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土月土
林鸿锐说完话,没发现阮清月愣神了,而是走过去提起包,再重新走到阮清月面前,蹲下身,冲她道:“上来。”
阮清月回过神来,望着蹲在地上的这道宽厚健壮的背影,有些感动又尴尬的赶紧摆手拒绝:“我,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不用背我!”
哪怕对方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还是个刚救了自己的军人,可,阮清月觉得让对方背自己太过亲密,这让她很不好意思,也很不适应。
林鸿锐见她拒绝,便没有坚持,站起身,提起包,扛起她的锄头,示意她一起走。
可是,阮清月明显高估了自己这副身子,高烧,饥饿,再加上掉河里还有腿抽筋,已经让她精疲力尽,到了极限。
她向前还没走出五步远,就头晕腿软的往地上栽,还好林鸿锐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才没让她摔倒。
这次,林鸿锐再次蹲下背她,阮清月没有再逞强的拒绝,不过在趴在他身上,感觉他的背被压的往下一沉一瞬间,阮清月尴尬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脸了!
“对不起,我太胖了,给,给你添负担了。”阮清月忍着羞耻,向他道歉。
“没事。”林鸿锐将她背了起来,将包跨在胳膊上,锄头让阮清月拿着担在他肩上,就这样,他都走的还很稳。
可阮清月全身僵直,动也不敢动,就怕给他增加负担,见他走出好远,气还不喘,好似没有太吃力。才稍微放松了一下身子,在内心赞叹这男人体力真好。
不愧是当兵的!
第7章 他承诺保护她
“婆婆不想让我吃药,说浪费钱,让我扛过去。我们去医务所拿药,被婆婆知道了,她一定会很生气的。”阮清月顿了下,又小声的说道:
“要不,我们还是回家去吧?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别为我闹的不好。”
她这么说,是想试试这个男人的态度。
林鸿锐的脚步明显一顿,他又将阮清月往上托了托,淡声保证道:“高烧就要吃药。你别怕她,我不会让她再打你了。”
阮清月忽然间觉得阳光照的刺眼想流泪,她吸了吸鼻子,将他的军外套搭在脑门上,声音沙哑的道:“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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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鸿锐背着阮清月,出了河边的树林,往村子里走,一路上只要碰到他们的人,都会停下来惊奇的瞪着林鸿锐,不太确认的看上半天,然后试探的叫道:
“是鸿锐吗?林福贵家的老三?!”
林鸿锐则是简单的应一声,然后那些村民就会更惊奇了喊道,“哎呦!真是鸿锐啊!瞧这模样变的,还长那么高了,差点没认出来!”
阮清月听见这动静,不禁思量,看来这林鸿锐应该很久不回来了啊。
等确定了身份后,村民又会接着问:“咋浑身这么湿啊,是掉河里去了?!呦,你这背的谁啊?!”这时,林鸿锐则会嗯一声,回答是掉河里了。后面的问题,就答两字,秋月。
阮清月趴在他背上,蒙着头,不愿和那些八卦的村民搭讪,就装晕,听着男人的回答,不禁一次又一次的感慨他话可真少。
好高冷。
“咕咕咕……咕咕咕……”
肚子的叫声打断了阮清月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知道林鸿锐一定也听到了,又窘迫又尴尬的说道:“我早上没吃饭。”
“我包里还有烧饼,一会儿你泡软了吃点。”林鸿锐说道,脚步又加快了几分,想早点到医务所。
阮清月嗯了一声,又不禁在心底感慨对方真是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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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医务所很小,医生姓张,快五十岁了,当初正儿八经的医科大学毕业,受过高等教育。
他61年就从省城下放,来了村子,一呆就是十几年,是个老知青了,也在这娶了妻,生了孩子,算是在这扎根了。
“你谁啊?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啊。快进来,这是谁病了?”张医生看见林鸿锐,招呼道。
“张叔,我是鸿锐。这是我媳妇儿秋月,她发高烧,又掉河里去了。”林鸿锐将阮秋月背进屋,将她放在椅子上,开口道。
“天,是鸿锐啊!哎呦,你不说你是谁,我都认不出来!真长成一个壮小伙了!”
张医生惊奇的打量了林鸿锐好几眼,还觉得无法将眼前这个玉树临风的帅小伙,和多年前那个又矮又瘦的可怜娃联系在一起。
“咳咳……”这时,阮清月咳嗽了两声,将张医生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她身上。
张医生见她鼻青脸肿的,脸色通红,浑身冷的打寒战,模样是又丑又惨,不过,她的一双眼睛很亮很清澈,让人很生好感。
张医生再一想到平日里听到的闲言碎语,觉得林鸿锐这媳妇儿干得多还挨打,是真的可怜,和小时候的鸿锐一样。
“发着烧,身上不能再这么湿着了。我给你拿件你胖婶的衣服,你先换上,我再给你看病。”张医生动了恻隐之心的说道。
正巧他媳妇儿身子也胖,衣服给她应该穿的下。
第8章 臊红了脸
“张叔,真是太谢谢你了!谢谢你!”阮清月感激不已,站起身,冲他一鞠躬,真诚的感谢道。
“哎。不用这样,就没见过你这么实诚的。你去里间吧,我去拿衣服,一会儿让鸿锐给你递进去。”张医生因为她如此郑重的知礼感谢,对她又添了一分好感,赶紧扶了她一把,开口说道。
阮清月对张医生再三的感谢,等他出去后,又看向林鸿锐,也叮嘱道:“你包里有换洗衣服吧?你也赶紧换下来,别感冒了。”
林鸿锐应了一声,掏了掏包里,没干的毛巾了,就给她拿了件自己的棉制汗衫,让她一会儿用来擦干身上的水。
阮清月接过来道了一声谢,进了里间,拉上蓝布帘子,赶紧将滴水的湿衣服给脱下来,丢地上。
刚才接过来他的汗衫时,阮清月还不觉得什么,可现在,用他的汗衫,擦去身上的水时,阮清月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又有点害臊,白嫩的皮肤都染了一抹红。
她前世的感情不能说是空白的,在学校有男生追,工作后有男人追,也试过谈过一次恋爱,可是,还没和对方进入牵手阶段,她就分了,因此,她从来没有和男人有过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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