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叙年
因为答应给二婶买的小鸡,沈子夏也步步到位,从空间将用笼子装起来的五只小鸡一路带回家。
沈家玲找到沈子夏的时候,她手上正提着五只小鸡。
沈家玲讶异道:“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小鸡啊!”
“我当然知道是小鸡,我问你这是哪里来的?”说着,她鼻子耸动着,又问:“什么味儿,怎么那么香?”
沈子夏耸肩,“好笑,当然是买来的,难道还是我自己孵的?至于这味儿,我怎么好像闻到猪屎味,你鼻子有问题吧,所以闻到香。”
“你……”
看着沈子夏的小鸡,沈家玲皱了眉头,她不是问小鸡买来这个意思,而是想知道,沈子夏哪里来的钱买小鸡。
“你上次才带回五只小鸡,现在又哪儿来的小鸡?”
“都说买的。”
“你哪来的钱?鸡仔不便宜,一只都要四五毛,你哪来的钱?”
沈家玲的咄咄逼人,让沈子夏很不悦,早上一起来的时候,她还觉得沈家玲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恶,说到底是个小姑娘,现在咄咄逼人的样子,油像她妈妈张文兰,也像张金花,简直看了就让生气。
她直接冲她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有本事又说我去偷钱呀!”
说完,沈子夏就跑了,身后沈家玲气的大骂。
回到家里,家里人还没下工,沈子夏先把五只小鸡拿到二婶家。
沈欢欢不在,家宝也被带去田里了。
她先给小鸡放了点水,身后沈家玲在哔哔的叫着,沈子夏不厌其烦。
她走了一天的路累都累死了,根本没空理会沈家玲,把大门一关,让她再哔哔。
沈子秋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一觉起来在厨房烧火做饭了。
刚到跟前,沈子夏鼻子就像小松鼠一样不同的耸动着,“二姐,你身上好香花生油啊!”
沈子夏心道,你鼻子可真灵。
不过她只是解释,“我今天经过油坊,可能染了味道。”她拿着袖子嗅了嗅,“好像真的挺香的。”
“不是挺香,是超级香啊!”
新鲜榨的花生油要比老油香多了,香味能让人食指大动,恨不得多吃两碗饭。
沈子夏真怕家里人回来一个个问她那么香是怎么回事,干脆先洗了澡,等出来又问了妹妹中午的时候,妈妈发现她不在什么心情。
“二婶帮你瞒着妈了,说是让你去山里摘点东西,晚点才能回来,妈没再问。”
“那就行。”
李丽敏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她特别小心翼翼,也没必要这时候刺激她,让她担忧。
赵翠回来之后,沈子夏把房在她家屋角的五只小鸡告诉她,并且让她每天喂小鸡喝多点水缸里头的水。
而水缸里头的水是她加了灵泉水在里头的,每天家里喂鸡的水都是从水缸里舀来。
说起来,沈子夏还是很不舍得自己的小鸡给了别人养,即便是收了钱的。
可空间那几只母鸡太大了,不适合在外头养着,她也舍不得卖,只能折中的办法。
清明就要到了,整个山村,就算真的绿意盎然,到处绿幽幽的一片。
而村里头南边的山头,一片片郁郁葱葱的茶树正在发着新芽。
一大早,大队长组织着人员前往山里采摘茶叶。
粤省气候适应,除了鲜少的冬末时节万物会相对的停止生长,其他时候,万物就像疯了一样,拼命生长。
在此之前,大队长已经组织过一群人前往南边的山头修剪茶叶采摘茶叶,可要说茶叶哪个时节最好,要数清明前的茶叶是最好的,而其次是谷雨的茶。
当然,每个地方说法不一。
沈子夏这还是第一次参与这采茶大事,陪着李丽敏起了个大早,戴上篮子,跟着大部队前往南边的山里。
南边方向的山大多数是连绵起伏的山,郁郁葱葱,因为隔着村子远,沈子夏很少去那边行走。
她一个小孩子,大人自然不敢委以重任,只让一个稍大的孩子带着他们在边上采摘茶叶。
大家各司其职,加上每年如此,所以忙起来也不会很乱。
等中午由大队长让村里的妇女做好的饭送来山里,吃饱之后,又继续干活。
采摘好的茶叶装在麻布袋,然后由专人用板车带回去,摊晒之后,再用村里的几个大锅炒制揉干。
这制茶是一道繁琐的工序,加上这年头村里根本没有先进的仪器,一切靠手工制作。
摊晒之后就是炒青,这是一步十分繁琐的过程,然后在茶叶被炒的滚烫的时候小心揉捏,再又继续在锅里翻炒,一点点去青炒干。
火在烧着,锅里的温度很高,为了达到好的效果,这是一个很累很伤的过程,大多数手都会被烫伤。
可再苦再累,只要能换来钱,对村民们来说,就是最高兴的事了。
不过从去年开始,村里多了一台揉捻机,村民的日子倒是好过多了,炒茶的速度也快上很多。
这事情整个村子组织的人员忙碌了三天,才算将山头茶园里的茶叶给忙完。
之后,炒制后的茶叶,就可以运送出去销售了。
每年炒茶之后,都会给每家每户发上那么一两斤,让大家尝着味道。
沈子夏算是全程跟踪着,所以炒茶的事情知道的还挺多的。
闻着自家家里泡来的茶,沈子夏只觉得香。
沈贤国今年没参与采摘茶叶以及炒茶的事,和沈贤业忙着自家的屋子。
这会歇下来,喝上一杯茶,也叹道:“这茶挺香的。”
“是很香,比很多茶叶好喝多了。”
沈贤国失笑,“说的你好像喝过很多茶叶一养。”
沈子夏吐了吐舌头,当然不能承认。
其实村里人哪懂什么品茶,不过是牛嚼牡丹,泡的茶香气比平时浓郁,便觉得香了,其实也不过是觉得比喝白开水稍微有味道而已。
“爸,咱们这茶叶以后要运哪里去卖啊?咱们这里的供销社吗?”
沈贤国摇头,“应该不是,不过我也不清楚。”
每年这附近有山的村子,都会采摘茶叶,炒制茶叶运送出去,一般都是运送到大城市给那些有钱人大人物尝的,具体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生产队效益好就行了。
茶制好的第三天,秦书记就组织着人来收茶叶,除了秦书记和几个知青会计,还有秦健,以及他身边的韩霖铮以及魏书文!
对,许久没见过韩霖铮,他终于是出现了,而距离他上一次说要买东西,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乍然看到韩霖铮,她还有惊讶,再看她旁边比他矮了半个头的秦健,正对着她挤眉弄眼,但是身体却僵硬着不敢多动。
之后,韩霖铮和魏书文不知道在说什么,秦健才算找了机会溜过来找她说话。
“夏夏,咱们终于又见面了,好久不见啊。”
沈子夏失笑,“是啊,好久不见。”
原来秦健最近除了去上课之外,最主要被秦家人拘在家里不能乱跑,按照秦妈妈的话说,马上就要上初二的人了,还那么皮,好好读书,才能考个好高中。
这年头想上高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秦健的成绩不好,秦妈妈每天下班之后,就是给儿子补习,可把秦健折磨的嗷嗷叫。
不过总算把秦健的成绩提上了不少。
“唉,你说我怎么那么命苦啊,我又不喜欢,我还不如在村里种田呢,多逍遥自在啊。”
沈子夏脸皮抽搐着,呵呵,逍遥自在,这孩子的脑袋怕是被门夹了吧!
不过他有这么宏大的梦想,她也不去残忍打断,让他继续做梦,让现实教他做人。
两人叽里咕噜说着话,连沈子秋沈子夏沈家强也跑过来一起凑热闹。
今天大家都难得放松,心情美滋滋,秦健忙出着主意,“现在河里最多鱼儿,咱们去抓鱼吧!”
沈家强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不去了。”
“诶,别这样啊家强,咱们这么多人里头,数你最厉害了,一起吧?夏夏,秋秋,你们呢,一起去好不好?”
沈家强没理他,转身要走,被他死死扒拉着。
“家强,你就忍心我一个人去抓鱼吗?没你我都抓不到。”
沈家强声音无奈中透着倔强,“不想跟你去。”
沈子夏在旁边偷笑。
不是沈家强残忍,而是每次和秦健一起去河里抓鱼,准没好事。
秦健算是家里捧着长大的孩子,即便在这个大多数人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里,他过的也超级幸福,有疼爱他的爹妈,有优渥的家庭环境,让他自由自在。
所以,这养成了秦健只有那张嘴利索,却没其他能耐。
沈家强之前陪他去过好多次抓鱼,鱼倒是抓到了,听说每次都有点让沈家强抓狂的事,要么把大鱼吓跑了,要么把渔网弄坏了,要么就是缺口被她弄坏,好不容易泼走的水又漫了回来,甚至把沈家强一身弄湿,沾满黄泥。
秦健做的这些事情对于沈家起来说,简直是罄竹难书,所以他实在不想再和这个捣蛋的家伙一起去。
见秦健哀求着,沈家强最后只能退让一步,要求道:“你只能在边上看着,不然就不去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啊,反正我也不会。”
他这话让沈家强皱了眉头,之前的几次,他好像也是这样答应的,可结果就是……他遭殃。
想到这里,他又拒绝道:“算了,我还是不去。”
“别啊……”秦健拉住他的手,又哀求着沈子夏沈子秋两姐妹,“夏夏秋秋,你们劝劝你哥吧,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见你们。”
可能是看他太可怜了,沈子夏软了话,“家强哥,要不,咱们带上他吧,时候不早了,咱们早去早回。”
这回,沈家强倒是很爽快的点头。
孩子们难得放松一天,刘晓梅因为之前开大车的小伙子,对儿子和老大家的孩子玩,一点也不反对,加上今天又看到那个小伙子也在,更是连忙答应,让沈家强陪着秦健他们好好玩,不用担心家里。
看她这个样子,张文兰轻嗤一声,“就会拍马屁,小心拍到腿上。”
刘晓梅笑着应了她一句,“好过有些人马粪都没得拍呢,这得罪人太多,以后也别想好呢。”
“你……”
刘晓梅没理会她,转身进屋,让边上的沈贤武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家哥嫂,只能轻斥了声,“不会说话的娘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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