡觉前祁香贝提议。

  邵鸿远偷瞄几眼祁香贝,是该去逛逛商场买几件衣服,前两年的肯定穿不下,也不能穿生团团那会儿的衣服呀,旧了也过时了,“好,上午老师让我们过去,谈谈论文的事情,吃过午饭咱俩去。”

  可进了商场,祁香贝拉着邵鸿远就往卖母婴用品的店里钻,像是在找什么。

  邵鸿远忍不住问:“你想买啥,跟我说,我跟你一起找。”

  “推孩子的小车,圆圆越来越沉,爸妈抱着费劲,买辆车推着轻省不少。”祁香贝边找边说,她已经近一年没逛过商场,变化太大,她有点摸不着头绪。

  她一说,邵鸿远就明白,也懊悔自己粗心,没顾及两位老人,毕竟年岁在这儿,不比当年,“找找,要没有可以找人做一个。”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总算在一个拐角不显眼的位置找到了小推车,可躺可坐,设计也精巧。

  邵鸿远推着试了试,“不错,多方便呀,这么好的小推车整个商场也没见几辆。”

  老板苦笑几声,“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可有几家买的,要么嫌贵,要么觉得没必要,我进来好几个月了,加上你这辆,才卖出去五辆,亏了。”

  祁香贝可不会相信老板亏了的话,还是跟他划了价,入手一辆。

  “妹子,我给你的最低价,当认个朋友,你周边有人需要的,帮着宣传宣传呀。”

  祁香贝和邵鸿远自然说一定。

  “去成衣店看看吧,马上天就热了,买两条裙子吧。”

  邵鸿远推着小车,走在前面,看见合适的样式都恨不得让祁香贝试试。

  别说,现在衣服的样式可谓百花齐放,尤其是女装,千百种可挑。

  这边,邵鸿远一眼相中一件亮粉色的过膝连衣裙,收腰,下摆有褶带荷叶边,当即让服务员取下来,递到祁香贝面前,“试试这件。”

  “不行,太嫩,我都快三十的人了,穿得跟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太不合适,我看旁边那个宝蓝色的不错,穿着稳重。”祁香贝连连摆手。

  邵鸿远看了一眼,“同志,麻烦你把那件也拿下来,再搭一件白色短袖衫,让我爱人一起试试。”

  “好的,”服务员取下来,“您爱人皮肤这么白,这两种颜色穿着都好看。”

  “都试试,看效果怎么样。”

  邵鸿远把衣服塞到香贝手里,推她去试衣间,自己坐在柱子后面的椅子上等。

  “上次我在这家店买的衣服不错,进去看看吧。”

  “样式还可以。”

  听着像邵泽元的声音,邵鸿远扒头看看,正好跟他看个对眼,“哟,二哥跟刘经理来买衣服呀?”

  “啊,”邵泽元自动远离刘珊珊,“晚上要去参加酒会,置办身行头,你这是?”

  “鸿远,你看怎么样?”祁香贝挺胸收腹从试衣间出来,见着邵泽元和刘珊珊尴尬笑笑,“二哥,刘珊珊,你们也在。”

  打完招呼到镜子前照照,慢慢松口气,不由摇摇头,在邵鸿远凑过去的时候跟他咬耳朵,“一放松就特别显肚子。”

  邵鸿远也发现这个问题,“嗯,是不太好看。”

  祁香贝转了圈,真显胖,顿时放弃。

  这次邵鸿远也不再坚持,让她去试蓝色的裙子。

  这边,刘珊珊已经挑好三件裙子准备试,见祁香贝放弃亮粉色,当即要求服务员拿一件适合她的号。

  自刘珊珊退学正式工作开始,一直非常注重自己的身材和脸部保养,面皮白净,装扮时髦,比同龄人显得年轻不少,有自信挑战一下亮粉色。

  两个女人都去试衣服,哥俩站在角落闲聊。

  “二哥去参加酒会,怎么不带二嫂去?”邵鸿远问,“毕竟她才是名正言顺跟在你身边的人。”

  邵泽元掏根烟叼在嘴里,没点着,“甜甜这段时间比我还忙,黑白夜守着她的花窖,哪有心思跟我参加酒会,人家主办方要求带女伴,没办法,只能刘经理去了。”

  提起这事他心里总不是滋味,去年卖了花后他进入电器行业,正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时候,一场义卖让他的得意化作凉水,淋了一头。

  如今,琼芳名下知名的君子兰翻价能有十倍,只两三颗就抵得上去年他那半花窖的价值。

  好在电器业务也是朝阳产业,投资也算不亏,他就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再来琼芳有甄甜甜操持大局,他不可能也没有那个资金再进入君子兰的坑,就算有,进去只会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紧张,还不如各干各的,互不干涉。

  邵鸿远没错过邵泽元脸上的懊悔和点点不舍,他已经提醒了,就没再交流下去。

  正好这时候祁香贝换好衣服出来,效果挺好,缴费拎上衣服,跟邵泽元他们打个招呼,两口子离开去别的店面了。

第119章

  祁香贝和邵鸿远又连着逛了几家店,不仅她买了裙子,也给邵鸿远买了衬衣,老人孩子的衣服有合适的也买了几件,可谓满载而归。

  回到家,把衣服交给老两口,邵鸿远还提了见着邵泽元的事情。

  这一说,勾起了老两口想孙女的心思,有一个多月没见,邵泽元和甄甜甜都忙没送来过,干脆,山不就我我就山,看看去。

  到休息天,老两口到商店买了不少孩子喜欢吃的零食,留给团团一半,拎着另一半坐车去邵泽元家里,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他们前脚出门,祁香贝和邵鸿远后脚就收拾,水壶、饼干水果、尿布、小毛巾、小毯子装了一大兜,他们俩打算带着团团圆圆去公园散步。

  刚锁上院门,正好邮递员停在他们面前,拿出来一封信给邵鸿远。

  邵鸿远看了下寄信人,随手放进包里,继续他们的行程。

  祁香贝也看到信皮上的人名,秦叔航,邵鸿远经常跟他通信,想来是些家长里短,回来看也一样。

  如今天气适宜,公园里人来人往游客不少,一家四口绕着湖转了一大圈,等团团跑累了,找了块空地,铺上布和毯子让小哥俩在上面休息,又摆好水果,饼干,一起享用。

  到太阳上了正当空,一家三口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中午简单吃了面条,在院子里乘凉的时候,团团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再看圆圆,已经熟睡在妈妈的怀抱里。

  抱进屋放在床上,祁香贝给小哥俩盖好薄被,看着他们一呼一吸来回鼓动的小肚子,忍不住弯了嘴角。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团团的美术老师有了。”邵鸿远看完信,兴奋地站起来,要拍桌子又想起来儿子在午睡,手猛地缩了回来。

  祁香贝忙夺过他手里的信看起来,“呀,秦叔航要带着一家子来长春?”

  “是呀,之前通信他不是问了很多市里教育的情况吗?他这几年做买卖也算见识不少,再不愿意,为了孩子的将来,也得搬到市里去住。”邵鸿远解释缘由,“现在迁户口不容易,正好秦叔的朋友在美院任教,一直想邀请他,能解决户口的问题,秦叔就应邀过来了,赶上今年新生开学。”

  “这倒好,你们这小伙伴又聚到一起了。”祁香贝挺高兴,来的是老乡,关系还不错,何况团团学画可以更进一步,就算秦叔没法教,帮着推荐一个也可以,总比团团每天瞎画强。

  邵鸿远搂紧她的肩头,以表达心里的兴奋。

  后晌还专门跟米月红说起秦叔航的事,当年米月红回娘家偶尔会碰上秦叔航一家,也算认识。

  米月红不由追忆起往事,感慨一声,“那感情好,就是可怜了孩子妈,年纪轻轻就没了。”

  “你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要见着人家,可别说这让人伤心的话。”邵大任提醒道。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人情世故都懂。”米月红举起圆圆的小脚踹向邵大任。

  这倒好,邵大任一把抢过圆圆,不让米月红抱。

  米月红没好气地唾了他一声,挽起袖子做饭去了。

  晚上,祁香贝正洗漱,就看见婆婆米月红神神秘秘地把邵鸿远叫到他们屋,房门禁闭,不知道说什么。

  她按部就班刷牙洗脸,回屋靠在床头,等着某人回来。

  邵鸿远轻轻推门,惊讶出声,“没睡呢?”

  “等你呀。”祁香贝理所当然地说。

  邵鸿远掀开被角钻进去,摘掉腕子上的手表对对时间,主动交代,“爸妈找我说二哥跟刘珊珊的事。”

  “都说啥了?”祁香贝很想知道他们有什么新发现。

  邵鸿远枕上枕头,把手臂放在祁香贝身边,她顺势躺下,头放在他胳膊上。

  “爸妈去二哥家里没找到人,去了花窖看二嫂跟可心,又去了二哥那边,跟我说,他们觉得刘珊珊跟二哥贴得太近,不合适,让我去劝二哥把刘珊珊调走。”

  祁香贝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异想天开,“爸妈让你去,那多不合适,你在他们公司又没有股份,凭啥要求人家老总调走自己的员工,要说以家人身份,两家关系又不多好,有啥立场去干涉人家的生活,二嫂才可以理直气壮去说。”

  邵鸿远叹口气,“话是这么说,爸妈不就不想让她知道影响俩人感情嘛。”

  祁香贝还是持反对态度,“你不早就怀疑他俩有关系,还说二嫂有察觉,可不能趟这个浑水,谁知道会不会哪点做得不圆滑,被他们找到家里来闹腾,多烦。”

  “放心,”邵鸿远拍拍香贝的脑袋,“跟爸妈说了我不能去,爸妈没勉强,不过,我看这事没完。”

  “完不完的咱俩别掺和。”这是祁香贝坚持的原则。

  邵鸿远深以为然。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表面风平浪静,可祁香贝还是发现公公邵大任外出的频率和时间明显增加,虽然婆婆米月红说是去跟别的老师讨论课程,她就是直觉没那么简单,恐怕盯梢邵泽元去了。

  这个猜测在邵鸿远背着邵大任回来的时候得到了验证,老爷子在外面时间长,晒中暑了,没有到家就软在地上,好在有街坊认识他,赶紧去找了邵鸿远。

  刚在家休息几天,邵大任又要开始行动,这时候都放暑假了,没有课程上的借口,就说去锻炼,您呢三十多度的高温下去锻炼,可歇歇吧。

  邵鸿远捏捏鼻梁,掐着腰在屋里转了两圈,“香贝,你自己在家看俩孩子行吗?”

  他想着既然老两口这么牵挂二哥家的事情,不如去他家住一段时间,真有啥情况也能当场解决,省得来回跑,之前中暑是有人看见,要没人看见他爸还不知道会咋样呢。

  这次暑假,邵鸿远的导师接了两个项目,钦点他做助手,机会难得,可这样别说白天,只怕晚上他都回来得很晚,根本帮不上忙,才有这一问。

  祁香贝有点明白邵鸿远的意图,“问题不大,老张要求的稿件放假前我就寄出去了,就剩下周老师布置的作业,可以挤出来时间。”

  就算可以,在老两口搬走的前几天,祁香贝也是手忙脚乱,慢慢才适应生活的节奏。

  至于摆弄君子兰、做作业,也只能在孩子们睡着之后才能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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