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析诉诉
“就是这儿,楚姑娘您摸下。”
白萋轻轻地覆在他的伤处,尽可能轻柔的拂过,刚碰到一处硬处,立即抽回了手,看着他的伤腿,眼睛说红就红了。
“我就说不许胡闹,你就是不听,现在严重了,该如何是好。”
顾寒尘看她哭了,手脚无措,看了一圈都没找到一个帕子,索性抬手帮她把眼泪擦去。
“就知道你会哭,才不敢让你看。”
白萋看着他,气哼哼的扭过头。
“无碍了,我和李太医有事要说,你先去吧。”
白萋被顾寒尘支开,顾寒尘看白萋离开了暖阁压低声音,对李太医说:“不可和阿湄说。”
李太医拱手一拜,“自然自然,王爷放心。腿伤并无大碍,楚姑娘许是担心心切,没有察觉,所以……”
顾寒尘心知肚明,“等会写个奏折,就算本王伤势严重,近期不能入宫主持朝政,让白将军和辅政大臣代为处理吧!”
李太医一听,极为愕然,北燃也对此极为惊异。
“王爷,没到这么份上。”
顾寒尘抬手制止了他的话。
“按本王说的办。”顾寒尘似乎早有打算,北燃见他以为说下去的打算,不好继续追问,李太医拱手应下,离开了寝殿。
顾寒尘站起身,拿着拐杖往房内走,北燃急忙推着轮椅过来,“王爷腿伤还未痊愈,千万小心啊。”
“本王自己有数,征战多年,断了的骨头还是好的骨头,本王还是摸得清。”
北燃一直追着他进了书房,顾寒尘的速度比前几日还要快,拐杖对他而言不过是个辅助,看着样子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到曾经的样子了。
“王爷,为何不去早朝,大皇子二皇子岂不更是无法无天了。”这段时间朝野不稳,顾寒尘不在,那些人定然更加嚣张。
顾寒尘淡淡一笑,“难道本王去了,他们就会消停吗?”
北燃自然知道不会,他愤愤叹了口气,“王爷为了他们毫无保留,他们却猜忌怀疑,真是不知好歹。”
“无碍,本王不去,就让他们肆意而为,本王就是想看看,他们能做到何种地步。”
北燃猜不出顾寒尘的心思,也不懂他所想,为他将桌上的檀香点上,默默退到门边,刚要出去,就被顾寒尘喊住,一转身一封信笺扔到了自己面前,信笺上“密函”二字,让他眉头一紧。
“看看吧。”
北燃撕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信纸取出,短短两行字,让他读了许久。
“这探子做事可靠,所传的信息应该不假。北苑的可能就在此处,但现在具体在哪还不能确定,不过最让本王好奇的是,为何北苑会在梁国。”
北燃将信纸收好,放在了衣襟内,他手护在胸口,淡淡道:“我最后一次见到姐姐,是她出阁之日,当时她嫁给了镇武侯。那次杀入国度,我专程去镇武侯府中看过,人去房空。”
看北燃目光有几分伤神,顾寒尘安慰道:“如今已经知道北苑所在何处,再等几日应该就能将北苑所在之地更好掌握,你若不能放心到时候,走一趟便是。”
“多谢王爷,不过属下现在担忧的不是此事。”
北燃压低双眉,眼底极为忧虑,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梁国狡诈,当时渊国攻打易国,表面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却暗地在中间作梗,到最后,还分走了渊国的十余个城池。姐姐活着是件好事,只是想不明白,为何会在梁国。”
“你是说……”
北燃只觉事情蹊跷,但若让她真的说出写一二三,也讲不明白,他摇摇头。
“是属下胡思乱想,属下去把王爷的参汤端来。”
北燃说完,离开了暖阁,顾寒尘垂眸细思着,北燃的担忧未免有几分道理,梁国是是非之地,北苑为何去会那种地方。
白萋坐在药房的躺椅上,拿着蒲扇乱扇着,她满脑子都是今日李太医的话,心烦意乱。
顾寒尘的腿按照她的想法,再过几日就能够开始下地,试着去走一走,动一动,逐渐的进行康复训练,可听李太医这样一说,自己原有的想法又被大乱了。
“李太医!”白萋看到李太医进了药房,扔下蒲扇猛然起身,三两步跑到了李太医面前,李太医拿着刚刚写好的奏折,看到白萋吓了一跳,急忙拱手作揖,白萋将他扶起,忙问道:“王爷如何了?当真这么严重?”
李太医微微愣怔,点点头,“王爷的腿伤是陈年旧伤,医治起来确实麻烦,那个……楚姑娘您就好生陪在王爷身边侍奉,这段日子,熬药配药还是交给老臣吧!”
白萋有些不情愿,“为何,我也很担心王爷,再说当初决定断骨重接的人就是我,王爷也是因为我,腿才……”
“就是担心姑娘过于自责才这样安排的,您先去王爷身边侍奉吧,王爷身边就一个北燃,男人做事粗粗野野,伤筋动骨,最怕的就是二次受伤,您在王爷身边陪着,我们也能放心。”
白萋听此话也觉得有道理,微微颔首应下,看她答应了,李太医道:“这是一份奏折,老夫将王爷的病情全写在了上面,王爷这些时日应该不能早朝了,等会辛苦姑娘把奏折带到王爷哪儿。”
白萋满口答应,将奏折接下,往寝殿而去。
走在路上看着手上的奏折,白萋心里极为纠结,她看向周围没有什么来往的人,李太医说,这里面写的是顾寒尘的病情,那么……
她悄悄的打开了奏折,这奏折看起来真是麻烦,白萋也不知道从哪开始看,不过看来看去,还是找到了一些关于顾寒尘的信息。
“不会吧……”上面写的怎么这般严重,今天明明李太医都没这么说……
白萋越看越害怕,合起加快了脚步往寝殿而去。
“楚姑娘……”白萋一路狂奔,用力推开了书房的门,顾寒尘坐在桌边,看着白萋,目光有些惊讶。
“怎么这般着急?”
白萋喘着粗气,额角都是汗珠,顾寒尘撑着扶手想要起身。
“别动!”白萋指着他,高呵一声。顾寒尘果真停了下来,看着白萋。
“怎了?”
上一篇:[古穿今]玄学称霸现代
下一篇:恃宠生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