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世凡尘
“陈大师,你说的这话什么意思?是想说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走眼了那个鹿角地吗?那里明明是一个成形的鹿角宝地,你却说那里是个凶地,你是不是不跟我们唱反调,显示不出来你自己的身份地位啊?”孙掌门心底的火气一下子就冲到了嘴边,直接嗓门大大的说出来。
其他的道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刚刚那个确实是鹿角地,怎么陈大师会说那里是个凶地啊?想不明白,难不成我们这么多各门各派的掌门都会一起看走眼??!!”
穿白色长褂的男人左右看看,声音压的很小声,“你还不知道吧,陈大师和钟掌门有些不和,估计是看这个鹿角地是钟掌门说出来的,她就想随便说个由头来压一压钟掌门吧。”
“不会吧?那个梅林地里有个鹿角地,咱们都是会看风水的道人,陈大师会这么愚笨,当着这么多道人的面,说一个秒被打脸的话吗?这不是自讨无趣吗!”
“谁知道,兴许人家这才十八岁,随便乱说什么,谁又会和一个小女孩当真!”
“也是……”
“对了,赵掌门,你说那个梅林地里的是什么样的穴地?”
“我刚刚没看梅林那边,我看的是红岩石头那边,没注意到梅林那里是不是有个鹿角地。”
“我刚刚也没看那边,顾着走路了。”
钟守业白了陈悦雨一眼,彩盒陈悦雨见面不到三天的时间,他已经被陈悦雨打过很多次脸了,这一次他十分笃定自己看见的就是鹿角地,绝对是个大吉穴,不可能是个凶地。
葬在那里的墓主人,他们的子孙后代更加不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他用手推了推林信的胳膊,示意一个眼神,让林信去质问陈悦雨。
林吃秒懂,五步并作三步来到陈悦雨面前,“陈大师,虽然你对我的师父有偏见,可也不用我师父说什么你都说不对吧,你是不是对我们龙虎宗有意见啊?”
钟守业看了过来,陈悦雨也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清澈乌润,声音清淡却气势不减,“我从来没有对钟掌门有任何的偏见,也没有对龙虎宗有意见,我刚刚说的话都是实话实说。”
林信更加怒了,“你这话是说你的道术很牛\逼,比在场所有掌门的道术都要更加厉害咯!陈大师你猜多大的年纪啊,就这么自大真的好吗?做人要学会谦虚,特别是像你这种才十八岁的晚辈知道不?”
陈悦雨知道在场的很多人都以为她信口胡说,她也就不打算忍气吞声被人质疑了,迈开修长匀称的双腿走到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面,抬起右手给在场的人指着身后的那座山峰,说:
“刚刚你们也说了,这座梅花山有真龙脉,这一点我是赞同的,梅花山坐落在状元河的碧玉带上,状元河刚好就环绕着整座山脉流动,远远看着,整条状元河就好比是梅花山的一条碧绿色衣带。”
陈悦雨咽了一口津液,继续说,“梅花山的地理环境远不止这样,除了有一条大河环绕外,左右两侧还分别有矗立的独峰,一根根一座座,分布有序,看着灵气逼人,而且整座山峰的背后是有七座成团的高峰簇拥而来,缓缓相靠,形成梅花山最坚\硬有力的靠山。”
陈悦雨说的都是山地风水的知识,在场的导热都是修道的,而且都是各门各派的佼佼者,他们自然是都听的懂陈悦雨在说什么的。
陈悦雨紧接着继续说,“有一股真龙脉在山顶形成,从山顶往下顺延抛落,在真龙脉跑下去第一个高坡的时候,一股拧成团的真龙脉就已经分出来三个龙脉了,一个顺着砂地继续而下,落在了梅花地里,成了鹿角地。”
“陈大师,你自己都说了那块梅花地里有个鹿角地,鹿角地大家都知道是个风水宝地,你怎么还说那里是个凶地啊?”孙掌门问。
陈悦雨说,“鹿角地确实尸块宝地,可那是一只瞎了眼的鹿角地。”
陈悦雨说那个穴地是瞎眼鹿角地,在场的道人一时间都懵了。
“呵呵,真是可笑,明明是风水大好的鹿角地,却被你说成是瞎眼鹿角地,你倒是给我们解释一下,好好的鹿角地,怎么就瞎眼了呢??!!”林信追问。
陈悦雨知道林信现在说的话,其实都是钟守业想说的,他让林信出来质问,自己一直躲在徒弟的后面,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万一事情真的像陈悦雨说的那样,他到时候可以站出来假兮兮说,“各位同门不好意思,是我管教弟子不力,让同行看笑话了,回去我肯定加紧督促他学习风水道术。”
林信一直在跳脚,陈悦雨却转眼看向了站在林信后面的钟守业。
“钟掌门,我说那个穴地是瞎眼鹿角地,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钟守业也着实愣怔了好一会儿,他没想到陈悦雨居然会直接点名他。
很多道人都看向了钟守业,他现在要是还不站出来说话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林信不得无礼。”钟守业往前一步,“陈大师是最强道术小组的组长,你不该对她这么没有礼貌。”
林信“哦”了一声走到钟守业也后面站着。
客气话都说了,钟守业也想趁着这个机会为自己掰回一城。
“陈大师说刚刚那片梅花地里的宝地是瞎眼鹿角地,可有能够说服我们的证据?大家都是修道的,在业界都有一定的名声,陈大师,希望你会为你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陈悦雨腰杆从始至终都是挺直的,抬头挺胸半点不露怯。
在她十岁那年开始钻研道术开始,在道术这里,就从来都不会低头,更加不会成为受气包!
陈悦雨清了清嗓子说,“我自然说得出那个穴地是瞎眼鹿角地,自然不会是空口胡说,肯定是有真凭实据的。”
“那好!陈大师这么有气魄最好不过了。”钟守业十分肯定刚刚梅林地里的是真正的鹿角地吉穴,这个腾跃而起的梅花鹿,是不可能瞎眼的!
他转动眼睛思忖了已汇入又说,“咱们在这里光用嘴说也没什么得劲,这样吧,咱们打个打赌,我们都是学道的,赌注就不要用钱了,显得粗俗,这样吧,输的人答应给对方做三天的小弟,如何?!”他都已经嘴角忍不住要疯狂上扬了,这些天被陈悦雨打脸,很想有机会让这个小丫头片子做他的小弟,看她在自己的面前低头哈腰。
光是脑补着陈悦雨做他的小弟的画面,钟守业眼睛里都是迫不及待的笑意了。
陈悦雨看钟守业一眼,本来她还想着大家都是修道的,都是同门,会向着给钟守业一个下台阶的机会的,却不料这货居然是顺着楼梯往上爬,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陈悦雨说着气势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她独自一人站在大石头上面,耀眼的金芒从头顶洒落在脸上,身上,顾景峰看着站在大石头上面,自信满满,飒爽英姿的陈悦雨,他的眼底满满的都是欣赏,一瞬间仿佛四周没有其他人,只有陈悦雨一个人站在光芒最耀眼的地方,全身从头发丝到脚趾盖都是满满的元气,都是遮盖都遮不住的无限魅力。
看着陈悦雨,顾景峰嘴角止不住勾动,这一刻他看见的不是陈悦雨,而是堂堂大清朝国师司马悦雨!
钟守业说,“这样吧,我们立一个字据,免得等一会儿谁输了反悔,这样就不好了,有字据在,白纸黑字的,谁也赖不了账。”
林信果然是钟守业最贴心的“徒弟”,居然已经拿来一张白纸,并且已经起稿好字据的内容了。
陈悦雨看了眼,二话不说直接阿哲顾景峰递过来的蓝色钢笔,右手一挥,名字就签上去了。
看家陈悦雨签字了,钟守业松了一口气,他也赶紧签字,这下子接下来的三天要“好好”对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弟!
落在我手上,爷我就要你跪着哭唧唧!!!
谁都没想到,陈悦雨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让钟守业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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