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乐思央
当然了,如果用火/药制作,还有走火的风险,比没有被刺客弄死了,她自己因为意外,然后被自己给搞死了。
所以初期,乔青与其说做的是□□,倒不如说是根据□□做的类似的暗器。
是利用金属制成的弹簧把钢针发射出去,杀伤力同样很强,而且精铁制成的针做得很细,只要把握好精准度,能够趁人没有防备,杀人于无形之中。
乔青把玩手里的小玩意,显得还挺喜欢。
说起来,这东西同那新晋国师还有点关系。当初她把东西送到木家那个小院子里去做,也没指望这些人能顺利把东西做成功,结果送过来的小东西里就有这一项。
后来闹出宴玉的事情来,他们在调查的时候,那些工匠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也不敢隐瞒,乔青才知道,这东西能够成功,还有宴玉的手笔。
当时她只是让人做了机关,针是送到火炮营按上的。
试验炮火的地方有非常好的靶子,乔青在那边已经练习过了武器的威力。
跟在她身边的小太监高福替乔青揉着发红的手腕,见她把东西收起来,又给她提供建议:“这仅仅是针,威力还不够大,不如陛下再让人在前面设计一个毒囊装置,这针飞出去,淬了毒,威力更大。”
见乔青不说话,高福又闭上嘴,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满眼都是忐忑。
乔青看着跟着自己出来的小太监,这孩子眼睛圆圆的,看着还是可爱,肚子里却生得一肚子坏水。
她伸手摸了摸高福的头发,细细软软的,而且因为她不喜欢,没有抹什么滑腻的头油,总是看起来很干爽。
乔青冲着他笑了笑:“没事,针就够用了,万一有时候需要留活口。”
高福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她身边也不需要太正直的好人,只要他忠心耿耿。
恶犬咬人,但是对主人乖得很。
高福的确小心眼又记仇,可是也记得恩情,她挺喜欢。
陛下摸了自己的头发!虽然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收回手的时候,他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看着乔青的笑,高福半晌才回过神,意识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高福的眼睛呆呆的,情不自禁的咧开嘴巴,显得又有点傻气。他要好几天都不洗头发!
不行……陛下喜欢干净,不洗头发,他都没脸在陛下跟前伺候了。
他胡思乱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听得外头起了喧闹声。
马车在雨中停住了,马车夫也不敢擅自掀开帘子,只在外头说:“主子,这前头的路被人阻了道,遇上办丧事的了,要不要换一条路走?”
他们出来的时候,主子要求低调些,马车看起来外表相当平平无奇,
按理来说,天子出行,还没有谁能够比天子更尊贵,但他们这不是低调么。
更何况这碰上的不是什么喜事,是丧事,这些人披麻戴孝,还围着一具黑漆漆的棺材,看着就阴森森的。
但作为马车夫,他是不敢擅自改变路线的,现在还未入长安城,他怕车内的主人多想。
乔青看了高福一眼,后者忙起身替她把帘子卷起来。
街上的风雨很大,寒风冷雨立马吹了进来。
高福很快放下,他小声道:“陛下,外头的确是在办丧事,而且好像不止一具棺木。”
乔青并不欲横生事端:“也不用赶路,且在路上等一等,让他们过去在说吧。”
这条路是从咸阳入长安的必经之路,不管是丧事喜事都要走这条路,她可是能让男人代替宫妃去陪她死鬼老爹的人,这种事情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
大概等了一刻钟的时间,这支队伍总算缓慢移动过去,乔青这辆低调的马车也跟着入长安城。
夏天雨来得及,来得猛,差不多他们进城的时候,这外面的风雨就小了许多。
乔青觉得马车里闷,就命高福将车厢旁侧的帘子卷起一角,她往外看了一眼,然后看到了一张熟面孔。
第48章
站在人群中那个面带焦急,神情完全绷不住的人,是张纵?
乔青再次确认了一下,那张情绪外露得十分厉害的面孔的确是张纵没有错。
她这个臣子生得虽然不如国师那么俊俏,可是也不是大众脸,整个人的气质也出众,站在人群里,就像是站在一群绵羊中的山羊,咋一看都是人,可再仔细一看,就能瞧出大分别来。
张纵作为京官,出现在这个地方并不奇怪,但怪的是他的脸色非常难看,雨已经停了,他整个人却像是落汤鸡一般,好在身上的料子是深色的,打湿了也不会露肉。
张纵一向是个守分寸的人,就算是审查案子的时候,也喜欢干干净净。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牢狱里的人很害怕他,明明在那么脏污的地方,张纵却总是一丝不苟,衣服总是整理得一丝褶皱都不说,就算是他亲手施刑,把人弄得血迹斑斑,皮开肉绽,他身上也不会溅上半点血。
这样一身正气的一个人,站在牢狱里,对那些牢房来说,简直就像变态嘛。
说他死板,按照教条办事,这个人偏偏对他们又如此冷酷。
乔青也不是没有收过向她告状的奏章,无非是说张纵在用刑方面十分的不拘一格,并不在意用一些常人来说听起来十分难接受的酷刑。
这些奏折,说的不过分的,乔青也就直接烧了,说的过分的,乔青就直接把正主找上来,不仅砸了几个便宜砚台,把人痛批一顿,还革了一些人的职,让人回去反省。
但不管是知道自己被人告状,还是天子维护自己,张纵脸上的波动都不大。
除了那日他母亲被救,还有乔青初次同人谈话,他都是顶着一张冰雪一般的死人脸。
要不是看过张纵笑,而且还是很自然的笑容,乔青一度以为她这个臣子面部神经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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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她又看到了情绪激动的张纵,这样难得的场面,难道不值得她多看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