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析诉诉
楚攸宁听了这话,一下子呆愣在原地,忽然喜从天降一般,开心的直跳,“姐姐你好了?姐姐你知道我是谁了!”白萋看他开心,欢喜也掩盖不住。
“好了,以后都不会忘记了。”
原文里,楚攸宁这个名字也从没出现过,可能在他提及之前也被人加害,从这个故事里消失了吧!
白萋心中漫过一丝酸楚,自己莫名其妙的闯入这个世界,四周都是豺狼虎豹,她做好了和世界为敌的准备,居然还会有人走到她身边去牵她的手。
“你怎来了?若是爹爹找你,你该怎么办?”整理着他跑乱的头发,声音都温柔许多。
“我偷听下人说你在这里就从房里溜出来了,姐姐不必挂念我。姐姐,这里住的可习惯?你此时出来,是要去什么地方吗?今日可用过膳了?”攸宁问的没完没了,白萋听着心底漾起一股温暖。
白萋生怕给这个小弟弟惹来麻烦,“我要去药房取些药,攸宁先回去吧!”
楚攸宁不依,道:“不要,我和姐姐一起去!”
“不必担心,都已安排妥当,攸宁不必挂念姐姐,好生读书,好生习字。”
“我今日默书先生又夸奖我了,他说我聪慧机敏往后定然能高中状元。”
自从一年前白萋受伤,就再也没有人与他说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了,楚攸宁事无巨细都想和白萋一一分享,白萋也不打扰,就安静的听着。
“姐姐为何要去药房?可是生病了?还是受了伤?姐姐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把附中的郎中喊来!”楚攸宁说着就要跑走,白萋一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
“王爷的侍卫受了点轻伤,安排我去拿药,不打紧。”
攸宁这才放下心,点了点头,“那便好,那便好,我陪姐姐一同去。”说着楚攸宁拉起了白萋的手,往药房方向而去,白胖的小手软的就像是一团棉花,将白萋的手紧紧包裹。
药房中只有两个值夜的郎中,白萋开口要了两次药,两个郎中都故意装聋作哑,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白萋深知原主在这个地方并不受人待见,却没想到,就连下人都是这般态度,想来原主定然是个唯唯诺诺的性子,不然也不会被坑害到这一步。
见白萋受了委屈,楚攸宁火冒三丈,三五下爬到了药房的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把昏昏欲睡的二人惊醒。
“我姐姐在和你们说话呢!你们都没看见吗!一个个懒懒散散躺在软榻上,我等会就去爹爹面前说,将你们此时丑态告诉爹爹!”
楚攸宁是府上楚老爷捧在手心疼的宝贝疙瘩,虽是一母所生,楚老爷对楚白萋简直弃若敝履,而把楚攸宁视为掌上明珠。小少爷一发话,谁敢不从,手脚麻利的给楚攸宁送了过来,白萋伸出手,将他从柜台上抱了下来,这个小弟弟着实可爱至极。
原来背后有靠山,竟让人这般得意,原本还有几分不快,看到攸宁一扫而光,楚攸宁却还气哼哼的。
“悬衡而知平,这群人往日里懒散惯了,也没点规矩,我回去定要让父亲严加管教,好生约束,姐姐莫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他自己气的不行,还不忘安慰白萋。
白萋拿着药拉着攸宁离开药房,药不多只能用今晚一次,明日一早还要出府,夜色已深,白萋担心攸宁别被楚老爷逮着,到时候二夫人再说两句风凉话,让攸宁受过,催了又催,让攸宁早些回去。
“我要将姐姐送到别院,姐姐不必担心,攸宁没事的。”
白萋担心顾寒尘看到楚攸宁再多疑心,距离小院还有十余步的地方停下,撵楚攸宁离开,楚攸宁甚是不愿,却耐不住白萋连连催促,只好与她告别,还不忘反复交代,左右叮嘱。白萋见楚攸宁身影消失,含笑折回小院,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黑夜中一个声音直插入耳。
“那是你弟弟?”
白萋都不知北燃何时待在这里,她稍稳心神应下,继而又道:“是啊!攸宁六岁了,当时我遇到寒尘哥哥的时候,还没有他呢!”
北燃冷冷扫了一眼笑的眯起眼睛的白萋,阔步向院内而去,离开时还小声嘀咕一声,白萋没听清快步跟上,直奔顾寒尘的房间。
顾寒尘披着一件墨色金狮滚绣球的大氅,安静的坐在灯下翻着书卷,火光投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了灯影光斑,低垂的眉眼杀气敛去,多了两分温润儒雅之气。
“取药去了这般久?”顾寒尘慢慢的放下书卷,看了过去,白萋没多言跨进了房中。
“遇到我弟弟了,和他说了两句,不过寒尘哥哥你放心,你的事儿我一句话都没说。”说罢,白萋俯下身,将顾寒尘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头。
顾寒尘的左腿几乎完全丧失用处,整个人只能靠右腿支撑,极为不便,可却依然执拗的将白萋推开,一手扶着桌边,强忍痛意坐在了床上。
“不碍事。”
看他逞强,白萋嘟着嘴巴坐在他对面,极为认真道:“寒尘哥哥,别逞强,你是伤者,阿湄会好好照顾你的。”
顾寒尘淡淡一笑,白萋伸出手解开他脖颈上的扣子,她的手碰过他的皮肤,顾寒尘别开头,有一种不自然的炙热烧灼着脸。
看他微红的耳朵,白萋窃窃一笑,顾寒尘是个情痴,一辈子都惦记着那个淮水河畔的女孩,终生未娶,就连一个暖床侍妾都没有,虽说这年岁在古人早就可以子女满堂,而顾寒尘却一直孤家寡人,直至离世。
自然,也纯情得很。
“不必,本王自己来。”
“不行!”白萋看他微红的脸颊,多了几分玩心,她将顾寒尘的手反手按在了床上,柔软的小手将他带着粗茧的大手压着,就像是手心里化了一滩雪水。
“你要听话!”白萋微抬下巴,神色认真,顾寒尘眉目舒展,“好。”
白萋看他应下了,继续给他接着扣子,古人的衣服穿的就是麻烦,左一层右一层,害白萋弄了好久,才终于看到了月白色的中衣。
伤口的血水将中衣浸湿一片血红渗了出来,白萋动作轻缓的将衣服拉开,看到了血淋林的伤口。
“是不是很疼?”她柳眉紧蹙,小嘴嘟起,轻轻地吹着风,带着两分凉意的风吹在伤处,伤口好像真的不疼了。
顾寒尘不自觉的抬起手,抚摸着她细软的长发,低哑温柔的嗓音,轻声道:“不疼。”
“说谎,肯定疼得要命,我最怕疼了,要是疼你和我说,我给你吹吹。”
顾寒尘点了点头,“好。”
第五章 (改)
包扎好伤口,已经到了三更,顾寒尘靠在床上,安排北燃送白萋回房,白萋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叮嘱着。
“寒尘哥哥等会别乱动,今晚最好保持平躺的姿势。明日我去外面给你买些药。”她乖巧懂事的模样让人毫无戒心,顾寒尘微微颔首,对她此举极为满意。
“楚小姐,我送您回去。”
上一篇:[古穿今]玄学称霸现代
下一篇:恃宠生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