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析诉诉
“生父……?!”
原来楚老爷讨厌她不是没有原因,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楚老爷对她定然恨之入骨。
“夫人告诉我,您的父亲当时是个小卒,因为受伤夫人将他带回家中医治,二人一来二去,情愫暗生。小卒不识字,夫人就叫他读诗,背诗。背《蒹葭》时,他第二句总是记不住,夫人恼他不认真,他为了能记下,连夜刻了这个木牌……”
白萋苦笑起来,后面的事她已经能猜想到了,这本书真是有毒,不仅仅女主女配身上都是毒,剧情满满毒点,就连她这个无辜路人的身世都有毒。
“母亲惦念他,就把它随身佩戴,并且择了里面的字给我取了名字。”
白萋看着木牌,又是一声叹息,万事万物自有定数,白萋心知肚明,当初母亲的选择,无论正确与否,而今都走到了这个地步她和楚家也真的没了关系。
也不知是要哭还是要笑,曾经这么想和楚家摆脱关系,现在真的拜摆脱了,竟然心里是这种感觉。
“还有一事,当时夫人和老奴说这些老奴甚是恐慌,这件事我不敢告诉您也是夫人的嘱托。她怕您知道后,与楚家没了关系,小少爷无人照拂。”
白萋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两个孩子都是她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白萋走了,攸宁只会更加无依无靠,“娘亲说的时间真好,若是晚一点点,大抵这个秘密就无人知晓了。”
“老奴也很奇怪,那日夫人说了好多,就好似交代后事一般,老奴见她此般甚觉不安,还劝夫人少说着话,可夫人说,若此时不说,往后就再无机会了。”
白萋看着郑嬷嬷,眉头紧皱,难道母亲早就知道了自己要死,所以才特地将所有事情都告诉郑嬷嬷吗?
“夫人聪慧,心思通透。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说,只是那日夫人所做所为,确实古怪,第二日用了药就去了,当时得知时,老奴也怕的很。”回忆起当时,郑嬷嬷还有几分后怕,夫人的音容笑貌皆在眼前,却已经物是人非。
白萋看着郑嬷嬷,说的再多问的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她目光久久的留在木牌上,愣愣出神。
“也不知,那人是否还活着。”郑嬷嬷喃喃自语。
白萋将木牌挂在了身上,摇了摇头,“许是已经不在了,一个小兵想在战场上活下来,太难了。”
郑嬷嬷看着白萋难掩愁色,她小心翼翼上前对白萋道:“小姐……小少爷是您的亲弟弟,楚家您离开便离开了,小少爷……”
郑嬷嬷担忧的看着她,白萋回之一笑,淡淡道:“无论如何攸宁都是我的弟弟,我定不会不管不问他的。”
有了这话郑嬷嬷安心多了。天上厚厚的云渐渐散去,月亮露了出来,清冷的月光照在白萋身上夜风卷来,有几分清寒。
白萋真的希望这个人已经不在了,若是还活着与别的女人生儿育女才是真的卑鄙,枉费她娘亲一片苦心。
“郑嬷嬷,我爹爹知道此事吗?”
若是知道为何会留她,若是不知,今日为何没有回答。
“小姐,这些事您就别在想了。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就让他们都过去吧。”
郑嬷嬷劝慰道,白萋微微颔首,郑嬷嬷所言不错,何苦苦苦纠结那些过去的事。
无论当初是母亲自己选择死亡还是清荷的故意加害,事已至此,都无法挽回了。
现在最为重要的,是攸宁。
第六十四章
乘月而归的白萋推开了寝殿的大门,看到顾寒尘正坐在轮椅上等她。
白萋勉强支撑的笑容不堪一击,她低声道:“怎还没休息。”
“你无需这般。”白萋看着他,摇曳的灯光下,顾寒尘的目光中透着几分忧虑。
“你无需在我面前强颜欢笑,若是有什么不快不安,直说便是。”
白萋已经平复的心情陡然又起了波澜,她紧抿着唇眉头紧锁,眼眶陡然红了。
“你想要的,本王都可以给你。来,到我身边来。”
顾寒尘伸出了手,白萋好似着了魔一般脚步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疼吗?”顾寒尘捧着她的脸,脸上的红印未消,肿胀的脸颊,看的人心疼。
白萋抿着唇,看着顾寒尘,想把满腹牢骚说与他听,她心里的委屈与无奈,却在唇边流转又咽了回去。
“谁打的你?”顾寒尘低沉的嗓音隐含着怒气,白萋长叹一声,摇摇头。
“不重要了。”
郑嬷嬷说得对,拿着老一辈人的恩恩怨怨与她无关。
顾寒尘听了此话,有些不悦,白萋看他眉头微紧,笑道:“我没事了,真的。而且我和楚家也没有关系了。”
顾寒尘一听此话眉梢一扬看向白萋,问道:“二夫人又做了何事?”
“不是她,”白萋说着将脖颈上的木牌拿了出来,“我并不是楚老爷的孩子。”
顾寒尘略略一惊,看着木牌,继而看向白萋。
“原来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野孩子。”她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脸上的笑容透着自嘲的无奈,顾寒尘将木牌还给白萋。
“王府就是你的家,正好往后就留在王府,哪都别去了。”
白萋承认,顾寒尘这样说话时还真让她有些动心了,第一次让她有了一种难得的归属感。
“谢谢你啊,寒尘哥哥。”
白萋看向他,忽然有些庆幸,幸好当初抱紧了顾寒尘的大腿,不然现在的自己肯定就像是无根漂泊的野草一般了。
*
白萋病了。
许是心情起伏太大,又染了风寒,整个人烫的就像是一个烧红的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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