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舒于且
周程宁不知道因为自己对孩子的教育,让自己免于一次伤害,高高兴兴摸了摸女儿的小脑瓜,真是他的乖女儿。
吃完饭,周程宁就去小溪边洗碗,瓜瓜继续待在太爷爷身边“炒珠子”,想起来就问,“太爷爷,是不是没人听我爸爸的话?”
周爷爷好奇曾孙女小小年纪怎么问出这种话,“瓜瓜怎么这么问?”
瓜瓜和爷爷解释,“因为爸爸听妈妈的话,爸爸听太爷爷的话,爸爸也听我的话,我听妈妈的话,没有人听爸爸的话。”
反正结论就是没人听爸爸的话。
周爷爷想起来隔壁之前说的闲言碎语,问瓜瓜,“瓜瓜,在家里爸爸是不是过得不好?”
“爸爸过得好!妈妈说瓜瓜太胖了,要把吃的都给爸爸吃!爸爸吃很多饭,比瓜瓜吃得多!”小女娃语气还挺不服气。
妈妈让爸爸吃第二碗饭,她要吃就不行,过分。
周爷爷听了倒是安心不少,“瓜瓜,不是没有人听爸爸的话,你爸爸在当老师,瓜瓜知道老师吗?”
瓜瓜没少听妈妈说到老师,“知道!妈妈告诉我以后上学要听老师的话,不许调皮捣蛋!”
周爷爷:“这就对了,有很多人听老师的话,瓜瓜爸爸就是当老师的。”
小曾孙女可比孙子伶俐,说话清清楚楚,人也自信不怯懦,以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瓜瓜:“太爷爷,我爸爸听我的话,是不是不能当我的老师了?”
小女娃问题多,而且要把老人家绕进去了,周爷爷干咳一声,在想该怎么回答,还好周程宁及时回来。
“爸爸!”
“瓜瓜怎么了?”周程宁把自己东西装进篮子里,询问扑过来的瓜瓜。
女儿扑过来这神情,一看就是有奇奇怪怪的问题或者话要说。
瓜瓜:“爸爸以后不能当瓜瓜的老师。”
周程宁都不知道女儿怎么把话题跳到这上面,“为什么?”
瓜瓜:“因为瓜瓜要听老师的话,但爸爸听瓜瓜的话,所以爸爸不能当瓜瓜老师!”
周程宁:“瓜瓜不听爸爸的话吗?”
瓜瓜:“嗯!瓜瓜听妈妈的话,不听爸爸的话。”
周程宁佯怒,“上午爸爸跟瓜瓜说不能去水边,瓜瓜听话说知道,所以是骗爸爸的?小小年纪怎么能骗人?”
“不是骗人。”瓜瓜终于被绕晕了,周爷爷看着父女俩互动,忍俊不禁。
下午走的时候周程宁先带着瓜瓜去洗手,跟自己爷爷说下次或许得过阵子才来,让爷爷天气冷多注意保暖,爷爷点头应了。
父女回家的时候,徐香娟正在缝被套,知道父女俩回来,没多大反应,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瓜瓜进到院子门里就大喊,“妈妈!”
“怎么了?咋咋呼呼,别扑被子上,脏兮兮的。”徐香娟自己就是坐在地上缝被套,地上铺了条旧被单,见女儿直接冲过来,说了一句,顺便把小家伙推开。
瓜瓜被推开又扑了过去。
牛牛已经睡着,愣是没被咋咋呼呼的姐姐吵醒,还在床上睡着。
瓜瓜进里间,自觉小声了,毕竟牛牛还在睡觉,牛牛每次醒来都要哭,爱哭的牛牛,“妈妈,爸爸是老师,有很多人听爸爸的话。”
要说牛牛最懒了,每天都被妈妈抱着,还不会走路不会说话。
“嗯,我知道。”徐香娟敷衍应着,对女儿的话也不感兴趣。
瓜瓜:“爸爸听妈妈的话,瓜瓜听爸爸的话,爸爸也听瓜瓜的话,但妈妈不听爸爸的话。”
才三岁思维逻辑倒挺清晰。
徐香娟倒是来了兴趣,“怎么,替你爸爸说话?是爸爸让你说的?”
周程宁先回厨房把竹篮子碗筷放好,刚跨进外间就听到瓜瓜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连忙撇清自己,“娟,我没有和瓜瓜说这话。”
徐香娟:“谁知道你有没有呢?怎么的,觉得我太管你了,从不听你的话,就想从瓜瓜这里下手,对我表示不满?”
真是会害爸爸的小丫头,“没有,瓜瓜真是乱说的。”
徐香娟一本正经道,“瓜瓜说没错啊,阿宁,我是不是真太强势了,家里什么大事小事都我做主,太不近人情,以后听你话,你说说你想我做什么,我听你的。”
瓜瓜小小年纪就知道趁火打劫,“爸爸,要妈妈给我糖,每天一颗!”
瓜瓜会跟外公抱怨妈妈,外公都配合她说,妈妈心是石头做的,爸爸心是棉花做的,是的!
徐香娟:“行啊,只要爸爸说了,妈妈就同意给瓜瓜糖吃,每天一颗。”
瓜瓜:“爸爸快说。”
周程宁怎么敢答应,“瓜瓜不许吃糖,吃糖坏牙齿,以后要掉牙齿的。”
脱了鞋踩到被单上,空间还算大,他就坐徐香娟身后,两条长腿架在徐香娟两边地上,把她半环住。
还算识相,徐香娟对瓜瓜说,“瓜瓜,不许吃糖,再吃牙齿就掉光,妈妈以后做的饭你也吃不下了。”
说完瓜瓜再说瓜瓜爸,“你那么大个人坐我后头,碍事,带着瓜瓜去院子里头,别给我添乱。”
“娟,你说听我的话,那我要待在这里,你就得听我的话,我让瓜瓜不要吃糖了。”
听到这话,要不是瓜瓜在,徐香娟都要骂他胆子肥了,不过还是暗暗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
徐香娟:“瓜瓜你听到爸爸的话了吧,爸爸也不让你吃糖,趁早死心。”
“坏爸爸!”
徐香娟:“别坏爸爸了,赶紧爬床上睡一觉,今天困不困?”
瓜瓜每天都要睡个午觉的,今天在太爷爷那里八成没睡。
“困,睡觉。”瓜瓜很配合地打了个哈欠,爬床上睡觉去了。
“别把弟弟吵醒了,把弟弟吵醒,妈妈给你点颜色瞧瞧。”见女儿往床上爬,徐香娟说了一声。
瓜瓜钻被窝睡觉了,徐香娟就转头看孩子爸,“一天天的,瓜瓜是越来越不像话,还好我们这儿育红班取消改幼儿园了,下学期就把瓜瓜送过去。”
原来是只有育红班的,他们镇上不比县城,六个月大了孩子还能放托儿所,基本就妈妈放身边带,育红班只有一年,读了一年才考试上小学,真等那一年,得等到什么时候?
镇上没了育红班,幼儿园也才建立,制度还不完善,对于孩子上幼儿园规定不是很明确,她闲聊时也问过别人,目前就是得满两年才能读小学,多数家长就想省点钱,这会儿还不觉得读书多重要,想着混个小学,识字就行,徐香娟当然不这样想,毕竟自己有高中学历,而且孩子爸还是老师。
徐香娟是不想等娃四岁了,现在年纪也能放,就不等那么久了,瓜瓜放在身边就是专门来气人的。
以后进幼儿园也有事情做了,而不是每天捉只虫子拔根草。
周程宁对幼儿园的事没太听进去,凑在徐香娟耳边低语,“嗯,娟,别的我也不要求,你以后好好照顾身子就是听我的话,别太累了。”
第019章
徐香娟把周程宁这话放心里嚼巴几遍…她男人是和她说什么情话吗?
“我哪有你辛苦你累, 走路上班, 在学校还得站几个小时,脚上的茧都不知道多厚, 而且你们当老师也有心理压力…你觉得我辛苦我累的话,以后多帮我的忙, 给我打打下手就行, 你还有寒暑假可以给我帮忙,下年暑假别去干造路了,跟着我做点小生意。”
当老师,特别是当个走路去学校还得站一天的老师, 肯定辛苦。
她以前也没觉得什么, 家里男人个子高, 骨架大,穿上衣服好像也看不出来,但人其实很瘦。
这几年都在造马路, 有专门的施工单位, 附近村民也可报名参加,半志愿的意思, 工钱不多, 一月才20, 包午饭。
累死累活暑假天还热, 实在不是穷到有了上顿没下顿,家里又有不少孩子养,都不大愿意去。
周程宁闲不下来, 也觉得自己不能闲下来,每到暑假月就报名参加,徐香娟当时就觉得也是点收入,还包午饭,就同意自家男人去了。
现在可不行,有这体力时间,不如和她做点小生意去。
她想好了,这两三年在家带孩子,男人放长假了去摆摊做点生意,她男人不是想买小三轮吗?他放假就用不着了,用不着可以当个推车给她做生意。
等牛牛读幼儿园了,她也不打算做小生意,虽然有赚头,但太辛苦了,到时候就去找工厂上班,上辈子到后头她还是车间主任呢,因为儿女都能养活自己了,提前退休出去玩。
到工厂也不是去当女工,工厂有文职啊,她现在高中学历,只要不经意提一句丈夫在镇上中学当老师,瞬间能和文化人挂钩不是吗?
“娟,你真好。”周程宁在徐香娟脸上亲了一口,徐香娟都还没来得及脸红,他又先脸红了。
胆子大了,脸皮却没跟着厚起来。
徐香娟:“别肉麻兮兮的……今天你和瓜瓜没遇到你爸妈还有周小弟周小妹吧。”
周程宁的弟弟妹妹,就是叫做小弟小妹,大名,徐香娟觉得这名字取得可真够随意。
周程宁今天还是比较庆幸没见到爸妈和小弟小妹,“没有。”
徐香娟:“没有就好,你啊,还不如瓜瓜一个三岁小孩,等瓜瓜再大几岁,都比你这个爸爸能说。”
爱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嗯,我没瓜瓜能说。”
徐香娟烦他这股粘人劲,“你别抱着我了,我在缝被子,你有时间去把外面衣服收了,被子再吹吹风,收好衣服去淘米,该烧晚饭了。”
“还早,待会儿再去,刚从爷爷那里回来,我要坐着休息会儿。”
“随便你。”徐香娟继续手上的活。
说实在的,经历过她家阿宁生病去了这一遭,她就想让他日子过得舒心些,不说上辈子阿宁的一生了,就说阿宁这会儿也没少吃苦,从小到大,过几天好日子了?
小事上能依着他就依着他。
周程宁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爱人拿来和瓜瓜比,而且得出结论是还没瓜瓜省心,这会儿就看着爱人缝补。
两人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周程宁偶尔会夸徐香娟几句,徐香娟就应着,顺便和他说,他个大男人别去碰她的针线盒子,有衣服裤子要缝补也别自己来,交给她就行。
这男人手粗,线穿针眼上比较麻烦,而且她也怕男人忘记把针扯掉,扎到人怎么办?
总之就是不放心。
...
不出两天,大哥的包裹和牛牛的小床都来了。
小床先来的,徐香娟看着还满意,周程宁上班不在,徐香娟把小木床带着小被子放院子里晒晒。
“妈妈,我也要。”听到妈妈说是给牛牛的,瓜瓜也想要一个。
“瓜瓜你现在是大孩子了,如果不想和爸爸妈妈一张床,妈妈给你单独一间房,等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床……你看弟弟这张床,瓜瓜你能爬进去吗?而且下来也很麻烦,和关笼子里一样,妈妈是怕牛牛掉下去才给牛牛做的。”
瓜瓜现在也是大孩子了,如果瓜瓜想,给她一个小单间也不是不行,毕竟孩子大了,得独立。
“不要这个,要房间。”瓜瓜被忽悠过去了。
牛牛的床旁边围栏拦着,围栏比徐香娟睡觉的床要高,瓜瓜想要爬进去肯定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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