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时眠
凤璟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往凤灼华的马车里头一躲,一副打死也不出来的态度。”
寒风里抱着自家娇妻,瞧着凤璟书无赖动作的晏昭廷冷笑一声,往身后的五谷看了一眼:“牵过来。”
五谷会意。
二话不说去一旁的巷子里牵了另外一辆马车出来。
风雪中,晏昭廷抱着自家娇妻头也不回的离去。
马车里。
凤灼华一路安静,春山与如笑二人瞧着里头的动静,两个小丫鬟可怜巴巴把自己缩在马车一角,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才好!
外头天寒地冻,里头暖如春天,两个丫鬟心想着宁愿在车辕上头吹冷风,也不愿坐在里头的,偏偏凤灼华坏心眼的把她们留在里头。
毕竟自家主子从世子爷的眼皮子下头溜出府去,她们二人就算不是主犯,那也定是帮凶。
一想到自己竟然得罪了面上温润如玉,实际心冷腹黑的驸马爷,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同时瑟瑟发抖。
在她们看来,就算是得罪了公主殿下,也别得罪驸马爷才好。
驸马爷看着是个好说话的,但是背地里的手段实在叫人胆寒!
毕竟就连府上最难搞定的崔家老夫人,可都被驸马爷被收拾得服帖,更别说她们这个伺候人的小丫鬟。
凤灼华瞧着马车里头,依旧一言不发把她抱在怀里头的晏昭廷,她又起了坏心思在他怀里头挣了挣。
不想晏昭廷这一下子,丝毫不见留情,啪的一下,在她背后那最柔软的地方狠狠的打了下去:“别闹!”
凤灼华羞得双颊通红,也不知是恼还是羞的,眼里头泛着水光,嘟囔道:“谁闹了?”
“不就是出个府,何必闹这般大的火气。”
当即,怀了双胎的孕妇大人,这火爆的脾气刷的一下也就上来了,她攒足了力气,脚下用力,然后起身往上狠狠一咬。
一口白珍珠般漂亮的小贝齿,在晏昭廷的下巴处留下了一排粉嫩可爱的牙印。
这牙印虽未见血,但恐怕也是一时半会功夫消不了了。
加上明日就要上朝,也不知晏昭廷顶着这一排牙印的下巴出现,下头的大臣们又要如何编排他。
晏昭廷也不生气,而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乖,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凤灼华得寸进尺:“今日可是夫君先起的脾性,本宫不过就是出了一趟府而已,成群的丫鬟婆子,还会有什么闪失不成?”
晏昭廷无奈一叹:“你如今自然比不得之前,这一声不吭的溜出府去,若是有个意外怎么办?何况……”
黯哑好听的声音微顿,往后渐渐沉下去:“今日你皇兄凤璟书送来密报,送安王前往边陲的囚车,在路上被马匪给劫了,押送的队伍,无一人生还,你皇叔却是失去了踪迹。”
劫了?
晏昭廷安排得万无一失,怎么会在即将到达目的地被劫。
更何况会把安王禁在西北,就是因为那里有最强的西北大营,那大营凤安更是从未沾手的。
想借着西北大营的军队,把他层层囚在封地上。
偏偏好巧不巧的,在最后一日出了意外。
这也太过于巧合,何况其中劫车的竟是山林土匪,山林土匪怎么可能抗得过西北军在战场上厮杀下来的血性!
淡淡装备上来说,就是单方面的碾压。
更何况,当年凤璟书被帝王安排扎根西北铁骑营的时候,西北那块地上的土匪窝,早就被他剿了个一干二净。
种种加起来,都是极不符合常理。
凤灼华手中因着紧张略微发汗,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不确定道:“这事儿可是我大皇兄亲自与你说的?他参与了其中了?”
若是真怀疑起来,恐怕其中嫌疑最大的竟然成了大皇子凤璟书!
因为如今哪怕安王倒胎,但是朝中依旧太子未定,帝王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论手中兵权,三皇子凤景明自然比不过,自小就在西北摸爬滚打的凤璟书。
而且凤璟书这人,心思也是极深。
凤灼华前世与他并不相熟,而如今兄妹间亲密关系,其中恐怕有六分还是因着自己的夫君晏昭廷对凤璟书的信任。
晏昭廷当即否认:“那封密信的确是凤璟书给我的,不过其中的内容封了火漆,他未曾打开过,除非……这封密信是他事先伪造过的。”
“更何况……”晏昭廷突然一声冷笑,“他如今屋里头的事都让他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去对付这些。”
“至于这西北大营,这其中也不排除我们未曾发现的那些错综复杂的安王势力,或许那些人,并不是安王麾下,而是单纯不看好三皇子罢了。”
凤灼华往深处一想,也觉得晏昭廷说的极对。
朝中各处那些位极人臣的,看的东西总与普通人不同,百信看的是眼前安稳,而他们所看却是天下大定。
若是她阿弟无用,那么大晋四周各国虎视眈眈,帝王手段不够立不起来,那加上凤安搅局,大晋必乱。
而如今最缺的就是把她三弟推到众人眼前的机会,只有让他们亲眼所见她阿弟的才能,才能打消那些心头顾虑!
这时候,马车在宁国公府门前稳稳停了下来。
晏昭廷顾虑着凤灼华的身子,直接让人开了角门,马车缓缓驶入,畅通无阻进了国公府内院。
慎独居。
等晏昭廷把凤灼华抱下马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