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杜卿卿
晏安身子僵硬,不知该作何反应,他试探的握着姜娆的手腕,欲将环在自己腰间的素白小手拉开。
只可惜随着他的动作,姜娆好似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一样,小手愈发紧紧的环着晏安的腰间,不肯撒开。
枕在晏安肩头的小脑袋瓜,也掉落到了晏安脖颈处。
晏安越发身子坚硬,脖颈间那温软的触感难以忽视,姜娆的朱唇,恰好挨在他的喉结处。
似是感觉不太舒服,姜娆樱唇不经意的磨蹭几下,晏安的喉结上下滚动,身子也愈发滚烫,真是要命。
墨色的眸子炽热,呼吸也变得炽热,晏安垂首敛目,看着自己怀中的姜娆。
哪怕只是轻轻触碰,小姑娘哪里都是软绵绵、香甜甜的,犹如嫩滑的豆腐,让人不忍心下重手,又不忍心就这样撒开。
明明是入秋的夜晚,前几日刚下了第一波秋雨,空气中渗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然而晏安身子中却涌动着一股燥热。
他长吸一口气,攥着姜娆手腕的大掌已经有了汗珠,姜娆清香的气息尽数溢散在他的鼻息间,浓浓女儿香撩人心弦。
他与姜娆离的是那样近,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低下头咫尺之间便是女郎莹润的侧脸、白皙修长的脖颈。
晏安眸子染上墨色,看着姜娆如玉的侧脸,渐渐贴近。
与此同时,依偎在晏安怀中的姜娆动了动身子,娇嫩的小脸儿摆正,猝不及防间,郎君温热的唇,对上了女郎水润的朱唇。
温软缱绻,晏安轻轻的不敢用力,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停留了几息间,他猛然直起身子,一贯清冷的面上有了些许绯红,喉结上下滚动。
“表哥,方才我睡着了。” 等姜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亥时三刻。
晏安坐在案桌旁,而姜娆躺在四扇屏风后面的黄花梨雕瑞兽塌上面,这小塌,平日二表哥时常在这上面歇息,姜娆轻轻呼吸,好像还残留着二表哥那清冽的气息。
姜娆桃腮泛粉,唇角不自觉的噙笑,透着沉香木雕的松竹梅兰屏风,她看着晏安修长的身姿,“表哥,是,是你将我抱到小塌上面的吗?”
晏安默了片刻,“ 我看你睡的沉了,表妹你那么胖记,侍女又抱不动你,便将你放在小塌上面小憩一会儿。”
姜娆扬起的唇角立即耷拉下去,她下了塌来到晏安面前,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圆润的眸子中满是不可思议,“我哪里胖了?”
晏安浓长的睫毛半垂,目光也有些游离,以往总是清润的声音此刻有些低哑,“ 好,你不胖。”
姜娆这才满意,她可是很注重身材的,不该胖的地方一点都不能胖。
“表哥,你方才沐浴了?”
姜娆发现,在她睡着的这么一会儿,晏安竟然换了身素白的常服,鬓发也有些湿润,披散在背后。
摇曳的烛光映照他的眉眼,相比于白日的玉冠束发,此刻的晏安,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柔和俊美。
晏安身姿俊挺,翻着手中的古书,抬眸看了一眼姜娆,很快便移过眼,“嗯,今夜有些闷热。”
闷热?哪里闷热了?秋风渗着阵阵凉意,就这么一会儿,姜娆裸露在外的雪肤一片沁凉。
姜娆有些不解,二表哥好生奇怪,怎么会感觉闷热呢?
夜色已深,姜娆回去自己的院子,看着她离去的窈窕背影,晏安长出一口气,手中拿着的古籍仍旧还是停留在那一页,久久不曾翻过去。
他自诩端方雅正,也绝不是好色之徒,可今夜面对怀中的女郎,终究还是没忍住。
然他有些搞不清自己的心,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表妹,还只是她的好颜色?
在没有想清楚之前,还是与娆表妹保持些距离吧。
第二日,姜娆下了学堂,便从阮氏那里听说了顾贵妃举办赏花宴的事情。
“娆儿,咱们府上没有女郎,你跟着舅母一起进宫。”
姜娆应下后,便跟着晏府的嬷嬷学起了宫中礼仪和规矩,她之前也曾习过这些规矩,只到底是第一次进宫,难免有些紧张和拘谨,务求将规矩练习的熟练,不出一点岔子。
这日下了学堂,她又摸到晏安的书房,最近几日二表哥颇是奇怪,以往对她学业要求非常严苛,可这几日总是见不着人影,不晓得他在忙碌些什么。
“表哥,我熬了些老鸭汤,给你送来一些。”
晏安看着她,今日的姜娆,没有在眉心点花钿,眉心间的朱砂小痣露了出来,女郎青丝如瀑,肌肤欺霜赛雪,桃花色的罗裙明艳,那颗小痣恰到好处,让人忍不住抚摸上去。
他轻咳一声,移开视线,“多谢表妹。”
老鸭汤香味浓郁,丝毫不油腻,鲜美开胃。
“表哥,我向你打听一些事情。” 姜娆单手撑在案桌上面,托腮望着晏安。
“你说,程三郎怎么样
?”
晏安拿着汤匙的手一顿,面色冷了冷,“不知。”
“那周三公子如何?”
晏安放下了手中的白瓷碗,语气也跟着冷了几分,“不知。”
姜娆清媚的声音又响起,“那你觉得三皇子怎么样?”
晏安俊秀的面上愈发冷淡,“不知。”
姜娆嘀咕着,“表哥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和三皇子还有程三郎同窗多年,怎么会一点也不知晓?”
晏安眸色深沉,如山巅皑皑白雪般清冷,清明的目光看着姜娆,“你打听别的郎君做什么?”
“我告诉你了,表哥你不许笑话我。”
姜娆看了看门外,确认没有其他人,方才开了口,“ 父亲只有我和绾绾这两个女儿,我又是长姐,姜府的担子便落在我身上,我肯定要找寻一个如意郎君,日后与我一同撑起姜家。开封权贵、世家郎君诸多,我又不好意思向其他女郎打听,只得求助表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