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时眠
结果今日因为凤灼华恍神失手,一剪子剪落了一小节枝丫,当即这景便算是废了。
凤灼华挺着圆润的肚子,烦闷的捏了捏眉心。
她心里头压着一股子无名火,当即把手中剪子往一旁的多宝阁里一丢。
而后挺着圆润的肚子,慢悠悠的往外头走去。
边走凤灼华边拧着眉看着春山问:“怎么好端端的我大皇兄就与我嫂嫂就和离了?按理说这事儿早就应该闹出来了,怎么我今日才得了消息?”
春山歉疚的垂了脑袋,毕竟这是与殿下兄长有关的事儿,她们这做下人的该是早早的得了消息的。
何况如今的情况还是大皇子妃一心和离,大皇子是千万般不愿的,在汴京成里里外外都闹了好几日了,偏偏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也是殿下的耳目,竟然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还是今早外头出去采买的婆子絮絮叨叨议论了一嘴,被下头的小丫鬟听了去,才传到了她耳朵里头。
瞧着春山自责的神色,凤灼华深吸口气,又抚了抚自己隆起的肚子,她压下心头的烦闷,赶紧吩咐春山让外头伺候的丫鬟婆子套了马车,这会子她准备去大皇子府上一问究竟。
等一切吩咐下去,凤灼华还不及踏出慎独居的门,便被晏昭廷给堵在半路。
看着眼前身形高大,挡在她身前的男人:“昭廷你这是做什么?”
晏昭廷无奈一叹:“外头的事儿我是知晓的,也是我禁了外头的消息不让你烦心,你大皇兄的事儿,恐怕这一时半会的也挽回不了,如今你无论是骂他一顿,或是揍他一顿,恐怕也并不能劝得你大嫂嫂回心转意。”
凤灼华有些急。
她大皇兄好不容易才从边陲回了汴京城,正是和和美美过日子的时候。
何况她与那嫂嫂见许氏见的的次数不多,但也是极喜欢她那个清冷的性子。
既然晏昭廷说去大皇子府上也无济于事,凤灼华转念一想,那就去她大嫂嫂府上!
当即凤灼华挺着肚子提了裙摆,对眼前的晏昭廷视若无睹,直接绕过他,就要往马车上爬去。
晏昭廷一拧眉,软话说不听,在这种非常时候他也只得强硬一些。
而且前日安定侯府康老夫人给凤灼华请平安脉的时候,私底下与他说,也许因着双胎的缘故,凤灼华可能会早产,而且这一胎的胎位似乎不太好。
晏昭廷心中甚忧,如今哪怕再好,再宠她的性子,哪里容得了她这般胡闹?
于是晏昭廷上前几步,弯腰便把人给结结实实的抱了个满怀。
凤灼华急了,她高声道:“晏昭廷你这是做什么?我要去找我的大嫂嫂,指不定大嫂嫂如今是何等伤心,趁着如今月份还小,我好出门,等在过些日子,月份大了,我都快走不动了。”
晏昭廷看着怀里抱着的娇俏姑娘,只见她双颊红润,眉心因为恼怒微微拧着,嘴巴更是气鼓鼓的嘟起来,看着依旧如个稚气未脱的姑娘。
如今真真是被他越宠越娇,越发的无法无天。
但是他能怎么办,自己宠出来的娇妻,怎么也得一辈子宠着。
这一路上,他直接把凤灼华抱回了二人的寝居里。
等怀里的人闹够了脾气,没了力气晏昭廷才开口道:“灼儿莫不是一孕傻三年?”
正在手脚并用还想闹腾的凤灼华一愣:“懵……?”
晏昭廷把姑娘家娇娇暖暖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搂进怀中,瞧着她硕大的肚子,眼中闪过担忧:“你想想,如今你嫂嫂刚与你大皇兄和离,你这番贸贸然上去,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么?”
“怎么会是撒盐?我这是去当和事老的!”凤灼华不解。
“和事老?夫君我倒是怕你三言两语就拆了人家的姻缘,劝你嫂嫂寻人再嫁!”晏昭廷的声音带着无奈,“你嫂嫂自从与你大皇兄成亲后,这近十年都等了,为何偏偏要在此时和离?夫人可曾想过?”
凤灼华一愣:“莫非我兄长做了什么伤透了嫂嫂心的事儿?还是他被汴京城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养了外室?”
晏昭廷一叹,这果然是一孕傻三年。
恐怕他家姑娘重生回来的也不是时候,并不知晓当时那个闹得门城风雨,大皇子与大皇子妃未曾圆房的八卦。
于是晏昭廷起身:“夫人等着,我等会子就来!”
不一会儿公府,他也不知从哪处端了一盏子温热的羊乳羹,手里那托着一个匣子,匣子里头打开是她馋了许久是松仁。
晏昭廷端着羊乳羹,一口一口的喂凤灼华吃了,又看了看匣子里的松仁:“不能吃多,今儿难得这般乖巧,只能吃二十粒。”
“二十粒?”如今这性子大变的孕妇大人,当即不乐意了,“五十!”
晏昭廷:“二十。”
凤灼华可怜巴巴:“不能更少了四十可好?”
晏昭廷又喂了一口羊乳羹:“不能更多,今日乖乖的,三十!不能更多。”
当即凤灼华笑眯眯的应了:“那你快说说当年的事儿?当年我与皇兄不熟,前世我婚前他便死了,他与大嫂嫂的事儿,我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知的。”
晏昭廷虽然不爱八卦别人家的家事,但抵不过自家夫人那期待的小眼神。
只得把当年大皇子的事儿,细细的讲了一遍给凤灼华听。
等听完,凤灼华更懵了?
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看向晏昭廷:“我皇兄还是个人马?竟然至今都未曾与我大嫂嫂圆房?所以我嫂嫂恼了他,直接和离另嫁?反正也是清白之身,不碍事的。”
凤灼华深感同情:“我觉得没有任何毛病!大嫂嫂做的极对,这样才能打疼我大皇兄的脸!过些日子我要进宫与父皇说说,让他给大皇兄找个随府的御医!”
晏昭廷握着羊乳羹的手一顿,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继而又突然想到自己与凤灼华成亲那日,姑娘家闹死闹活闹着要和离的事儿。
如果这事儿要是换在他家灼儿身上,灼儿会不会真的二话不说就与他和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