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叙年
周诚失笑,“你是没见过贵的,我还见过有人卖九分,个儿跟你差不多大,还特别多人抢。”
“那周大哥是打算让我卖八分?”
周诚一愣,笑道:“可以的,八分也算合理,太便宜人家还怕你鸡蛋有问题。”
“行,那我就卖八分,不过周大哥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给你算七分,怎么样?”
“呃……那我就谢谢你了。”
最后,周诚自家一口气要了三十个鸡蛋,要不是现在天儿慢慢热了起来,鸡蛋不好存放,他可能会买多点。
之后,他又另外的带了五十个鸡蛋给别人。
鸡蛋有点多,沈子夏为了防止鸡蛋磕坏,摘了不少叶子垫着,还送了周诚两个篮子装鸡蛋。
临走的时候,周诚笑道:“篮子我下次再还给你。”
“不用了,篮子不值钱。”
这篮子是沈子夏自己编织的,刚开始她不会,就让沈贤国教,教了几次,编织的就有点模样了。虽然不是特别好看,但是胜在结实。
拿着钱回家,沈子夏又清点了一下自己空间母鸡生的鸡蛋,可能是灵泉水的作用,鸡要比正常鸡产蛋块上许多,早上生一只,可能傍晚那会也会有一只。
这么些天,沈子夏收了两百多只鸡蛋了。
现在她手上还有一百多只鸡蛋。
要不是怕被家里人知道,她真想每天给大家蒸鸡蛋吃,反正她现在不愁没有鸡蛋,不过家里自家本来也有母鸡生蛋,偶尔沈子夏说嘴馋,李丽敏就会同意她拿上两三只鸡蛋,兑上清水,加上油盐,再放点萝卜干什么的蒸一蒸。
这时候,沈子夏基本都是拿她从空间带出来的鸡蛋。
蒸蛋需要放多一些水,柴火蒸上一蒸,等蒸熟了打开盖子,就是水嫩嫩的蒸蛋了,跟豆腐花一样滑嫩嫩,而且味道特别美味,每次蒸蛋,家里人都称赞好吃,一顿快速吃饱的饭,因为有美味,不想一口吞了,反而花更多的时间。
刚到家,沈子夏先去鸡窝里看看自家养殖的母鸡下蛋了没,这是她每天的工作,当然,她之所以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看看她空间放出来养的五只小鸡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有灵泉谁的作用,没有在空间里头生活,小鸡长势并没有在空间那么快,不过,也算够快的了。
在她捡完两个鸡蛋之后,准备回家再来一次蒸蛋,突然听到五只已经渐渐长大的母鸡,突然咯咯咯叫了起来。
沈子夏眼睛瞬间一亮,急忙盯着五只鸡看着。
“夏夏姐姐,这鸡是要生蛋了吗?”沈家宝看她站在鸡窝前,跑跳着上前问道。
沈子夏略有些激动,点点头,“应该是要生鸡蛋了。”
正说着,鸡直接走到之前自家养的鸡蹲成的稻草窝上,叫唤了好几声。
没多久,她突然不叫了。
沈子夏见状,连忙上前查看鸡屁.股后面,只见鸡屁股身后,多了一只鸡蛋。
初次鸡蛋并没有空间里头已经安稳生蛋的鸡生的那么大,有些小。
可这也足以让沈子夏兴奋不已。
她连忙去把鸡蛋捡过来,还暖和着的。
小家宝也跟着上前,羡慕的看着沈子夏手里的鸡蛋,“哇,夏夏姐姐,好漂亮的鸡蛋啊!”
的确如小家宝所说,她这只鸡蛋比另外两只不管是形状还是颜色,都好看太多了。
摸摸小家宝的小脑袋,沈子夏乐道:“等会姐姐蒸蛋,家宝你也过来吃鸡蛋哦。”
小家宝正常者呢,闻声,连忙说,“好呀,好呀,我想吃鸡蛋。”
“嗯嗯,等会就有。”
正说,其他四只鸡仿佛受到号召,一个个咯哒咯哒的叫唤起来,然后各自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不停叫唤着。
等声音停下来,沈子夏像之前那样,连忙跑去看鸡屁.股下,果然,一只又一只的鸡蛋出现在眼前。
鸡蛋的大小和她手里第一只鸡蛋差不多,都不是特别大,刚下的蛋,暖和着呢。
小家宝拍着手跳起来了,“好多鸡蛋,好多鸡蛋。”
这话引来了张金花的好奇观看,她只见那几只前阵子还看着小小的鸡仔,现在居然长大了,还下蛋了。
看着沈子夏手里捧着的几只几百,白花花,张金花可眼热了。
她脚步微微走近了些,语气酸酸,“家里生了那么多鸡蛋,也不知道拿去孝敬孝敬爷爷?”
她这话不指名道姓说,边上的沈子夏也知道她说的是谁?
自从上次沈栋材因为两个儿子要断绝关系,就被气的下不来床,虽然吃喝说话都没事,但是少了个人干活不止,躺在床上还要人伺候,两家心里都有些膈应。
这次的事情,闹的太大,村子里头的人大多数人都站沈贤国沈贤业兄弟俩,对沈栋材数十年偏心眼偏到北山坡上表示着不认同,所以这说断绝关系,村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当爹当的那么偏心,任是谁心里都窝着火难受,要是没找出真的小偷,有张金花大嘴巴在,几个孩子没准真被打上小偷两个字,到时候,走哪儿都低人一等,没准学校还不收他们呢。
都说夏夏和小秋两孩子读书厉害,村里也有和他们一个班级的,每次回家说起两姐妹的成绩,都可羡慕呢,要不是现在没了高考,这两姐妹以后没准能考大学,上清华北大呢。
这么一想,大家都觉得,沈贤国早早在当初就该做这事了,还拖了那么久,让后娘折堕着几个孩子。
沈子夏仿佛没听见张金花说话,跑到最后一只鸡屁.股后捡鸡蛋。
捡完鸡蛋,耳朵响起小冷空的声音,“恭喜主人,五只小鸡已获得成长,奖励五十个经验值。”
沈子夏乐呵,用两人才能听到声音问道:“另外五只小鸡,能出来了吧?”
“叮”的一声,空间显示已经多了五只小鸡。
小冷空说完,就退下了。
倒是边上的张金花,见她没听到,声音幽幽传来,“我说四丫,你爷爷还躺在床上,这刚出的鸡蛋最补身体了,你做孙女的,怎么也得拿了孝敬你爷爷吧?”
沈子夏笑了,抬头看她,“我倒是忘记了,我还有爷爷呢。”
张金花脸色瞬间一沉,“四丫,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还真不打算认你爷爷了?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你想断就能断了?”
沈子夏高傲的抬着下巴,“我不管,反正我爸说了,我们两家现在没啥关系了,再说了,你那么多钱,可一千好几呢,买不起鸡蛋吗?好的鸡蛋才七八分一个呢,你自己不会去买啊?”
说完,沈子夏高兴的拍拍小家宝的肩膀,朝家宝说道:“走咯,家宝,姐姐给你蒸鸡蛋吃,想不想吃啊?”
家宝高兴叫道:“家宝想……”
张金花哪曾想,老大老二家会做的那么绝,脚往地上跺了跺,恨不得抽了边上的棍子抽人。
余光正好看到三叔婆带着小墩出来,目光看相她这边。
张金花气不打一处来,朝她怒道:“看什么看,都是你老虔婆教的好孙女,不然我家哪来那么多事?”
三叔婆本来也不是好惹的,跟张金花有的一拼,被无端端骂了一顿,直接破口大骂,“自己孙女要偷钱,还怪我们头上了?让她吃屎她怎么不去啊?别什么事都怪别人头上,自己家出了贼,还好意思赖别人?呸,真是不要脸。”
“你……你个死老虔婆,大八婆,你不得好死。”
“你才不得好死,我再不好,我自个儿闺女儿子可疼我这个老娘了,不像你,整天折腾那两个大的,不是你自己儿子,你就可劲儿折腾,小心折寿遭报应不得好死啊。”
“你他妈的嘴巴放干净点,谁不得好死?像你这种连嫂子家的豆腐都要偷回家的人才不得好死。”
“你妈的才偷豆腐,偷你妈蛋,等着吧,人贤国贤业老娘去的早,就等着半夜收拾你这种折腾人儿子的畜生,哼……”
两人骂咧咧,声音还不小,活了大半辈子,这村子里头女人家会说点的难听话,他们都会,两人一来一去,啥都说出来了。
最后还是隔壁的三叔公把三叔婆喝了回家,才止住了这场骂战。
沈子夏在屋子听着两人的谩骂,实在哭笑不得。
这两人还真是塑料姐妹情,这么快就掰了。
小家宝听着外头的声音,还询问,“姐姐,老虔婆是什么呀?”
“家宝不用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你可不能说。”
“哦。”
沈子夏认真将新出的五个鸡蛋中,拿出三个敲进碗里,又另外的加了一个自家的蛋在里面,搅拌,然后加入晒的萝卜干,再加入油盐。
以前家里并不舍得用油,这方面张金花管的很严格,就连分家之后,李丽敏为了省钱,也不敢乱放油,只偷偷滴上那么一两点,沾点油花就行了。
不过沈子夏每次煮菜,倒是比李丽敏要放的多,就连蒸蛋,她也特意加多了两滴油显得更香一些。
这些如果被李丽敏看到,肯定要说她放的太多了,所以沈子夏基本都是偷偷的放,真被发现了,李丽敏也只是说两句,并没有太苛责。
而沈子夏能那么大胆,那也是因为她现在空间能产出高产的花生。
如果不是突然拿出一大包花生显得突兀,她早就把花生拿出去榨油了,有了油,她也不用那么辛苦偷偷放油,事后还得被她妈妈以为她太浪费了。
这么想着,她觉得还得有个正当理由产钱产物才行,而且,这花生存放着也有些多了,她也得找个时间去把花生榨油了,不过现在的花生榨油厂基本不是私营的。
少数地下作坊,也是偷偷给人榨油,而这榨油的家伙,也是从祖辈传下来的手艺,平时就靠着这个,挣点加工费而已。
沈子夏想着,下次一定要找个人帮她把自己手上存着的花生给榨油了,这样一来,她也可以做出更美味的饭菜,吃起来更带劲了。
不单止如此,她还得弄个脱谷机脱谷,不然她手这么扒拉,得废了。
最主要的是,她想吃自己种出来的稻谷,那剥开谷壳的米看着就诱人,如果用柴火蒸饭,肯定好吃的不得了。
这么想着,沈子夏突然发现,她的这康庄大道还离她好远。
这边沈子夏哼哧哼哧的蒸蛋,外头骂了好一阵的张金花只觉得胸口疼心口疼。
天杀的刘篮子,简直是疯子,居然骂她不得好死,她刘篮子才不得好死!
气哼哼进屋,看沈栋材躺床上,再想到沈子夏之前那些话,她愤愤道:“现在好了吧,孙女都不认你了,自家生了那么多鸡蛋,也不会拿来孝顺你?”
“你给我闭嘴,败家娘们!”
沈栋材气的一张老脸通红,张金花还想说点什么,沈栋材直接呵道:“给我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刚才不管张金花和沈子夏说话的声音,还是后来和三叔婆吵架的话,屋里躺着的沈栋材都听的一清二楚。
听到这些,他只觉得丢脸,丢脸都到家了,甚至已经没脸下去见那些早早走的了人了,特别是贤国贤业兄妹三人的妈。
这么多年,对老大老二家没有愧疚是假的,只是习惯了他们的付出,就觉得他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沈栋材有时候想想,自己真不是人,可这心啊,早就长偏了,就算他知道自己这做法是不对的,可这么多年偏着两个小的,也成了自然。
从分家的时候开始,他就有些后悔以前做的事情。
可那也只是心里想想,他想了之后,就继续偏着后面两个。
一直到后来两个儿子掷地有声的说要和他断绝关系。
当初他因为老伴的事情觉得丢脸丢大了,气极了说和两个儿子断绝关系,但是到最后,也不过嘴上说说,他是他们的老子,做什么也是对的。
一直到偷钱的事情发生,两个儿子硬气的声音,让他知道,这儿子是来真的。
躺床上十多天,两个儿子除了他晕倒的第一天来看过之后,没再来看过他,而外头村子里头的人也觉得两个儿子是对的,他是错的,他才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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