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王羲之 第186章

作者:苏格拉提拉米苏 标签: 种田 爽文 穿越重生

  王操之的双手被捆住了,他就这样跑进了后院里。

  看到王玄之与王肃之还有王献之就站在院子里,他停下来,面色不安地望向他们,小声地说道:“阿耶可在?”

  王献之点头,伸手指向屋子:“在内室。你好好认错。”

  王操之忽然犹豫起来。

  追上来的王徽之,直接伸手推了一把王操之,让他往前走。

  王操之就这样被王徽之一下又一下,推进了屋里。

  看到王徽之回来了,王献之眼眸发亮,低声叫道:“五郎。”

  王徽之回头望了眼王献之,冲他轻哼一声。

  王操之被王徽之推进了屋里,郗璇正好从内室走出来,看到两个儿子回来了。她蹙着眉头,冲王操之摇头。

  王徽之直接大声叫道:“阿耶!我把六郎带回来了!你赶紧出来教训他!阿良,给我来杯热茶。”

  王羲之坐在内室,面色阴沉地写字。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忽地放下笔,起身朝外走去。

  穿鞋来到外面,王羲之眯着眼睛打量着王操之,忽然冷笑一声,凉飕飕地言道:“六郎终于归来了。”

  王操之心里紧张极了,他面色发白,颤巍巍地开口说道:“阿耶、我、我知错了……”

  王羲之挥手,让左右将鸡毛掸子拿过来。

  左右将鸡毛掸子递给王羲之。

  见状,王操之面色灰白,双腿开始发软。

  王徽之手捧热茶,慢悠悠地饮了一口,一派悠然地言道:“阿良,没看到六郎站不稳?还不快过去扶一把。”

  王羲之的目光忽然瞟向王徽之,见王徽之一派悠然,一副看戏的模样。王羲之莫名觉得有些不爽,他拿着鸡毛掸子,指着王徽之说道:“五郎,你去外面站着。”

  王徽之:???

  将茶杯放下,王徽之不满地说道:“凭何?我又没有犯错?我将六郎逮回来,阿耶你可得好好谢我。”

  “谢?”王羲之朝王徽之走过来,忽然伸手拎住了王徽之的耳朵。

  “阿耶松手!疼!我明明是最无辜之人,为何无端受到牵连?”王徽之虽然嘴里嚷嚷着疼痛,面色也扭曲起来,但是却没有伸手挥开王羲之的手。

  见状,王操之犹豫一下,他伸出颤抖的手,握住王羲之的手,颤巍巍地言道:“阿、阿耶,五郎是无辜的。此事与五郎无关。是我做错了事,是我带官奴去薅鹅毛。你要责罚,就责罚我。莫要伤害五郎。还有大郎与四郎,他二人劝过我,是我一意孤行,不听劝告。我知错了,下回不会再薅鹅毛了。阿耶你莫要恼怒。你若是觉得气不过,可以打我,莫将怒火憋在心间,对身体不好……”

  王羲之放开王徽之,转头看向王操之。一双冷锐的凤眼,目光幽深莫测,面色冷峻。

  盯着王操之看了许久,王羲之忽而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丢开鸡毛掸子。语气疲惫地言道:“罢了。薅都薅了,打你又不能挽救。日后,你不许再靠近鹅池!还有,从今往后,你向五郎学习古文字。”

  王徽之挑眉,出声言道:“我没有空闲教他。让大郎教他!”

  王羲之转头扫了眼王徽之,语气冷淡地问道:“你在忙些什么?”

  “替天行道,剿匪。”王徽之撩了撩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该沐头了。还以为这里有戏看,谁知如此无趣。”

  说话间,王徽之转身往外走。

  王操之忽然说道:“阿耶,五郎根本不是在剿匪,我都看到了,他在欺负周女郎!”

  “嗯?”王羲之眯起了眼睛。

  见王羲之感兴趣,王操之立马说道:“我先前在门口看到他在欺负周女郎,他二人躺在雪地里正在……”

  走到屋门的王徽之听到这话,他忽然弯腰动作利落地脱下皮靴,将皮靴砸向王操之:“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王操之:阿耶我看到了!五郎骑在周女郎身上,他二人在……唔唔!

  王徽之(捂嘴):闭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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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南山

  王操之被罚学习古文字, 王献之也免不了被责罚。王羲之给王献之开了好几张书单,让王献之静心看书。

  王献之哪里能静得下心去研究那些古文, 收到谢安的请帖,他立马出门了。

  谢安的儿子, 取名谢瑶。如今已经一岁, 虚岁两岁。

  王献之来到谢宅的时候,谢安正坐在院子里教导谢家子弟。谢瑶被放在一旁,眼睛乌漆漆的,转溜溜地望着天空。

  看到王献之来了,谢安也没停下, 继续教导谢家子弟。

  王献之随意地望了眼谢家子弟,目光与谢玄对上。谢玄直勾勾地望着王献之。

  王献之看了两眼,收回视线, 朝谢瑶走去。

  谢瑶可真是个大胖小子,这脸上的肉可真软!王献之伸手戳了戳, 心想怪不得当初王徽之那么喜欢戳他的脸,原来婴儿的皮肤当真是柔软光滑。

  看到王献之对他儿子下手,谢安忽然轻咳一声,语气淡淡地开口言道:“官奴来了。”

  王献之头也不抬, 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嗯。谢叔父继续忙,不必管我。”

  王献之继续伸手, 轻轻触碰谢瑶的脸蛋。

  谢瑶抬起小手,抓住了王献之的手,咧着嘴巴, 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嘴里发出笑呵呵的声音。

  谢玄忍不住,撅起屁股,往谢瑶的方向望去。

  谢安斜了眼谢玄,语气平静地言道:“学习要专注,不可分心也。”

  谢玄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丝毫没有意识到谢安这话是针对他讲的。谢玄的脖子伸得长长的,心思全都集中在王献之与谢瑶那边,压根没有注意到谢安讲的话。

  见状,谢安开口言道:“今日先学到此处。汝等到东厢练字吧!”

  谢家子弟虽然对王献之好奇,但是不敢不听从谢安的话。众人纷纷收起东西,穿上鞋子离开前院。

  谢玄却凑到王献之的身旁,望着王献之,出声问道:“王七郎,我长姊为何还不归来?”

  王献之抬头看向谢玄,又望了眼谢安。

  谢安起身,穿上皮靴朝这边走来。

  王献之缓缓言道:“你长姊身在前线,今岁无法归家过年。”

  闻言,谢玄呆呆地问道:“前线,不就是战场?我长姊她率兵打仗去了?”

  王献之点头:“是也。你长姊乃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心怀远大抱负,来日,定能官居高位。”

  王献之这话虽然是对谢玄说的,但是却是故意说给谢安听的。

  谢安轻哼一声,走过来弯腰将儿子抱起来。

  谢瑶被谢安抱起,看不到王献之了,他的眼珠转溜溜地望向四周,手脚开始挣扎,不想被谢安抱着。

  谢安伸出一只手,轻点了一下儿子的额头,温声言道:“瑶儿乖。”

  “噫——”谢瑶挣扎得更厉害了,甚至伸手把谢安的手挥开。

  谢玄开口说道:“三叔父,瑶儿必定是不想让你抱着。”

  谢安睨了眼谢玄,淡定地抱着儿子往屋内走。边走边道:“王七郎里边请。”

  王献之跟随谢安走进屋内。

  “谢叔父请我来此,不知有何贵干?”王献之前两日刚归来,没想到谢安立马就得到了消息。

  抱着儿子入席坐下,谢安倚靠在靠枕上,似笑非笑地望向王献之,一脸玩味地言道:“服装设计展,是官奴提议的?”

  半月前,谢安收到了谢尚写的信。谢尚告诉谢安,他要举办一场个人服装展。让谢安务必前来参加活动!当他的服装模特!不单如此,谢尚还要求谢安将会稽四美其他三位成员也一并请来当服装模特。并且,谢尚还让谢安在名士圈里,宣传此事,呼吁各位名士来建康参加谢尚的个人服装展。

  接到这封信,谢安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王献之的主意!除了王献之,还有谁会有这么多骚主意!

  本来谢尚这个人就有些浪荡纨绔,如今有了王献之的支持,更是骚上一层楼。虽然没见过谢尚的设计,但是谢安也能猜得到谢尚的品味!谢尚的品味,靡靡之风,可不受名士们的欢迎。

  谢安说话的时候,谢瑶还在不停地挣扎。用小脚踢谢安,小手扒拉着谢安的衣服。

  王献之笑着回应道:“此事并非我提议。而是那日我登门到谢家拜访骠骑将军之时。骠骑将军拉着我,带我去看他的作品。并且询问我,昔日五郎举办造型展的事情。了解造型展一事后,骠骑将军便有了主意,询问我若是举办一场服装展效果如何。骠骑将军乃献之知己,献之自然要客观评价此事。当时,听完献之所言,骠骑将军便决定要举办一场个人服装展。”

  对于王献之的解释,谢安一个字都不信。他把儿子交给仆人,对仆人言道:“带瑶儿到后院。玄儿,为何还不去东厢练字?”

  说话间,谢安瞟了眼谢玄。

  谢玄慢吞吞地说道:“三叔父,我长姊让我多向王七郎学习。今日正好王七郎登门,我想向他请教一些事情。”

  “请教何事?”把儿子交给仆人后,谢安理了理衣服。

  谢玄眼眸明亮地望向王献之:“王七郎,我长姊将来能否成为女丞相?”

  谢安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没想到谢玄这小子还真敢想!

  晋朝并未设有丞相这一官职,当上三公,才有资格被人称为丞相。女子踏入朝堂为官,本就是一件颇受争议的事情。在朝堂上,处处受人排击。每走一步,都很艰难,更别说是爬到三公的位置了!

  王献之点头,面色认真地回答道:“以你长姊之才,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必定愿意努力,将来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

  谢玄一脸欢喜地说道:“当真?长姊最厉害!”

  谢安轻飘飘地言道:“若是问完,玄儿便回东厢练字。”

  谢玄摇头,他还有好多事情想问王献之。比如:“王七郎,为何你如此聪慧?长姊说你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才。”

  谢安觉得谢玄问这话的模样,有点呆蠢。他斜了眼王献之,替王献之回答谢玄:“你若好好努力,用功学习,将来也会成为人才。”

  谢玄看都没看谢安,他挪着屁股凑到王献之的身旁,小声地问道:“上回王六郎赠了我几件小玩意儿。我将那些小玩意儿拆了,花费几月才弄明白如何会动。我仿着王七郎做的东西,另外做了几件,想请王七郎赐教。”

  王献之诧异了,他笑着点头:“没想到谢七郎如此有才,愿意一看。”

  谢玄欢喜地跳起来,赶紧穿上鞋跑出去。跑到屋门,他停下来回头冲王献之说道:“稍等片刻!我去将东西取来!”

  谢玄走了,谢安轻哼一声,吩咐左右:“备车。”

  转头,谢安对王献之说道:“南山那边景色不错,不如官奴一道去欣赏?”

  桃花眼意味深长地望向王献之。王献之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点头,起身言道:“如此甚好。”

  等谢玄拿着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回到前堂的时候,发现谢安与王献之已经离开了,他蹲在屋檐下,面色委屈地望着院门。

  上次王献之离开得匆忙,他在半道上写了一封信,连夜让人送到东山那边。

  谢安看完信,挑了个隐蔽僻静的地方,盖了几间屋子做工厂。其后,约见葛洪。将王献之写的信,递给葛洪看。