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袖妖妖
苏婷挨着她了,捂着她的耳朵与她轻语:“现在谁还默守陈规,就是保护好自己,别怀了孩子就行,你们到那一步了吗?女人都得学会享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知道吗?”
她在说什么啊!
徐迦宁想起碧情园门口的那两道身影,耳根又热了起来。
不过苏婷有一点说的很对,女人的确是应该学会享受,她这辈子什么都应该多尝试一下才对,不过这些事当然不能和苏婷分享,为了避免她再好奇自己的事,坐直了身体,笑眯眯地看着她。
“二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一直想问你的,我看姐夫对你感情很深的,你们这么多年青梅竹马,怎么结婚了还离婚了?”
苏婷没想到她有此一问,也坐直了:“的确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但是太熟悉了,你懂那种感觉吗?他管东管西,什么都要管的,啰里啰嗦比我妈还啰嗦,比我爹还严厉,你能想象吗?我做什么他都要过问,做这个不行,做那个不行,简直嫁了一个活爹!他发到报纸上的离婚声明,是我发的,结婚以后屡教不改更有甚者,他还妄想我放弃我的事业,呵,他做梦,所以我就离婚了。”
徐迦宁在脑海当中,想了下陆修远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啰嗦还严厉的:“那他现在好些了吗?我看他偶尔会过来。”
苏婷两根手指在脸边,划过碎发,顿时叹着气:“我是不能相信他,他要能改,那就不是他了……”
霍麒麟在旁喝了口咖啡,悠闲自在得很。
苏婷说了半截话,又将话题引到了她身上去了:“麒麟姐怎么还不结婚,是没有合适的对象,还是对当今的男人们都失望了呢?”
徐迦宁也想知道这个,也竖起了耳朵来:“对啊,我也很好奇,麒麟姐这么优秀,一定很多人追求的,为什么没有恋爱结婚呢?是有什么情伤的吗?”
霍麒麟身后的追求者当然不少,她笑笑,将咖啡放了桌上:“没有,是我的问题,我运气不错,从前有过两段感情,遇见的人都很不错,每一次感情也都很好,但是我有点恐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很自然就分开了。”
她很坦然,也没有说前任的坏话。
徐迦宁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果然,她哥哥喜欢的人,是个潇洒的女人。
心底更对她添了几分好感。
三人一起聊着天,虽然总有不一样的见解,但还算一见如故的那种亲近感。从餐厅离开,司机先送徐迦宁和苏婷回碧情园,霍麒麟下午还有课,与她们道别。
老林帮着拿了不少东西,自她走后,苏婷就挽住了徐迦宁的手臂,姐妹两个漫步在碧情园中,还说着话,才到东园,红玉在楼上看见她们回来了,蹬蹬蹬就跑了下来。
不等进了客厅,红玉就奔了面前:“小姐!家里来电话了,说是徐老爷好像得了什么病,送医院去了!”
徐迦宁当即顿足:“哪个医院?”
红玉急急道:“说是同方医院!”
想来是徐凤举送过去的,她不知情况,心里也急了:“什么病?说了什么?”
红玉看见苏婷在旁边,只是说:“现在还说不准,还是先去医院再问,电话打了能有一个小时了,他们应该在医院了!”
苏婷让她别着急,她哪能不急。
徐迦宁转身就走,一路走了门口,让老林叫司机出来,还好园子里有闲着的司机,开了车这就送了她出来。从碧情园开车到同方医院,也没多久,她让司机在楼下等着,快步奔着医院去了。
同方医院里面的护士都认识她了,进门一问,说是在二楼手术室。
她立即上楼,到楼上很快找到了徐凤举。
二楼长廊的那一头手术室外,她哥哥站在门口来来回回踱着步,徐迦宁连忙走了过去。
“哥,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徐凤举迎了过来,“澜庭说是什么急性盲肠炎,做了手术就没事了。”
盲肠炎是什么,她不大知道,但是霍澜庭说没事,那就应该是没事的吧,徐迦宁心下稍安,和徐凤举站了一处,正说着话,手术室的门开了。
霍澜庭率先走了出来,他还举着双手,修长的手上戴着胶皮手套,上面血水还在,白衣上血迹斑斑,徐迦宁看见那么多血,登时腿软。
“我,我爹怎么样了?怎么这么多血?”
霍澜庭连续做了几台手术,也是力竭,靠了墙边。
血水自指尖滴落,他看着她这般焦急模样,不由失笑:“这不是你爹的血……”
看见她一脸急色,心中生出更多怜惜,也有了力气,摘掉手套,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几步到了她的面前。
她仰脸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当中,竟隐隐有了泪水。
他安抚似地抚过她的额前,温热的指尖拂过那点碎发,笑的极其温柔:“害怕了?没事的,他很好。”
安心,突如其来的安心。
徐迦宁一下抱住了他。
第83章 妮子的直觉
徐老爹被推出来的时候,因为麻醉的关系似还睡着。
霍澜庭让人安排了楼上的特护病房,徐凤举和徐迦宁连忙都跟着过去了。
这样的手术已经算小手术了,本来根本不用霍澜庭亲自动刀的,但是他依然上前了,一旁看护的护士说他从昨天晚上到今天连续做了几台外科手术,还没睡过一个好觉。
他下楼去休息室换衣服了,徐迦宁坐了病床边上,徐凤举站了一边直念叨着老天保佑。
徐老爹脸色苍白,一动不动躺着。
徐迦宁难以想象在他身上动刀子的模样,在她的认知里,外科手术很恐怖的一件事,经过霍澜庭的那一安抚,似乎也不觉得那么害怕了。
她冲动之余,抱了他一下,身上还沾了脏污。
幸好皮衣好擦,护士拿了药棉帮她擦干净了,徐凤举在旁叹着气:“他就是太能忍了,疼也不说疼,不是我压着他过来,他指不定还要忍多久,今天都差点昏过去了。幸好我在家里,等他醒的,必须得说说他,他都多大岁数了,怎么不听话呢!”
徐老爹在手术室边的观察室时候其实就醒了,不过昏昏沉沉一直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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