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酥栗
“那还用说嘛?我们甜甜本来就是。”
陈大娘走到门口,打算叫他们一起走了,手刚碰到门上,就听到这么一句,她怅然的望天,默默的把自己的手缩回去。这俩人,真是腻歪死了。
原来总听说什么白糖和糖精的区别。
陈大娘十分明白的表示,他俩这就是糖精!
甜到J咸,腻歪人。
扛不住!
“娘,你干嘛呢?”
正想着呢,陈清风已经把门推开了,他上下狐疑的盯着陈大娘,缓缓说:“您老人家该不会是听墙根的吧?要是这样,可不好哈。”
陈大娘:“……”
真是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她怎么就是听墙根的了?这话让他们说的,真是贼难听!她是那种人吗?必须不是啊!
陈大娘冷漠脸:“走了。”
多余的话,真是一个字儿都不想多说了,心累。
陈清风扬扬眉,说:“娘,您这是干啥?”
陈大娘:“呵呵。”
呵呵的心情,你们不懂。
陈大娘嗖嗖的出了门,陈清风:“?”
姜甜甜:“???”
两个人都不是很了解陈大娘的心情啦。
“走走,他们应该都收拾好了。”今天可是要去看拍电影的。
两个人手拉手一起出门,果然,大家多已经等在了院子里。只有他们最慢了。
一看两人出来,陈大娘:“行了,走吧。”
围观拍电影的热度果然是很大,一贯看起来是个沉稳老头儿的陈会计都在其中,整个人带着几分难掩的喜悦。
别说是拍电影,就连看电影,一年他们都轮不到一回,也难怪大家都格外的有精神头儿了。几乎整个人村子的人都听说了这件事儿,他们大家三三两两的,也不少人呢。
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全村总动员。
姜甜甜原本觉得,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天又这么冷,走起来应该还满遭罪的,但是真的走起来才觉得,一个小时算个啥啊!这么多人一起,热热闹闹的,东家长西家短都听说了好多。一个多小时,这就是毛毛雨啊。
虽然现在人多,但是大冬天的衣服厚,倒是也不明显,所以陈清风和姜甜甜两个人手藏在棉袄里,手拉着手。
因为带着几分躲躲藏藏,倒是多了几分隐秘的乐趣呢。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迟晓红,她要调到杨柳大队做记分员了。”不知道是谁提到了迟晓红,一说这个人,大家立刻就精神起来。毕竟,这少女在他们大队可是刮起一阵风的。
姜甜甜对她,是很好奇的,想当年迟晓红下乡的时候,他们还做过同一个驴车呢。
而且,迟晓红在前进大队真是惹了不少的事儿。
没想到现在竟然要走了。
“这知青还能随随便便调走?”
“那肯定是当然的啊,我听说,初二那天她就回大队了,要开介绍信。大队长没敢给他开,说是要等初八公社上班。这没有领导的首肯,谁敢啊!”
其他人纷纷点头,大家都觉得,大队长碰着这么个人,也是够难的。
“那杨柳大队是怎么回事儿啊?她不是举报了杨石头聚众赌博吗?这还要去杨柳大队,也不怕被杨石头他媳妇儿撕了!”
两个大队距离的近,好些事儿真是瞒不住的。
“这谁知道啊!不过有人护着,杨石头他媳妇儿哪儿敢啊!”
“护着?谁啊?”
“你怕是不知道,就杨柳大队那个大队长,他就是个老色……咳咳,反正你懂的。我听说,迟晓红不是摔了让咱大队长他们送公社医院了吗?就在医院跟杨柳大队的大队长认识了。也不知道咋的就一拍即合了,啧啧!”
村里人讨论起迟晓红来,是丝毫不避讳的。
村里那些知青,脸色都不是很好。
毕竟,在他们看来,他们都是一起来的知青,多少有点同一阵营的意思。然后现在迟晓红被人这样说小话儿,他们也觉得仿佛是隐约的在嘲笑他们。
虽然,人家老乡们压根没有这个意思。
但是先头儿就跟迟晓红处的好的几个,总是心里不得劲儿。
“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你们瞎说什么!你们不能因为迟晓红同志要走,就这样说话吧?迟晓红同志可是不畏恶霸、也不怕自身危险的舍己为人。这样的人,是值得尊敬的。县里都表彰过,咋的你们就要这样说她?难道你们比县里领导还会看人?”一个姓方的女知青开了口。
刚才讲的正热闹的大娘立刻毫不犹豫的挤兑她:“我们说什么了啊?你说说,我们说什么了?你说我们刚才那句话是不好?你说出来啊!真是有意思,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哩。俺们说一句不好了吗?倒是你,噼里啪啦的说这么多,莫不是你自己心里其实就多想了吧?你们这些城里来的知青,就是心眼儿多!贼多,哄着小伙儿干活不说,还想又当叉叉又立牌坊,呵呵!真是笑死个人!”
农村老娘们的战斗力,永远都是首屈一指不容小觑的。
另一个立刻也说:“你可别说了,你这么说人家,保不齐人家怎么针对你呢!人家可不是一般人,对付不了你,一勾搭你儿,闹得你家宅不定,你可咋办呦!”
“啊呸哦,我怕她?叽里呱啦,噼里啪啦……”
姜甜甜眼看他们很快的口吐芬芳,默默的望天,觉得他们真不是一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