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歌且行
闻砚桐道,“此言差矣,虽然我也经常打瞌睡,但是我肚子里的墨水比你多,这是天赋,你学不来的。”
牧杨撇嘴,“胡扯。”
闻砚桐叹一口气,“跟你这种凡人讲话太累。”
牧杨不依,又跟她杠起来,“当初李夫子罚我们朝文章的时候,你怎么没跟李夫子说你肚子里的墨水多?”
“我这叫敛锋芒,你懂什么!”闻砚桐道。
牧杨说是说不过闻砚桐的,几句争辩之后当下落了下风,嚷嚷道,“闻砚桐你给我等着,我必找一个公证人说两句公道话!”
闻砚桐耸肩,做了请的姿势,“你去,去。”
牧杨鼻子给气歪了,两个大步走在了前面,暗道我现在就去。
结果赶着要上课,牧杨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学堂。李博远的明文是第一课,他讲的内容牧杨啥都没听进去,一直在想找谁说公道话。
原本池京禧是最好的人选。
但是他最近发现池京禧对闻砚桐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看见闻砚桐眉间都是嫌弃的神色,左一个小瘸子,右一个小废物,总之没啥好脸色。
但是现在见到了闻砚桐,竟是满眼笑意,说话中也带着不难察觉的柔和。
他的禧哥,早就被闻砚桐迷惑了!
所以池京禧不合适,那谁呢,程昕吗?
他跟闻砚桐的交集并不多,到时候闻砚桐也可以用此理由去狡辩,所以她也不大合适。
牧杨想来想去,越想越愁,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李博远发现了,撇了他一眼,停下了讲学,沉声道,“牧杨。”
牧杨瞬间回神,看向李博远,起身回道,“夫子。”
李博远道,“我方才说到哪了?”
牧杨上哪知道去,直挠后脑勺,啥话也答不上来。
李博远长长叹一口气。他算是看着牧杨长大的,想当年牧将军将小牧杨送到他手下读书的时候,那时候才是真的头疼。
小牧杨无心念书也就罢了,还经常捣乱,什么鬼点子都有,打也不怕,骂也不怕,实难管教。
李博远最后就放弃了,暗道牧渊半生戎马,以前也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照样能守家卫国。虎父无犬子,牧杨想来也不是读书的料子。
他摆了摆手,让牧杨坐下,“好歹听点。”
牧杨愣愣的点头。
李博远的课结束之后,临走时说道,“跟往常一样,过两日就会有开课测验,你们好好准备准备,若是谁不达我的标准,别怪我罚你抄文章。”
低下一阵低声的哀嚎,碍于李博远的威严,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而向来头痛开课测验的牧杨却是双眼一亮,当下转头对闻砚桐道,“我有办法了!”
闻砚桐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他,“什么?”
牧杨道,“你今早不是说你满肚子墨水吗?那这次开课测验我们就比试一下,若是你比我考的好,我就承认你是文人。”
闻砚桐难以理解,“我为什么要得到你的承认?”
牧杨觉得自己被闻砚桐侮辱了,当下把桌子拍得砰砰响,“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
傅子献吓了一跳,“牧少……你先别着急,闻砚桐应当不是那个意思。”
闻砚桐头痛的道,“别拍别拍,不嫌手疼吗?”
牧杨道,“那你就是害怕了,我知道你们一直觉得我笨,不会念书,所以你想着若是输给了我就很丢脸,不敢应战。”
闻砚桐被逗笑了,“我,输给一个连釉和释都分不清楚的人?怎么可能?”
牧杨听她说起这事,脸红脖子粗的嚷嚷道,“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吗?!且我那也不是分不清,只是那次有人将那两个字写的太像了!”
闻砚桐道,“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是答应与我比试了。”牧杨双手抱臂,有些倨傲的抬起下巴。这人也只有在放狠话的时候才褪了一脸的憨样,表现出些许纨绔来,“你若是输了,就从禧哥那要来他金丝楠木墨笔。”
闻砚桐一下子愣了,震惊道,“搞了半天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你想要自己去要就是了,扯上我做什么?”
牧杨抿了抿唇,当然不会告诉闻砚桐他早就要过八百回了,只是池京禧觉得给他就是糟蹋了,所以一直没给。
他便道,“既然是比试,那总该有个赌注吧?”
闻砚桐道,“那你也该提个像样的赌注,怎么还惦记上小侯爷的东西了,我怎么问他要?”
牧杨头一扬,“那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
说完闻砚桐自个就感觉不对劲了,就牧杨那个一看书就开始打瞌睡的人,凭什么能赢她?
好歹她也是上过高中的人,唐诗三百首还背过呢!
闻砚桐便拍桌道,“那若是我赢了,你怎么说?”
牧杨摇摇手指,自信道,“你不可能赢。”
闻砚桐见他一脸欠揍的模样就想锤他脑袋,忍了忍而后道,“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暂时没想好,待我赢了再告诉你。”
牧杨嗤笑,停了片刻后蹦出两个字,“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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