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家猫
萧白扶额,耳边满是女鬼幽幽的哭声:“长安哥哥,你不要阿意了吗?”
“我一直都没有想过要你啊!”长安欲哭无泪,猛然意识到这句话有些暧昧,他立即改口,“咳咳,人鬼殊途,你去投胎不好吗?”
“她投不了胎。”萧白说着捻诀,把哭个不停的女鬼收入酒壶中,以血画了个符封住瓶塞,女鬼终于不哭了。
萧白叹道:“她少了一魄,无法投胎。”
见女鬼终于被收进酒壶中,长安才放了心,问道:“哪一魄?”
“非毒。”萧白拧着眉。人有三魂七魄,七魄掌情绪,尸狗掌喜、伏矢掌怒、雀阴掌哀、吞贼掌惧、除秽掌恶、臭肺掌欲,而非毒掌爱。
这女鬼为何单单少了非毒一魄?缺乏非毒的女鬼,为何又要死缠着长安不放呢?
萧白来了兴趣,他轻敲着酒壶,道:“这活我接了。”
“就知道你会帮我。”长安抚掌而笑。
萧白微微一笑,瞟了长安一眼,伸出食指,略苍白的唇吐出一句话无情的话来:“一千两。”
“……你我可是拜了把子的兄弟,你还要算钱?”长安瞪着丹凤眼。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更别说你我还不是亲兄弟。”萧白微微一笑,悠然道,“况且,我是商人,商人就得按商人的规矩来办事。”
“啧,商人。”长安笑起来,“江湖上可不叫你商人。”
“他们怎么叫,那是他们的事。”萧白面不改色,悠然地理了理衣衫,席地而坐。
“我要告诉那说书老头儿,你这铜钱道人名不副实。”长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这桃花剑客也是名不副实。”萧白瞄了长安一眼,“不过一只傻鬼,竟把你吓成这样。”
“我……”长安不自觉地伸手抚上背上的长剑,“这把剑跟了我十年,死在剑下的亡魂无数,我为何不怕?”
沉默了一会儿,萧白才道:“我晓得。”他拨弄着酒壶上的穗,“实不相瞒,我最近缺钱。”
“不就是钱嘛?”长安挑眉一笑,一拍萧白的肩膀,“小菜一碟。”
萧白抬头凝视着长安:“你且把她的事情细细说来。”
“嗯……”长安凝眉,声音低沉,“今年元宵节,你不在成都,我便一个人去逛灯会。你不在可真是可惜,今年的灯会极美。我一路瞧着,不知怎么地就走到了一条从未到过的街道上。四周雾蒙蒙的,我心知自己运气不佳,常遇到鬼怪之事,便想着快快离开此处。但我无论怎么走,都停留在原地。”
“鬼打墙。”萧白在食指上绕着穗。
“嗯。”长安忍不住抚了抚手上的鸡皮疙瘩,“我当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却见一盏灯笼骤然出现在街道前方。我虽知这灯笼很诡异,但身处于一片蒙蒙的黑雾之中,那点儿光对我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跟着灯笼走了?”
“对。”长安蹙着眉,“那灯笼的主人识得我的名字,说她叫知意,因我替她报了杀父之仇,如今她知晓我被恶鬼所缚,便来接我出去。实际上,她也的确带我走出了鬼打墙。”
“那你可知她的父亲是谁?”
长安摇摇头:“我问过她,她只是傻乎乎地说爹爹便是爹爹,且自从那日之后,便总是缠着我,可谓是阴魂不散。”
“那你可知江湖上有谁家女儿唤作知意?”
长安苦着脸:“不知道……我就指望你了。”
“……尽力而为。”
——
辛云醒来的时候,已近晌午。明晃晃的阳光穿过窗户,投下斑驳的光影。辛云半眯着眼睛,收回视线,只觉得头昏沉沉的,眼睛酸而涩。
辛云喜欢赖床,以往萧白都会准时叫醒她。今日萧白竟未来叫醒她,许是大醉一场,还未醒来。
辛云慢慢地穿着衣服,突然想起她还从未见过萧白睡眼惺忪的模样,在她的印象中,萧白的双眼总是灿若星辰,永远精神饱满的样子。
他这样的人,好似不会感到疲惫。
辛云看着镜子里自己模糊的脸,一个想法浮出脑海:真想偷偷去看看萧白睡眼初醒的模样啊。
但一想起昨晚的事,她就忍不住狂抓头发,然后尴尬地捂住脸。
作了许多心理建树,终于平复好心情,辛云磨磨唧唧地梳好头发,望着窗外发呆。一只肥滚滚的麻雀在树杈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叫着。
“好烦啊!”辛云忍不住又抓起头发来,把好不容易才梳好的头发弄得一团糟。
“烦什么?”却听得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来,辛云闻声抬头,却见树枝上坐了个长相平庸的少女,正笑盈盈地看着她,“少女怀情总是诗?”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其实我骗了大家,我根本没有男朋友(暴风式哭泣)
起床,洗衣服,看新闻,刷知乎,图书馆刷题,码字
——一只单身码字喵的七夕
注:我亦好歌亦好酒,唱与佳人饮与友——摘自殊同的诗《我亦好歌亦好酒》
人有三魂七魄,七魄掌情绪,尸狗掌喜、伏矢掌怒、雀阴掌哀、吞贼掌惧、除秽掌恶、臭肺掌欲,而非毒掌爱。——摘自百度百科
第43章 书生无眼
辛云顶着大红脸,僵硬地去关窗子,无影饕餮却轻飘飘地飞身进了房间。辛云只觉得耳边掠过一阵微风,便看到无影饕餮已端坐到了桌子旁。
她朝辛云扬扬下巴,努嘴道:“喏,你的馄饨。”
辛云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桌上放了一碗馄饨,还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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