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酥栗
姜甜甜:“……”
这钱,真是够脏了。
大概是感觉到亲爹离家,小奶娃小七又闹了一天小脾气,这小家伙儿,顶顶不是个乖娃娃。不过闹来闹去,似乎是知道老爹就是不能回来,小家伙儿终于偃旗息鼓了。
不过这一次,陈清风还真是足足一个月才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正是傍晚,风尘仆仆的,头发乱糟糟不说,胡子拉碴,满脸黑眼圈。要不说,有些活儿虽然看着体面,但是也真的很伤身。像是他们这样二三十个小时都在火车上,身上带着东西也不敢随便休息,自然就是这个熊样了。
姜甜甜飞奔过去,一下子扑到陈清风的怀里:“小风哥哥,我想你了!”
陈清风拍着媳妇儿的背,说:“我也想你。”
“以后这样的钱,咱不挣了,你说你咋弄成这个样儿了。”陈大娘真是心疼毁了。别看老太太平日里总是骂儿子,真的有事儿,心疼的也是她。
陈清风:“哎我的娘哎,让我去,我再也不去了!这次我跟小李子一起去,也真是亏了我机灵啊。要不是我,可就出事儿了。”
“哎?”一家人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的看着陈清风。
陈清风拉着姜甜甜一起进了门,这才坐定了:“给点水喝呗?”
陈四嫂赶紧倒了水:“喝点水。”
陈清风一口灌下去,说:“我们在路上遇见劫道儿的了。”
“卧槽!啥个来着?”
陈清风:“我们往长白山那边走的时候,遇见劫道得了。好在我们运气好机灵逃了,后来遇见一个老猎户,这才脱险。后来在那边安顿下来之后我们才晓得,这种事儿不少。”
“那边这么危险?”
陈清风摇头:“不是的,跟在哪儿没有关系,全国各地都一样。那些跑车的最清楚了,就那荒芜的地儿,经常有人劫道儿。他们开车拉货的都且得小心着。路上是万万不敢大意。我们这次也是凑巧遇到这个事儿。”
不管怎么说,都是危险的,姜甜甜嘀咕:“再也不去了呀。”
陈清风:“嗯,不去!”
他拖着麻袋,说:“娘这是我带回来的,这袋子是榛子,别看不咋值钱,吃着还不错的。还有这袋子是蘑菇。多余的我没带。他们那边有的,咱们这边也有,我是看着这蘑菇便宜才买的。这两大袋子东西,一共是四十块钱。”
陈大娘哎了一声,说:“还有呢?”
她指了指地上的大包袱,陈清风拍头:“看我这脑子。”
“这是我买的貂皮,鞣制好的,一共还是八张,四百块钱。我爹不是总说冬天晚上冷不舒服吗?您给这八张皮子做成大一点的褥子,正好适合你跟我爹躺。据说这玩意儿冬天且暖和。”
陈大娘瞪大了眼睛:“你个败家玩意儿,你买这个干啥!”
陈清风:“哎呦喂我的亲娘哎,您出去问问,咱们这边买八张,六百能不能下来。再说,有钱都买不到这么多啊。有这么合适的,您就偷着乐吧!还不知道好歹。”
陈大娘翻白眼,不过倒是十二分迅速的拆开了包裹,稀罕的摸着柔软的皮毛,不用说就知道冬天这玩意儿多好了。她稀罕的不行,不舍得撒手:“这还真是好东西啊。”
陈清风:“那您以为呢?”
陈会计没忍住,也上手抹了一把,不用多说,就知道这东西多好。
他微微点头,嘴角翘了起来。
临老了,他还用上好东西了。
陈大娘:“野山参呢?买到了吗?”
陈清风:“买到了。”
老两口没有瞒着的心思,陈清风索性就说了:“这是两支,一支三十年,一支二十年,一共花了七百块钱。我这次出门,您交给我两千块钱。皮子是四百,野山参是七百,这俩是四十,一共是一千一百四十块钱。剩下八百六,喏,我可都还给您了哈。”
陈大娘赶紧把人参的包裹打开,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想到这东西的价值,也是觉得值万金。
“这个是我跟你爹留给咱家做家底儿的东西,你们谁也别惦记。”陈大娘嗖嗖的划拉了一下,都收了起来,随后摆手:“走走走,都回屋吧。”
陈清风提着自己的小包,说:“那我回屋了。”
他的小包袱就是走时候带的那个,几个嫂子瞄一眼也没增加多少。
陈清风和姜甜甜两个人回了屋,他毫不犹豫的就低头在她的脸上香了一下,说:“真想你。”
姜甜甜低声:“我也是。”
陈清风使劲儿拥住她,不撒手:“你真好。”
“呀!蛙蛙挖挖挖!”坐在小车车上的八个月大的小婴儿不断地吐口水,还不知道说了些啥。
陈清风回头看见儿子坐在小车里,小手儿使劲儿挥舞,很气愤的小样子。他乐呵呵的笑了一下,随后给自己大儿子抱了起来,“想爹没?”
小家伙儿嗷嗷的唔呀,小小嘴儿吐出小泡泡,叽哩哇啦的,不知道咋说的那么得劲儿。
陈清风倒是一副能听懂的样儿,嗯嗯了几句,回头看向姜甜甜,说:“他说他这几天特别想我。”
姜甜甜:“呸哦,你竟是胡说!”
陈清风挑眉:“那咋胡说呢?他还说她娘也特别想我,晚上还偷偷哭呢。”
姜甜甜:“才没有!”
随后眼睛心虚的飘了飘。
陈清风:“还说没有。你分明就有!”
他使劲儿的抱了一下姜甜甜,说:“你看儿子都偷偷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