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瓜
那些慈善郝飞的确做过,但捐收藏品捐古董,郝飞可能拿高仿品替代了,是真是假?
不是没有可能,牧老活的更久,他知道很多博物馆出现过此类事情,听起来很难接受,但的确有些人在做高仿瓷领域上面有着不凡的成就。
牧老看着阿蓉道:“他捐的东西不少,你说全部都是赝品吗?”
阿蓉想了想:“匠人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没有天赋,是做不出高仿瓷的,能在一个领域获得成就已经很不易,两个领域都可以做到以假乱真骗的过鉴定专家的眼睛,根本不可能。”
阿蓉想的比较多,这件事水深,不能肯定:“要看他背后的渠道,是不是只有一个高仿瓷器的匠人,但我认为应该只有瓷器是高仿,其他捐赠品应该是真的。”
牧老感到事情牵扯可能会很大,叮嘱道:“这件事我来调查,你不要管。”
阿蓉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根本无法插手郝飞的事情,没有觉得遗憾,点点头:“师父,我想参与高足杯的鉴定。”
牧老的头轻轻一点,事情就定下来了:“可以。”
郝飞的事情现在跟阿蓉无关了,她的任务只有鉴定高足杯,时间不多,阿蓉决定连夜鉴定,让牧老给家里带话,她就放心回鉴定中心。
牧老为了支持小徒弟工作,给毛定打电话,毛定知道这件事把陈秋雨他们都叫回来。
还没有回到家,鉴定室的几个人又回来了。
只有一间鉴定室的灯亮着,毛定坐在沙发,其他鉴宝师疑惑的看着他。
陈秋雨忍不住问道:“毛主任,我们工作出什么问题了吗?”
毛定慢悠悠道:“没问题。”
“那为什么要我们重新做鉴定?”
毛定笑了笑:“要求变了,不是复审,而是重新鉴定,康普顿的鉴定全部推倒重来,你们做出新的鉴定报告。”
所有工作都推倒,一天的时间白浪费,江又辉抓着头:“有必要吗?”
“有没有必要是老板定的……如果不想做或者有事要忙,可以不来,这次加班不是强制性的。”毛定说得很真诚。
毛定看起来很人畜无害,但江又辉还是怕他,总觉得毛定的潜台词是‘现在走,以后就不用来了’,当然他可能是想多了,但是他不敢走啊。
江又辉跟大家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保持沉默。
阿蓉来的时候,鉴定室内无比寂静,毛定看到等的人已经到了,站起来:“牧老已经同意小蓉参与鉴定,青花瓷高足杯的鉴定重新开始做,晚上加班,工资翻倍,等会儿我给你们订宵夜,辛苦大家了。”
大家都挺乐意加班,因为工资会翻倍,鉴定中心的待遇,是他们到家以后也愿意返回鉴定室的主要原因。
鉴定工作由简单便复杂,但鉴定室的人更喜欢现在的工作,别人看起来很麻烦的事情,他们很有耐心去做,这就是鉴定室里的鉴宝师。
工作,吃宵夜,晚上直接住鉴定中心的宿舍。
清晨刚露出光线,昨天熬夜加班的鉴宝师们就起来吃早餐,然后继续开始工作。
阿蓉的工作仍然是找资料,给鉴定工作定轨,全统大局。
资料很多,她看得速度也很快,这时候比较考验她的记忆力。
资料上说,雍正帝比其他清朝皇帝更看重制瓷的质量,所以精品出的比较多,工艺更为精湛。
瓷器青纹秀美,胎薄,绘画上釉的过程中非常考验匠人的技术,所以市场仿造品大多数都比较粗劣,现在真正的手艺人已经不多了。
郝飞的高足杯绝对是精品,仰光能透视,现在要验材料,雍正青花瓷用得都是珠明料,是青花的主色,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因为康普顿的鉴宝师实力没有那么差,不会材料出问题都没有鉴定出来。
阿蓉发现这次事件的挑战很大,主要因为时间少,不然不会这么急了。
到上午,尤鹤洋来了。
经过组长的同意,尤鹤洋在鉴定室里转了一圈,渐渐发现有些不对。
“他们不是在复审吧?”
陈克寒正跟着陪同,他并不知道郝飞的事情,毛定要求鉴定组重新鉴定,他以为是尤鹤洋要求的,现在尤鹤洋本人却对他表达疑惑。
知道这件事应该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陈克寒反应速度很快,向尤鹤洋道:“我们鉴宝师认为一天半的时间是可以做完全部鉴定的,只做复审,还不够严谨。”
尤鹤洋对做完鉴定没有意见,只是担心道:“我晚上要取瓷器,能做完吗?”
陈克寒没有底气:“晚上展会还开吗?”
尤鹤洋决定道:“那就明早取,展会厅九点开门,我和安保七点钟到。”
陈克寒心里仍是虚,按照他的预估,明早七点怕是一半鉴定都完不成,尤鹤洋没有发现陈克寒内心的担忧,忽然看到坐在电脑前的阿蓉,问道:“小蓉也参与鉴定?”
……
尤鹤洋离开以后,鉴定室的人纷纷转过头,不可思议的望着陈克寒:“副组长,你确定让我们明天之前做完全部的鉴定吗?”
副组长,你不能这么坑你亲爱的组员啊!
陈克寒冷着脸道:“既然知道干不完,还不赶紧工作?在这磨蹭什么!”定了定神,看到鉴定组里只有阿蓉还在认真工作,没有跟着大家伙抱怨,心里还有些安慰的。
小蓉的年纪虽然小,但比起鉴定室里的很多人都更成熟。
看到那些鉴宝师们紧皱的眉头,陈克寒不得不多说点:“鉴定程度我和组长都知道,不会太难为你们,要是鉴定完不成,后面的事情有我和组长去跟尤先生协商,你们专心工作。”
鉴宝师们眉头松了松,陈克寒舒口气,转身走进办公室。
坐回到办公椅,陈克寒头疼地看着戴冬:“重新鉴定的要求不是尤鹤洋提出的?那毛主任让我们重新鉴定做什么?”
戴冬脸色沉了沉:“我刚接到毛主任的电话,他告诉我一件事。”
陈克寒没有心情听什么事,但下意识还是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