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油泡芙酱
一问就说是楼骁的表妹,闺名叫徐思芮。
本来也不干桓翕什么事,又不是她表妹不用她应付,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直觉这位表妹对她不怀好意,说话爱阴阳怪气,有一次还暗里讽刺她年纪大。
桓翕当时好悬忍住了没骂回去,却在心里骂了几百个回个,“您有事吗?有事吗?我十八你十几?”
于是院子里人都看出来了,桓夫人跟刚来的表小姐不对付。
于是又有小话流言出来,说表小姐和他们大人青梅竹马,桓夫人虽之前一段日子得了大人的宠爱但到底年纪比不了年轻小姑娘,吃醋了,所以才不待见表小姐,处处针对她。
桓翕气得差点闭眼。
心说我是疯了我小心眼吃他表妹的醋,我怕他俩结婚后生不出智障儿怎么地?
待不待见徐思芮桓翕先不说,但这段日子她可以确认自己不想待见楼骁了。
原以为该快乐嗑瓜子吃零食的年也整的跟唱大戏似的。
害的年夜桓翕在这异国他乡分在想念她那不知在京城那旮旯蹲着的大儿子,她情愿对着他大儿子冰封的小脸过年也好过面对着那对表兄妹,起码儿子长得帅。
楼骁和他那见鬼表妹,什么玩意!
第五十章
初一拜本家, 初二拜岳家,初三拜亲戚, 这是新年约定俗成的习俗,然而楼骁宅邸住着的几个人,跟哪个都不沾边儿,活生生把一个年过得阴阳怪气古里古怪。
楼骁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假忙, 一大年初一就不在家,当时桓翕和徐思芮正在园子里看戏,戏班子是楼骁不知道在哪里弄来的,反正桓翕也是头一次享受古代贵族妇女的奢靡生活。
台上唱戏的活生生成了下面两个女人聊天的背景音乐,就很和现代社畜下班回家躺沙发上玩手机非开着电视差不多一个心态。
桓翕假模假样说:“楼大人可真辛苦。”
徐思芮眉头半蹙作忧郁状:“表兄养着诺大一个府邸很不容易。”
桓翕:“辛苦死他了。”
徐思芮:“谁说不是呢。”
……
一出戏唱完了。
“略有些闷了,不如出门逛一逛?”桓翕提议。
徐思芮甩了下帕子,柔声唤道:“小果,可知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叫小果的丫鬟有点不知该怎么回答, 心想今天不是大年初一么难道记错了?这时候谁会出去游玩?
然而现实是小果结结实实想了半秒钟,福了福身脆声说:“景园的腊梅这时节是最不错的, 花儿开得又大又好。”
徐思芮便对着桓翕妩媚一笑,拿腔作调开口:“桓夫人,就去看梅花如何?”
桓翕:“行啊。”
大年初一,冰天雪地, 天寒地冻, 桓翕和徐思芮坐车马车出门,结伴去园子看腊梅。
马车拉着俩姑娘,嘎吱嘎吱。
两刻钟就到了地方。
景园里只剩一对儿看园子的中年夫妻, 其他人人约摸是放回去过年了,游客更是一个没有。
冷冷清清的地方,两个表现得一个塞一个娇气的人,后面跟着一串五六个丫鬟,一下子把原本像瑶池仙境百花园似的景象拉回到庸俗的现实。
那对夫妻面对贵人似乎有些畏缩而手足无措,不晓得今天这样的日子怎么会有人来赏花,那花真有这么好看么?他们这些下等人可是不懂。
桓翕见二人有些怕,便说:“用不着你们跟着,照旧在屋子里守着吧。”
说完便昂着头转身挺着胸往前走。
出门前刚换的新鲜裙子,好看着呢。
徐思芮似乎更娇,对身后的丫鬟说:“别跟这么近,远着些,或去门口等,我是来看花还是来看你们的?有什么意思!”
丫鬟们便不敢再跟了。
这些梅花也不知道属于什么品种的,看着个顶个开的好,五颜六色,姹紫嫣红
桓翕是个花盲,不知道梅花哪来这么多颜色,不是都白色的么,古诗里都写了,不然干啥总说寒梅傲骨,它不白它就傲不起来。
徐思芮倒是很想表现得像个花痴,桓翕没忍心告诉她你就没林妹妹那郁郁而高洁的气质,就算在这花园子里走一百遍都没用,不如早点换个路子看看。
“哎呀——”徐思芮娇弱叫了一声。
桓翕回头一看,哟呵,她也尖声道:“您往那沟里走做什么?”
徐思芮拧着眉:“我想折一枝梅。”
桓翕是彻底忍不住了,眼尾都挑了起来:“徐小姐当这是自个家后花园啊还折一枝梅,你这么能耐怎么不把树挖回去呢,说折就折这园子的主人同意了么,他没同意这是偷你知道么?”
徐思芮嘴巴微张可能是气到了,接着脚一滑身体歪了一下,噗通一声滑倒。
桓翕赶紧上前,担心她把脚扭了,让人找到借口回头别又化身作精,谁知这时这鬼的表小姐又尖叫一声:“我的裙子——!”
桓翕闭了闭眼。
然而变故就在此时!
眼睛没来得及全部睁开,却忽见一黑影闪电般从天儿降,半秒劈晕了徐思芮,下一瞬,自己后脖颈一阵剧痛,那倒霉的手也狠狠给了她一下。
晕过去前,桓翕怒骂草他大爷的!
第五十一章
等桓翕再醒来的时候, 就发现自己和徐思芮两人被绑成扭麻花似的,扔在马车里, 而马车正飞快往前跑。
浑身疼痛难忍,桓翕毫不怀疑自己是被颠醒的,不知道抓她们的是谁,桓翕暂时不敢弄出声响。
没一会儿, 就听见马车外有两个人在说话。
一个声音比较粗的男人说:“不是说抓一个姓徐的?你怎么多绑来一个?”
另一个声音道:“这俩娘儿们当时再一起,我怕惊动人顺手就绑了,也省得剩下那个大喊大叫引来追兵。”
“算了算了,主子应该不会说什么,只要姓徐那丫头抓到了就行。别废话了,快些连夜出城,早点回去复命,干一趟活不容易, 要不是姓徐的大年初一出门,这事恐怕还不好办, 算我们运气好。”
外头声音渐渐没了,马车的速度却更快了。
马车内,徐思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
桓翕死死凝视着徐思芮。
徐思芮心里的害怕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来,方才外面人说的话听得明明白白, 知道桓翕是受自己牵连, 现在和桓翕的视线一对上,略显心虚。
两人都被堵上了嘴巴,不然桓翕可能早已经要开骂。
被捆着一捆就是一天一夜。
还处在颠簸的环境中, 两人似乎都已灵魂出窍,大概觉得没等到目的地她们就要死了,也不用等着谁来救了。之前还憋着一口气等自由了骂死那表小姐,现在都没了心思想。
就在断气的前一刻,马车驶进了一条乱七八糟的污糟小巷,在一个破落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两人被提溜这,终于被放了出来,当然是毫不留情被扔在地上。
桓翕浑身骨头酸痛难忍,跟遭人毒打了一顿似的,另一个也一样。
等嘴上塞的破布条被拿了出来,桓翕又觉着她着腮帮下巴也不行了不想动,不想说话。
好在表小姐还剩一口气,强撑着问出了桓翕想问的话,“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桓翕躺在地上心想你那最后一句就没必要了不是,人家要是不知道你是谁你还会被抓到这里来么。
果然,绑匪之一从鼻子中重重哼出一声气,阴笑道:“怪只怪你是那楼骁的人,楼骁和我们家主子有仇,抓了你用处大了!”
桓翕正担心这表妹会胡乱说话,胡乱攀咬自己,就听徐思芮弱里弱气开口:“你,你家大人他……他就住在这种地方?”边说边转转脑袋环视了一下四周。
桓翕:“……”此人脑回路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样。
绑匪正要发怒,另一个人立马拉了他一下,“你跟两个娘儿们费什么话,弄好了赶紧走!”
绑匪又发出一声冷笑,“你们就在这呆着吧,等着楼骁,看他愿意用什么来换你们。”
黑衣人走了,但这座又脏又破的小院子还留着四个下人,桓翕也是才注意到,之前这些人一直守在大门处。
一对像夫妻的人,三四十岁,瞅着面相就不像好人,另外两个是健壮的仆妇,很凶,眼神扫过桓翕两人,张嘴就训斥:“老实点!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两个娇贵的人也是欺软怕硬,窝囊的要死,愣生生不说话了,可怜得没处诉说。
她们饿了好几顿,肚子呼呼叫,嘴唇干得起了皮,一副蔫了吧唧的模样。
眼看着中午了,也不能把人真的饿死,那对夫妻给送了吃的来。
两个窝窝头,两碗清汤寡水的稀饭,粗声粗气扔在桌子上,才一脸趾高气扬地走了,破屋子门再度从外面被锁上。
桓翕盯着肖破桌上的吃了。
徐思芮也盯着,沉默了一会儿,才问:“这是什么?”
桓翕不高兴地回答:“当然是吃的。”
徐思芮声音犹豫:“能吃么。”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被下毒了。”桓翕翻了个白眼故意说。
徐思芮果然大惊失色,“啊!那如何是好!”
桓翕冷冷哼一声不说话,然后从桌上抓起一个窝窝头,掰开,送进嘴里,吃得咬牙切齿。
“你怎么吃了?!”
“想毒死自己不行啊。”
徐思芮这才反应过来她是骗自己的,有心想造作两句,又怕把外边的人引来,只得作罢。然后学着桓翕,拿窝窝头出气,把一整个窝窝头都吃完了。
桓翕吃完一顿来了这世界后最难吃的一顿饭,把气消完了,心说现在不是跟人怄气的时候,该想着怎么自救逃出去,等楼骁来救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徐小姐?”她小声喊。
对方给了她一个做什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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