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奸雄 第82章

作者:田园泡 标签: 布衣生活 甜文 穿越重生

  一身血色罗裙的苏阮唇施朱丹,一进春风十里,便是艳压群芳。

  春风十里已不是之前的青楼妓馆,但里头的女子却依旧是那些女子,她们身怀技艺,以此谋生。

  “姑娘有事?”原先的老鸨迎上来,一眼瞧见苏阮,当即就面色大变,“姑,姑娘……”

  “妈妈坐吧。”苏阮轻笑,眼尾散开,纤细的腰肢款动,缓缓落座。

  老鸨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哪里敢坐。

  “今日我来瞧瞧你们这处的姑娘,想问问可有与那厉大将军相熟的?”苏惠苒开门见山,直接就说出了自个儿今日来的目的。

  听到苏惠苒的话,那老鸨双眸轻动,然后一副谄媚模样的点了点头道:“厉大将军是咱们春风十里的常客。”

  “既然是常客,那肯定有常陪的姑娘,妈妈帮我唤出来吧。”苏惠苒从宽袖暗袋之中拿出银两递给那老鸨。

  老鸨应了,赶紧让姑娘们出来了。

  苏惠苒皱眉看着面前这一个个瘦的干巴巴的女子,面色有些难看:“妈妈,你不是在哄我吧?”

  这一个个的,平的都能当板凳子坐了。

  看出苏惠苒脸上的不愉,老鸨不敢得罪苏阮,赶紧上前压着声音道:“确实,确实还有一个,但那姑娘正在陪厉大将军呢……”

  “呵。那是正好,妈妈带路,今日我就瞧瞧去。”苏惠苒冷哼一声,攥紧了手里的绣帕。

  但当苏阮与苏惠苒一道见到那所谓正在陪客的“姑娘”时,皆是面色一怔。

  因为那“姑娘”不是别人,而是有鹰环狼顾之相的陆朝宗。

  身穿驼色常服宽袍的陆朝宗正盘腿坐在茶案边饮茶,抬眸瞧见傻愣愣站在主屋门口的苏惠苒和苏阮,低低的轻笑出声道:“本王就觉着今日的茶怎的如此好吃,原来是掺了甜杏的味儿。”

  苏阮听不懂陆朝宗在说什么,但她却是不自觉的红了脸。

  昨日至今日,苏阮也不知自个儿想起了这陆朝宗多少回,苏阮深觉,自个儿是中了这陆朝宗的毒了。

  一旁身穿青莲大袖宽袍的厉蕴贺捏着手里的茶碗,在对上苏惠苒那双饱满怒意的眼时,挑衅的勾了勾眉尾。

  苏惠苒气急,手里的帕子几乎都要被她捏烂。

  这厉蕴贺就是个囫囵的混不吝,流氓痞子般的缠着她不放,果真不愧是野田子里头爬出来的,改不了骨子里的浑性。

☆、97独发

  主屋内沉静片刻, 苏阮提着裙裾上前给陆朝宗盈盈施上一礼。苏惠苒随在苏阮身后,也与陆朝宗行了一礼。

  陆朝宗漫不经心的抬手, 牵住苏阮的手将人拉到自己的身边就坐。苏阮拢着大袖坐在陆朝宗身旁, 面前是新沏好的一盏新茶,清香扑鼻, 嫩叶舒卷。

  厉蕴贺抬眸看了一眼站在原处的苏惠苒, 眸色轻动道:“苏大姑娘请坐。”

  苏惠苒看了一眼厉蕴贺身旁的位置,轻垂下眉目, “臣女寻厉大将军有要事相谈。”

  “哦?是何要事?”厉蕴贺不动如山的坐在那处,还在品着手里的香茗, 那氤氲茶香弥散, 模糊了他那张敷着白.粉的脸。

  “劳烦厉大将军随臣女来。”苏惠苒微挺直背脊, 看向厉蕴贺的脸上满是不悦。

  对于一个毛手毛脚吃了自己许多次豆腐的人,苏惠苒自觉现在自个儿能如此心平气和的与其说话,已然是大度了。

  厉蕴贺轻笑一声, 放下手里的茶碗起身,然后朝着陆朝宗和苏阮拱手, “下官告退。”

  陆朝宗掀了掀眼帘,喉咙里面吐出半个低音。

  厉蕴贺躬身退去,走到苏惠苒身旁时朝着她伸手作揖道:“苏大姑娘请。”

  苏惠苒率先走出主屋, 姿态端庄温婉。

  厉蕴贺低笑,甩着大袖抬脚跨过门槛,颇有几分风流浪子之意。

  候在主屋门口的仆从伸手关紧主屋大门,苏阮收回视线, 小心翼翼的捧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一口。

  清茶过口,混着草木气,先苦后甘,齿颊留香。

  “这好茶是好茶,只是哪里有什么娇杏味。”苏阮转头,看向陆朝宗,沾着茶水的指尖抚在茶盏边缘,声音细软道:“今儿个我在成衣铺子瞧见了那宜伦郡君。”

  “嗯?”陆朝宗单手撑在茶案上,一双漆黑暗眸轻动,白皙的指尖轻挑起苏阮身上的这条血色罗裙。

  罗裙极艳,却还是比不过面前之人的那抹勾人艳色,能将如此血艳的罗裙压下来的,这世上怕是只他面前的这一人了。

  “我听闻那宜伦郡君与你有过节?”抽回自己被陆朝宗捏在指尖的罗裙一角,苏阮细细的抚着上头的褶皱道:“这罗裙可金贵的很,你别给我弄坏了。”

  陆朝宗捻了捻指尖,身子往后一靠,大袖宽摆,慵慵懒懒的半阖上了眼。

  看到陆朝宗的动作,苏阮半跪着身子探上前去,系着黛色丝绦的腰肢被拉长,身形纤细窈窕。

  陆朝宗垂眸,瞧见苏阮的衣襟处,若隐若现的露出绯白色的主腰系带。

  “那成衣铺子店的老板说,你小时曾将宜伦郡君溺过水?”

  苏阮不自觉的勾着眼尾看向面前的陆朝宗,纤长睫毛轻颤,脸上的藏不住的情绪。

  陆朝宗靠在那处,伸手抚上苏阮的手。

  苏阮抽了抽手,没有抽开,便任由这厮去了。

  “陆朝宗,你是不是心虚了?”苏阮凑过脑袋,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神色淡漠的陆朝宗。

  “嗯?”陆朝宗捏着苏阮的手缓慢发出一个单音,似乎是根本就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瞧那宜伦郡君圆滚滚的甚是可爱,就连性子都是极好的,家世与你也相配。”每说一句,苏阮便逼近陆朝宗几分,这副咄咄逼人的气势就像是个在逼问昨夜离家未归的相公的妒妇。

  陆朝宗勾着苏阮的小手,缓慢启唇道:“还没嫁过来,便管的这么宽?”

  苏阮面色一红,知晓自己是有些奇怪,但她就是抑制不住的想要知道陆朝宗与那宜伦郡君的关系。

  “那你,是想要我管,还是不想要我管?”苏阮的声音细软,透着几分试探意味。

  “只要是阿阮想知道的,我都告诉阿阮。”陆朝宗反手把苏阮揽进怀里,那只手大刺刺的压在她的腰肢处。

  苏阮的腰如她的人一般,纤细到一臂拥揽还余出一截空当。

  将脑袋靠在苏阮的肩窝处,陆朝宗侧头,轻吻了吻她的脖颈,濡湿的唇瓣带着茶水的甘甜。

  苏阮缩了缩脖子,抬手按住陆朝宗的脸,“你还没说那宜伦郡君的事呢。”

  “阿阮是在吃醋?”陆朝宗亲了亲苏阮的耳垂,“嗯,待我尝尝看,是酸的,还是甜的。”

  带着茶香气的细薄唇瓣压在苏阮的唇上,就像是倒了滚烫茶水之后舒卷开的细嫩茶尖,苏阮蜷身,血色的罗裙随着她的动作卷起无数褶皱,缓慢一点一点的收拢,露出那一截穿着素白罗袜的小脚。

  “看来是甜的。”抵着苏阮的唇瓣,陆朝宗的声音带着一抹暗哑意味。

  苏阮眼角发红的看向面前的陆朝宗,一双柳媚眼中浸着一汪春水,身子有些发软,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晕的。

  “嗯?”伸手帮苏阮擦去唇角处的湿润水渍,陆朝宗俯身,那一股混杂着茶香的檀香味顺势扑入苏阮的鼻息间,就如面前之人一样的强势蛮横。

  “那宜伦郡君……”苏阮一缓过气,直接就脱口而出了这话。

  陆朝宗低笑,轻啄了啄苏阮的唇瓣道:“真是傻阿阮。”

  “你不能因为我傻,就欺负我。”苏阮翻身从陆朝宗的怀里起身,掩住自己被他解开的衣襟暗扣。

  陆朝宗撑着身子起身,眸色深谙,一脸无辜的道:“我可不敢欺负你。”

  苏阮瞪眼,媚眼如丝,“那这暗扣难不成还是自个儿掉的?”

  陆朝宗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收拾好自己衣襟处的暗扣,苏阮面颊臊红。这厮都不知留一些劲。

  “那宜伦郡君,是镇国公府袁家南平县主的女儿。”端起面前的凉茶轻抿一口,陆朝宗压下心口处的暗火。

  “然后呢?”苏阮抬眸,等陆朝宗继续说下去。

  “阿阮想听什么?”将手里的茶盏递给苏阮,陆朝宗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要听那溺水的事。”苏阮抬手推开面前的茶盏,重新沏了一碗新茶。

  “那溺水之事啊。”陆朝宗感叹似得吐出一口气,然后突然抬眸朝着一旁看了一眼道:“这事不是本王亲历,不若由那光头和尚来说吧。”

  光头和尚?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下意识的朝那处看去,只见一方珐琅翡翠玉屏后缓步转出一人,正是那先前在二房念经驱邪的俊美和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瞧见这和尚,苏阮便无端的不喜。她摆过脑袋,不受这和尚的礼。

  和尚也不恼,只踩着脚上的僧鞋坐到陆朝宗的对面,然后拢起僧袖,自顾自的倒了一碗茶水。

  “这是伊家后人。”陆朝宗抬手帮苏阮拢了拢散乱的碎发,语气缓慢道:“与我陆家乃世交。”

  “伊家?”现今宋陵城内可没有一户姓伊的大户,便是小门小户也不多见。

  “苏二姑娘年幼不知,我伊家早就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哪里能有什么余根。”端起面前的清茶轻嗅,和尚感叹道:“还是你这处的茶撩人呀。”

  “没有余根,那你是什么东西?”苏阮斜睨了一眼那和尚,眼尾上挑,犹如展翅凤蝶。

  自跟了陆朝宗之后,苏阮觉得自个儿说话真是越来越像他了。

  和尚低笑,放下手里的茶碗拢袖道:“在下伊白。”

  苏阮年纪尚小,没听过伊白的名号,再加上那伊家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宋陵城内更是没一人敢提上一嘴,所以这伊家自然而然的便在宋陵城内消失隐匿了踪迹。

  十年前,陆家败落,伊家受到牵连,伊白是伊家仅剩的一根独苗,被秘密送进了寺庙内当做一名普通僧侣,直至现今。

  十年前的伊白虽只是个半大少年,但才名在外,又生得一副好相貌,与陆朝宗齐名并称双流,不知引得多少闺阁女子芳心暗许,只此人虽才名在外,风流之名亦在外,最喜美艳女子,是个正儿八经的风流才子。

  “我不管你什么一白二白的,反正我不喜你,你趁早从苏府内搬出去。”

  苏府的后山处特意腾出了一块地给这伊白和尚住,就是上次苏阮误闯的那处,苏阮不喜这伊白,便想赶人去,她深觉这人是个祸端,若是留在苏府内会招惹来祸事,他们苏府刚刚死里逃生,可再禁不得一点折腾。

  “苏二姑娘怎的如此无情?”伊白倾倒茶水,往里添了一点蜂蜜慢搅道:“苏府死里逃生,可还是有和尚我一份功劳的。”

  “有你什么功劳?”苏阮瞪眼,只觉这和尚是个风流和尚,说话做事哪里有一点僧人的佛心。

  “若不是和尚我搅乱了那衍圣公府,阴家也不会被他釜底抽薪,扒拉了个干净。”伊白抬眸,将手里的茶盏往陆朝宗的面前推了推道:“给和尚我添些干花瓣。”

  陆朝宗低笑,捻起两片干花瓣扔到那茶碗里,“你敢吃?”

  “有何不敢?”和尚收回那茶碗,却是没动,仿似刚才大义凛然说出那四字的人不是他一般。

  苏阮眸色怪异的盯着伊白瞧,伊白抬眸,朝着苏阮轻眨了眨眼,“苏二姑娘要听那溺水之事?”

  听到伊白的话,苏阮这才霍然想起刚才这和尚就躲在屏风后,那刚才她与陆朝宗……不就都被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二:QAQ说话越来越像……

  小宗宗:夫妻相?(????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