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枝呦九
总结一下就是这位先生是个“杂学家”,什么都要学一学,但除了绘画,什么都学不精。
就比如说他考科举吧,考不中,回家当夫子后觉得人生莫要蹉跎,于是学上了绘画,这倒是成功了,于是给了他莫大的自信,开始学别的。
第一个学的是算术,结果连学生也比不过,第二个学的是箜篌,一弹就断弦,其中又折腾了许久,最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学起了医术。
“他学医也是半吊子,根本算不得入门,却硬要给人家写方子。”,沈明臻笑嘻嘻的,“哎哟,听说上次明山书院的山长闹肚子,他立刻开了方子,亲自去抓了药熬,结果那山长吃了他熬的药,好险一条命没去。”
沈明臻:“于是就被记恨了,给他穿了几次小鞋,他觉得待的很不舒服,给我爹写信,我爹一听,就把他给请来了。”
折绛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同样是一个人,在大嫂嫂口中,那是德高望重的名士,但依照沈明臻这说的八卦,这位李先生,简直…………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嘛。
她同情的看了眼还在笑话先生的沈明臻:孩子,你这反射弧可真够长的——还没反应过来么?这位“杂学家”,就要成为你的先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了,突然去开了个会,这是二更,补昨天的五千字。
晚上的三更大概在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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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更一更是本来今天要更新的,一更给霸霸小伙伴,我看了评论说是第一次投雷,感谢你!
啊,且看着,我继续摸鱼码字。
第34章 三更
全家都在翘首以待李先生的到来。
沈路是觉得儿子又多了一个助力——李重虽然没什么大才, 但是胜在出身好,蜀州李家也算是世家大族。
沈明行是觉得不管先生如何,至少能带着沈明臻上进, 多读一点书就是一点, 将来没准还能下场考试一番。
大嫂嫂更别提了, 张灯结彩的好像要过年一样,折绛跟着她收拾屋子, 每天忙上忙下, 再没时间躺着, 喜的董妈妈对还没见过面的李先生已经拜了好几拜。
国公夫人和三少爷都送来了问候, 就是二老爷沈海, 也上门来拉着沈路问过好几次:“重明兄什么时候来啊?”
李先生字重明。
沈路摸摸胡须,笑呵呵的, “不知道啊,写信的时候说已经在路上了,过了两天又收到信说他家夫人追来了要一起过来,估摸着也就这几天了。”
沈海就感怀道:“我们跟重明兄已经快二三十年没见了吧, 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
沈路眼睛一溜看看自家弟弟,琢磨着开口:“二弟啊——”
沈海疑惑:“怎么了?”
沈路砸吧了一下嘴巴,不知道怎么开口:“你以后,还是少跟重明一块为好。”
沈海不解:“他如今可有什么错处?”
——那也不应该啊, 有问题也不会请回来给沈明臻做先生啊。
沈路就道:“这个………重明兄最近啊,又准备研究丹药了。”
沈海:“大哥是不喜欢道教吗?丹药一事,也不尽然是骗人, 你大可不必因此对重明兄有偏见。”
沈路就斟酌的看着沈海道:“二弟啊——不是哥哥担心重明他炼丹,而是担心你去吃他的丹药啊。”
沈海:“………”
他不知道明山书院山长吃了李重熬的药差点去见阎王的事情,只以为他哥在叮嘱他不能碰触丹药这种东西,于是欣然应允:“弟弟记住了。”
沈路也不多说,回到后院,见徐氏还在那里等他,笑着道:“怎么还不睡?”
徐氏温温柔柔的笑,她是个典型的温婉美人,说话也轻声细语的,闻言连忙去给沈路脱衣服,又给他打水净手,等两人躺倒床上,这才道:“老爷,我今天去英国公府,听说陛下正有意给淮安公主选驸马呢。”
她似乎有些为难:“你说,我们给笃儿尚公主怎么样?”
沈路的脸瞬间拉下来,斥责道:“胡说八道!尚公主后就不能身处要职,只能领个闲差在家里混日子,你怎么想到这里去了!”
徐氏也委屈的紧:“普普通通过日子有什么不好的,你非要他飞黄腾达干什么?你已经是国公爷了,明行也是个顾念弟弟的,将来明笃跟明臻一般,做个富贵翁有什么不好?”
她眼泪流下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将明笃送去云州?送去折家?”
沈路冷笑,“那有什么不好?明笃聪颖,从小就练武,是个将军的料子,你这妇道人家,整天就知道将天上的雄鹰困在笼子里,我跟你说,你还别怨我,武将这条路子,也是明笃自己选的,你可不要出昏招,免得将来明笃恨上你。”
他觉也不睡了,穿上衣服出门,徐氏的管事妈妈回来轻声道:“去了玉姨娘那里。”
徐氏麻木的点点头,“你说说他,刀剑无眼,他倒是不送沈明臻去,偏要送我的明笃去,他安的什么心啊?”
徐妈妈就安慰她:“那是国公爷看重咱们三少爷,你看看二少爷,即使娶的是折家女,到最后,不还是给咱们三少爷做了嫁衣吗?”
徐氏摇头,“你不懂,他那是不敢让沈明臻去,不然幼年就丢他去军营了——他总希望家里能有个武将。”
当年沈明臻的生母生他去世,临死前一定要沈路保护好沈明臻,沈路含泪答应,自此之后对待沈明臻就有了一种虽然恨铁不成钢却不敢让他有事的心理。
她又哭起来:“那我也死了算了,要让我儿子上战场,我的心也要常惴着。当个文官有什么不好?要跑去当武将,我们沈家世代文臣,要什么武将啊!”
徐妈妈安慰了她半宿也没让她停下哭,于是第二天徐氏的病又重了,对上门来请安的折绛和莫氏道:“还昏睡着呢。”
折绛问:“可是感染了风寒?”
徐妈妈点头:“可不是,最近天气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大夫人本就病弱,这就受了凉,又病了。”
折绛跟莫氏对视一眼,然后双双告退,折绛就道:“她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不像是感染了风寒啊。”
莫氏笑着摇头:“这谁知道呢。”
她今天还要去宁国公府参加赏花宴,出门前还拉着折绛道:“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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