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析诉诉
“长公主,本王知你心绪不稳,但王府也不是你撒气发疯的地方,好歹是一国公主,也要万事注意些!”顾寒尘话说的很重,静怡也不知在不在听,她蹲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哭声不止,白萋从白将军身后出来,轻轻拉了拉顾寒尘的衣袖,对他摇了摇头。
“静怡长公主因为和亲肯定极为崩溃,情绪波澜也是人之常情,别说了,她只会更难受。”
白萋做不到喜欢她,也做不到现在蹲下身子去安慰她,要安慰她的人大把大把的在,静怡也不可能想要她的安慰,不过即使是一个陌生人,至少此时不要再落井下石,也算是做件好事。
“送公主回宫。”
顾寒尘见白萋这般说,也不再追究,今日之事,件件都让他极为头痛,不到万不得已,顾寒尘也不想让静怡和亲,委曲求全,总低人一等,往后都要受制于人。
静怡被追她来的宫人从地上扶起,白萋喊来府中的下人,低声交代:“给公主备辆马车。”说完,白萋先退回殿内。
很快,白将军和顾寒尘也回来了,白将军对白萋挨得这一巴掌极为心疼,他看着白萋白净的小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又气又恼。
“公主就算撒气,也不该撒在你身上,这一巴掌打的半张脸都肿了。”
过了刚刚那个猛劲,现在脸开始火辣辣的烧着疼,她想要扯个笑让白将军放心,可是光是抽动下嘴角,都极为困难。
“不碍事的,过两天就消了。”
当时被青荷打的时候也是这半个脸,顾寒尘送来的膏药也还没用完,白萋捧着自己这半个脸着实心疼极了,怎么自己这板着脸如此可怜,挨打的总是它。
顾寒尘也进了房中,手中拿着一块干净的绣帕,包裹着什么东西,他走上前,将绣帕贴在白萋脸上,一股子冰冰凉凉让白萋打了个激灵。
“冰敷一下,不然明日会肿的更厉害。”
白萋小心拿着贴在脸上,冰块的冷意传来,白萋烧灼之感随即消散,她看着顾寒尘,小声问道:“静怡真的要去和亲吗?没有别的法子?”
“豫王在本王在府中养伤之时贸然定下这个婚事,还伙同太后将辅政大臣和白将军囚禁于宫中,目的就是不想让本王知晓,现在看来,诸多事已经难以预控,除非能将出使使节找回来,不然一切都已为定数。”
“那……”
“不可能的。”
白萋当开口,就被白将军打断。
“豫王极为狡猾,不可能让我们将使节找来,如今,静怡长公主愿不愿意,都必须与云苍和亲。”
白萋重重叹了口气,皇族的悲哀莫过于此,静怡即使千千万万个不想,但在此时,都还无用处,只是此事中有一事让白萋不明白,那次入宫,看太后对顾寒尘的态度,似乎并不是现在这般,为何太后偏偏在这个时候和豫王为伍和顾寒尘抗衡呢?
白萋偷偷看了一眼,顾寒尘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将军,此时还是不要当着白将军面说为好,人都说,宫闱之争,人心险恶,难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寝殿内的气氛极为尴尬,白萋自知自己在此他们二人说话也会有所顾忌,索性开口:“我去看看午膳准备的如何了,白将军若是今日无事,便留在府中用膳吧!”
白将军刚要答应,又想起这儿是摄政王府,不敢贸然答应,顾寒尘也知二人关系,开口解围,“不过寻常家饭,白将军还是不要推辞,伤了阿湄的一片好心。”
白将军立即点头答应,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他看着白萋从寝殿离开,眼神里充满的爱护。
“王爷现在腿伤好了,若是萋萋愿意还是让她随老夫回将军府吧。老夫想了,我这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能活几年,想让她在身边陪陪,再多看她几眼。”
当时不知道,也不觉得有什么,自从知道了白萋就是自己的女儿,白将军日思夜想,希望白萋能和他一起生活。
“阿湄只要答应,本王没有异议。”
白将军听了此话,顿时满面笑容,激动难以自持,“萋萋年岁也不小了,和楚家脱离了关系,往后的一些杂事我也要帮她打点料理,可惜老夫独身多年,身边也都是一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相帮萋萋寻一门婚事,着实不易,若是王爷……”
顾寒尘听着忽然神色冷峻几分,他缓缓回过头,看着一直喋喋不休的白将军,眼神里的透出几分冷漠。
“你将她接走,为了给她寻一门婚事?”
白将军没注意到顾寒尘神色突变,还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他不住点头,“京中女子十六七岁便出嫁了,老夫算过,萋萋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年岁不小了,老夫虽与她分离许久,总不能误了女儿的婚事,也不求她嫁王侯将相,若能寻个心仪之人,携手一生,不至于像我这般孤寂便好了。”
“白将军。”顾寒尘听不下去了,“阿湄不去将军府了,就留在王府。”
“可您刚刚……”
顾寒尘有些不耐,他转身去向书房,“反悔了,她是本王找来的大夫,陪在本王身边也是理所应当。”
白将军听这话犯了难,他追了过去,“可是,王爷就算如此,萋萋也要家人的。成亲之后,若是丈夫不反对,依然可以照顾您啊!”
“她为何一定要嫁人。”顾寒尘用力推开书房,门发出巨响,门框晃动着,有一种摇摇欲坠之感。
白将军生性耿直,他对不解的紧皱眉头,直言道:“身为女子,自然是要嫁人。不过,若是她喜爱之人是一介草民,老夫也不在乎,若能入赘,到将军府,陪着老夫,老夫更是愿意!”
“不用,阿湄无需嫁人,也不用去寻什么婆家。”顾寒尘甩开衣摆坐在书桌后,眼前重重叠叠的奏折,堆成了小山,顾寒尘恨不得一把火把它们都烧了!
白将军听了此话,更为不解,他直言道:“王爷,这便是您不对了,萋萋是我女儿,我自然希望她寻得一个好人家,怎能不嫁人?”
“若要嫁,她只能嫁好的!”
“那是自然,老夫的女儿,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那可有人比本王更好?”
第八十一章
白萋躲在门口,听到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顾寒尘什么意思?
他在说什么?
“王爷您什么意思?!”
与她一样,房中的白将军惊得两眼瞪大,吓得险些摔在地上。
“谁!”顾寒尘看到门口人影快步走到门口,迅速冲到门边,拉开书房大门,就看到白萋躲在门边。
被人抓了个正着,白萋又想起刚刚顾寒尘的话,脸不自觉的开始发热,她垂着头慢慢的站起身,轻轻缕了下耳边的头发,“那个……我不是偷听,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想和二位说一说,午膳好了摆在了白鹤亭。”
上一篇:[古穿今]玄学称霸现代
下一篇:恃宠生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