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盆小芸
因着不好意思开口问——你刚才脱衣服作甚?所以他只能故作淡定地拿过桌边的创伤药,走到她的身边, 用指头黏起药膏……
温热的指尖,清凉的药膏, 轻轻缓缓地抚过伤口……
药膏带来的灼热和微痛,指尖的触碰带来的酥酥麻麻~~
挺舒服。
苏琪琪惬意地眯着眼睛, 瞥着身侧的男人——他正轻抿着唇, 表情有点……
幽怨?
瞅见苏琪琪在“偷看”他, 人儿脸上的怨念似乎更深了, 抿着的嘴唇微微噘起, 像是在无声的抗议!
(君璃:“七七,你看差眼了,人家是温文尔雅的大家公子,才没有噘嘴!哼!”
苏琪琪:“……”我明明都看到了,你还抵赖?小赖皮!)
苏琪琪当然知道君璃想问什么,而且她并不打算吊他的胃口,于是善解人意地开口说道:“刚才是因为怕药膏粘在衣服上,这味儿挺难闻的,我自己熏着没事,熏坏我们家君璃就不好了。”
说完,她顺带抽了抽鼻子,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君璃条件反射地想反驳:不难闻啊,却蓦地顿住——七七是怕我由此知道……她受伤了吧?这才叫心有灵犀,他立刻会意了苏琪琪的意思,于是一颗心软暖得不得了,手上的动作亦愈发轻缓了,也从而直接忽视了她的称呼——“我家君璃”!
感受到君璃越发轻柔的动作,苏琪琪忍不住哆嗦,“……”君璃呐,你下手重点吧,这样子真的好痒啊……
又痒又酥麻。
呜呜~~憋得好难受!
……
终于。
苏琪琪坚强地忍住了痒,任由君璃给她抹好了药膏。并且,她“愉快的”决定下次还是自己上药吧,像牛尾巴一样扫过的“挠痒痒”,真心受不了!
……
……
第二日。
天刚微微亮,苏琪琪就麻溜地起床了。
她迅速穿上衣服,到院子里洗漱完以后,趁着天还在灰蒙,蹑手蹑脚地走出了院子。
站在院儿门口,苏琪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竖起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安静得只剩下风声,还好,没有吵醒君璃。
昨夜里,君璃知道她今儿个带着伤还得去县里干活,那是死活不同意,任凭她怎样撒娇卖萌都没有用,最终……看着君璃越拉越长的脸,苏琪琪决定采用缓兵之计,先应了他再说,然后起个大早……嗯哼!
……
到房子后院牵上小毛驴,苏琪琪慢悠悠的上路了……
因着起得早,她还有幸逛了逛临水县的早市。在商贩们的吆喝声中,苏琪琪全程黑着脸路过——世间最悲哀的莫过于此,所有的东西都想买,却是囊中羞涩只能看着!
……
当苏琪琪到了粮庄的时候,粮庄的伙计们还没有上工,所以她在院子里随意找了个地儿歇着,等人们来。
不一会儿功夫,工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了……
那些女人来了以后三两人的扎堆在院子里唠嗑,与那些聒噪的女人们格外不一样,苏琪琪安安静静地立在廊下,挺立如山间的松柏,不与她们闲聊,只微垂着睫毛,与身后的阴影融成一片。
……
日头越来越高,却依旧不见管事的人来通知过去卸货,人群里开始嘈杂起来,女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
“咋回事啊?粮车不会到现在都没到吧?”
“真是的,如果今天不用卸货,主家也不早点通知,害得我还推了县东头谢家茶楼的活。”
“苏家粮庄的上货时间向来都是很规律的啊,今天莫不是粮车队出事了?”
……
渐渐的,人群里有人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知道吗?咱们临水县的县令,咳咳,好像被革职查办了……”
有人起了头,立马就有人应和,“嗯,我也听说了,大街小巷的人都在传这事儿,已经好几天了,说是知府已经把县令收押关了起来,估计是真的被革职了,也不知道是犯了啥事儿。”
“切,啥事儿?这些当官的除了贪.污.受.贿的事,还能有啥事儿啊?!”
“那,苏家粮庄会不会也……我听说县令挺照顾苏家的。”
……
女人们越说越起劲儿,一个二个都好像在现场看到了似的,说得绘声绘色。
苏琪琪眼皮微跳,蹙着眉头鄙夷到,果然是从古至今,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能被造谣者说得头头是道,仿佛真有其事似的,哼!
不过……
哇塞,真的吗?
她今天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传闻诶,难道县令真的被“双.规”啦?
苏琪琪不由地竖起了耳朵……
突然,“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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