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叶小舟
却瞧见玉织翔满脸憔悴,忧心忡忡的模样,她犹豫了,平日里就算他几天几夜不睡,也没见玉织翔这样过。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慕容九歌试探道。
“没有。”玉织翔从冥想中一下惊醒过来,回道。
“怎么见你比我还心不在焉?”玉织翔“有心事”三个字都写在脸上了,慕容九歌耐不住好奇问道。
见他半响都没回复,只是帮她搬好木椅,示意让她坐下。
“皇上说要废除太子,立我为太子。”慕容九歌坐下后,玉织翔突然镇定地开口。
“这是好事啊。”慕容九歌不解,来齐国才多少天,李呈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可以说是喜事了。
可忽然一想,这事没有这么简单,“他是不是提出什么要求了?”
“嗯。”玉织翔应道,停顿了片刻,整顿晚膳及其严肃,没人动筷。
“皇上让我娶南宫颜为正妻。”玉织翔坦然道。
闻言,慕容九歌心头一颤,冷笑一声,“也就是说,我堂堂一个大周公主要轮到做妾了?”
“所以我拒绝了。”玉织翔立马回道。
他的答复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只是慕容九歌顿觉可惜。
“可那是太子之位,等皇上驾崩,皇位可是你的了。”慕容九歌微皱眉头,于心不忍。
“我玉织翔今生只娶你一人,连心爱的女人都守护不了,我要那皇位有何用。”玉织翔回答的认真。
慕容九歌听在心里,会心一笑,“其实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皇位最后落到谁家,我也不是很在意。”
方才在禁地内看见的东西,慕容九歌还是和玉织翔说了。
玉织翔留下一句“等他回来”便匆匆离开了,她相信他可以。
果不其然,第二日清晨,慕容九歌就受到了李呈的传见。
玉织翔一夜不回,不会没有任何消息,想必是直接去找了皇上。
慕容九歌来不及精心装扮,匆匆赶往养心殿。
第60章 证据
殿内,一片沉寂,慕容九歌刚走进便瞧见地上趴着一个蛮人。
只见他奄奄一息,两眼迷离,慕容九歌顿觉一阵熟悉,这人正是昨晚在禁地和皇后密会的人。
她也只是和玉织翔大概描述了这人的模样,没想到玉织翔竟真的带了回来。
“既然清妩公主已经来了,不如与这蛮人当面对峙如何?”李呈介意道,十皇子带回此人,还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再好不过。”虽然可以猜测结果,但慕容九歌还是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
只见玉织翔泼了一盆凉水,那人猛地惊醒过来,他环顾了四周,见着皇上后不断地磕头求饶恕。
“皇宫和亲的聘礼可是你劫持的?”李呈质问道。
“是,是我,还请皇上饶了小的一命。”得知纸包不住火,蛮人偷偷瞄了眼玉织翔,颤巍巍地说着。
“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快说出聘礼放在何处!”留着他的命,也就这个用处了。
“在......在皇后娘娘那儿。”蛮人本身性野蛮无理,若不是有把柄在玉织翔手上,怕是也不会这般听话。
蛮人一下抖搂出了幕后主使,一向心细的李呈立马起了疑心。“你居然敢污蔑皇后,罪加一等!”
“不是,皇上你听小的解释,小的真的句句属实,不信你看。”随后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来,递给了公公。
李呈接过一看,果真是皇后的令牌。
李呈愤然下令,召了皇后过来,慕容九歌在一旁坐看好戏上演。
皇后到时,同样瞥见地上的人影,心里不经担惊受怕了起来。
“皇上唤臣妾来,所谓何事?”南宫腹雅故作镇定,问道。
“你可认得这是什么东西!”李呈将令牌扔在地上,怒斥道。
南宫腹雅一惊,内心不由得恐慌起来,“臣妾的令牌为何在这儿?”
她忘了,蛮人顾源可是拿着她的令牌出入皇宫。
“你还有脸问?”大周公主在这儿,李呈也不能包庇她,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南宫腹雅将皇室的脸都丢尽了。
“臣妾也不知情啊!”南宫腹雅继续装傻,本以为自己能毫无破绽,谁知还是逃不过。
“那你总认得地上的人吧。”李呈挥了挥衣袖,对她极其失望。
只见顾源抬头望了眼南宫腹雅,一下什么话都不敢说。
“你可别污蔑本宫,明明是你偷了本宫的令牌,还嫁祸本宫,这样的人还不赶快拖出去斩了!”南宫腹雅掩饰不住的焦急,令人起疑。
“皇后既然这事与你无关,这么着急作甚,不留下审问一番,为何不诬陷别人,偏偏诬陷皇后娘娘你呢?”慕容九歌问道。
“公主所言极是。”李呈也赞同慕容九歌的话。
只见顾源连忙磕起了响头,求绕道:“这事都是皇后娘娘指使我的,不然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劫持皇宫的车马!”
“如果不信,我可以把那日的书信拿出来对质。”顾源补充道。
皇后找上他,他就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特地留了一手。
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亲自交到了皇上手上。
第61章 真相
李呈翻阅书信,果真如顾源所说,是皇后指使,他是被人所迫。
“大胆皇后!”李呈猛地拍了石桌,火气高涨。
事已至此,南宫腹雅跪坐在地,嘴里不断呢喃着,“臣妾是被冤枉的。”
“来人,将她带回宫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宫门半步。”李呈愤然命令道。
一向在他面前小心谨慎的皇后,如今出了这样的岔子,简直贻笑大方。
只见南宫腹雅被宫女拖走,不管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
只是这样简单的囚禁,还没有达到慕容九歌的目的,想必皇上是念及旧情,才没有严惩。
说到底,还是没有对这件事上心。
好在已经查明事情的真相,慕容九歌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因为是受人指使,李呈给了顾源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聘礼安全到达大周皇宫,便绕过他这次,不然非搅了他的老巢不可。
李呈谢罪后,没有赶紧离开皇宫,而是在外头等玉织翔。
“十皇子,真相已经大白,不知您昨日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一向蛮横无理的顾源在玉织翔面前卑微了起来。
“自然算数,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人会安然无恙的给你送回去。”玉织翔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
“是,是,是。”顾源连忙应道,不敢造次。
人走后,慕容九歌不禁好奇地问,“什么人?”
一个如此壮汉,居然也会被一个人威胁到。
“心上人。”玉织翔回答道。
闻言,慕容九歌瞬间懂了,果然不管是谁,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
不出几日,聘礼安然无恙的到达了大周,大周皇帝也同意这门亲事。
很快传来了回信,由于公主出嫁,仪式浩大,定在了三月之后,有足够的准备时间。
这么些日子慕容九歌都等了,也不差这三个月。
大周清妩公主与齐国十皇子自此有了婚约,便没人敢再嚼舌根了。
慕容九歌心情大好,时常在后宫花园游荡,途径凉亭,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本想无视绕过,谁知凉亭上的人影一眼望见了她。
“公主殿下好生悠闲。”三皇子李哲挡住她的去路,调侃道。
慕容九歌莞尔一笑,“哪里哪里,自然不如三皇子你悠闲了。”
自那事后,慕容九歌时常撞见李哲,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
“听说公主和十弟要成婚了,恭喜呀。”李哲语气中夹杂着暗讽,不怀好意。
“多谢,还早着呢。”慕容九歌态度不佳,转身就要离开。
刚没走几步,脑后就被一个石子砸中,疼痛瞬间布满脑后。
她揉了揉后脑勺,回头看向那个正得意洋洋的男人,怒斥道:“三皇子不觉得这样很没意思吗?”
“这只能怪你没规没矩,出言不逊了,做兄长的给点教训怎么了?”李哲仗着比慕容九歌大,欺压道。
“是,兄长所言极是,毕竟像兄长这样游手好闲的人已经不多了。”慕容九歌讪笑,语气中满是不屑。
李哲自然是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要说这后宫中稍微有能力的几个皇子,就数他最受冷漠。
三皇子生母早亡,幼年在宫廷中艰难的长大,受尽各种白眼和欺负,就连皇上也对他不管不顾。
慕容九歌正是了了这一点,戳了他的痛处。
可李哲虽然心里有点记恨,面容上却未表现出来,给慕容九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慕容九歌以为,自己的暗示没有成功,她在凉亭的空席上坐了下来。
“其实我挺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偷偷抓小孩这件事。”慕容九歌抬起长睫,微风轻轻吹过她的秀发,半点阳光倾洒在她的裙摆上,好奇的小表情撩动心弦。
李哲竟有一瞬间看得出神,他很少和女人交流,慕容九歌算是第一个不畏惧自己的女人。
李哲反应过来,冷哼一声,倚在凉亭的柱子旁,满是神秘地说:“秘密。”
虽然可以猜到李哲不会轻易的告诉她真相,但心中好奇不减。
“你不告诉我实情,就不怕我揭发你,造成误会?”其实有那么多,是慕容九歌相信其中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